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新的世界
“行,我同意了,給我說說擂臺上的規(guī)則吧。”
“擂臺規(guī)則就是沒有規(guī)則,無規(guī)則格斗!
你可以使用任何方式讓你的對手喪失戰(zhàn)斗力?!?p> 蘇金銘插話說到:“友情提示,上臺之前,就要抱著殺死對方的決心,絲毫憐憫之心,都可能給你帶來無法想象的災(zāi)難。
而且,對方?jīng)]有投降,或者裁判沒有判定輸贏的時候,一定不要放松警惕?!?p> 陳凡聞言,也嚴肅起來。
何瑞年和陳凡一起,同時看向蘇金銘。
難不成他也打過黑拳?
蘇金銘似乎沒有想說的樣子,兩人也不好追問。
“老何,你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打過黑拳沒?”
何瑞年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默默掀開上衣,眼神中充滿了回憶。
只見何瑞年身上遍布了數(shù)十道大大小小的傷疤。
讓人僅僅看上一眼,便覺得觸目驚心。
“當初我還不是個武者,窮的連房租都住不起。
自持經(jīng)歷過一次淬骨,拳力將近600斤,便決定去打黑拳。
結(jié)果第一次上場就遇到個狠人,一手爪功練的出神入化。
交手不過五分鐘,我身上就成了這樣?!?p> 從何瑞年身上的傷疤就可以看出,那一戰(zhàn)有多么慘烈。
陳凡急切的問到:“然后呢?”
“然后當時是老哥我技高一籌,用我這雙拳頭,活生生的將那人打的筋骨盡斷。
不過他也是個狠人,就算身受重傷,依舊沒有倒下投降。
最后,我一拳打暈了他,這一戰(zhàn)才結(jié)束。
也是那場,讓我賺夠了錢,突破到武者之境。
之后就再也沒打過黑拳,氣血境巔峰都打的這么艱難,我不過武者一品,上了擂臺,怕是撐不過五分鐘?!?p> 說到對手之時,何瑞年也頗為感慨。
聽完,陳凡有些沉默。
武者的世界比他想象中還要殘酷。
蘇金銘、何瑞年知道,想讓陳凡接受這些,還需要一定時間,所有都沒有打擾陳凡。
中午飯也沒吃,陳凡在何瑞年的辦公室睡了個午覺。
陳凡生平第一次做噩夢。
夢中,他放棄武道,參加了文考。
有著系統(tǒng)天賦的加持,他展現(xiàn)出過人的商業(yè)天賦。
然而,在事業(yè)蒸蒸日上的時候,對手公司見商業(yè)上無法戰(zhàn)勝陳凡。
便雇傭一些亡命之徒對陳凡及他的父母下手。
陳凡作為一個普通人,面對武者,根本沒有絲毫辦法。
眼睜睜的看著父母死去。
“不!不要!”
陳凡在驚恐與仇恨中醒來。
剛才夢中的一切顯的那么真實,渾身被汗水濕透。
陳凡用力捏了捏拳頭。
咬牙說到:“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蘇金銘聽到陳凡剛才的驚呼,忙不迭的跑進辦公室。
“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剛才做了一個噩夢而已?!标惙矓[擺手,示意蘇金銘不用擔心。
蘇金銘拍了拍胸脯:“還以為你遇險了,沒事就好。
走吧,在這也待了這么久了,我們回去吧?!?p> 蘇金銘覺得陳凡應(yīng)該是被武者世界的殘酷給嚇到了。
估摸著今天他應(yīng)該突破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只得回去再做打算。
“不急,一會兒叫上何瑞年,我們?nèi)ゴ蚝谌 标惙材抗鈭远ǖ馈?p> “什么?你想好了,一但上臺,可不是鬧著玩的!”蘇金銘驚呼了一聲。
陳凡:“嗯,我確定!”
蘇金銘聞言,甚是欣慰。
陳凡的天賦的確很好,可如果這就被嚇退了,也不配和他站在同一舞臺。
“好,我去叫上何瑞年?!?p> ……
除了何瑞年、蘇金銘以外,馬強也打算去湊個熱鬧。
“老蘇,手機借我用一下?!?p> 接過手機,陳凡撥通了老爸陳忠誠的電話。
“喂,老爸,我是陳凡。”
陳忠誠:“小凡?。∩稌r候回來吃晚飯?”
“老爸,晚上我和蘇金銘在外面吃,就不回來了。”
“行,注意安全,晚上被玩的太晚,早點回家。”
……
另一邊,陳凡父母倆難得按時下班在家。
桌上放著大大小小的盒子,全是陳母給陳凡買的補品。
“剛才是兒子的電話?”
陳忠誠:“嗯,小凡今晚不回來吃飯,我們就隨便吃點吧?!?p> “好?!?p> 說完,陳母把桌上所有肉菜都給端進了冰箱。
嘴里嘀咕道:“萬一小凡回來餓了,熱一熱也還能吃?!?p> 陳忠誠笑了笑,就著兩碟小菜,吃了起來。
……
周家,唐雅玲正在吃晚飯。
“少爺和他朋友去地下城了。”馮元在一旁匯報到。
“銘兒怎么又跑去打黑拳了?暗中保護他們的安全,別打擾了銘兒的興致。”
“是,夫人!”
得到命令,馮元立即驅(qū)車前往地下城。
……
陳凡這邊,經(jīng)過半小時的行駛,一行人已經(jīng)逐漸遠離市區(qū)。
打量著窗外的風景,陳凡開口問到:“還有多久才到?”
“快了快了?!?p> “地下城也是夠偏的,難不成在深山老林里面?”
“雖然官方默認了地下城的存在,但畢竟不是能擺在臺面上的東西,自然要遠離普通人。
知道城北的工業(yè)園區(qū)嗎?”
“十幾年前不是就因為資金不足,荒廢了嗎?”
蘇金銘解釋道:“那只是掩飾,地下城就在工業(yè)園的地下?!?p> 陳凡有些驚奇:“還真在地下?”
在工業(yè)園區(qū)里面,七拐八拐之后,車來到一個廢舊的廠房前。
門口還有幾位身穿黑衣、戴著墨鏡的壯漢。
“大晚上還戴著墨鏡,難不成是盲人?”陳凡吐槽道。
何瑞年連忙說到:“噓!不要亂說,那是地下城的人。”
隨后何瑞年不知從哪拿出幾個面具分發(fā)給眾人。
“這魚龍混雜,最好不要暴露身份?!?p> 陳凡戴好面具,發(fā)現(xiàn)何瑞年自己沒有戴,于是問到:“你不戴嗎?”
“我老油條一個,戴不戴面具區(qū)別不大?!?p> 舊倉庫通往地下城的停車場。
幾人再乘坐電梯,這才進入地下城。
與其說是市場,陳凡覺得更像是夜店。
電梯出口正對著吧臺。
一位調(diào)酒師正在吧臺服務(wù)顧客。
吧臺旁邊掛著一個碩大的顯示器,播放著擂臺上的情況。
戴著各色面具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塊,一邊喝著酒,一邊激動的為拳手加油打氣。
“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
聽到蘇金銘的問話,陳凡點了點頭。
“其實這只是整個地下城的一塊區(qū)域,擂臺、交易市場,都還在下面?!?p> 陳凡:“那電梯為什么只能到這?”
“當然是為了方便管理,要是有人敢在這鬧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