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臉色瞬間難看陰沉,兇狠的瞪向老趙。
老趙一下子就腿軟了……
“我,我什么都沒說啊?!彼柿搜士谒?。
程少目光重新轉到梁知身上,笑了笑:“看來是小兄弟心思敏銳……”
“有事說事,不用尬吹?!绷褐?。
程少:……
他有一肚子的場面話,沒辦法說出口,竟然有些憋的難受。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重新拾起了笑意:“不滿小哥兒說,我也不清楚那東西是什么……”
程少指了指老趙:“我只是聽說梁老爺子這有一味神藥,只要堅持喝上三五個月,就能夠藥到病除?!?p> 他道:“你們縣的楊縣長,得了快有兩年的胃潰瘍,求醫(yī)問藥無數(shù),都已經(jīng)快決定辭職養(yǎng)病了……就是喝了梁老爺子的這一劑神藥,藥到病除!如今繼續(xù)在這個位置上干十年也沒有問題!再往前進一步也是完全有可能的?!?p> 梁知皺了皺眉。
他怎么記得是,當時楊縣長背后的大靠山傳聞要倒臺了,他迫不及待的勾搭下家,結果大靠山安然無恙,回頭就把他清算了……
“程少,你聽我一句勸,咱有病還是得去醫(yī)院,看醫(yī)生才是正經(jīng)的,偏信迷信要不得!”梁知語重心長道:“我們要相信科學!”
“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程少嘆了口氣道:“家里的老爺子,被胃病折磨好些年,最近又查出來可能有點肝硬化,我們這些做小輩兒的,都恨不能替他受這個罪!我們也是想著,死馬當活馬醫(yī)……要是這東西真的有效果,老爺子也能少受點罪,要是沒有效果,只是那姓楊的夸大其詞,結果也不會比現(xiàn)在差不是?”
梁知略沉默了一會兒。
程少心思轉了轉:“只要小哥兒你能幫我找到梁老爺子的這味神藥,我必有重謝!”
說著,他直接從皮夾子里,抽出一沓足有百八十張大團結來:“拜托小哥幫忙想想,梁老爺子生前,可有跟你說過什么線索?”
梁知咽了咽口水,眼睛都快要黏在那一沓錢上了。
他真不是個貪財?shù)娜恕?p> 只是錢這個東西,它太香了?。?p> 梁知在心里頭一個勁兒的默念:錢是王八蛋……
可總有另一個聲音跟著接話:沒錢真完蛋!
錢是穿腸毒藥、錢是糖衣炮彈、錢……
錢來不賺是傻蛋!
梁知咧開嘴笑了起來,把那一沓大團結折了幾下放進內兜里:“程少你看你,還怪客氣的,來了家里就是客,能幫忙我還是要幫忙的?!?p> 他熱情了許多:“你們說的這個神藥我是沒什么印象,不過梁爺爺確實經(jīng)常給我一些喝的,我每次問他是什么,他也不答話,就磕打磕打煙袋,笑著告訴我是好東西!”
這話倒不是他胡扯。
“你們不如說說,那東西是個什么特征?”
程少立馬給了老趙一個眼神,讓他來說。
老趙忙道:“那東西是微微有些褐色,隔著光瞅挺透亮的?!?p> 梁知:……
“沒了?”
老趙啊了一聲,好一會兒才在程少跟梁知雙重的目光壓力下,絞盡腦汁的又想起一個關鍵點:“楊縣長說,是甜的!”
梁知:……
他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語氣涼涼的問人:“趙叔,那東西是不是還有微微的氣泡感?”
“對,對對!是有!”老趙激動的直拍大腿:“楊縣長就是說那東西喝起來跟氣泡水似的,但又沒有可樂那么大的沖勁兒,甜甜的,還怪好喝?!?p> 他滿眼期待的看著梁知:“小梁啊,你是不是見過這東西?”
梁知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突然想到肥宅快樂水,跟你這個描述實在是有異曲同工之妙?!?p> “啥、啥是肥宅快樂水?”老趙一臉懵。
“就是可樂……”梁知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語氣略有些無奈:“趙叔你看,褐色、透亮、有氣泡,是不是聽著很像可樂?還是冰鎮(zhèn)過的、玻璃瓶的、可口可樂!不信你等會兒去鎮(zhèn)上買一瓶來,看看符不符合你的條件!”
老趙突然就有些懷疑人生起來。
可樂是褐色的嗎?
程少臉色冷沉,看起來很不高興。
“程少,我也不瞞你說,梁爺爺過世之后,村里人已經(jīng)把他家里看起來值錢的、能分的,都分了,剩下的也就是一些沒人看得上,拿回去了嫌晦氣的破爛玩意兒!”
梁知坦白道:“家里頭有什么東西,都是一目了然的,你今天翻也翻了,應該都有數(shù),真有什么神藥,我估計也不是被人拿走,就是隨著梁爺爺一起火化了?!?p> 他聲音頓了下,不是很想把已經(jīng)揣進自己兜里的近千元巨款還回去。
想了想,他道:“我的建議呢,咱還是要相信科學!”
“但如果你們一定想要弄到這個東西試一試效果的話,不如看看能不能從楊縣長那里勻一點那什么神藥來,我嘗嘗看,說不定就能想起來是不是我喝過的什么!”
程少沉著臉,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yī),暫且信了梁知的鬼話。
“回縣城!”他道。
現(xiàn)在也只能從姓楊的那里要點過來了!
他們手里當然也有姓楊的之前主動孝敬的,只不過留在了京市。
也就是因為做過檢查,確定成分沒有什么問題,他才會專門跑這一趟。
沒想到會落了個空。
梁知目送走了人,回屋歸置起買回來的東西。
先把鍋放進灶上。
再把瓶瓶罐罐的油鹽醬茶擺上……
最后是米面之類。
廚房位置不大,擺上這些東西之后,就有些轉不開腳了。
梁知略一尋思,拿上掃帚抹布,去了庫房。
庫房門上的鎖,被人暴力拆開過,這會兒又被強行的扣了回去復原,導致里面卡住,鑰匙反而沒了用處。
他鼓搗了好一會兒,才摸清楚這鎖頭的癥結所在,一頓操作猛如虎,折騰的是滿頭大汗,才把鎖位復原。
“虧得是學了點小手藝?!彼艘话涯X門兒上的汗:“不然還得花錢買鎖?!?p> 別看他現(xiàn)在得了不少程少那冤大頭散的財,可這沒有個來錢的進項,指望這千把塊錢,也過不成啥好日子。
更別說坐吃山空,早晚得光。
還是得賺錢?。?p> 正感慨著,他推開門,忽然就被眼前的景象和味道給驚呆了……
他想,他知道程少他們說的東西是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