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趣吧,一只土生土長的饑餓僵尸,體內(nèi)的殘魂卻表現(xiàn)出了穢海生靈的特征,也不知道是個例還是普遍現(xiàn)象,”羅鐸微笑著說,“不過安塔西亞雖然被我復活為了穢海生靈,但在儀式之前,她的靈魂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此類現(xiàn)象,儀式中死掉的其他數(shù)百只怪物也沒有,所以應(yīng)該是個個例吧,由此,這只饑餓僵尸是不是真的‘土生土長’,也得打一個問號了?!?p> 聽到了羅鐸講述的種種情況,崔俊超皺著眉,大腦飛速地運轉(zhuǎn),就像羅鐸能夠?qū)Ψx海的事情有所判斷一樣,作為星火邊境的一員,他也知道一些來自星火邊境的情況,據(jù)他所知,星火邊境和殺戮樂園曾經(jīng)在某個地下城與勇士世界發(fā)生過一場大規(guī)模的交鋒,而殺戮樂園的主神就是穢海之神布拉德,這很難不讓人有所聯(lián)想。
但聯(lián)想歸聯(lián)想,崔俊超自己對這事也了解的不多,那會他還沒進入星火邊境呢,其實崔俊超自己也是個進入星火邊境沒多久的新人,從他只有三環(huán)的等級也能窺知一二,倒也經(jīng)歷過幾個世界,但主要是跟團行動,就像之前提到過的,他的特殊手機是他所加入的組織的標配,他基本上是通過那個組織的培養(yǎng)和庇護才成長起來的,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種知道的情報很多,嘴上的大道理很多,怪想法和騷操作很多,但落實到具體的行動上卻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眼高手低。
作為引導者將這群新人引導的一團糟,全靠柳曉君撐著這個問題就不提了,他的多元素異色風刃也是個典型的例子,看著很帥,很強,充分展現(xiàn)了他出色的魔法掌控力,但實際上也就羅鐸這個仗著實力強全程在玩的家伙能讓他把原版用處來,真要同水平的生死相搏,就那前搖,簡直是自殺,反而是他依靠提前了解的情報跟羅鐸見招拆招的法術(shù)博弈更可圈可點一點。
不過,在星火邊境,這些其實都沒那么重要,最重要的事情已經(jīng)被他牢牢地記在心里,也是他想要教會新一群即將進入星火邊境的小伙伴的事情,也是新人引導的意義。
星火邊境也是主神空間的一個,進入之后不可避免的會有紛爭和殺戮,要有拿起兵戈的勇氣,這也就是為什么非得要殺死一個敵人才能開啟星火邊境的面板的原因。
失去信念的兵刃傷人傷己,沒有底線的殺戮更是不可饒恕,不能要求現(xiàn)在就舍生忘死,但畫出“為他人而戰(zhàn)”這條最低的底線,這就是引導者存在的意義。
本來,引導者應(yīng)該把大家結(jié)成一個團體,然后在讓大家在不斷的危機中互相扶持,最終自然而然的“為他人而戰(zhàn)”,這個過程中,需要引導者在出手相助和忽視不管之間尋找一個平衡,而崔俊超很明顯是做得不好的,反而是柳曉君在不知不覺中逐漸完成了這些任務(wù)。
不過,崔俊超雖然引導者失職,但他絕不會為需要拼上性命戰(zhàn)斗而皺眉,這點上,作為星火邊境的資深者,他毫無疑問是合格的。
當又一個危機擺在自己眼前,崔俊超也只是淡淡嘆口氣,將手伸進了衣兜里,在衣服的掩飾下,一顆散發(fā)著黑色光暈的黑色晶體出現(xiàn)在他手中,樣子和之前的“恩賜閃耀”的白色結(jié)晶很像。
這個東西和“恩賜閃耀”確實一脈相承,就像“恩賜閃耀”被大家戲稱為“爆種”一樣,這個東西官方名字叫“恩賜悲鳴”,被大家戲稱為“自爆”,它擁有比“恩賜閃耀”更強的力量,但崔俊超也不知道它具體有多強,畢竟就像它那個外號暗示的那樣,使用它的后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那么,這個隱患究竟有多強呢?”崔俊超做好了準備,抬起頭,聲音平淡地問羅鐸。
羅鐸依舊笑得很邪,很任性:“這我就不好說了,但應(yīng)該不會比我強,畢竟我可是‘紅都住民’啊!”
“哦,那還好,”崔俊超微笑著應(yīng)了一句。
“呵,”羅鐸撇了他一眼,“我跟你打的時候,用的力最高也沒有三成,但你那個白色的法杖可沒辦法用第二次吧?”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崔俊超微笑著回應(yīng)。
“我當然操心了,要不是被小懦夫截胡了,我也不用把注下到你身上,”羅鐸邪笑著湊近崔俊超,“我記得你好像還有個底牌,記得用的時候要主動一點哦,不要害我輸?shù)袅恕?p> “呵,你在這么跟我說話,我就把它用在你身上,”崔俊超微笑著回懟了回去。
“呵,”羅鐸隨便地笑了笑,他隱約能猜到,那個底牌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但他毫不在意自己正在逼著別人為自己拼命。
……隨后的事情平穩(wěn)正常地進行著,柳曉君和程雅仙串了不知道什么動物但應(yīng)該能吃的動物的肉串和不知道什么植物但應(yīng)能吃的蔬菜串,羅鐸表情冷漠地為大家分享了嚴格來說是屬于他另一個人格的齁甜的酒,吃吃喝喝中,柳曉君拉著程雅仙給大家唱了歌,隨后攛掇其他人也表演節(jié)目,崔俊超第一個響應(yīng),一番歡聲笑語中,眾人間的關(guān)系愈發(fā)融洽。
守夜輪到程雅仙和柳曉君,崔俊超依舊打坐冥想順便幫她們看著一點,不過這一夜難得無事......
雖然柳曉君和崔俊超沒有再交流什么,但柳曉君似乎也從羅鐸給的留言中知道了什么,二人心照不宣地開始引導大家修筑營地的防御工事。
石臺中添加了很多木質(zhì)結(jié)構(gòu),已經(jīng)越來越有古代瞭望臺的樣子,附近的森林中多了許多用樹葉掩飾的陷坑和拌索,一些簡易的石矛,浸了油脂的箭矢也整齊地擺在營地的工作區(qū)。
之前因為應(yīng)該不會起到什么作用而被廢棄的想法現(xiàn)在則以多少可能有點用而被執(zhí)行。
就這樣,時間不知不覺間來到了第四天的下午,這個時間點,正是那只似繭非繭,似蛛非蛛的雷足暗蛛徹底成型的時刻。
就在那雷足暗蛛發(fā)出第一聲嘶鳴之際,營地這邊六人卻出現(xiàn)了一個誰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