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朱局辦公室的是你說的這個喬雅？”
“嗯?！?p> “朱局告訴你的？”
“嗯，他還說已經(jīng)三天沒找她了，這個女人似乎一夜之間消失了。”
“消失了？”
“主任，區(qū)曉華和喬雅是伊都集團的人，現(xiàn)在那個柯總又來了上海，而且見了虞厚田和趙元澤，假如這些都聯(lián)系起來，那個喬雅會不會是在故意接近朱孟庭？”
“你說的不是沒有可能，這個喬雅接近朱局的時間正好是朱局剛在規(guī)劃局主持工作，之后就是匯通源成立，區(qū)曉華高調(diào)亮相，與云麓區(qū)簽署采礦權(quán)意向，匯通源與天鵝股份傳出緋聞，一直到天鵝股份炒作結(jié)束，這個喬雅失蹤了，如果全部是巧合的話，也實在太巧了?！?p> “主任，要不要把這個情況告訴陳警官?！?p> “我怕這些，會對朱局不利?！?p> “你是說他可能涉嫌透露規(guī)劃信息給喬雅？”
“你覺得有可能嗎？”
鐘雨娥不吭聲了，她耳旁又響起剛才電話里朱孟庭那六神無主的聲音。
見鐘雨娥不作聲了，廖冰夏說道，“小鐘，這事我們先不和陳警官說，你繼續(xù)和朱局保持聯(lián)系，我們在這觀察區(qū)曉華和那些人的情況，但你現(xiàn)在首要任務(wù)是養(yǎng)身體，盡快恢復健康?！?p> “好?！?p> 馬路對面的酒店咖啡館里，區(qū)曉華乘柯采蔓拉著宋春棟、冷小芙說話的功夫，走出了咖啡館。
喬雅找他。
“是我。”
“柯采蔓不同意投那個項目了？”喬雅的聲音很著急。
“嗯，上午她和虞厚田、趙元澤他們吃飯后，就變卦了，我到現(xiàn)在還是沒能說服她。”
“這怎么辦，我已經(jīng)全部安排妥當了，就差她簽字了，你再想想辦法。”
“這個急不得，我要是逼她簽約，她肯定更加起疑了?！?p> “她怎么會起疑了，之前不是說得好好的。難道是因為見到小芙了？”
“中午吃飯，趙元澤的人和她說起了小芙，她回來后一定要見小芙，我想可能問題出在這里?！?p> “之前你從來沒和他說過有小芙這個人，我和你又一直在聯(lián)系，她肯定聯(lián)想到了什么。”
“嗯，她會猜我們有什么事瞞著她，再加上虞厚田、趙元澤這兩個人吃相難看，讓她馬上交錢，決策權(quán)又拿在他們手里，柯采蔓肯定嗅到了風險。”
“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辦法，能讓她下周馬上簽字？”
“沒有，現(xiàn)在她最關(guān)心的不是簽署合約和劃款，她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恐怕是小芙，我聽她說要你和柯敏今晚就來上海，然后一起去大青山?！?p> “我今晚不會過來?！?p> “你打算不聽她的了？”
“我會和她說這里的事沒處理好，明天下午到上海?！?p> “看來你的計劃要泡湯了?！?p> “我的計劃照舊執(zhí)行?！?p> “照舊？怎么照舊法？”
“我要把那7個賬戶的資金分配到53個關(guān)聯(lián)賬戶里，然后直接全部劃入盛元集團的那個過渡賬戶?！?p> “沒有柯采蔓的簽字能劃？”
“只要在伊都體系內(nèi)，都不需要她簽字，我可以通過網(wǎng)上銀行劃款?！?p> “然后呢？”
“等錢全部在過渡賬戶了，我會到上海，不管去不去大青山，我都會讓她簽署合同的?！?p> “你怎么有這個把握？”區(qū)曉華驚訝地問道。
“我有她害怕的東西，不過不到最后一刻，我不愿意和她撕破臉?！?p> “所以你想當著宋春棟、冷小芙、柯敏的面威脅她，讓她同意簽字？”
“我需要你配合。”
“我？我還能怎么配合你？”
