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社團大樓,藤井孝介臉上滿是自傲,比起看森田山不爽,他更在意自己剛剛在夕湖茜面前的表現(xiàn)如何。
“神木,你應該有接觸雙簧管吧?”國井修招待完其他體育部的男生后,就走過來問道。
神木徹單手扣開冰可罐裝:“沒有?!?p> 藤井孝介臉上浮現(xiàn)出有些傻眼的表情:“你真的假的?沒有接觸就敢上前和人家PK?”
“不是你把我推上去的么?”神木徹不動聲色地瞥過來一眼。
藤井孝介流了一身冷汗:“我以為你那么杠絕對有料的!”
“你哪來的那么多心理戲?”神木徹用手里的冰可罐撞了下他的寶礦力,“我要是輸了,你也要給我去當小弟?!?p> 就在藤井孝介打算發(fā)出絕望的哀嚎時,突然被國井修捂住了嘴。
只見夕湖茜走了過來,雪白肌膚沐浴在陽光下,帶了點淡淡紅暈。
她沒有停下腳步,只是對著藤井孝介揮了揮手:“藤井,加油。”
藤井孝介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驚慌失措地看著夕湖茜:“呃,是!我會的?!?p> 等到夕湖茜離開之后,藤井孝介臉上忍耐不住笑意:“她剛剛臉紅了吧?一定是在乎我吧?”
國井修在旁笑道:“一定是這樣!”
這時,神木徹直接潑了冷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不要把女孩的一舉一動都美化成浪漫的故事,剛才的例子就是,她說不定是昨晚露肚子睡覺,結果有些感冒了?!?p> 女生突然給你送了巧克力,說不定是因為她家里有很多,而且快要過期了,送給你只是避免浪費。
藤井孝介臉色一變。
“神木你快住口!藤井他呼吸困難了!”國井修掐著他的人中喊道。
神木徹看了眼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如月千早的身影,旋即搭著藤井孝介的肩膀說:“如果你想讓對方徹底愛上自己,需要有三個步驟?!?p> “什么?”
“首先,女孩子都有虛榮心,要讓對方知曉你的與眾不同;其次,努力讓對方喜歡上自己,她愛糖就變成顆糖,她愛白云就變成白云;最后讓對方知曉心意,狠狠地沖擊她的心,讓她感受你強烈的愛;這是戀愛永恒不變的三步驟,藤井你現(xiàn)在是哪個步驟?”
藤井孝介的眉毛擰成一團,似乎有些聽不懂:“可如果夕湖她不理我呢?”
“那你可以在黑暗的房間里大哭大鬧,一邊哭一邊好好練習,不想吹了就聽優(yōu)美的情歌和看些愛情電影,只要等到你能在中庭光明正大地吹上低音號和情話頻出后,你一定能找到新戀情?!?p> 他似乎覺得有些麻煩:“......就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嗎?”
“有?!鄙衲緩攸c點頭。
“什么?”
神木徹抬起手指指著自己:“和我一樣,擁有此等讓女性淪陷的容貌?!?p> 藤井孝介臉上的表情頓時垮下來:“......可惡,你簡直欺人太甚!真想打你一拳!”
“別!讓我先來!”國井修說道。
三人又打又鬧的回到教學樓,神木徹可是自由搏擊掌握,哪怕國井修是體育部的,結果也還是一樣。
等來到A班,兩人在神木徹的手下就像被用繩子綁住翅膀的鴨子。
下午的課程結束,神木徹就直接去辦公室去找櫻庭法子。
櫻庭法子的辦工作干凈整潔,在一個小小的裝飾藍里有手工的紫色千紙鶴。
她正在埋頭給小測的卷子打分,穿著肉絲的修長雙腿時不時交替,偶爾會因為紙面上怪異的單詞組合而感到好笑。
“喔,神木來了?”中村美雪站在飲水機前注意到了神木徹。
“中村老師不在保健室待著?”
“我都下班了,學生要是出事了就忍一忍去醫(yī)院吧。”
“這句話是保健老師該說的?”
“都高中生了,身子骨沒那么脆弱。”中村美雪喝了一口水,意味深長地笑著說,“法子,神木來看你了?!?p> 櫻庭法子的眼眸轉來,抹了淡妝的小臉上露出許些困惑。
“神木?我沒喊你?。俊睓淹シㄗ訂柕?。
中村美雪從白衣兜里取出了一個巧克力,直接坐在櫻庭法子身邊,像看戲一樣不停地轉動著椅子。
神木徹走了過去,露出一副苦楚的表情說:“法子,你知道午休時吹奏部發(fā)生的事情嗎?”
“吹奏部?怎么了?”
櫻庭法子見他的神情和往日不同,頓時感覺事情不簡單。
神木徹深吸了口氣,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像及了一個被人欺負的小孩。
櫻庭法子心里一咯噔,放下手中的紅筆說:“神木不用怕,你和老師說到底怎么了?有人欺負你了?”
“法子,因為你喜歡小號,我就想去學小號給你聽?!鄙衲緩氐椭^,下巴蜷縮的像核桃,“可是吹奏部的部長不讓我入部。”
“什么?還有這種事?”櫻庭法子那張嬌美的臉頰面向神木徹,“你別傷心,和老師仔細說清楚?!?p> “嗯?!鄙衲緩匚桶偷攸c點頭,抬起手輕輕揉搓著眼角,“森田部長說我什么都不會還想加入吹奏部,當著好多學生的面罵我是廢物.......”
櫻庭法子抬起手拍了拍桌面,義憤填膺地說:“過分!還有這種事!憑什么不會的人就不能加入社團?還罵人?”
神木徹緊緊握住雙手,表情沉悶地說:“我當時也是和他這么說的,他說我只會托吹奏部的后腿,我當時真的很難受,當時人又多,我一時間氣不過......就......就......”
櫻庭法子臉色一變:“你該不會打了他吧?”
“不不不,我連打架都不會?!鄙衲緩仡^搖的像撥浪鼓。
“那到底怎么了?”
“我一生氣,就說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吹奏部的顧問老師就讓我和森田部長去禮堂比賽,可我一點基礎都沒有......”
“豈有此理!顧問老師怎么也這樣!”
神木徹緊緊閉著眼睛,雙手在微微顫抖:“法子......我要是輸了,就要去廣播站給他道歉,他還說我要給他當一年的小弟,我好害怕......”
櫻庭法子護犢心切,直接站起身就要拉神木徹的手:“太過分了!走!我?guī)悻F(xiàn)在去吹奏部!”
中村美雪翹著二郎腿,繼續(xù)一口一個巧克力。
然而神木徹就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如同心情指示器的劉海無精打采地聳拉下來。
“神木?”
“法子,對不起,我不想給你丟臉?!?p> “怎么會啊,神木你很優(yōu)秀,老師怎么會覺得你丟臉呢?”
櫻庭法子黛眉一皺,青春期的學生可是敏感的,哪怕是小事也會深深地印在同學們的腦海中。
要是不好好解決,「神木徹是個厚臉皮」的這個印象在班級內(nèi)轉播的話,很容易發(fā)展成對他的霸凌。
那個森田山實在是太過分了!既然當時人多就不能當著神木的面說出來,在其他地點單獨解釋的話,神木一定會諒解的,絕不會因為不好意思而嘴硬。
對這種情況視而不見的,還能算的是一個好老師嗎!還能以一名教育者的身份自居嗎!
“法子,我想贏下來,我真的很想贏下來。”神木徹抬起手握住櫻庭法子的手臂,眼神誠懇地說,“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不會浪費你很多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