溫柔的光輝包裹了羅鐸,羅鐸看了看身上的光暈,無奈地笑了笑:“這又是何必呢?你們不是賭局都贏了嗎?何苦還要兜這么大一個圈子,非要往我身上丟一個清除污染的法術呢?”
“當然是為了讓陳瑞業(yè)能夠出來咯,而且我對你確實也不咋信任,之前說好了我講故事,你不動手,也不讓安塔西亞動手,結果先是自己動手,剛才又讓安塔西亞動手,”崔俊超笑著說,“你如此不守信用,又如何能讓我相信你呢?”
“呵,怪我咯?”羅鐸的笑容中帶著無奈和疲憊,“你還好意思提那個事啊,明明只是好好講個故事的事情,非得參雜一堆對我和布拉德的鄙夷和不屑,逼著我違背自己的承諾,還好意思怪我???”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錯行了吧,”崔俊超也回應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但我身后有和你一起到來的那幾個小伙伴的身家性命,現(xiàn)在一時失察已經(jīng)叫你霍霍了一個了,不能再讓你為所欲為了,我也只能選擇最可靠的那條路了?!?p> “柳姐姐......”聽到崔俊超的話,羅鐸嘆了口氣,也不愿再多說什么,轉身面對著柳曉君,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羅鐸......”柳曉君也回了一個招呼,但她總感覺羅鐸這會怪怪的,那溫柔的光輝并沒有像崔俊超之前釋放的那些治愈術一樣迅速擴散又迅速消散,而是在擴散至他全身之后就一直附在他身上,他的笑容給人的感覺也和之前的時候不一樣,如果之前的笑容是那種發(fā)自內心的開心快樂和任性瘋狂的邪惡的話,現(xiàn)在的笑容總感覺帶著濃濃的疲憊之感,有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悲傷,仿佛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閱盡滄桑,看破紅塵。
“你是羅鐸?還是陳瑞業(yè)版羅鐸在跟我們開玩笑?”柳曉君忍不住問了一句,一半提問一半玩笑吧,她總感覺這個樣子不像羅鐸,反而如果一直沉默寡言,看起來心事重重的陳瑞業(yè)如果笑起來,可能會比較接近這個氣質。
“是羅鐸,”羅鐸笑著回應了一聲。
“真的是羅鐸嗎?總感覺你現(xiàn)在的氣質怪怪的......”柳曉君揉了揉自己美麗的金發(fā),吐了個槽。
羅鐸笑了笑,一臉看破紅塵的樣子,沒有繼續(xù)說話。
“真的是羅鐸嗎?”崔俊超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對,“你這副說一點就不愿意多說的樣子,是真的更像是陳瑞業(yè)啊......”
“是羅鐸,”羅鐸又笑著回應了一聲,語氣沒有絲毫變化,溫和堅定。
這時,安塔西亞勉強自己蓄力出來的一支箭在磕磕絆絆中終于蓄力完成,她對準了羅鐸,將這一箭射了出去。
而帶著熒光的羅鐸既不轉身,也不回頭,等到這支箭快到面前了,才很隨意地揮手,一道紅色鋒芒閃過,后發(fā)先至,自箭上一閃而過,然后,這發(fā)蓄力箭就靜止在了空中,隨后感覺不在同一圖層的紅色在箭上蔓延,然后就這么靜靜地消失在了空氣中,感覺,和之前羅鐸施展的【超維詛咒·凈紅】時的場景差不多,只是范圍更小,更可控了......
“我怎么感覺,我的治愈術不僅沒有將問題解決,反而好像幫了你一把,讓問題更嚴重了?”崔俊超感覺有些無語,舉起了修正權杖,面對著羅鐸。
見狀,羅鐸也舉起了手,紅色的液體開始涌動,最終形成了一把通體紅色的長劍,看起來,剛才的紅色鋒芒便也是這把劍了,他舉著這把劍,微笑著對崔俊超問了一個看起來很像威脅的問題:“你真的能擋我這把劍的一次攻擊嗎?我記得你說過,你這個程度還做不到超維操作,對吧?”
聞言,崔俊超深吸了一口氣,將一只手放在了兜里,毫不畏懼地對羅鐸說:“那當然是擋不住的,但是,‘爆種’也無法阻止你的話,我還可以‘自爆’來拖你同歸于盡?!?p> “哦?是嗎?”羅鐸笑著又把手松開,紅色長劍在離手之后又化作了一灘紅色的液體,落在羅鐸手中,然后迅速消失了,他就這么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完全不在意崔俊超正拿著一個權杖指著自己,“那還是別打了,感覺好麻煩......要喝酒嗎?”
羅鐸一邊說著,一邊從身邊的空氣中拽出了一個酒葫蘆和四個高腳杯,將它們一一放在地上,然后將酒葫蘆中的酒倒進了這四個高腳杯中,這酒液鮮艷殷紅,散發(fā)著甜美的酒香,卻是某種高檔葡萄酒。
倒完之后,羅鐸很自然地將三個高腳杯按照柳曉君、安塔西亞和崔俊超的方位一一擺好,然后自己拿了剩下的一杯,把自己的高腳杯向他們舉起:“不賞個臉來喝一杯嗎?”
羅鐸的一系列操作把崔俊超看傻了,崔俊超忽然覺得自己剛才劍拔弩張,甚至準備“自爆”的行為特別的傻逼,于是他默默告訴自己,不要揣度一個精神病的想法,然后放下自己舉起權杖的手,走了過來,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杯酒:“這玩意沒有毒吧,沒有奇奇怪怪的東西吧,沒有所謂的‘圣血’吧?”
面對羅鐸的邀請,柳曉君則是沒有什么猶豫地走了,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杯酒,甚至比崔俊超還要快一點,不過也沒有喝,有崔俊超的前車之鑒,羅鐸所謂的好東西可能和一般人理解的好東西不太一樣。
安塔西亞則猶豫了一下,不過隨著崔俊超和柳曉君拿走了自己的酒,她也跟著過來端走了最后一杯。
而羅鐸面對著崔俊超的提問,笑著說:“怎么,害怕我坑你們???放心吧,這是我在人類社會中生活時收集的葡萄酒,不是什么奇怪的東西,也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我其實對酒的好壞沒什么了解,當時買酒只看甜度,買的都是高甜度的酒。”
說著,他笑著舉起酒杯,跟其他人挨個碰了一下,然后笑著一飲而今,目光迷離中藏著些落寞,然后用一種自言自語的語氣說道:“這種酒好啊,酒精可以解脫我的痛苦,糖分可以提供些許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