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囹圄山莊
回聲谷眾弟子擊敗一只六階妖獸的事,迅速在整個邊境地區(qū)傳開。連同在西海城中,對抗妖獸保護凡人的行為,一起被邊境地區(qū)的凡人們歌頌,清風(fēng)谷表彰。
原本作為一個新興門派,回聲谷的名字,在邊境眾仙門之中,十分陌生,然而接連的壯舉,讓其一舉成為翹楚,這于回聲谷來說,既是幸運,也是不幸。
一月之后,將有邊境地區(qū)眾仙門的比試大會—仙武斗?;芈暪仍诖藭r出盡風(fēng)頭,免不了會在仙武斗上被針對。
仙武斗各派都將派遣筑基期修士上場,柳慕白作為回聲谷的筑基期修士,自然也需參加。
如今整個回聲谷中,為助蘇俊和屈楚蕭療傷,以參加一月后的仙武斗,去藥田采集了各種藥草。柳慕白趁機也要了些用來煉制丹藥。
一月的時光,眨眼間便過去,兩位長老帶著柳慕白六人,前往仙武斗所在的山莊。
東海城與西海城之間,有一山林,其中棲息著諸多妖獸。山頂之上,有一山莊,名為囹圄。
囹圄山莊四周,擁有月宗無憂真人布下陣法,可將眾妖獸阻擋在外。起初這仙武斗是為效仿仙盟八大派,以比試促進各派之間的感情,可不知從何時開始,它變成了各派爭強斗狠的地方。
為凸現(xiàn)門中實力,各派無所不用其計,每一次仙武斗,皆有仙門弟子死傷。不過眾仙門拿不出任何證據(jù)只得默認是弟子修為尚淺,被妖獸所殺。
在去往囹圄山莊的路上,武雪瑩放慢速度,來到飛在最后的柳慕白身旁。
“柳兄,你不必擔(dān)憂,這仙武斗乃是同門弟子一起行動,我們的陣法如此強,用于對付那些妖獸綽綽有余!”武雪瑩見柳慕白飛在最后,以為他是在擔(dān)憂仙武斗之事,便特意前來寬慰。
可比起面容被布條遮住,看不見此時神情的柳慕白,其余四人,皆是憂心忡忡。
“武兄可是參加過這仙武斗?”柳慕白詢問到。
“未曾,這仙武斗五十年一次,我剛踏入筑基期不就,因此是第一次參加?!蔽溲┈摶卮鸬煤苁歉纱唷?p> “仙武斗作為仙門間的比試,必定危險重重,武兄竟還能如此輕松自在,毫無憂慮,果然心境非常人可及?!?p> “修仙一事,本就是與天道抗衡,需渡萬劫方可飛升成神,若有仙緣,自當(dāng)渡過重重難關(guān),若是無緣,再如何小心謹(jǐn)慎,終成仙途白骨?!?p> “武兄說得是,聽完武兄這番話,心中頓時舒坦不少,這仙武斗結(jié)果如何,便交由天道定奪?!?p> “我就說與柳兄有緣,若是能活著回來,可否一同暢飲一番?”