“讓她相信，我和你是合伙在算計她，我們要讓她與虞厚田、趙元澤合作，我們能從這個項目里得到虞厚田和趙元澤給的好處。”
“難道她不會去求證？”
“這也是我要你配合的，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只要讓趙元澤他們相信，只要給你好處，你就能有辦法讓柯采蔓簽約。這樣，看上去，我們只是想撈好處，她這個人，既然已經(jīng)懷疑我們了，不如索性讓她相信她的懷疑是對的，那樣的話，她會同意簽約劃款的。”
“她簽約的話，你就可以啟動劃款了？”
“嗯，最好是她簽約，只要她簽約了，她在劃款指令上用印就順理成章了，這個印章是在銀行預留的，伊都體系內(nèi)所有賬戶的印鑒都一樣，只要她蓋章了，我就馬上從盛元的賬戶上轉(zhuǎn)走那筆錢，然后還是原來的方案，我消失，我會通過小芙支付你的酬勞?！?p> “最好？那如果她還是不簽約怎么辦？”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萬一我們沒法說服她，那只有最后一個辦法了?！?p> “什么辦法？”
“我強行劃款，伊都內(nèi)部有緊急流程，就是在緊急情況下，可以在沒有柯采蔓用印的情況下直接劃款，但這需要動用這個賬戶的授權(quán)密碼，如果有密碼，銀行是默認效力等同于印章的。這個密碼現(xiàn)在由柯采蔓轉(zhuǎn)交給了柯敏，只有柯敏知道。”
“那怎么辦？”
“我需要你幫忙。”
“我怎么幫你？”
“我想讓你去弄到這個授權(quán)密碼。”
“這不可能，我剛和她提出分手，怎么能要到她的密碼?！?p>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你要到了密碼，我就可以把錢劃出去。”
“你說的兩種方案，第一種需要我?guī)湍阏f服柯采蔓簽字，第二種需要我從柯敏那里搞到密碼，無論哪種方法，你還要我不能讓柯敏知道過渡賬戶被你使用的情況，太難了。你把寶都壓在我這里。”
“誰讓你沒有說服柯采蔓簽合同，說好了我們合作的，而且我是支付你5%報酬的?！?p> “我只拿5%是不是太少了，你知道要從一個剛分手的女朋友那里拿到她的銀行密碼有多難嗎？”
“8%?！?p> “成交?！?p> “我明天會帶著柯敏來上海，她情緒不太穩(wěn)，你想什么時候見她？”
“越快越好，誰知道你什么時候要用授權(quán)密碼了?！?p> “嗯，明天我到了就安排?！?p> “我還要要提醒你一下，朱孟庭那里你處理干凈了？”
“我和他分手了?！?p> “徹徹底底？你可是要消失的人，別留下什么蹤跡?！?p> “他找不到我的，我和他聯(lián)系的手機號都是單獨的，CM公司也注銷了，我住的公寓一周前就退租了。”
“可憐的男人?！眳^(qū)曉華嘿黑笑著。
“那兩個律師會不會有麻煩？”
“目前看，掀不起什么浪花，再過一陣，等天鵝股份的股價上去了，那些維權(quán)的人就自然散去了，這種事，見多了，人都是利益驅(qū)動的，到那時，自然會有很多支持我們把股價做上去的投資者?！?p> “這就是你還是想買回天鵝股份的原因吧?！?p> “算是吧，有位哲人不是說過嗎，市場的問題留給市場自己解決，所以，我認為那兩個女律師純屬浪費時間?！?p> “呵呵，那我們各取所需了?！?p> “韋婉茗到上海了?！?p> “她？”
“名義上被鼎峰投資招募了，實際她是為虞厚田效力的?！?p> “她不是也是你的人嗎？”
“她從來不屬于任何人?！?p> 掛斷網(wǎng)絡(luò)電話后，區(qū)曉華回到咖啡館。
“曉華，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你定個餐廳吧?！笨虏陕χ泻糁鴧^(qū)曉華。
