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你這廢物東西
杜衡扛起棺材用手指向?qū)Ψ?,擺出了高傲的姿態(tài)。
“我這一棺材砸你腦袋上,你可能會變形?!?p> 怪物怒吼:“狂妄之徒,找死!”
下一秒對方的速度再一次暴增,身后居然長出了鞘翅。
六只手臂上的鋒利爪子隨意揮動,便伴隨著強(qiáng)烈的氣流切割。
牧叔一邊躲閃一邊說:“他動真格了,小心點。”
杜衡藏在棺材身后,聽著那清脆的打鐵聲,內(nèi)心戰(zhàn)斗的欲望也越發(fā)強(qiáng)烈。
“叔,我來扛住他的傷害,你找機(jī)會一招制敵?!?p> 趁著對方短暫的停息,杜衡一把將棺材拋向空中,隨后一腳踢向?qū)κ帧?p> 甲蟲狂徒試圖揮拳抵擋,然而沒想到這飛來的棺材沖擊力過于強(qiáng)大,材質(zhì)也不知道什么做的,居然比鋼鐵還要硬。
自己能夠削金斷石的利爪,居然未留下一點點傷痕。
蟲人被撞擊到墻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他迅速爬了起來,一個翻滾,躲過了一招從天而降的風(fēng)衣切割。
蟲人捂著胸口說:“大意了,這棺材也太硬了吧,誰打架帶這玩意兒?”
杜衡說道:“當(dāng)然是我呀。”
蟲人面對兩位獵魔人的逼近,不斷地向后退去。
身后堅硬的墻壁一旦打破,以自己的速度逃竄,對方絕對追不上自己。
但是這樣的計劃并不保險,而且太過丟臉了,誰知道這些人身上還有沒有亂七八糟的道具。
聽見外面的吵鬧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躲在桌子底下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探出了頭。
瞬間看見了一只面目猙獰的怪物,尖嘴獠牙的,尤其像那無數(shù)鏡片組成的復(fù)眼,令人惡心暈眩。
“啊,怪物!”
戴著眼鏡的小哥嚇了一跳,不禁喊出了聲。
杜衡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對。
把棺材重重地插在地面之上,一拳錘擊在饕餮圖案上,拳頭的表面滲出了鮮血,立刻被棺材吸收掉了。
饕餮的眼睛在那一刻綻放著兇光,地面上也浮現(xiàn)了同樣的巨大圖案。
下一秒棺材板自動打開,里面的環(huán)境深邃黑暗,仿佛藏有無盡的宇宙。
隨后沖出了無數(shù)只暗影觸手,朝著對方抓捕而去。
速度十分快,并且從四面八方攻擊,讓人眼花繚亂,攻擊范圍還特別大。
然而甲蟲狂徒的反應(yīng)能力以及身體素質(zhì)更快,搶先一步抓住了人質(zhì),抵擋在了身前。
暗影之手即將觸碰到對方的一剎那,瞬間停住了,距離人質(zhì)的面容僅有兩厘米的距離。
漆黑的觸手帶有冰冷的氣息,似乎連靈魂都能夠觸及,讓人恐懼不已。
十二年來,杜衡與這只奇怪的棺材相依為命。
除了用來砸擊對手,抵擋傷害,還擁有許多意想不到的技能。
但是一直沒辦法真正了解,估計還有將近七成能力沒有開發(fā)出來。
三生青銅棺釋放的攻擊被收回了。
杜衡釋放這一招消耗了大量的魔力,精神方面也略顯疲憊不堪。
他看著被抓的人質(zhì),無奈地捂住了臉。
“唉呀,怎么老有笨蛋不跑,而是躲起來呢?煩死了!”
男人哭喊:“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啊。”
蟲人有些不耐煩:“閉嘴,再說話就掐死你?!?p> 瞬間人質(zhì)安靜了下來,努力地憋著淚水,身軀依舊還在恐懼的顫抖。
牧叔舉起了手,小聲說道:“有話好好說,把他放了,你還有機(jī)會活下去?!?p> 丑陋的甲蟲人歇斯底里地叫喊,話語之中是說不盡的委屈。
“我好不容易找份工作重新做人,有那么難嗎?啊,我才剛出獄三天呀,三天呀!你們就要來抓我呀,我又犯什么事兒啦?”
杜衡與牧叔互相看了一眼,感覺好像情況有些不對勁。
杜衡說:“咱們要找的是東西,不是勞改犯,是不是弄錯了?”
