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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參

盈盈一水間

姜參 莫屠江 2019 2024-04-09 16:39:44

  鐘千迢穿著與平常不同,淺淺的鵝黃色衣裙要上綁著紅紗在一側(cè)垂下,看著就是個漂亮極的姑娘還偏偏在頭發(fā)兩側(cè)扎上紅色的小羽毛更為顯眼,像個可愛的小鸚鵡似的

  張阿喬這樣看著她,都看呆了。以前只覺她果敢決絕日常裝扮也是明麗颯氣,今日為引出賊人這樣打扮卻讓人眼前一亮不似往日

  鐘千迢原本是想從后門悄悄地走,卻被張阿喬抓個正著所幸就不躲了,兩兩對望鐘千迢準(zhǔn)備說話時卻被張阿喬搶先

  張阿喬道:“你在眾人面前露過臉,帶個斗笠去吧”

  然后將斗笠給她戴上,在她耳邊低語:“我會在暗處保護你,坐著轎子去吧,都安排好了別擔(dān)心”

  鐘千迢在他給自己戴上斗笠時,聞到一股清幽的香味經(jīng)久不散,這味道給人一種在叢林深處有一美麗的女子舞蹈引來蝴蝶,卻又被蒙上了一層紗一樣

  鐘千迢踏入轎中坐下,想想自己也甚少坐轎還蠻新奇的,若是雙親健在自己會不會也如其他門戶的大小姐一般性格,在家承歡膝下出門坐轎有人牽馬。

 ?。翰?,我不需要任何人。

  張阿喬站在原地卻心急如焚心想:到底還有什么細(xì)節(jié)是我們不知道的,她此去是否能有不滿足的條件而被放過。

  鐘千迢到了鳴山寺外,下轎后馬上蹦蹦跳跳進(jìn)入角色,任由身邊的丫鬟跟著拉都拉不住

  到了佛祖面前搖了一根簽,又是歡歡喜喜的走到解簽師傅面前行了個禮甜甜的笑道:“師父好”

  解簽師父問道:“施主好,請寫出你的生辰八字和你想問的問題”

  寫出來后遞給師父問道:“我喜歡一個人很想與他長相廝守,可他卻不太搭理我,就想問問師父他是否是我的良人”

  張阿喬此時在外面假裝不經(jīng)意的瞄了一眼鐘千迢,臉紅紅的更像小鸚鵡了,關(guān)鍵是他自己的臉也紅了

  師父道:“施主這簽貌似...”

  鐘千迢溜圓眼睛好奇道:“什么?”

  師父道:“很模糊呀,他該是有心意之人,可簽上卻顯示他不是你的”

  鐘千迢疑惑道:“不是我的?”

  師父道:“姑娘明年再等等吧”

  此時鐘千迢去了后山想看看那人會不會出手,裝成一個刁蠻的小姐甩掉丫鬟,暗中張阿喬得到消息這些女子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她們都穿紅衣

  張阿喬反應(yīng)了一下,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她今日穿的”

  下一秒瞪圓了眼睛看著鐘千迢不見的身影,才驚覺她今天戴了紅色的羽毛裝飾腰間還系著紅紗。想到這,張阿喬瘋了似的找她,跑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因為太急而喘的不行

  此時的鐘千迢被一個小女孩帶著走便問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會在這里迷路了?”

  小女孩回道:“我叫皎皎,是阿爹叫我?guī)銇淼摹?p>  鐘千迢閃過一絲狐疑:“皎皎?你阿爹為什么要我來這里?”

  小女孩停下站直身體眨巴眨巴大眼睛說:“阿爹說姐姐很漂亮,所以要帶回來”

  鐘千迢還準(zhǔn)備繼續(xù)問,此時卻傳來一陣陣吟誦詩歌的聲音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復(fù)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p>  鐘千迢從開始查這個案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心里惴惴不安,直到聽到這首詩就更加的害怕。

  憶起往昔——看著母親的畫像上面題的正是這首詩,祖父曾說,母親不喜丹青更不喜歡將自己入畫,獨獨只有父親畫的這一幅因而只留得這一幅畫得以寄情才被保留下來。魔怔了似的嘴里重復(fù)念著:“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那個叫皎皎的小女孩已經(jīng)不見了,只剩鐘千迢大喊:“你是誰!你為什么要吟這首詩!出來!出來啊”

  霧氣彌漫,有一個男子胡子拉碴突然出現(xiàn)在鐘千迢身后,面容不差卻止不住的滄桑,冷冷的眸子微瞇著。伸手、一把捂住鐘千迢的口鼻,不消一刻便已昏倒。

  鐘千迢慢慢蘇醒睜開雙眼,看到自己已經(jīng)在山洞之中,有女人哀嚎還有嬰孩啼哭的聲音

  她被鐵鏈捆住坐在石床上,看著床前以手沾水在桌面寫字的男人,強逼自己冷靜下來

  這時候男人轉(zhuǎn)過頭來,眼里沒了剛才的陰霾,遞給她一杯茶水問道:“喲,你醒了?和以前的都不一樣沒哭也沒喊,來姑娘喝杯水吧”

  鐘千迢看著他莫名的難過,卻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樣道:“你是誰,抓我來做什么?”

  男子放下水杯,無趣道:“一樣的話,我要說多少遍,都怪你”

  然后道:“我誰也不是,也不是我抓的你。但是,我也不能放你”

  鐘千迢袖中藏了釵子悄悄的開鎖便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問道:“為什么?那你在這里做什么?是他的幫兇嗎?”

  男子道:“我不記得了...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呢?我跑了好久好久為什么呢?”

  鎖芯被撬開雖然腳還被鎖著可以鐘千迢的身手,應(yīng)該不是大問題

  這時候的男人像換了個人似的和鐘千迢打起來,兩人不相上下男人就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掏出一把粉末撒在她面前

  鐘千迢沒有防備的中招了,整個人突然沒了力氣癱下來:“軟經(jīng)散?你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開始不知道對著誰說話:“蠢貨差點讓她跑了”

  然后又蹲下來看著鐘千迢,玩味的說道:“多美的女娃娃啊,容貌明明那么像,可性格...真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鐘千迢輕蔑的笑了:“呵、原來是個愛而不得的可憐蟲”

  男人馬上陰沉下來怒吼道:“你胡說!你胡說!”

  然后垂眼尋找模糊記憶中的人:“她是我的妻子,可是她死了。她織布繡花的模樣那么好看,那樣好看...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她說要給我生個的和她一樣好看的女兒,然后、然后她就、她就啊啊啊疼!疼死了!”

  說到后面,開始癲狂拼命地瘋打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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