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霧隱的路,走錯了
霧隱村外,一座荒廢許久,幾乎無人知曉的訓練場中。
便是輝夜憐和照美冥此刻所在的地方。
“我說啊,只是聊一個不怎么需要直說的話題而已,真的有必要跑到那么遠的地方來嗎,憐?”
看著周圍越發(fā)冷清的環(huán)境,以及廢棄的訓練設(shè)施上所殘留下來的點點血污,照美冥皺起了眉頭,雙手抱著胸向輝夜憐發(fā)問道。
“氣氛,氣氛問題,”輝夜憐來到一個胸口被貫穿了一個大洞的人形靶子旁邊,抬手撫摸著靶子在風吹雨淋之下已經(jīng)破爛不堪的主體,悠悠地回答:
“有些話,就是要在說出來的時候,有一個合適的環(huán)境作為襯托,才能更加清晰地傳達出說話人的真實想法來……”
“所以,你打算借用這座廢棄訓練場的環(huán)境,和我說些什么了?”照美冥找到了一棵傷痕累累大樹靠了上去,歪著頭等待著輝夜憐的發(fā)言。
“別這么冷漠又步步緊逼嘛……我們都認識五六年了,我除了可以不正經(jīng)的時候,什么時候不正經(jīng)過了?”輝夜憐咬了一口手中尚帶余溫的三色團子,然后把自己沒吃的那一串指向了照美冥:
“要吃點甜的東西嗎?我聽人說過,糖分對于思考是很有好處的東西……”
“那你最好能說出點能讓我用到這些多余糖分的情報來,憐?!?p> 照美冥抬手接住了輝夜憐拋過來的三色團子,小小地在上面咬了一口,軟糯香甜的團子帶著對于常人來說有些過高的甜度,輕而易舉地就將香甜的味道充斥在了照美冥的唇齒之間,連帶著周圍陰冷的環(huán)境,都在團子的溫暖之中被弱化了不少。
“好甜……你到底讓那個店家多放了多少糖在里面啊?”
“那還不是因為,在這個陰冷壓抑的霧隱村,只有糖分超高的甜食,才能給我?guī)硪稽c點的溫暖嗎?”
輝夜憐吃掉了自己手中最后的一顆丸子,然后看著身體驟然緊繃起來,連咀嚼的動作都下意識地停止了的照美冥,似笑非笑地問道:
“怎么,覺得我在說完那句話之后,就要和你說些掏心窩子的叛忍言論了?喂喂喂,這個反應(yīng),你未免對我有些過于不信任了吧,照美冥?”
“那還不是因為從認識到現(xiàn)在,你一直都是一個讓我看不明白的家伙……”照美冥倒也沒因為自己下意識的動作被戳破而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咽下了嘴里的團子之后,她才語氣平靜地反問道:
“所以,把我叫到這個地方來,真正要說的話是?”
“三代目的想法,已經(jīng)落伍了?!?p> 轟。
常年陰雨連綿的霧隱村上空,突然劃過了一道將略顯陰沉的天空完全照亮的閃電,隨后而至的,便是一陣轟隆作響,足以讓年幼的孩子們被嚇得不敢出門的巨大雷聲。
但來自自然的雷聲,又怎么能比輝夜憐剛才輕描淡寫地丟下的那句話,要來得更加震撼人心了?
“憐……”照美冥退后了兩步,原本平穩(wěn)的呼吸也不由得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你在執(zhí)行這次任務(wù)的時候,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為什么,為什么會突然說出這種奇怪的話來?。俊?p> “唔,你是懷疑我是其他人假扮的?不至于不至于,除非是木葉的三忍,四大忍村的影或者人柱力等級的高手,否則沒人能那么輕易地把我替換掉的?!?p> 輝夜憐擺了擺手,示意照美冥不需要擔心自己被腦控或者是其他人變身偽裝的情況,然后把右手放到了身旁人型靶子胸口處的大洞里,帶著點感慨地說道:
“提問,你知道這座訓練場是什么地方嗎?”
“是什么地方?”照美冥謹慎反地問道。
“這里,是我參加忍者學校的畢業(yè)考試,成為下忍的地方。”
輝夜憐像是在回憶什么一樣閉上了眼睛,無比熟絡(luò)地在廢棄的訓練場中四下走動了起來,一邊走一邊用夢囈似的聲音喃喃自語道:
“在這里,我干掉了在忍者學校里就和我一直不對頭的一個家伙,可實際上,我和他之間的仇恨遠遠達不到要你死我活的地步……不過我雖然這么覺得,但是他似乎并不這么想,所以畢業(yè)考試剛一開始,他就朝我撲了過來,一幅不把我殺了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然后,失去了畢業(yè)考核目標的,那個家伙的最好的朋友朝我撲了過來,想用我的命來換取從忍者學校畢業(yè),成為下忍的資格?!?p> “他也死了,死在了我在忍者學校最好的朋友手里……嗯,她是個女孩子。”
“但好笑的是,她保護我并不是因為我們是朋友,而是為了確保我能死在她的手上,好讓她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忍者,賺錢去養(yǎng)活家里的幾個弟弟妹妹。”
“我是不知道你參加忍者學校的畢業(yè)考試的時候,有沒有遇到和我類似的事情啦……不過從那一天開始,我就一直認為,霧隱現(xiàn)行的各種制度,是有問題的。”
天空再次劃過一道閃電,照亮了輝夜憐平靜得有些像是面具一樣的臉龐,聽完了他自言自語的照美冥嘆了口氣,小聲地說道:
“可是,這是霧隱村一直以來的傳統(tǒng),不是嗎?”