“當(dāng)然可以,不過這酒只能由武兄準(zhǔn)備了?!?p> “這是當(dāng)然,我那兒還有兩壇上好的酒,為的就是那日尋得知己,一同暢飲?!?p> 經(jīng)過半個時辰的飛行,柳慕白一行來到了囹圄山莊上空。齊長老使用一面令牌,在覆蓋山莊的結(jié)界上開了一道口子,隨后帶著柳慕白等人從口子進入山莊。
在回聲谷眾人,全部進入山莊時,結(jié)界也正好重新合上。
“蘇俊,你帶他們?nèi)バ菹⒌膭e院,老夫和李長老去見其余仙門的掌門和長老們。”齊長老說完和另一名長老大步走去。
“走吧,我們?nèi)バ菹⒌膭e院?!碧K俊說完,帶著柳慕白等人向右方走去。
行走之時,蘇俊又說到:“因為有新人加入,因此我便說一下需要注意的一些事,待會兒到了眾仙門弟子休息的別院,不免會遇到一些挑事的弟子,切勿與之動手,若真想打,可等到第一次比試后的擂臺對決,屆時若你有那實力,將對方打死都行?!?p> 蘇俊此話明顯是說給柳慕白和武雪瑩聽的,因此兩人也相繼回答:“明白。”
來到仙門弟子休息的別院,一名凈水派的弟子,率先站了出來,開始陰陽怪氣。
“瞧瞧,這不是最近大放異彩的回聲谷弟子嗎?”男子說完,輕藐一笑。
這時一位與男子穿著相同道袍的修士說到:“炎燎,別丟了凈水派的臉面?!?p> “陸垚,凈水派中還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我吧?魏長老失蹤的事,掌門雖然沒有怪罪,但你應(yīng)該還是要有點責(zé)任心的?!毖琢强粗奘?,眼神中充滿鄙夷。
“陸師兄,炎師兄,都是同門,何必相互置氣?如此只能讓別人看了笑話。”一將頭發(fā)束得很是周正,舉止溫文儒雅的男子說到。
此時一女弟子在男子耳畔小聲說到:“六師弟,他們兩相來不對付,你就不要摻和其中了。”
蘇俊并不想理會那炎燎,帶著柳慕白等人,繞過凈水派眾人,走向一間屋子。
“就這么走了嗎?連個招呼都不打,有了點成就便高傲起來了?你們可別忘了,無論是門中弟子數(shù)量,還是修為,回聲谷在整個邊境,皆是排在末尾?!毖琢峭nD片刻,隨即繼續(xù)說到:“以往還有一個月宗做伴,如今可只剩你們了。曾擁有無憂真人的月宗,都會一夕間盡毀,你們回聲谷又要如何立足?”
“炎師兄,你怎能將那月宗和如今的回聲谷相提并論?那月宗除了無憂真人還有什么?回聲谷如今可是頗具威望,連仙盟八大派的清風(fēng)谷也對他們頗為贊許。”一名頭發(fā)有些泛紅的男子說到。
“七師弟,月宗之事不適合在此討論?!标憟愌杆俪庳?zé)男子。
“抱歉了陸師兄,我好像說了不該說的,那月宗的賊子便是從你手下逃走的,師弟并非有意提及你的痛處?!逼邘煹茏焐险f著抱歉,卻臉上沒有半分歉意。
屈楚蕭忍無可忍,隨即轉(zhuǎn)身說到:“凈水派的這位道友,月宗無憂真人德高望重,與那靈溪宗大長老柳真人,更是好友,你如此對月宗毫無敬畏,就不怕為凈水派招來禍?zhǔn)???p> “那柳真人和無憂真人如今皆已隕落,我如今就算不敬了,又當(dāng)如何?難道道友要替兩位真人處罰我嗎?”七師弟說完,一副得意的表情,似乎在等著人來打自己。
“屈師弟,勿要生事?!碧K俊拉住屈楚蕭手腕,勸說其勿要沖動。
“這位道友可知天罰?”柳慕白看向?qū)ζ邘煹軉柕健?p> “天罰?眾神都隕落了,又何來天罰?”七師弟回答到。
“看來你并不知曉,柳真人和無憂真人,算來也是你的長輩,尤其是柳真人,縱使你祖宗看見他,也得行禮,你如此毫無敬畏,小心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知道了,降下一道天雷,將你劈成灰燼?!绷桨渍f完,悄悄的將一張?zhí)炖追俚?,隨即天空一陣?yán)坐Q。
聯(lián)想到柳慕白的話,七師弟頓時被嚇得不輕。
柳慕白隨即說到:“看吧,他老人家生氣了,所以做人還是得謙虛點,對長輩多一些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