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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笑幫兇

第一章 第二節(jié) 驚喜與驚恐(19)

壞笑幫兇 鳴曉誠 3048 2022-09-14 13:46:28

  “哼,靠關(guān)系大頭上位的臭女人,還有跟著她的臭仆從,這次倒是沒敢遲到啊?感動得我都要嘩啦話來把淚流了!”

  混沌的嗓音,出場便刺激著他人的怒穴。他身材普通,穿著白色西服,駝著背,留著一下巴邋遢的胡渣,他是蝶管轄南區(qū)的另一位警隊長,也是競爭對手,名叫比達(dá)夫·克雷,他有一頭淺紅色的頭發(fā),充滿了血性,十分好辨認(rèn)。

  跟在他身后的有兩人,一人正吃著冰棍,滿身橫肉的女性,臉上對眼中的一切充滿了藐視。

  另一個是個矮小的男人,戴著眼鏡,一臉平靜,看起來頗有城府。

  兩人都是比達(dá)夫的手下,三人以無賴和慵懶,蝶與他們有過數(shù)次照面,沒有一次是愉快收尾的。

  “遲到的可是你啊,克雷隊長?!备B荒槻粣偟胤瘩g道。

  “呵,這人都死老半天了,這么早來也改變不了什么,還能讓他活過來不成?來就都已經(jīng)給足了面子了,弄個滿身大汗,給中心區(qū)廢物們當(dāng)走狗很舒服嗎?”比達(dá)夫沒等別人數(shù)落他,便展開破罐子破摔,賊喊抓賊式的對話。

  要是往日,任他吹吹就算了,但這次可不一樣,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恐怖的復(fù)仇鬼,在蓄勢待發(fā)。

  “你這混蛋!”

  女傭毫不顧忌地沖向比達(dá)夫,但還沒等她掄出一拳,反而被比達(dá)夫抓住了衣襟,從地上硬生生地把女傭抬了起來。

  “混蛋??!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并不是不是比達(dá)夫有力,只不過是女傭太過輕盈罷了。

  就算被提了起來,依舊用手足無力地?fù)]打,此時的壓迫感甚至不如一只小狼犬。

  “克雷隊長!你這未免過分了吧!”福曼挺身而出,卻被兩個手下?lián)踝 ?p>  “哼,區(qū)區(qū)下賤女人的奴隸,裝什么正義,這瘋女人剛才可是想取我的命啊,這可是正當(dāng)?shù)貌荒茉僬?dāng)?shù)姆佬l(wèi)了,喂,學(xué)狗叫,要是像了,饒了你這一次的無禮,也不是不可喲?”

  “去死吧你!我呸!”

  但就連女傭的唾液突襲,也被克雷一個完美的預(yù)判,用手帕接下,這下弄得女傭怒火焚身無處泄放,悔恨的表情惹得比達(dá)夫和戴眼鏡的手下呵呵發(fā)笑。

  “聽好,你這種跑到中心區(qū)來舔富人的臭腳的賤種,根本不配老子動手,滾!”

  比達(dá)夫?qū)⒖癖┑呐畟蛲窒碌姆较蛞蝗?,面對突然飛來的身影,那胖女不慌不忙地將冰棍含在嘴里,兩手接住如皮球一般飛來的女傭,狠狠地拷住了她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

  “放開我!混蛋!這血仇!你們都給我記著!一個都別想跑!!去死吧!”

  “放她去冷靜冷靜?!?p>  “...”聽從比達(dá)夫的指示,胖女兩手抱夾女傭貧弱的身軀,無言往樓下走去,叫罵聲也漸漸變小,但女傭的結(jié)仇宣言卻像一記滾燙的烙鐵,打在了在場所有人的腦海中。

  明明是敗者的狠話,聽起來莫名其妙的滲人。

  “老大,真的不給她來套挑釁警察、妨礙公務(wù)的罪嗎?”眼鏡男慫了起來,看來女傭的咒怨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哼,待會再說吧——喂!”

  比達(dá)夫喊住躲在一旁一言不發(fā)的瘦弱保鏢,示意他過來。

  “怎,怎么了嗎?”

  “什么怎么了嗎,你是證人,你該把情況跟我們說明清楚,當(dāng)局可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北冗_(dá)夫輕蔑的態(tài)度毫不遮掩,對他而言,只要是與富人扯上關(guān)系的軟柿子,一概采取如此對應(yīng)。

  “額...我...這...”支支吾吾,眼神游離,看起來比盯著雞籠的黃鼠狼還要鬼鬼祟祟。

  “嗯?你怎么了?難不成你有什么大病不成?”

  “不,不...可能吧?!?p>  “你得先告訴我兇手...等等,看你這慌張的小樣,該不會...你就是兇手吧?”

  還沒把話說完,比達(dá)夫已經(jīng)光速掏出了銀手銬,要是這保鏢沒有給出比達(dá)夫喜愛的回答,那他便會是今天的第一個受害者。

  “不不不不不...你,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害老爺!我沒那心也沒那膽??!而且我沒動機(jī)?。∷墒歉督o我們薪水的老板啊,雖然很沒出息,但在老板旗下工作,又輕松又舒服,躺著都能把錢掙,我又怎么可能對現(xiàn)狀不滿呢??我說的沒有問題吧?沒問題吧?”

