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這么久,白亦非再次見到那個打敗過自己的人,還是有點心有余悸。
“你怎么會在這?”白亦非看著熊員,開口問道。
熊員走近白亦非,指著他身后的焰靈姬說:“這是我的人,你也要搶嗎?”
“她是你的人?”白亦非重復一遍,然后死死地注視著熊員,“怎么你就是要和我為敵嗎?”
“要不你還是離開吧,我不太想和你動手,沒意義的?!毙軉T搖搖頭,他是不太想和白亦非再打一場的。
根據(jù)他的判斷,衛(wèi)莊被重傷失去戰(zhàn)斗能力,僅靠蓋聶是敵不過玄翦的。而他對于玄翦又有一些想法,所以還是盡快擺脫白亦非為好。
“現(xiàn)在的局勢可不和在雪衣堡那次一樣,優(yōu)勢在我,你也未必能討到好處?!卑滓喾欠治霈F(xiàn)在的局勢,然后才說道。
衛(wèi)莊和蓋聶的實力在伯仲之間,應該也敵不過玄翦。等玄翦解決鬼谷的另一位,就可以和自己聯(lián)手,這樣己方還是有優(yōu)勢的。
“可惜了,看來這一戰(zhàn)是避免不了了?!?p> 熊員聽懂了白亦非的意思,所以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直接拔出手中湛盧寶劍就向著他刺去。
白亦非只聽熊員嘆息一聲,然后就看見一抹厚重的黑色光芒劃過空氣,向著白亦非而去。
但奇怪的是這柄劍上明明沒有一絲殺氣,但是卻讓白亦非不寒而栗。
白亦非雙手持劍,用出全力朝前揮去。一時間荊棘,寒氣,劍氣盡數(shù)向著熊員襲來,想要擋住湛盧的一劍。
湛盧不虧是名劍,只是灌入真氣,就可生出劍氣。而且這劍氣與常人劍氣不同,看上去寬厚溫和,實則暗藏鋒芒,切金碎玉,不在話下。
面對白亦非手段盡出的防御,湛盧劍吐出三寸劍氣,直接輕松穿透防御。
“怎么可能?”白亦非大驚,自己的手段盡出,都擋不住他一劍,他的實力怎么會進步這么多。
原來白亦非看熊員手中的劍不露鋒芒,以為這只是一把普通的劍,可以破開自己的防御都是熊員自己的力量。
匆忙間只是操控十幾只冰錐刺向熊員,而熊員則是揮劍在身前一圈,就擊碎這些冰錐,可同時刺向白亦非的一劍也停了下來。
“巫術一般。”熊員評價道。
白亦非自然不甘示弱,舉起雙劍施展劍術,向著熊員攻來。白亦非的實力全靠自己的家族秘術,劍術雖然不錯,但卻并不是強項。
以熊員的反應速度,和精湛的劍術,只是簡單地出手就擋下他的劍招。
“劍術平平?!毙軉T繼續(xù)評價道。
而被白亦非寄予厚望的玄翦,則還沒有取得壓倒性的優(yōu)勢。
玄翦看著趕過來幫忙的蓋聶,感受著他的劍氣,還有之前衛(wèi)莊的劍氣,似乎想起了什么。
“原來是你們!”玄翦終于想起,眼前這兩人是之前在魏家莊阻止自己殺魏庸,并且聯(lián)手重傷自己的人。
眼下就是報此前一箭之仇的時機了,玄翦殺氣騰騰,朝著蓋聶殺去。
玄翦手中劍影翻飛,一道道黑白劍氣隨著他的劍式朝著蓋聶飛來。蓋聶則不慌不忙,手中一柄長劍揮灑,將劍氣全部擊潰。
可玄翦的出招并未停下,他跟在劍氣之后來到蓋聶身前,右腳重重踏地,然后瞬間騰空而起,在空中雙劍奮力向后屈,整個人如同一張開滿月的強弓。
玄翦手中雙劍帶出兩片黑白光幕,猶如流星落地般對著蓋聶當頭劈下。
蓋聶明白對方這一招氣力驚人,不可硬抗,于是拉住地上的衛(wèi)莊,向后一躍,想要躲開玄翦雙劍的奮力一擊。
常人遇到這種情況也無法停下攻擊,只會讓劍劈在空地上。可玄翦的劍術已經(jīng)到達輕重自如的境界,見對手躲開,那如同雷霆一般的斬擊立刻消弭不見。
哪怕是玄翦收住了玄翦雙劍的力道,那被劍帶動的風,仍然劈開地上的木板,可見剛才那一招的威力。
