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好奇心作祟,亦或是急于想再次見到白沫沫。
鬼使神差之下,陳渝一路沿著巷子,朝著白沫沫的方向追了過去。
但是在連續(xù)幾個彎之后,陳渝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跟丟了!
周圍大大小小的門店,錯綜復雜的西街暗巷,讓陳渝有一些恍惚,這些地方他都來過,也清楚每一條巷道,但是要從這里面找到一個人,著實有一些困難。
他仔細回憶著前世的點點滴滴,白老師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她來這里是干什么?
或者說,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陳渝想了想,旋即搖了搖腦袋,自己就算認錯所有人,也絕對不可能認錯白沫沫。
其實,他倒不是擔心白老師遇到什么危險,而是自己太想再次見到她!
穿梭在錯綜復雜的巷道里,陳渝尋找了好幾圈,始終沒有看到白沫沫的身影。
陳渝皺著眉頭,矗立于一條長長的老舊巷子里,一籌莫展。
而就在他斂容屏息的時候,隱約之間,他似乎聽到從一側(cè)的墻內(nèi),傳來了木棍猛烈碰撞的聲音,還有一陣哼喊聲。
是打斗的聲音!
還有一陣接一陣的哼喊聲傳音入耳,其中一道聲音的主人,正是白沫沫!
而這個聲音,正是從斑駁的磚墻后傳來的!
難道說,白沫沫遇到了什么危險?
陳渝來不及多想,從胡亂堆砌在墻角的雜物中,抽出一根短棍,接著一個箭步助跑,蹬蹬兩腳躍于墻頂。
當陳渝躍坐在墻上的時候,剛剛緊鎖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里面是一家武館。
陳渝單手遮住額頭,朝著不遠處的擂臺之上望去,看到了一道絕美的倩影,正是自己曾經(jīng)日思夜想的那個女人。
擂臺里的白沫沫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行頭,身著全套武道服,腳踏一雙運動鞋,手持一根八卦棍。
當然,那一束最具辨識度的高馬尾,還是萬年不變。
陳渝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白沫沫的這身裝扮,在前世,他就見過很多次。
因為白沫沫不僅是自己的高中英語老師,當年在自己死乞白賴的攻勢下,還收了自己做她的武道弟子。
而且,據(jù)說白老師家是武道世家,有一些家族勢力。
確定白沫沫沒有危險,陳渝松了口氣,但他還是擔心她會在比武中受傷,畢竟白沫沫沒有穿任何的防護設備。
不過,很快,陳渝的擔心就化為了幻影,隨風而逝。
白沫沫將八卦棍使用得出神入化,一根五尺左右的棍子,在她手中能夠做到長棍短用,直棍曲用,以棍帶身。
時而棍掃一片,時而鎖、扣、刁、纏,極其善于變化。
以變應變,打中有走,走中有擊,陰陽互變。
陳渝邊看邊搖頭,不是他覺得白沫沫不如自己,相反,正是因為自己遠不如她,所以才連連稱奇。
畢竟,前世的陳渝只練了三年,而白老師從小就開始練習,而且她天資聰穎,在武道方面的天賦讓人望塵莫及,兩人的差距可想而知。
陳渝又看了一眼擂臺上的那個彪形大漢,那人的攻勢看上去凌厲,但下盤卻是不穩(wěn),估計頂多能夠在白沫沫手下再撐三個回合。
果不其然,隨著八卦棍在白沫沫的手中迅速連續(xù)翻飛,最終一記棍法上挑,將那人手中之棍挑落在地。
那位大漢失去武器之后,只得抱拳作揖,俯首認輸。
陳渝見到白沫沫輕松擊敗對手,忍不住接連拍手稱快,心想不愧是我家?guī)煾浮?p> 然而,陳渝的動靜引起了白沫沫的注意,旋即,八卦棍脫離了她的掌心,猶如一根暴雨梨花針,朝著陳渝的位置凌空飛射而去,勢如破竹,可謂箭中靶心箭離弦。
陳渝頓時眉頭緊鎖,你擱這兒投標槍呢!旋即,他側(cè)動身體,躲過白沫沫的襲擊。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白沫沫本來就沒打算擊中他,所以一動身,那棍子反而不偏不倚的擦過了他的左肩。
隨著一聲“臥槽”脫口而出,陳渝墜落在武館內(nèi),摔了個仰面朝天。
可惡!