“好，我給你們訂好餐廳，我晚上有點事，你們家族聚會，我就不參加了?！眳^(qū)曉華看著冷小芙，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宋春棟則低著頭看著手里的手機。
晚上十點，冷小芙回到了酒店，區(qū)曉華一直在她房間等她。
“嚇我一跳，你怎么在我房間里。”冷小芙打開房門，看見起居室只開著床頭燈，微弱的燈光下，坐在小沙發(fā)上的區(qū)曉華正襟危坐著。
“我不是怕你又被什么人劫持嗎？”
“我要是被人劫持了，還能回這里來?！崩湫≤酱蜷_了房間的吊燈。
“那也難說，那個潘塵岳不是就跟著你回家了嗎？”
“不要再還問我提這個人。”
“怎么，想復仇嗎？”
“你說找到他了?！?p> “我剛才約了趙元澤的老婆，還有潘塵岳，明天上午十點，在新公司的辦公室見面?！?p> “明天？柯采蔓不是不同意投資了嗎？還去什么新公司辦公室?！?p> “她只是暫時不同意，這是你唯一能逮到潘塵岳的機會，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嗯，明天開盤我先把你那些融券盤平掉，再過去?！?p> “嗯，平掉，明天提款銷戶。”
“喬雅到了嗎？”
“她沒告訴你？”
“告訴我什么？”
“她今晚不過來，明天下午到?！?p> “哦，沒和我說?！?p> “晚上你們吃飯怎么樣？其樂融融？”
“鬼話?！?p> “怎么了？柯采蔓和你們說什么了？”
“就她一個人再說，嘮家常，說些以前大青山她怎么對喬家好的事，說年紀大了，很懷念那時的大青山，想要和我們一起回去看看?！?p> “宋春棟應(yīng)該是宋文山的兒子吧。”
“嗯，我不認識，他也不太說話，和我一樣埋頭吃，就聽她講。”
“你現(xiàn)在還恨她？因為她和陸國盛、喬宏言的三角戀，導致你父親的受傷。”
“我現(xiàn)在倒覺得她挺可憐的?！?p> “哦，怎么可憐法？”
冷小芙走進衛(wèi)生間，過了一會換了一套睡衣走了出來。
“孤家寡人，對我們所有這些小一輩的孩子，都要低三下氣，親生女兒又是個病人，她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諒解?！?p> “但愿我老了后，不要向她那樣?！?p> “你？你不會?！?p> “我怎么不會?！?p> “你和她不一樣，你不會懇求人寬恕?！?p> “那我會怎樣？”
“你只會繼續(xù)騙人?！?p> “我哪有騙人了。”
“楊依慈、柯敏、虞娜洛，我還不知道你又在騙誰?！?p> “我怎么騙虞娜洛了?！?p> “你喜歡惹女孩子，但最后又和她們保持距離，讓她們痛苦。”
“我是這樣的男人嗎？”區(qū)曉華苦笑一聲。
“我很想知道你真正喜歡過誰?！?p> “呵呵。”區(qū)曉華心里一痛，戚佳雯已經(jīng)快兩天沒回復他信息了。
“你準備在這里待一晚上？”冷小芙看著紋絲不動的區(qū)曉華。
“和你聊天，很放松，想出去抽一根嗎？”
“這么晚？”
“這里。”區(qū)曉華站起身來，走向衛(wèi)生間。
“哎，女孩子的洗手間你也進去?！崩湫≤皆诤竺娼兄?。
“我們不是還在一間房里睡過嗎，衛(wèi)生間都一起用過。”
冷小芙臉一紅，“少來?！?p> “你進來。”區(qū)曉華在衛(wèi)生間里叫她。
“干嘛?！崩湫≤匠呷?。
“你看這里?！?p> 區(qū)曉華站在衛(wèi)生間的淋浴區(qū)，指著內(nèi)墻后側(cè)的一條一人寬的縫隙。
“這里有個通道?！?p> “咦?！崩湫≤襟@訝地喊了一聲，她走了區(qū)曉華身邊。
“我剛才在這里洗手，從鏡子里看到了這條縫，跟我來?！?p> 說著，區(qū)曉華竟然鉆進了縫隙里，不一會，冷小芙聽到墻外有人在喊她名字。
