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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本格在吶喊

章32 獸行

誰的本格在吶喊 沉底只蛙 3078 2022-09-27 10:54:37

  呼~

  一個翻飛避開一頭雙頭鳥的扇翅,若平臉色陰沉地看向前方。

  “這些東西還會配合?”

  他有些不敢想,頭皮一陣發(fā)麻,迅速避開幾根從下而上飛來的毛刺,襲擊他的是地面的一只鐵色刺猬。

  “不行,這樣下去我遲早要被耗死,根本沖不出去,得想個辦法解決蟬叫的詛咒才行?!?p>  若平咬牙,有些無力。

  可見,前方一頭頭會飛的猛獸竟開始分作兩路,一路負(fù)責(zé)阻殺他,一路負(fù)責(zé)飛到更前方去堵住島嶼的出路。

  不止前路,另外三路也隱約可見,有一隊(duì)隊(duì)會飛的獸影在遠(yuǎn)去,明顯要將島嶼的四面給完全封鎖。

  地面上,野獸也分作了兩路,一路依舊追著飛行的若平不放,一路竟開始去破壞各地的傳送陣。

  它們的目的已經(jīng)很明確,要把獵物給徹底封死在這座島嶼上,然后慢慢磨殺。

  發(fā)現(xiàn)這點(diǎn)的不只若平,還有秦益和傀儡,以及遠(yuǎn)遠(yuǎn)正在暗中跟隨著若平的夢花。

  這三人一見情勢不妙,就紛紛找了一個離自己最近的傳送陣,速度離開了這座島嶼。

  若平也想,但他被獸群咬的太死,根本沒有一絲時間去找陣傳送。

  “逃不掉了,不過這樣還好?!?p>  地面的獸群可以先忽略不記,能飛的野獸因調(diào)去封鎖四面的天空所需太多,從而導(dǎo)致剩余那些負(fù)責(zé)阻殺的飛獸數(shù)量驟減。

  但也只是相對而言,真要硬碰的話,他還是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飛獸數(shù)量的驟減,倒讓他一下子輕松不少,特別是動用久違的靈覺后,差點(diǎn)把他嚇一跳。

  由于靈覺的使用會產(chǎn)生殘留的波動,所以在外面城中,他一直不敢動用,生怕被城中某些高修為者發(fā)現(xiàn)端倪。

  雖然第一念說過不少次沒事,但他還是沒有妄用,內(nèi)心一直謹(jǐn)慎著這點(diǎn)。

  因此,他也不知自身的靈覺在修為突破到啟格后期后,是否也隨之發(fā)生了什么變化,直到現(xiàn)在才知曉。

  別人的靈覺,需要達(dá)到寫格才能覺醒,且在此境中,最遠(yuǎn)延伸距離也只有千米左右。

  而他現(xiàn)在的修為才啟格后期,靈覺的極限范圍竟已能籠罩方圓三百三十米左右。

  “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使用靈覺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疲憊,這應(yīng)該是修了《殘動三影》的原因,還有……我的靈覺,果然不受這通天塔啟格之地的限制,因?yàn)檫@本就是獨(dú)屬于我啟格的能力嗎?”

  若平有些興奮,靈覺掃視中,那些撲來的飛獸速度全被放慢了數(shù)倍,就算不用速影,他也可以輕松提前避開,全知預(yù)判。

  “不過這樣還不行,那詛咒般的蟬叫不解決,我最終還是要被耗死?!?p>  他很快冷靜下來,避開一頭飛蛇的撲卷,不防不攻是為了節(jié)省最大的體力。

  地面上,鐵色刺猬再次發(fā)動毛發(fā)飛針,被若平給輕松躲開。

  “刺猬?”

  望著地面的刺猬,他一邊隨意飛行躲避,一邊沉思著,很快他就雙目一凝。

  “不管了,拼一把?!?p>  有了決定,若平忽左忽右?guī)讉€飄飛,迅速飛出了飛獸的包圍,向著某個方向急馳而去。

  地上,獸群橫行緊追,塵埃彌天……

  “不知那面具人能不能活下來?”

  另一座島嶼上,秦益和傀儡交談著。

  傀儡搖了搖頭,道:“如果是我,估計(jì)連退出遺跡都做不到,只能被活活圍死,要怪就怪他玩脫了吧?!?p>  秦益點(diǎn)頭,忽然道:“那如果他活下來了呢?”

  傀儡沉默了下,道:“反正我沒招惹過他,不過話說回來,你知道他是誰?我猜不出來,戴木頭面具,能引動獸群,男性,重要的是……他在啟格竟能飛行?!?p>  秦益搖頭,苦笑一聲,嘆道:“只能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倒希望他能活著逃出那島,這樣的話,不知夢花還能不能笑到最后?甚至她背后那人又會如何?我對這個十分期待?!?p>  傀儡蒼白的臉上一笑,道:“我也期待……”

  一個墜身猛地扎進(jìn)湖中。

  紅色的湖水四濺,大地震顫,四周猛獸圍沖而來,紛紛停在湖邊吼叫。

  一些識水性的陸續(xù)撲通撲通跳入淡紅的湖中,竟不給獵物一絲喘息的機(jī)會。

  水下,若平借助避水靈石陣,在遍地殘尸的湖底游探起來。

  至于那些追下水的野獸,他能躲則躲,不能躲就一匕首切了其要害。

  很快,湖水越發(fā)渾濁,由淡紅變成鮮紅,繼而濃成暗紅。

  現(xiàn)在的湖底已經(jīng)堆滿了一具具的獸尸,若平也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兩個陣心,三個陣眼,沒有找到陣腳,小念說過,一個陣若是沒有陣腳,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全陣已在陣腳之中,所以……這座島就是它的陣腳,真是好大的手筆?!?p>  若平彎身一揮匕首,一頭口吐泥巴的黑色怪魚被切成兩斷。

