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天魔教主,道不同不相為謀!
如果我有罪,請用大夏律法懲罰我,而不是讓我言不由衷。
雖是一臉傲嬌不屑,但此刻秦歌心底卻慌得一批。
身為九府第一解元,大夏仙朝的舉人老爺,就算觸犯律法,頂多也就是小懲大誡,沒有性命之憂。
但現在他得罪的是書院大祭酒,七十二賢之首的陳觀海啊。
還小賤人就是矯情,秦歌想死的心都有了。
關鍵與其他天眷神通一樣,言不由衷也是主動觸發(fā),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發(fā)神經,秦歌根本沒得選。
可秦歌能怎么辦呢?
俗話說覆水難收,這說出去的話,可要比覆水還難收。
如今秦歌就算再慌,也只能繼續(xù)裝下去了。
呼!呼!呼!
好似莽牛喘息一般,兩條白線不斷從大祭酒陳觀海鼻孔噴涌而出,雙眸緊緊盯著秦歌。
轟隆!
就在此時,一道驚天動地的轟鳴聲猛地響起,隨即便有好似琉璃崩裂的聲音不斷響起。
大祭酒陳觀海臉色劇變,抬頭看向蒼穹,卻見金陵城護城法陣正在崩裂,虛空雷霆霹靂爆鳴,風起云涌。
見狀,大祭酒陳觀海深深吸了一口氣,直接伸手抓過了秦歌掌心的九轉金丹,塞進了嘴里。
轟!
九轉金丹入腹,瞬間便有浩蕩磅礴的浩然大真氣,從大祭酒陳觀海體內激蕩翻涌而出。
霎時間,浩然大真氣猶如漣漪一樣一圈圈向四方席卷蕩漾,無相天魔的哀嚎慘叫聲此起彼伏。
與此同時,大祭酒陳觀海不僅身軀再次偉岸強壯起來,就連斑白兩鬢也再次烏黑起來。
轟??!
一道接天連地的法相神人出現在大祭酒陳觀海身后,八只手臂向上托舉,瞬間便穩(wěn)住了護城法陣。
“你小子給本圣在這兒等著,哪兒也不許去!”下一刻,大祭酒陳觀海瞪了一眼秦歌,沉聲爆喝。
話落,只見大祭酒陳觀海手握震天弓和最后一支乾坤箭,瞬間沖霄而起。
看見這一幕的秦歌,微微松了一口氣,撇嘴嘟囔了兩聲,直接跑路。
大祭酒陳觀海剛才那一下已經把潛入金陵城的無相天魔全都轟殺干凈,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身軀微微一晃,秦歌雙翼一展,如同白鶴亮翅一般沖霄而起,優(yōu)雅從容,好似翩翩起舞一般。
幾乎是眨眼間,秦歌便到了城北出口。
看了一眼還蹲在城墻根兒下啃著蟠桃的夏幽若,秦歌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帶她玩了,直接邁步出城。
先前秦歌給了夏幽若上千個蟠桃,按她現在的修為境界,也差不多能晉升陸地神仙境了。
關鍵這么多蟠桃怎么來的,秦歌實在是沒辦法解釋。
要是再被言不由衷那個老六說漏嘴了,秦歌都沒地兒哭去。
因為八十一桿蚩尤戰(zhàn)旗有三分之一失去了戰(zhàn)力,此刻籠罩金陵城的魔氣已經非常稀薄了。
秦歌撐起祖龍大真氣,只是微微一閃身,他便沖出了城門,順著官道直奔京城而去。
到了京城天子腳下,秦歌就不怕了。
他那個便宜老爹怎么說都是文帝陛下的結拜大哥,怎么也不可能看他被人欺負吧?