牧叔扭了扭手腕說:“不清楚,先壓制他再說。”
甲蟲人大喊道:“說吧,是想抓我冒名頂罪,領(lǐng)功取賞,還是哪位大人看上我的身體部分了,來吧,老子不怕你們這些雜碎!”
牧叔冷靜地說:“好好好,你先冷靜一下,把他放了,我做你的人質(zhì)?!?p> 蟲人大叫說:“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弱的我不綁,我綁你?”
杜衡說:“那你要怎樣,才能放開他?”
蟲人奸笑道:“啍,首先你們必須得給我道歉。不為別的,壞人也有壞人的尊嚴(yán),我沒干過的事你們強(qiáng)行歸我頭上,其次給老子準(zhǔn)備一百萬賠償金,你們要放下所有武器投降,然后跪下道歉?!?p> 杜衡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沒想到對方這么好講話,但是這條件不能答應(yīng)。
畢竟對方是怪物,出爾反爾什么的也很正常。
牧叔看了一眼人質(zhì),無奈地說:“好,我答應(yīng)你?!?p> 杜衡說:“叔……”
“接受配合?!蹦潦逖劬鋈徽A苏?。
隨后他脫下自己的風(fēng)衣,將兩把雙槍也扔掉了,跪倒在了地上。
杜衡無奈,把棺材扔到了五米開外,口袋里的配槍也扔到了地上,慢慢蹲了下來。
蟲人李貫眾滿意地點了點頭。
沒想到以前那么狂傲的獵魔人,此刻竟然如此的卑微,說出去自己那些同類該如何敬佩自己呀。
他的精神在那一刻竟然走神了。
牧叔的膝蓋如同彈簧一般,將身體彈了起來。
隨后奮力向?qū)Ψ經(jīng)_了過去,甩出了手中的照明彈,耀眼的光芒籠罩了大圣堂。
杜衡見狀立刻反應(yīng)過來,從側(cè)面包抄過去,目標(biāo)是對方懷中的人質(zhì)。
然而以前精妙的配合,此時居然出現(xiàn)了問題。
對方眼睛的特殊構(gòu)造,居然能夠免疫強(qiáng)光的照耀。
杜衡揮出一拳,破壞了對方身體的平衡。
不過在快接觸到人質(zhì)時,卻被蟲人反手擊飛了。
人質(zhì)滾落在地上,發(fā)出疼痛的叫聲。
蟲人用力一拳,擋住了牧叔迎面而來的飛踢。
“騙子,出爾反爾,我要你們后悔!”
蟲人憤怒地咆哮道,使用鋒利的爪子朝著人質(zhì)刺去。
“救命!”
男人捂上眼睛,發(fā)出了尖叫。
然而他并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覺得臉龐濕潤了起來,聞到了淡淡的血腥。
他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一幕,有些不敢相信。
此刻萬籟寂靜,仿佛時間也暫停了。
杜衡居然用結(jié)實的身軀,擋下了這一次的致命攻擊。
鋒利的尖爪從背后將胸口貫穿,劇烈的疼痛撕裂了神經(jīng)。
杜衡一口鮮血猛地吐出。
看到如此有沖擊力的畫面,加上之前的驚嚇,戴著眼鏡的男人直接被嚇暈過去。
杜衡被扔向了十字架雕像,強(qiáng)大的沖擊力將其撞毀,鮮血浸染了神圣的十字架。
蟲人李貫眾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染血的手。
剩下兩只手十分痛苦地捂住大腦。
嘴里不斷重復(fù)著:“完蛋了,完蛋了……我也不想這樣做的,是你們逼我的?!?p> 他明白殺了異聞?wù){(diào)查局的人,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絕對是不死不休,上次搶醫(yī)院被關(guān)了七年,這一次進(jìn)去就是死啊。
自己只是想在人類的社會活下去,有什么錯呀?
為什么到處都要和自己作對?
算了,反正殺一個也是死,殺兩個也是死,最終結(jié)果都是死,那還不如大干一場,說不定還能當(dāng)成投名狀,獲得加入混沌派的機(jī)會。
杜衡倒在血泊之中,看著牧叔艱難地招架敵人的攻擊,敵人的姿態(tài)也越發(fā)的癲狂。
“醒醒,小子不能睡呀,給老子挺住了!”
杜衡掙扎地爬了起來,但是視線漸漸變得黑暗,呼吸越發(fā)急促,牧叔著急的催促聲變得越來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