“二代大人鬼燈幻月還在的時候,霧隱村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在初代大人建立村子之后,霧隱一直以來遵守的都是二代大人所制定的秘密法吧?可二代大人執(zhí)政的時候,忍者學校的畢業(yè)考試,也沒有說要讓學生兩兩相殺,只有勝者才能畢業(yè)吧?”
輝夜憐以古井無波的語氣,正面論破了照美冥的發(fā)言。
早慧的少女咬緊了自己飽滿的嘴唇,一時之間卻又想不出自己該如何反駁輝夜憐的發(fā)言。
二代大人是將霧隱村現(xiàn)今的諸多制度確定下來的奠基人,而三代大人卻是將霧隱村發(fā)展到今天的人,二者之間到底誰的決定更合理這種事情,又怎么可能是她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女孩能說得清楚的了?
“可,可能,三代大人有他自己的考量吧?你看,至少現(xiàn)在,我們村子里忍者的平均素質(zhì)和任務(wù)完成率,都是要比其他村子更高的,不是嗎,憐?”
思來想去之后,照美冥找到了一個勉強能立得住腳的解釋,并急切地向輝夜憐傳達了這個想法,但輝夜憐對此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沉聲問道:
“平均素質(zhì),有用嗎?”
“從各個村子的二代目繼位開始算起,其他村子都培養(yǎng)出多少名動忍界的影級強者了?”
“云隱有刺殺了二代火影的金銀兄弟,有能單人制服八尾,一人獨戰(zhàn)土之國上萬忍者的三代雷影,有完美的八尾人柱力奇拉比和他的兄長四代雷影艾;”
“砂隱有擅長磁遁血繼限界的三代風影,有超一流的傀儡師千代和她的孫子赤砂之蝎,還有能獨力制服一尾守鶴的四代風影羅砂;”
“巖隱雖然出名的忍者不多,但有著兩天秤之名的大野木絕對可以說是第三代五影中當之無愧的最強者;”
“至于最強的木葉就更不必說了,傳說中的三忍,木葉白牙旗木朔茂,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根的創(chuàng)建者志村團藏,后起的黃色閃光波風水門,每一個都是重量級……”
“我們霧隱呢?我們霧隱除了三代目之外,又有幾個忍者能拍著胸脯打包票,說自己是能夠與其他村子的影和人柱力正面抗衡的了?一個都沒有,一個,都沒有。”
“甚至連村子規(guī)模比我們更小的雨隱村,都出了山椒魚半藏這樣一個掀起了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甚至被譽為半神的人物。”
說到這里,輝夜憐頓了一頓,然后嘆著氣,用自嘲的語氣,說出了一個讓已經(jīng)有些無地自容的照美冥差點心跳驟停的消息:
“照美冥你不是很好奇,為什么我會這么快就回到村子里來嗎?”
“理由很簡單,因為我們的任務(wù)失敗了,參加任務(wù)的暗部包括我在內(nèi),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人活著回到了村子,兩名帶隊的上忍戰(zhàn)死,甚至連珍貴的三尾也因為人柱力的身亡,而進入到了無法使用的復活期。”
“知道我們是怎么失敗的嗎?是被一個十二歲的木葉上忍,和一個同時擁有著萬花筒寫輪眼和木遁之力的不知名忍者給擊敗的。”
“很難想象吧?霧隱的老牌上忍在那個十二歲的小鬼面前,連十回合都沒有撐過就被當場斬殺,幾十名暗部一個照面,就被使用木遁的宇智波變成了樹枝上懸掛著的破爛布娃娃的場面……”
PS:(以下內(nèi)容純屬作者對于霧隱背景的個人分析)
按照再不斬的年齡來倒推,他和卡卡西同歲差不多同歲,而他在沒到上忍校的年齡,就殺光了那一屆的所有考生,逼得霧隱改換考試政策,那么這件事距離主線開始就至少有二十年以上的時間。
而在鳴人出生二十多年前,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都還沒個影子,那就是說在四代水被帶土腦控之前,霧隱就已經(jīng)在執(zhí)行養(yǎng)蠱式的考試模式了。
二代水死得早,本人也不像是搞這么嚴苛政策的類型,所以這個政策的鍋就只能丟給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斑腦控,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死的,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的三代水來背了。
然后再算一算各個忍村在這個時代積累下來的有名有姓的影級強者,發(fā)現(xiàn)霧隱的陣容簡直寒酸得被一腳踢出五大忍村的行列也不奇怪……
這么一想,霧隱后來那么弱應(yīng)該也不完全是帶土禍禍的,估計馬達啦在活著的時候也沒少在暗地里給霧隱下絆子。
后面霧隱在原作時間線上還能培養(yǎng)出照美冥這個標準影級,鮫肌鬼鮫這個強影級和再不斬這個六道級(迫真)來,屬實是有點祖墳冒煙的意思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