……
金陵城上空,大祭酒陳觀海手握震天弓,乾坤箭邁步從護城法陣中走出,出現在了閆長青面前。
正狂笑著駕馭蚩尤戰(zhàn)旗轟擊金陵城的閆長青,當時就愣了,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伸手揉了揉眼睛,卻發(fā)現陳觀海還在眼前,尤其是感覺到陳觀海氣息不斷暴漲攀升,似有晉升三品萬壽境的架勢,閆長青頓時臉色劇變。
“你…”閆長青指著陳觀海大叫。
只是話都還沒說完,卻見大祭酒陳觀海氣血沖霄,浩然大真氣一次又一次激蕩翻涌而出。
“碧血丹心!”
又是一聲爆喝咆哮從大祭酒陳觀??谥袀魇幎觯曊鹚暮0嘶?。
話音未落,便見大祭酒陳觀海彎弓搭箭,直接對準了閆長青。
瘋了!
徹底瘋了!
看見這一幕的閆長青,頓時就在心底破口大罵。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閆長青直接收起蚩尤戰(zhàn)旗,轉身便向南越激射而去。
雖說不知道陳觀海必死無疑的陳觀海為何又活了過來,但閆長青根本不想更不敢跟這個瘋子拼命。
即便回去會被圣教主責罰,但只要能活著,他就有機會晉升萬壽境,長生逍遙。
哧!
閆長青如風似電,一次次擠爆虛空蒼穹,刺耳轟鳴不斷響起。
轉瞬間,閆長青便失去了蹤影,籠罩在金陵城的滾滾魔氣也消散不見。
見狀,大祭酒陳觀海冷哼一聲,收起了震天弓乾坤箭,轉身向金陵城內看去。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本圣在京城等著你!”眼瞅著金陵城內并沒有秦歌身影,大祭酒陳觀海咬牙切齒的說著。
秦歌是九府第一解元,只要他還想著連中三元這事兒,必定要去書院。
而書院可是他大祭酒陳觀海的一畝三分地兒,他有一百種方法收拾秦歌這個孽畜。
雖說救命之恩不可不報,但一碼歸一碼,這一賤之仇必須報。
……
南越,黑木崖。
“不愧是文帝,人域三品第一,褚某輸的心服口服。”一道聲音緩緩在山巔傳蕩而出。
只見說話之人籠罩在黑袍斗篷之下,看不清面目,坐在懸于半空的白骨寶座上面。
此人便是南越天魔教圣教主褚南天,三品萬壽境的半圣大能,乃人域赫赫有名的強者。
此刻,一道頭戴平天冠,身穿黑龍袍,手握血刀,腳下橫七豎八倒著一具具魔氣翻滾尸體的身影,聽了褚南天的話,微微抬頭向前看去,緩緩開口:“引狼入室,背叛人域,褚南天,你罪該萬死!”
說話的自是大夏仙朝文帝陛下,同樣是三品萬壽境的半圣大能,但戰(zhàn)力遠在褚南天之上。
“背叛?呵呵,夏文帝,你我只是選擇不同罷了。只要能晉升二品,過程并不重要,結果才重要。況且,你怎知待本座晉升二品之后不會蕩平魔域?”聽了夏文帝的話,褚南天淡淡一笑,緩緩開口。
聞言,夏文帝輕輕一甩血刀,并未繼續(xù)與褚南天爭辯,身軀一晃便消失不見。
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現在并沒有把握斬殺褚南天,繼續(xù)糾纏下去毫無意義。
待他晉升二品之日,第一個拿褚南天祭刀便是了。
……
而就在夏文帝離開黑木崖之時,東海扶桑島上,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一腳踢翻了前方茶桌,在兩位莊主怒視下囂張離去。
同一時間,北莽大羅宮,還是那個仙風道骨的老人,直接伸手掀翻眼前三個棋盤,在太上教三位教主無奈的注視下邁開六親不認的步伐踏云而去。
西域那爛陀寺,依舊是相同時間,相同的老人,手里抓著三根胡子,在老佛一道道誦經聲中淡定從容融入虛空蒼穹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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