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珙嘴角上翹,白皙的小臉上,滿是笑意,讓人看不出,賈珙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只見,賈珙輕抬右手,示意一直在他身旁護衛(wèi)的焦大,前去將摔倒在地的劉奶媽,給扶起來。
驚魂未定的劉奶媽,見焦大氣勢洶洶地,朝自己大踏步而來,早已被嚇得臉色慘白,毫無剛才的囂張跋扈之意,雙腿亂蹬,不斷地向后退去,好像焦大是洪水猛獸似的,讓她驚恐不已,只想遠離。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焦大飛身上前,快似閃電般伸手,一把抓住劉奶媽瘦弱的左肩,將她像提小雞一樣,把滿臉驚懼的劉奶媽,給提溜了起來。
這時,劉奶媽好似才反應過來,雙手不斷地在拍打,焦大強有力的胳膊,眼里滿是驚恐之色,嘴里不停的亂咬亂叫,狀若瘋狂,好似一條發(fā)瘋的母狗。
焦大眉頭緊皺,頗有些害怕他一松手,劉奶媽就會失控。
想著,這正房大廳狹小,此刻又人員眾多,萬一就這么放了劉奶媽,到時,要是傷了二爺,可怎么辦?
想到這里,焦大不由得提溜著劉奶媽的胳膊,又加大了幾分力道,扭過頭眼里滿是詢問地,向賈珙看來。
從左肩傳來的劇痛,頓時,讓劉奶媽清醒了過來,無意間側(cè)眸,見他面前似笑非笑的賈珙,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般,對賈珙哭喊道:
“哥兒,你是吃我的奶水,才長到如今這般大的。”
“哥兒,你不報老奴的恩也就算了,怎對我如此無情?”
“寧愿相信這些個,下賤的小娼婦胡說八道?!?p> “也不愿意相信我這,拿自己的血變成的奶,喂你長大的媽媽?!”
“哥兒啊,你還小,怎能如此糊涂,沉迷于女色!”
聽了這劉奶媽的奇談怪論,賈珙不由得被她氣得笑出了聲。
賈珙原本只是讓焦大扶她起來,念著她多年養(yǎng)育原身賈珙的份上,本想不與他計較,明日送寧國公府府上就行了。
不過,看如今劉奶媽的樣子,平時想必也沒少拿,她這所謂的“養(yǎng)育之恩”,來道德綁架、轄制原身賈珙,好讓她在紫竹院里,為所欲為!
前些日子,賈珙受命,臨時持家的時候,就令焦大棒殺了,胡作非為了李嬤嬤,闔府上下的丫鬟、婆子、小廝、管事娘子們,沒有不畏懼賈珙的。
可這劉奶媽,既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怎會沒聽說賈珙的狠辣事跡?
由此可見,她先前對原身賈珙,控制之深,禍害之大。
新仇舊恨之下,賈珙就不打算,如此輕易地,放過這所謂的劉奶媽了。
賈珙白皙的小臉,漸漸陰沉了下來,不復先前平靜模樣,他心下打定主意,要借此機會好好清除,寧國府奴才思想上的毒瘤!
他可不想,自己的家奴無法無天,爬到主子的頭上,作威作福!
也不想被這些個家奴,上下聯(lián)手,掏空他的家底!
更不想沒了規(guī)矩的約束家奴,吃里扒外,而導致他后宅起火!
當下,賈珙陰沉著小臉,厲聲呵斥劉奶媽道:
“劉奶媽,你過是我府上的一個奴才!”
“連你的命,都是我的!”
“吃你的奶,怎么了?”
“那不是應該的嘛?!”
“要不然,我寧國公府,要你這個奶媽何用?!”
賈珙狠狠地掃視了大廳里的丫鬟、婆子,見她們都紛紛嚇得低下頭來,不敢繼續(xù)和賈珙對視,他咽了咽口水,接著喝道:
“奴才,就是奴才!”
“拿了主子的錢,吃了主子的飯,就該為主子效命!”
“主子對你的活命恩德,爾等尚未報答,竟敢欺主、背主!”
“我金陵賈氏的家法、族規(guī),饒你不得!”
這時,劉祿帶著他的兒子劉福,和幾個小廝,聞聲匆匆趕了進來,渾濁的老眼里,滿是嘲笑地瞅了眼,被焦大提溜著的,他的老情人劉奶媽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恭敬地侍立在一邊,默不作聲。
見劉祿進來,賈珙想到了個主意,就是把這宅子的所有家奴,都召集在前院里,當著他們的面,讓劉福親自將,劉奶媽亂棍打死,以此來震懾那些懷有二心的家奴。
決心已下,賈珙就不再遲疑,當下,對著恭敬侍立一邊的劉祿,大喝道:
“劉祿,你親自帶人,將大廳里的這些個,目無主子的婆子,全都重責二十五大板子后,關入拆房。”
“不許給他們吃喝,明日一早,你親自押著他們,送還寧國公府府上!”
“劉福,這劉奶媽以奴欺主,犯了我金陵賈氏的家法、族規(guī)!”
“你召集所有家奴,親自將她杖斃!”
“然后,抄了她的老窩,我寧國公府的東西,你要一件不少的,給我追繳回來!”
“是!”
這父子倆對處在暴怒邊緣的賈珙,躬身施禮后,就毫不猶豫地帶著小廝們,將這些個大廳里的婆子,統(tǒng)統(tǒng)捆綁住手腳行刑起來。
看這些小廝抓婆子的兇狠的樣子,恐怕他們平時,也沒少受這些個,糟老婆子的欺負!
劉奶媽聽了賈珙,要將她像料理李嬤嬤似的,要將她亂棍打死,當下,不顧左肩上的劇痛,拼命掙扎起來,哭喊著向賈珙求饒。
只是,焦大嫌她一個背主惡奴聒噪,一手刀就砍在了,劉奶媽的后頸上,隨即,劉奶媽癱倒在了地上,她野豬般的嚎叫,戛然而止。
頓時,大廳里沒了她的哭喊,也安靜了不少。
賈珙沒興趣看他們行刑,小手輕輕一揮,吩咐焦大布置好安防后,就帶著春桃和夏荷,向他暫住的屋子而去。
“二爺,您還好來的及時,要不然,奴婢和春桃姐姐,就要被目無主子的劉奶媽,賣到京城里的翠柳院了!”
想到剛才的危險情形,夏荷粉嫩的小臉上,仍是有些后怕之色,拉著賈珙的手臂,抱怨道。
春桃輕笑著摸了摸,夏荷的小腦袋,安慰她道:
“夏荷,都過去了,你就不要煩二爺了!”
春桃黛眉一皺,好似又想起了什么,接著對夏荷吩咐道:
“二爺想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吃東西,你帶著小丫鬟去廚房,將咱們準備的飯菜熱一熱后,就端來二爺屋子?!?p> “好了,快去!”
蔚藍的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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