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同門較量
“還以為師姨收不住手呢,呼呼……”
項英旗方才抵擋不住時才喊停,身體力量還有真氣過于透支,癱坐在地上呼聲喘息,全身汗水如雨下。
蘇隱抬手輕輕揉動小姨子柔順的長發(fā),頭也不轉(zhuǎn):“誰讓你喜歡逞能,早點認輸不至于此?!?p> 這兩個月來,二人已經(jīng)比試過十數(shù)次,每次這小子總要等真氣消耗完才會認輸,還美曰其名極限修煉法。
王語嫣頭頂發(fā)髻被揉的有些凌亂,不過對此她很是樂意,聽到兩人對話,亦是頭也不回道:“小旗,下回你在這樣,師姨可不留手了,非得讓你瞧瞧我的劍法厲害?!?p> “師姨劍法招式渾然天成,小旗甘敗下風?!?p> 項英旗嬉笑奉承,站起身拍了拍手,對著正在練習劍法的小求敗道:“師弟,閉門造車可不行,咱倆來過過招?!?p> 蘇隱和王語嫣一唱一喝,把項英旗打擊的不輕,他又無法反駁,臉上雖然笑嘻嘻,心中卻是郁悶的緊,只能找個能打過的來宣泄一下心中悲傷。
獨孤求敗握著劍想了想,似乎覺得師兄的話有些道理,一臉認真道:“那師兄你可不能用真氣,咱們只憑招式切磋?!?p> “不行不行,你這把劍鋒利異常,不用真氣,萬一失手,我這肉掌可抵擋不住?!?p> 項英旗連忙擺手,武者身體經(jīng)過真氣淬煉,雖然已經(jīng)不是凡胎,但獨孤求敗手中寶劍不是尋常,端的是吹毛斷發(fā),削鐵如泥,不用真氣他可抗不住。
他渡步冥思苦想,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要不這樣,師兄我只用薄薄一層罡氣護在體外,而且只用右手,小師弟覺得可行?!?p> “這倒是可以?!?p> 獨孤求敗點了點頭,只要公平一戰(zhàn),任何挑戰(zhàn)他都不懼,他緩緩走向項英旗,身上氣勢升騰,猶如一把百練精鋼劍,鋒銳異常。
項英旗感受到這股氣息,心中有些驚訝,看來小師弟也不好對付,平時呆頭呆腦,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這一出手,就像是充破了牢籠。
蘇隱笑呵呵的看著他們,也不出聲阻止,他靈覺已經(jīng)散開,真氣運至指尖,一旦兩人出現(xiàn)什么意外,指力就會將他們分開。
兩人站定,拱手示意。
“小師弟,出招吧?!?p> 小求敗也不推辭,喝了一聲,腳步疾速踏前,手中長劍直刺,到了近前,劍招一變,忽的往下三寸。
面對飛速刺來的長劍,項英旗不敢大意,右掌急忙擋住門面,等長劍下沉時,又往后一推,接著右掌下劈。
當
劍掌相交,發(fā)出清脆的金石撞擊聲,借著項英旗的掌力,獨孤求敗往前一步,手中長劍下沉掄起,在身側(cè)畫一個圓圈,以力劈華山之勢下劈。
借力打力,亂披風劍法,長劍上的力量更盛,項英旗右掌余勢未減,未來的及上揚出招,但他亦是反應迅捷,以常人無法做到的動作將身體向一側(cè)傾斜。
獨孤求敗這三招連連相扣,常人躲了兩招哪會料到這第三招,也虧的項英旗反應迅捷,不過此刻的他也是冷汗直冒,臉上失去笑容。
這一讓,差點讓身為師兄的他顏面掃地,現(xiàn)在可不敢再小瞧小師弟。
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衰而竭,獨孤求敗三招過后,身體積蓄的力量消耗完全,他連忙向后退躍,做出防守之勢。
項英見獨孤求敗退后,微微噓了口氣,臉上又起笑容:“嘿嘿,小師弟,接下來,迎接我猛烈的進攻吧?!?p> 話音剛落,人影已到身前,一只寬厚的手掌向下拍擊,像是猛虎撲食,攜帶風雷之音,所過之處悶聲發(fā)響。
獨孤求敗腳步挪動,長劍上撩牽引,似吸鐵石般,引領帶動著項英旗龐然大的手掌,隨后長劍擰動,畫了個半圓向項英旗門面劃去。
項英旗手快眼快,身子向后半傾,雙腳如同灌鉛,如同不倒翁彈起,手掌晃動出殘影撲擊。
兩人你來我往,眨眼間對了數(shù)百招,獨孤求敗終歸年幼,被動防御,久戰(zhàn)不下,體力漸漸不支,最后敗下陣來。
初次對陣切磋,這會輸了,獨孤求敗有些悶悶不樂,低頭用腳尖搓地。
“哈哈,小師弟,承讓承讓?!?p> 項英旗挺胸大笑,接著攬過獨孤求敗肩頭,安慰道:“不要灰心喪氣,你師兄我入門可是比你早了一年呢,而且功力年紀都比你強比你大,你能撐這么久,那是雖敗猶榮?!?p> 蘇隱看見兩人,微微頷首道:“說的不錯,你師兄畢竟是先天,他生出先天靈覺,不見不聞,就能前知,等你到來先天,就知這個境界的種種奇妙?!?p> 身旁的王語嫣也安慰道:“小敗能堅持五百招,已經(jīng)很不錯了?!?p> 先天境界,識海中生出精神異力,與敵人交手時探出體外,敵人出招的瞬間就能看穿敵人的進攻,繼而針對性的破招。
小求敗得了三人安慰,慢慢露出笑容:“知道了,師父師姨,還有師兄。”
蘇隱抬頭望了望天色,發(fā)現(xiàn)太陽已掛正中,遂從懷中掏出一塊碎銀:“已經(jīng)到午飯時間,英旗你去趟襄陽城,給師父帶四壇酒回來?!?p> “是,師父?!?p> 接過拋來的銀子,項英旗提氣縱身而起,向襄陽城方向奔去,此時他真氣已經(jīng)恢復完全,一個提縱就是數(shù)丈遠,幾個呼吸就消失在谷口處。
出了山谷,項英旗先是跑到一條河邊洗了把臉,接著見四周無人,脫下衣服褲子跳進河中。
自從在趙府奢靡的過了一個月,他對于自身的清潔工作,是相當?shù)轿?,谷中無水源,每天這個時候出來給師父帶酒,路過這條河中,都要下去洗浴一番。
“唉,師父越來越摳,這一兩銀子四壇酒。”
師父對銀子什么的向來大方,以前一天最少五兩,現(xiàn)在可能是清楚了物價,這個肥差頓時變成苦差。
其實以他們的實力,想要世俗金錢,分分鐘就是幾萬兩,不過蘇隱是個有原則的人,他們又沒空間裝備,平常時候也不需要這么多錢,所以對金錢多少一直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
河中水流清澈見底,河底下鋪著一層鵝卵石,個頭只有幾寸的河魚在水中游蕩,項英旗像是大青蛙在水中跳動,水波蕩漾,四周魚兒驚的似箭疾射。
項英旗哈哈一笑,身體旋轉(zhuǎn)向上,腳踏虛空來到岸邊,真氣流轉(zhuǎn),身上水珠瞬間蒸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