  這個笑容低賤的男人,是比達(dá)夫最憎恨的一類人,一邊吮吸著國家的蜂蜜,一邊對著城墻撒尿,連清理都不懂就躺平的垃圾。

  但他說的確實也蠻有道理,曾經(jīng)沒能護(hù)住主子的保鏢,想想都知道,一輩子可能都不會有人雇傭他了,把甜美的湯汁全部倒進(jìn)下水道這種事,未免太過愚蠢。

  “老大?!卑⊙坨R難走了出來,一臉自信地提議道:“既然老大信不過這家伙,不如我們先搜查一番,再做推論也不遲啊。”

  “不遲你個死人頭!”比達(dá)夫一巴掌拍在眼鏡男的頭頂上,使勁搖晃他的腦袋。“要不是總局長急,我急個屁??!我可不想被這些混蛋富豪奪去飯碗!”

  “好啦好啦,咱們先去看看尸體什么情況,保鏢先生,請帶路?!?p>  作為這個團(tuán)隊唯一的頭腦擔(dān)當(dāng),眼鏡男就算被比達(dá)夫踹著屁股,被按在在地上爬,也打算將自己的老大帶上正軌。

  “好,好!”給保鏢一個臺階下,保鏢也松下一口氣,準(zhǔn)備將兩人帶上三樓。

  “等等。”眼鏡男發(fā)起了質(zhì)疑?!笆w明明在那邊的房間里,為什么要把我們帶上去?”

  保鏢一怔,瞪大兩只眼睛,無辜地咕嚕轉(zhuǎn)。

  “尸...體?”

  眼鏡男所指的方向,那個房間早有先客。無視掉比達(dá)夫與女傭那不堪入眼的鬧劇,蝶一行人早就在觀察2樓房間內(nèi)的尸體。

  狹小陽臺上橫躺著的微胖的尸肉,正是蘭德·芬恩本人,那被血液染紅的脖頸上有一個明顯的血洞,衣服上也沒有撕打過的痕跡。

  臉部特征清晰,蝶曾在多起‘失蹤事件’的報告中見過這個男人的長相,從當(dāng)時還不胖,到現(xiàn)在發(fā)福的外貌,都記得清清楚楚。

  畢竟他可是每隔幾年就來當(dāng)局通報妻子消失的可疑人士,而報告中失蹤的女性資料,縱覽全資料庫,都找不到。

  警局的對應(yīng)也很簡單,那就是啥都不干。

  資料庫里沒有的居民,要不就是胡編亂造的不存在的人,要不就是外來者,而不管哪一種,都不配警察出動搜查。

  “他奶奶的!搶跑是吧,你不耍賴就贏不了我是不是?看著我!”

  面對比達(dá)夫的挑釁,蝶從第一次碰見他起,就連余光都不舍得貼他身上,一直盯著地上的尸體,仿佛從來就沒當(dāng)比達(dá)夫這人存在過。

  兩人間的氣氛又變成了無言的廝殺戰(zhàn)場,主要是由比達(dá)夫營造出來的,蝶飾演的更像是無辜的冰柱子。

  “...原來如此?!备B矝]把比達(dá)夫放在眼里,戴著手套檢查已經(jīng)硬得像根僵硬的尸體。

  “喂!誰給你們的狗膽無視我!”

  “好啦好啦,這邊已經(jīng)滿人了,咱們不如上樓去吧?!?p>  沐陽從一邊躥了出來,友好地將比達(dá)夫推出了門。

  你誰?。e摸我!

  妨礙調(diào)查的家伙終于被支走,福曼這才敢開始與蝶匯報。

  “看起來應(yīng)該是被刺穿了喉嚨,失血而死,沒有明顯外傷,死后被放置在暴雪天的室外,血管里的血甚至還未解凍,嘣嘣硬?!?p>  表面上十年來都沒有發(fā)生過命案的特樂依爾,當(dāng)然也不會有法醫(yī)之類的專家,要是使用了神經(jīng)毒之類的毒藥,一時半會還真看不出來什么,死亡時間更不用期待著特定了。

  “或許是被建筑的尖銳部分刺穿,也有可能是兵器,說來,這間芬恩邸恰好有一件合法的兵器,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啊。”

  擺弄來擺弄去,經(jīng)驗不足的福曼再想不出什么更多需要匯報的了。

  但蝶注意到了別的一點,她發(fā)現(xiàn)蘭德身上的衣服,并沒有沾染太多的血漬,若是整個頸部被刺穿,不可能只有胸前那么一小灘的血。

  周圍也沒有血跡,下手的現(xiàn)場不在這間房間。

  嗯...裸體的時候被刺殺的,是在浴室被殺的?

  抬起頭,樓上正對的房間沒有陽臺,也有可能被推下來的。

  在蝶依舊運轉(zhuǎn)著大腦時,福曼已經(jīng)開始討論兇手是誰了。

  “屋內(nèi)也只有兩名嫌疑人,暴雪天時犯人也插翅難飛,我覺得男的最有可能犯罪啦,畢竟得操的動那桿武器,對瘦弱的女性來說應(yīng)該還是有難度的,你覺得我推理的怎么樣啦?蝶小姐?”

  福曼竟然還感到自我良好,不?;蝿又淮嬖诘墓肺舶停坪醴浅P枰玫降馁p識。

  但蝶哪有心思去挑弄客套話,光是探查現(xiàn)場就已經(jīng)忙不過來了,與其說她的腦子不是用來想東西的專家,倒不如說她的腦子其實是長在拳頭上的。

  “說,說什么呢!我才不是犯人!為什么每個人都想把我樹立成犯人!我做錯了什么!”

  一直在窗簾后面盯著現(xiàn)場看的保鏢,立刻跳出來澄清自己,氣勢薄弱地主張自己的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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