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能理解,玉芳今年應(yīng)該45還是46了吧?更年期確實應(yīng)該也要到了?!?p> 孫姐樂呵呵的笑了一聲,但任誰都能聽出她話里的酸勁。
她的超市離玉行超市不能說太遠,只能說就差沒有對門了。
本身她開店的時間就比肖玉芳晚,沒能選到更好的位置,所以在一開始她的超市完全沒有任何人流量可言。
玉行超市憑借位置好,態(tài)度好,還有顧客基礎(chǔ),讓她的超市一直長期處于虧損狀態(tài)。
兩人一直屬于針尖對麥芒的狀態(tài),只是那個時候玉行超市的客人多,肖玉芳也懶得計較。
可在購物城正式開業(yè)后,雖然附近人流量更少了,但她又憑借比玉行超市更好的裝修,把原先玉行超市的人全吸引走了。
畢竟有購物城在,不去購物城的話那要去肯定得去一個裝修更好的超市。
沒能想出什么辦法的肖玉芳,就只能一直被孫姐壓著一頭,眼巴巴的看著曾經(jīng)的老顧客轉(zhuǎn)場。
然后接下來,肖玉芳又被孫姐三天兩頭的嘲諷和雞蛋里挑骨頭,這讓要強的肖玉芳根本就順不下這口氣。
一直到今天,玉行超市推出了活動后,孫姐的超市就徹底沒人了。
輪到她羨慕的看著自家的客人往別家去了。
她現(xiàn)在上門,一方面就是想再打壓一下肖玉芳,另一方面就是想看看肖玉芳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聽到孫姐的這番話,肖玉芳哪里忍得了,但許國行的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讓她也稍稍冷靜了些許。
“說出來孫姐似乎比我還大一兩歲吧?要這么說孫姐現(xiàn)在豈不是就更年期了?”
肖玉芳冷嘲熱諷說上了一聲,這讓孫姐的臉色頓時一變。
就連看戲的許玉行都不禁感嘆,自己這老媽真是當代陰陽家。
而孫姐冷哼一聲,又扭頭看見了坐在凳子上的許玉行:“喲,這不是玉行嗎?都長這么大啦?”
孫姐的矛頭一下子就扭轉(zhuǎn)到了許玉行的身上,說著她還比劃了一下許玉行以前的身高。
“玉行打算去哪里上大學呀?”
孫姐假惺惺的問了一聲,而許玉行頭也沒抬,隨意的回答道:“羊城吧,那人杰地靈,挺好?!?p> “哎呀,羊城?。 ?p> 孫姐像是聽到了什么,有些驚訝,然后又微微笑了笑:“我兒子,就羅海,比你大幾歲,現(xiàn)在就在羊城985上學呢,就那所羊城理工知道吧?”
說到自己兒子的時候,孫姐臉上可以說是神氣無比了,表情里滿是驕傲,但許玉行和許國行父子倆是面面相覷。
“啥玩意?”
許玉行沒有反應(yīng)過來,羊城他明明記得只有東山大學和華南理工是985,這羊城理工又是個什么東西?
但他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估摸著羅海是上了野雞大學,但怕被打才騙自己這沒讀過書的父母說是985。
這種野雞大學,連大專都不如。
“羊城理工啊,羊城的985你們都不知道?虧你們父子倆一個是高三畢業(yè)生,一個還是老師呢!”
孫姐趾高氣揚的冷哼了一聲,但父子兩人已經(jīng)快憋不住了,特別是許玉行,幾乎已經(jīng)笑出了聲。
“你們笑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孫姐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孫阿姨,羅海跟你說的羊城理工是985嗎?”
許玉行強忍著笑意,一臉好奇的問道。
“廢話,又不是我考的試!”
孫姐這時已經(jīng)有點煩躁了,而許玉行從超市門后抽出根竹條,在孫姐茫然的目光下遞給了她。
“其實這個什么羊城理工是野雞大學,如果沒有什么問題的話,羅海估計這會正在附近哪個網(wǎng)吧里玩著呢?!?p> 許玉行善意的提醒了一聲,而孫姐稍微愣了一會,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只感覺超市里三個人的目光就像刺一樣,讓她無地自容。
孫姐第一次感覺臉上這么無光,這種顏面掃地的感覺讓她立刻攥緊了藤條,就朝著附近叫網(wǎng)上開黑的網(wǎng)吧走了過去。
沒過多久,許玉行就已經(jīng)聽到了一聲“媽別打了”的聲音由近到遠。
“還真是給你牛上了一回?!?p> 許玉行讓孫姐臉上無光的行為,顯然讓肖玉芳心情大好,但很快她又一抹愁容的嘆了口氣:“只是恐怕我們這個創(chuàng)意要被抄了。”
“放心吧,如果他們是正當途徑跟我們競爭,那我能想出一個辦法就能想出第二個,如果想搞小動作的話那我也能奉陪?!?p> 許玉行給了一個讓肖玉芳安心的眼神,可換來的,卻是肖玉芳的一巴掌。
“他們搞小動作你能怎么樣,你別告訴我你打算跟那群混混勾搭在一起,然后一起出道當古惑仔。”
粵省還是受港臺電視劇影響最深的一個省份,老媽肖玉芳聽了許玉行這句話后壓根就沒有給什么好臉色看。
直到許玉行解釋清楚后,肖玉芳才緩和了些。
“現(xiàn)在老媽你要做的,就是大量推出我們的會員卡,只要有一個顧客在我們這辦了會員卡,那差不多他就已經(jīng)跟我們店里捆綁了,畢竟他總不能不要那卡里的錢了吧?”
許玉行耐心的說上了一聲,而肖玉芳也覺得很有道理。
到了晚上七點左右,果然人流量又大了起來,而王藝萍匆匆趕了回來幫忙,這才勉強應(yīng)付的過來。
而許玉行離開超市后,買了包煙,專門去了趟園通快遞和淘寶網(wǎng)點,跟李運城等人又交流了下感情。
有些人脈不一定用的上,但一定要有。
這就是許玉行曾經(jīng)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得到的定律。
再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超市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肖玉芳和許國行正坐在客廳,拿著計算機不斷算著。
“不行啊,還是對不上數(shù)?!?p> 肖玉芳敲了幾下計算機,又核對了下賬本,有些急躁的撓了撓頭。
“別著急,會不會是算漏了?”
許國行安撫了下肖玉芳的情緒,打算自己再來算一遍,但結(jié)果還是對不上。
“我也沒動過超市里的錢,應(yīng)該也不是許玉行,那能是誰呢?”
心地好的許國行沒有再聯(lián)想到其他人身上,可肖玉芳已經(jīng)是愁容滿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