  這個殘陣它已經(jīng)摸透大半。

  “南風(fēng)給的靈石數(shù)之不盡,我就不信,全堆在這還破不了這個死局。”

  心下一狠,若平速度行動起來,刻陣于靈石內(nèi),再以靈石陣補(bǔ)全殘陣。

  期間,他消耗了五顆避水靈石陣,殺的右手直發(fā)抖,左手依舊緊握靈石刻陣不停。

  湖底獸尸已鋪滿如小山,血紅的湖水開始溢出湖面的四周,浸染那一具具還在虎視耽耽的野獸四肢。

  也不知腥稠之水,是湖水占的多,還是獸血占的更多。

  嗤~

  一頭小牛被割首,倒在獸尸山上。

  若平臉色蒼白無血,雙手累地直發(fā)顫,但他的目光卻是一陣激動。

  咔~

  將最后一塊陣石鑲嵌入殘陣中。

  只聽一陣嘩嘩的海浪聲響起,水中所有猛獸竟紛紛一滯不動。

  若平見狀,狠狠松了口氣。

  大荊刺輪回陣!

  陣成!

  可見,湖底獸尸竟迅速涌動,似活過來一樣,紛紛向上游去,爭先恐后地撕咬著還在水中活著不能動的野獸。

  一旦這野獸被咬至死,尸獸們就立馬退身去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

  而更恐怖的是,那被咬死的野獸,身體竟一個抽搐,也似活了過來一樣,化為尸首去撕咬其他還活著的野獸。

  很快,水中活獸被迅速滅光,一大群尸獸無聲地涌出了血湖……

  聽著湖外的陣陣撕吼,若平看了眼空空的湖底,連先前那些人類修士的斷肢都已不見,他不由感到心底微涼。

  “小念這陣也太邪門了吧,尸獸所過,陣擴(kuò)而至,直到陣腳極限,這島估計(jì)要沒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我?!?p>  若平嘆道。

  蟬叫的詛咒,他實(shí)在無法理解,所以根本無法去解。

  他能想到的只有一點(diǎn),把詛咒的危害給徹底斷掉,沒了危害的詛咒,就算暫時不解也并無大礙。

  因此,他只能選擇……屠島!

  斬盡危害,空留詛咒,雖然殘忍,但這是他現(xiàn)下唯一能想到的破局之法。

  “一切都是由蟬而起,這帳遲早要算,還有那叫夢花的女人。”

  若平自語,心中隱有怒火燃燒。

  此刻,混亂的島嶼上,狼籍一片,大地萬物處處腥紅,不死的尸獸與失智的野獸群群撕咬,血肉橫飛,吼聲震天。

  附近的一些島嶼上,幾乎人人都能聞到淡淡飄來的血腥味,還有忽遠(yuǎn)忽近的獸吼聲。

  這一怪狀,嚇得他們紛紛開啟傳送陣,第一時間遠(yuǎn)離這片群島。

  早已遠(yuǎn)離的秦益和傀儡不知這點(diǎn),但依舊等在附近島嶼想要看個結(jié)果的夢花卻是臉色劇變。

  “他還沒死?不可能,以他當(dāng)時的情況,天空四面被圍,地上的傳送陣也來不及啟用,他除了等死之外,沒有一絲逃脫的可能,那島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夢花不安地道。

  如果這樣都能活下來,那這樣的人險些被她害死,這樣的仇她想都不敢再想。

  “不行,我得趕緊去找花郎?!?p>  夢花轉(zhuǎn)身,速度離去。

  沒了符與器,她根本傳不了訊,只能一座島一座島去找。

  而此時若平所在的島嶼上。

  活獸終于潰不成軍,特別是隨著越來越多的尸獸加入。

  很快,最后一頭活獸被尸獸群群咬而亡,連一塊全的都沒剩。

  從高空看去,此島遍地盡紅,與周圍的島嶼格格不入,十分顯眼。

  若平站在湖邊,舉目望去,四周空闊一片,樹林盡倒,紅色成為眼前這個島嶼幾乎唯一的色彩。

  后悔嗎?不后悔。

  殘忍嗎?不殘忍,因?yàn)樗钪?,而這世道本就如此殘忍。

  “唉,接下來,是去風(fēng)牙島,還是去殺那個女人呢?”

  若平自語,腥風(fēng)入鼻,使他皺起了眉頭,迅速幾個指尖起落。

  暗紅的湖底處,一連竄的乓乓聲響起。

  陣毀,可見遠(yuǎn)處道道尸影如燃燒般化成灰燼消散于空。

  “生不在你,死不在你,這就是只能為棋的悲哀,我跟它們……又有什么不同?”

  若平失神地道。

  “至少……我能反抗?!?p>  他語氣堅(jiān)定,心中搖擺的念頭散去。

  “不管怎樣,先做些準(zhǔn)備再行動,雖然我有預(yù)感,追我的蟬不會再出現(xiàn),但以防萬一還是多做些后手為好?!?p>  低頭一看,已分不清這是湖水,還是血水,全島的生物都被屠凈推平,只有這個紅色的小湖存留,似在訴說著一切的罪證。

  “一株雪蓮,一個血湖?!?p>  若平呢喃,雙目一狠,有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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