“小芙，你也進來?！?p> 冷小芙好奇地也鉆進了縫隙，挪了幾步，眼前一亮，竟然是一個設(shè)備陽臺，大約20來平米，一半地方堆滿了空調(diào)和廢棄物，只是那些空調(diào)的外殼都生銹了，沒有響聲，顯然全是報廢品，冷小芙的房間在九樓，朝外看出去是一片老城區(qū)的屋頂，陽臺周邊被墻面圍攏著。
“這應(yīng)該是酒店臨時堆放雜物的地方，估計這層樓以前不是客房，是其他場所改建的，這些東西沒來得及處理，用這條縫先掩蓋一下?！?p> “哈哈，要是有人從這里鉆進去，太有趣了?！?p> “幸好是你，要是依慈在這里，這會看到這個，會嚇暈的?！?p> 區(qū)曉華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冷小芙。
“我不抽這個牌子的?！崩湫≤浇舆^來看了看。
“偶爾換一種口味。”區(qū)曉華也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拿出火機點上了，又打了火機遞到冷小芙眼前，火機的微光下，穿著睡衣的冷小芙楚楚動人。
“你怎么也抽上了?！崩湫≤侥弥鵁熆粗鴧^(qū)曉華。
區(qū)曉華見她不點煙，又拿起嘴里燃著的煙遞到冷小芙眼前。
“幫你點好了，服務(wù)到位了吧。”
冷小芙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接過了區(qū)曉華手里點著的煙，猛吸了一口。
區(qū)曉華把剛才那根煙也點上了，再叼在嘴上。
“你怎么不想和喬雅一起走?！?p> “你問了好幾遍了?！崩湫≤接朴频赝轮鵁熑Γ钟檬职崖饋淼臒熑ε?。
“那是因為你每次都不說實話?！?p> “你怎么知道我沒說實話?！?p> “你說喬雅做的事太危險，你不想和她一起亡命天涯?！?p> “這難道不是事實？”
“我認為事實應(yīng)該是你不想在和喬雅在一起了?！?p> “對嗎？”區(qū)曉華扭頭看著她。
冷小芙打了個冷顫。
“抽完這支煙，我們就回里面去，外面有點冷?！?p> “你既然知道了還問。”
區(qū)曉華低頭看著冷小芙，“我知道還有其他原因?！?p> 星光下，冷小芙的眼睛清澈如水，她的目光沒有躲閃。
“你喜歡和我在一起?！闭f完區(qū)曉華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冷小芙完全沒有躲閃，由著區(qū)曉華抱住了她，她拿著煙的手高高舉著，另一只手微微搭在區(qū)曉華的肩上。
區(qū)曉華又想去親她的嘴唇，冷小芙別開了頭，區(qū)曉華也沒有用強，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這個小陽臺上，互相感受著對方溫暖的身體。
“喜歡那個潘塵岳？”區(qū)曉華在冷小芙耳邊問道。
“嗯。”
“真的喜歡？”
“嗯?！?p> “想再見到他？”
“嗯?！?p> “不是要復仇？”
“嗯?！?p> “喜歡和我在一起？”
冷小芙?jīng)]吭聲。
“你了解潘塵岳？”
“嗯。”
“就一晚上，你們就互相熟悉了？”
“嗯?！?p> “和他好過了？”
冷小芙搖了搖頭。
“但應(yīng)該不會拒絕他吧。”
“嗯。”
“就像不會拒絕我？”
冷小芙又沒有吭聲。
“明天你不要說話，尤其是那個李若惜，無論她怎么惹你，你都不要接話，知道嗎？”
“嗯。”
“你知道嗎，小芙，你現(xiàn)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你希望自己一直是現(xiàn)在這樣子嗎？”
冷小芙又搖了搖頭。
“那你是愿意自己像喬雅那樣冷冰冰的？”
冷小芙還是搖了搖頭。
“那你到底想自己是什么樣子？有時候冷冰冰，有時候溫柔似水？”
