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啊......”崛北鷹司不耐煩地刻意咂舌,直接打開車門,單手插兜盯著神木徹,“你很礙事欸?!?p> 超知名品牌的香水味撲鼻,一聞就知道是剛接觸香水的人會買的牌子。
他的嘴巴里,飄出和中村美雪同一種香煙的煙味。
“你也很礙事欸?!鄙衲緩孛娌桓纳卣f道,“如果不想讓我告訴法子的話,就離她遠點?!?p> 對方聽見神木徹這么說,眼睛微微一瞇,忽然親密地搭住了神木徹的肩膀,露出笑容。
“以你這么說,你對櫻庭法子也很有興趣嗎?”
神木徹沒有立刻拍開他的手:“嗯,我不否認這種說法?!?p> 崛北鷹司聽見神木徹這么說,加強挽住肩膀的手臂力道,稍微用力勒住神木徹的脖子:“所以呢,你很想上了她吧?”
他臉上沒刮干凈的胡子刺著神木徹的臉頰。
今天下雨,但依舊舒適,可神木徹卻如此不走運,正在和一個男人貼貼。
神木徹眉頭一挑,語氣變得親昵起來:
“咦~被你發(fā)現(xiàn)了嗎?因為我從小就長的丑,一直以來都是母胎單身狗,春假時粘著父母給我做整容手術(shù)才擁有現(xiàn)在的容貌,一開學我就對法子這樣的美女沒有抵抗力。”
崛北鷹司比剛才更用力地勒住神木徹的脖子,用近乎誘惑的語氣說:
“我看你和她關(guān)系很好,要不你幫我,事成后我就會拋棄她讓你上手爽個夠,而且你還沒成年吧?比班上的同學早幾年,還是和一個大姐姐,拿出去和朋友們炫耀不覺得很有面子嗎?”
“傻逼吧你?啊,抱歉,一生氣說漏嘴了,能當做沒聽見?”
“你他媽!”
“這不是你和我說的算的,應(yīng)該由法子自己來決定,明白?”
“你只要給我乖乖滾蛋就行!”
“你認為我聽見了你的話還會滾蛋?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關(guān)老子屁事?你不想活了?”
“原來下體指揮大腦就是這幅模樣啊?!?p> 神木徹說著,用力握住他的右手。
“好疼!你他媽放手啊!”
神木徹無視于他的哀嚎,拉著他的手往后扯,簡直要把他的整個肩膀扯下來。
“啊——!”
崛北鷹司發(fā)出詭異的怪聲,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跪倒在地上:“好疼!你這小子開什么玩笑!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你知道我誰嗎!”
“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這么弱,所以用力猛了點。”神木徹揉了揉手腕說。
如果對方想直接動手,神木徹也完全不怕,除非對方是職業(yè)選手,一般人他都應(yīng)付的來。
崛北鷹司瞪向神木徹的雙眼因為羞恥、憤怒而染成通紅,從地上站起身來,揮起拳頭。
“你這——!”
這時,神木徹的手機傳來鈴聲,將他的話語打斷。
「春天的風兒呀,吹過大地呦~~」
“打住?!鄙衲緩靥鹗终谱柚咕鸵獡]拳過來的崛北鷹司,“是法子來電話了,你也不想被她知道我要被你揍了吧?”
崛北鷹司揮舞在空中的拳頭戛然而止,為了大局著想,十分不甘心地又收回了手。
“你也不蠢嘛?!鄙衲緩貙χα诵?,接著撥通了電話,“法子,有什么事嗎?”
“有乖乖回家嗎?沒什么事吧?”電話那頭傳來了櫻庭法子蘊含著擔憂的聲音。
崛北鷹司站在原地大喘氣,但又不想被櫻庭法子知道這件事。
神木徹嬉皮笑臉地看著崛北鷹司,之后對著手機憋屈地說:“法子......我被你那個叫崛北的朋友給搧了一巴掌,好疼?!?p> “你這人!”崛北鷹司急忙過來想手機,但被神木徹一個閃身躲開。
櫻庭法子的語氣忽然急促起來:“神木!你現(xiàn)在在哪里?”
神木徹強忍著笑意,用苦楚的語氣說:“老師沒事,我快要回家了,敷一點冰就行?!?p> 崛北鷹司幾乎是用喊的姿態(tài),就怕櫻庭法子聽不見:“法子!別相信他!這個臭小鬼在說謊!”
“崛北?你怎么在那里?我警告你別對神木動粗!”
“我還沒有啊!”
這個臭小鬼是真的該死!
神木徹捂住手機,用看白癡的視線盯著他:“你果然是蠢貨???怎么能發(fā)出聲音???這樣我不是更解釋不清楚了?”
“神木!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找你!”櫻庭法子的語調(diào)宛如音律般起伏。
“不用法子,我已經(jīng)跑進公寓,他開車走了?!鄙衲緩貙χ缺柄椝咀龀鲟渎暤氖謩?。
“對不起,神木?!?p> “沒什么好道歉的,明天學校見?!?p> 神木徹直接掛斷了手機。
崛北鷹司惡狠狠地瞪著神木徹,怒聲說:“你這臭小子!太卑鄙了!”
“卑鄙的人是你吧?!鄙衲緩匾餐婺伭?,將手機放進褲兜里說,“離法子遠點,我不想讓法子知道這件事,你也不想被法子知道你在騙她吧?”
如果櫻庭法子知道這件事,說不定會對周圍主動接近她的男性產(chǎn)生懷疑,哪怕神木徹有著「學生」的身份,也多少會受到影響。
崛北鷹司毫不隱瞞地投來冷漠的眼神:“敢不敢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神木徹,你喊我木村拓哉我也承受的起?!?p> 崛北鷹司唇邊浮現(xiàn)出輕浮的冷笑:“神木徹,希望你一直都保持著這種態(tài)度,不要有一天跪下來求著舔我的鞋?!?p> “你的鞋有什么資格和少女的腿比???”神木徹聳了聳肩,放松全身力氣轉(zhuǎn)身就走。
崛北鷹司眼角一跳,直接上車。
Pong——!
身后傳來非常刺耳的關(guān)門聲,這家伙是真生氣了啊。
道路上的車輛一一駛過,濕濕的聲響回蕩在空間里,漆黑的云墻宛如生物的內(nèi)臟,緩緩對流蠕動。
這時,幾乎穿破耳膜的發(fā)動機巨響,讓路邊綠草上的雨滴震動。
黃色的跑車如馬兒脫韁,在街道上馳騁,對著走在一旁過道上的神木徹直接沖來。
在即將撞上的瞬間,跑車突然調(diào)整了下方向盤,車輪碾著路邊積蓄的水洼。
濺起的水花在風中飛舞,碰到神木徹的臉頰,泛起漣漪的水洼發(fā)出像薄紙輕輕摩擦的聲音。
飛馳而去的跑車內(nèi),看見崛北鷹司伸出中指,揚長而去。
神木徹咂了咂舌,手里櫻庭法子送的面包袋子被淋濕,就連他額前的劉海上都有水滴。
“這大人的器量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