白沫沫,你預判了我的預判!
.
一群人圍了上來,看著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陳渝,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小弟弟,你是誰啊?”白芷落將他扶了起來,開口問道。
“……”
陳渝面色一變,稍顯激動:“白小姐,請你說話放尊重點!誰是小弟弟???你才小呢!”
顯然,他很討厭別人說他小,這是可以亂叫的嗎?
別人誤會了怎么辦!
白芷落撇了撇嘴:“不說就不說,兇什么兇嘛,狗咬呂洞賓!”
陳渝懶得搭理她,朝著白沫沫抱拳作揖:“白老師,在下陳渝!”
白芷落和白沫沫異口同聲:“沉魚?”
那位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呵斥道:“管你什么魚,老實交代,翻墻進來干什么?”
陳渝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白家姐妹,解釋道:“沒錯,我的名字叫陳渝,耳東陳,至死不渝的渝!”
“哦!”白芷落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搞錯了,還以為他就是沉魚呢。
倒是白沫沫,仔細打量了一番陳渝,旋即,她開口道:“你剛剛怎么坐在墻上?”
“我在外面聽見里面有打斗的聲音,于是心生好奇,便到墻上觀摩了一番?!?p> “你懂槍械棍棒?”
“略知一二!”陳渝抱拳,謙虛的說道。
“很好,我們倆來切磋一下!”白沫沫的美眸中燃燒著戰(zhàn)斗欲望,將八卦棍扔給少年。
“呃……”陳渝擺了擺手,“玩棍有些危險,還是算了吧?!?p> “好吧?!卑啄瓜卵酆?。
“要不,格斗?”看著白老師眼神黯淡了些,陳渝于心不忍的提議道。
當然,這也是因為陳渝知道白沫沫的弱點,她無論如何都解不開自己的木村鎖,到時候只能乖乖投降。
在前世,陳渝使用這個招數(shù),贏了白沫沫無數(shù)遍。
“好!我已經(jīng)很久沒揍人了!”
“……”
陳渝心道:“白老師,待會兒,可別哭鼻子哦!”
站在擂臺之上,兩人對鞠一躬,陳渝胸有成竹,勝券在握。
只要接近白沫沫的身體,一個飛身夾頭摔控制住她,旋即變換為木村鎖,白老師就只能認輸啦!
白沫沫伸出一只手,說道:“請!”
聞言,陳渝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躍于空中,側(cè)身用腿夾住白沫沫的脖子,旋即將其摔飛!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
陳渝剛一個箭步?jīng)_上去,白沫沫沒有躲避,也沒有一絲猶豫,迅速迎面而上,兩手壓住陳渝的正欲騰空的身體,然后腰部發(fā)力,將整個身體凌空旋轉(zhuǎn),頃刻間,她的兩腳夾住了陳渝的脖子,再運用強大的慣性,一把將他摔翻在地。
緊接著,白沫沫迅速變換姿勢,用一只手從陳渝手臂的肘部位置下方穿過,另一只手抓住陳渝的同側(cè)手腕,雙手交叉緊扣并調(diào)整位置,形成側(cè)壓狀態(tài),以他的肘部為支點,反向扭轉(zhuǎn)下壓。
痛痛痛!
臥槽!
無敵螺旋奪命剪刀腿!還有木村鎖!
陳渝被白沫沫壓制得動彈不得絲毫,只得單手拍地,以示投降。
白沫沫松開了陳渝,后者躺在地上,陷入了深深的人生懷疑之中。
原來,前世的白沫沫,都是一直在讓著自己!
白沫沫拍了拍手,打開一罐啤酒,飲了一口,俏眉微蹙的看著陳渝,說道:“你應該感到榮幸,你還是第一個被我這樣鎖住的男生!”
陳渝仰望天空,嘴角抽搐:“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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