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親上了?
御北寒緊緊帶住韁繩的同時,手臂緊緊的摟住姜久寧,說道:“追風(fēng)還真有脾氣?!?p> 姜久寧緊張的連呼出兩口氣,垂眼看見他的手,一張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心臟也莫名其妙的狂跳起來。
“你害怕了?”御北寒問。
姜久寧回道:“這有什么好怕的?我還能真的摔著?”
御北寒低笑一聲,問:“那你心跳怎么這么快?”
是呀,姜久寧緊靠在他懷里,也能聽到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和他比起來,自己的心好像在打鼓。
姜久寧聳了一下肩膀,辯駁道:“就是嚇了一跳罷了?!?p> 她想要掙脫出來,御北寒明白她的意圖,可追風(fēng)還在尥蹶子,他只能這樣繼續(xù)保護著她。
他垂眼看了看姜久寧,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卻能看見漲紅的耳根子,耳垂都泛著紅,好像一顆毛茸茸的水靈靈的紅果,讓人有股含在嘴里的沖動。
姜久寧覺察到御北寒好像在看她,猛的轉(zhuǎn)過頭去,鼻尖和御北寒的鼻尖碰了一下,她觸電似的和他閃開一點距離。
因為他深邃的眉眼竟然近在咫尺,出乎了姜久寧的預(yù)料,她一時怔住,慌促的看著他。
呼吸相聞間御北寒的視線一寸一寸的在她臉上劃過,落在她微張的紅唇上,他那雙冷清的眸子里,忽的一亮燃起了火光。
四目相對,時間好像突然靜止了,連追風(fēng)都變得安靜起來,可只是一瞬,追風(fēng)突然帶著兩人奔跑起來。
兩人身體一晃,好像兩塊同極的磁鐵排斥開,下一秒又變換了兩極互相吸引過來,毫無防備的鼻尖滑過鼻尖,唇瓣貼上了唇瓣。
意外的碰觸,讓他們的呼吸雙雙一滯,還未反應(yīng)過來,二人又被分開兩邊。
御北寒看著姜久寧漲紅的臉,怔愣了一下,迅速抓緊韁繩,手臂也自覺的把她摟緊。
姜久寧急忙轉(zhuǎn)回頭看向前方,心里卻回想起剛才那一瞬,心慌意亂起來。
御北寒的心也很慌亂,那一抹柔軟在心中揮之不去。
他歉疚的說:“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姜久寧連連點頭說:“我知道,我也不是有意的。”
“嗯,”御北寒緊抿著嘴唇,聽著她的話,有點失落又有些釋懷。
姜久寧也釋然了,摸著追風(fēng)的鬃毛安撫道:“你不能這樣,把我摔下去怎么辦?”
“它又聽不懂,”御北寒嘀咕道,強勢的扥緊了韁繩,想要控制住追風(fēng)。
追風(fēng)嘶的一聲揚起前蹄,接著在草地上又尥起蹶子。
它越是這樣,越勾起御北寒的好勝心,他又不是沒馴服過烈馬,只是不愿意對追風(fēng)用那些強硬的手段而已。
已經(jīng)接觸了兩三天,騎一下還這么大反應(yīng),真把他御北寒當(dāng)成吃素的?姜久寧都能騎,他差在哪了?
御北寒說道:“一會兒你先下去,我自己來試試。”
“哦……行!”姜久寧聽他沉穩(wěn)的嗓音,發(fā)覺只有自己在意方才的接觸,她有點淡淡的失落。
身體朝前傾去,雙臂環(huán)住追風(fēng)的脖子,御北寒只得也跟著俯身,好能保證姜久寧不被甩掉。
聽姜久寧對追風(fēng)說:“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你這樣我也很難受,你忍耐一下好嗎?其實他是個不錯的人?!?p> 聽說過對牛彈琴,今個還見到對馬說話了,御北寒無奈一笑,雖然姜久寧很有動物緣,那也不見得動物真的會聽她的。
但是,接下來追風(fēng)的表現(xiàn)很卻又讓他刮目相看了,它真的穩(wěn)定下來,穩(wěn)住腳步,只有鼻孔還在噴著氣。
姜久寧剛想回頭對御北寒說話,轉(zhuǎn)了一半?yún)s停住,別扭的看著前方說:“我下去,你自己試試吧!”
“嗯,”御北寒應(yīng)了一聲。
可姜久寧剛要下去,追風(fēng)就走了起來。
“誒,你讓我下去呀!”姜久寧拍了拍追風(fēng),這下倒好,追風(fēng)直接飛奔起來。
只是這一次是很配合的,跑的四平八穩(wěn)。
雖然兩個人都在馬背上,但這也是很大的進步,姜久寧開心的笑了起來。
聽著她混在風(fēng)中的笑聲,御北寒舒心的笑了。
二人騎著馬繞著荒地跑了好幾圈才停下,御北寒又牽著它溜了兩圈,時間一晃到了中午,御北寒便滿意的告辭了。
姜久寧也覺得這一上午收獲很大,心滿意足的往回走。
她騎著馬進了村子,大老遠就看見姜五爺站在樹下和人聊天,姜五爺見到她,直接背過了臉。
姜久寧也沒打招呼,徑直走過。
村民奇怪的問:“那不是姜五丫?咋沒跟你打招呼就過去了?”
“?。渴菃??是她騎馬?我沒注意啊!”姜五爺打著馬虎眼,敷衍過去了。
這時,村路上有個人好像宿醉似的,走路搖搖晃晃,東倒西歪,朝著這邊走來。
姜五爺拿手在額頭上搭了個涼棚,瞇眼仔細看,嘀咕道:“那是誰呀?”
村民也仔細的瞧著,“我也沒看清,穿的破破爛爛的,是不是要飯的?”
“不知道?!?p> 說話間,那人便走到了近前,這可把姜五爺幾人嚇了一大跳。
只見他穿的衣衫襤褸,就好像從土里爬出來的,頭發(fā)臉上也沾滿了泥土,直勾勾的看著他們。
“這是?”
幾人仔細的打量一番,姜五爺終于辨認(rèn)出來。
“趙安?這不是趙安嗎?”
“真是?!?p> “咋弄成這樣呢?”
“不是說他出門辦事去了?”
“是被人搶了吧?”
幾人怎么問,趙安也不作聲,姜五爺只好把他送回了姜大金家中。
聽說是趙安回來,姜大金一點都不高興,可又不能拒之門外。
看見趙安變成這幅樣子,姜艾香和張氏別提多嫌棄,可不管是問什么,還是罵他,趙安都不說話,就好像傻了似的呆立著,偶爾會歪頭仔細聽聽,但聽完之后仍舊沒有反應(yīng)。
張氏奇怪的問:“他這是咋的了?”
姜大金搖搖頭,道:“我哪知道?”
姜艾香氣呼呼的說:“趙安,你回來還想干啥?你自己做了壞事,還有臉回來嗎?我告訴你,我不會跟你繼續(xù)過了,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咱倆合離,以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聽她說了這一番,趙安還是無動于衷。
姜大金捏著下巴百思不解,道:“他這么失魂落魄的,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艾香,你燒點水給他洗洗,換身衣裳,過會兒再問吧!”
“爹……”姜艾香雖然不情愿,還是去燒水了。
聽說是趙安回來,王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站在院子里指桑罵槐。
東西院住著,王氏罵人的動靜又不小,很快姜久寧他家也知道趙安回來了。
王蓮花意外的說道:“之前那個道士不是算趙安死了嗎?他算的也不準(zhǔn),這不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