冷小芙?jīng)]吭聲。
“你希望我以后一直這么對你嗎？”
冷小芙搖了搖頭。
“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
“嗯?！?p> “你確定？”
“嗯?！?p> “剛才要是不出來，就不會這樣，假如能倒回去，你還愿意從這縫隙里出來嗎？”
冷小芙遲疑了一下，用力搖了搖頭。
區(qū)曉華輕輕在她臉上蹭了一下。
冷小芙用搭在區(qū)曉華肩上的手敲了敲區(qū)曉華。
“什么？”
“煙?！?p> “怎么了?！?p> “滅了?！?p> 冷小芙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手里的煙，看著它逐漸變成了煙灰，手稍微動了一下，煙灰轟然倒塌。
區(qū)曉華松開了抱著她的手。
“我們回去吧?！?p> 冷小芙點了點頭。
兩人鉆回了洗手間，走回起居室。
“那我回去了?！眳^(qū)曉華看著臉頰早已緋紅的冷小芙。
“嗯?！崩湫≤近c了點頭。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處理?！?p> “嗯?！?p> “晚安。”
“晚安。”
區(qū)曉華推開發(fā)房門，關(guān)門前又看了一眼站在房間當中的冷小芙。
“等一下?！崩湫≤胶白×怂?。
區(qū)曉華走回屋子，關(guān)好門，他走到冷小芙跟前。
“有一件事，我想還是應(yīng)該告訴你。”
“什么？”
“那個被潘塵岳偷走的數(shù)據(jù)和資料…”
“怎么了？”區(qū)曉華心里一緊。
“我在電腦上對所有的數(shù)據(jù)和文檔做了隱形加密處理，這些被我加密過文件一旦離開我的電腦環(huán)境就會失效，也就是它們?nèi)绻麤]有經(jīng)過我授權(quán)拷貝或外發(fā)郵件，將會打不開或者打開是亂碼，只有經(jīng)過我審核后，用授權(quán)密碼才能解密。”
“所以，那個潘塵岳偷了一堆毫無用處的文件。”區(qū)曉華一陣驚喜。
“嗯?！?p> “小芙，你太棒了。”區(qū)曉華一把摟住了冷小芙。
冷小芙輕輕推開了他。
“那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害得我擔驚受怕到現(xiàn)在?！?p> “我沒看出你有什么擔驚受怕的?！?p> “難怪你剛才說不會報復潘塵岳?！?p> “你不會扣我工資了吧?！?p> “當然不會，我還要給你漲薪?！?p> “晚安?！崩湫≤阶诹松嘲l(fā)上，手里抱著一個靠枕。
“晚安?！眳^(qū)曉華滿臉笑意，這下他不再需要擔心李若惜的訛詐了。
走回自己的房間，區(qū)曉華又看到了李若惜的信息。
“區(qū)總，出來喝一杯？”
“明天不是就要見面了嗎？”
“晚上和白天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什么理由？”
“我想知道柯總今天沒簽約的真正原因?！?p> “明天到辦公室說不行嗎？”
“我不是說了嗎，在那個地方說的都是鬼話。”
“呵呵，晚上就說人話了？”
“你出來就知道了?！?p> “你一個人？”
“我可以戴上小潘嗎?！?p> “潘塵岳？”
“嗯。”
“那我是不是該帶上小芙?！?p> “隨你，要是她愿意?！?p> “在哪見？”
“酒吧，我一會把地址發(fā)給你?！?p> “好?！?p> 聽到李若惜帶著潘塵岳一起來，區(qū)曉華稍微放心了一些，要不要叫上小芙，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自己一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