雖然第一擊不中,可玄翦的攻勢并未結束。他只是雙劍翻轉,刺眼的劍芒就再次浮現(xiàn),猶如兩條銀龍一般直沖蓋聶而去。
蓋聶收劍于身側,積蓄劍勢,然后奮力扔出手中利劍,飛劍裹挾渾厚真氣化作一條白龍,迎著玄翦的雙劍而去,這正是鬼谷縱劍術最高劍技,百步飛劍。兩人不過剛剛交手,就已經(jīng)使出最強的招式。
這一次的碰撞可謂驚人,巨大的沖擊震碎了四周的地板,大量的木塊被炸飛起來,激起的煙塵直接將玄翦籠罩,而剛剛蓋聶擲出的飛劍也在和玄翦的碰撞之后,彈了回來插在地上。
煙塵中閃爍幾道劍光,然后被全部吹散,原來玄翦為了防止對手趁著自己遮住視線的時候出手偷襲,于是雙劍飛快地揮舞,將四處掉落的木塊全部擊飛,然后用真氣震開煙塵。
等到玄翦可以看清外面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外面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蓋聶和衛(wèi)莊的身影。原來蓋聶趁著剛才的機會,直接帶著衛(wèi)莊跑了,甚至連自己的劍都沒有拔。
這時候紫蘭軒內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只有熊員和白亦非在對峙,其他人早就已經(jīng)趁著幾人爭斗的時候離開了。
玄翦看了一眼旁邊對峙的兩人,并沒有查收的想法。他的任務是擊殺嬴政,現(xiàn)在看紫蘭軒的樣子,嬴政已經(jīng)離開了。所以他決定追上剛剛的對手,將剛才沒有結束的對決進行下去。
眼看玄翦沒有過來助拳的打算,反而是一個飛躍,順著剛才打出的窟窿飛了出去,去追蓋聶兩人去了,白亦非有點無奈。
熊員看著玄翦離開了,突然笑了出來。
“優(yōu)勢在你?還要打嗎?”熊員收劍歸鞘,問道。
看到熊員沒有繼續(xù)出手的打算,失去強援而又自知不敵的白亦非也沒有受虐的想法,于是就說道:“你又想干什么?”
上次熊員擊敗了白亦非,然后搶走了天澤,現(xiàn)在不知道又想要什么,可是他似乎只有答應的份。
“沒什么,這紫蘭軒我挺喜歡的?!毙軉T只是隨便說了一句,然后轉身離開了。
......
“侯爺,怎么樣?”
等到白亦非走出紫蘭軒,等候在外面的姬無夜迎了上來。
“發(fā)現(xiàn)叛賊了,但是他們實力不弱,讓他們逃了。紫蘭軒已經(jīng)沒有人了,把人都撤回來吧!”白亦非冷冷的說道。
“什么?人都跑了,怎么會這樣?”
姬無夜瞪大眼睛,看著白亦非??砂滓喾遣⑽创罅λ?,只是自顧自地往外面走。
姬無夜正要繼續(xù)說著什么,卻被一個韓軍將領的到來打斷,姬無夜知道這是被他派去守著城門的守將。
“將軍,剛才秦國使臣李斯離開新鄭了。”
“什么?他走了?你怎么讓他走了?”姬無夜大聲問道。
“將軍,我看過了。駕車的是蓋聶,而馬車上只有李斯一人。將軍放心,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出城?!边@個將領拍著胸脯保證道,然后又補了一句,“再說秦國使臣離開,我也不敢攔啊!”
姬無夜聽了他的話,臉色才要緩和了下來,卻又聽見正走遠的白亦非又飄過來一句話。
“這次應該有陰陽家參與,至于他們的手段...”
姬無夜當然知道陰陽家可能有的手段,將一個人在別人眼皮底下藏起來并非辦不到,目標估計已經(jīng)離開了。
“廢物!”氣急的姬無夜的怒火無處發(fā)泄,只得一角踹在剛才守城門的將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