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彥承與孫武游走在隱匿小路,時而回頭張望,時而走走停停,二人偷摸著向前摸索。
吭哧吭哧聲從街上傳來,孫馮二人迅速躲藏在草席內(nèi),一伙官兵從小路走過,隨即大街上有一伙強盜走過,看來官兵已與強盜同流。
孫馮二人來到街上蹭著墻邊快速小跑過路,馮彥承對帝都街道表現(xiàn)的十分熟悉,帶著孫武找到一處藥鋪,藥鋪敞著門里面亂糟糟的一片。
馮彥承與孫武一同進屋“少俠莫要關(guān)門,若是引來強盜注意到我二人便無路可走”,眼下只能躲藏著尋找藥引,被打翻的柜子之下還有半瓶金瘡藥。
撕開衣料,馮彥承將金瘡藥撒在上面,孫武咬著牙忍受著這股沙痛酸感,半刻藥效起到作用,疼痛感逐漸消失只剩下輕微癢痛。
此時門外吭哧吭哧聲再次傳來,孫馮二人藏在桌子一側(cè)屏氣不敢出聲。
“快點快點,武景元酉時斬首,此后帝都將歸由陸大人稱帝,好處自然少不了你們?!?p> 雜亂的腳步聲后,便沒了動靜“武景元若是被斬,恐怕帝都百姓均要遭殃?!瘪T彥承坐在角落瞪著孫武,“少俠,我知你有何想法,可是你我二人如何管得?”
“我不信俠義盟是瞎子,也不信他們打著江湖道義的幌子在暗處不動聲色,我要劫刑場!”孫武似乎毫無把握,說的話又如同志在必得,只可惜,這刑場斬的可是帝武朝小皇帝武景元,雖未見得卻也可以想象,刑場會是怎樣場景。
馮彥承看了看日向“酉時即到”,孫武起身對著馮彥承說“馮兄一會我在場外廝殺,你救小皇帝出逃,我們在東四十里一幽亭會面?!?p> “你當(dāng)如何?”孫武整理好手臂衣布,“我自有分寸,馬匹在正門外,馮兄只管跑勿要回頭,若在兩日內(nèi)未見我,馮兄只管逃離。”
馮彥承起身作揖,“孫兄俠義彥承可見,孫兄保重!”孫武作揖。
二人偷偷潛行來到帝都城街正中,可見場面如此之大,刑場四周站滿守衛(wèi)不易于突破,若是從一口而入必會萬劫不復(fù),刑場正中小皇帝正跪在地,手上枷鎖緊銬。
孫馮二人剛要行動,就被身后一人抓住肩膀“二位莫要沖動!”
孫馮二人嚇一激靈,一白衣公子站在身后,腰間衣物上有幾條金絲,“二位少俠,我乃俠義盟主孫文斌,二位少俠可是來劫刑?”
“正是!”孫文斌拉著二人“二位少俠此地顯眼,速來這邊說話?!?p> “俠義盟主僅此一人?”孫文斌劍背于后,“并非!我已與城中義士在此處藏匿許久,聽我號令行動?!?p> 孫武似乎有些焦急,“此時不救更待何時?”
“少俠莫慌,此時正是官兵把手嚴謹之時勢氣正旺,稍等片刻,待他人覺無其他之時,方在攻之!”
只見刑場上陸丘珩立刻起身,斬首令牌扔在地上“行刑!”
行刑劊子手喝一口酒,吐在銀背大刀上,手中握緊大刀做出揮砍架勢,孫文斌從袖中掏出一白鴿揚飛出去,瞬間各處樓檐之上出現(xiàn)一個又一個江湖義士,陸丘珩看到很多帶刀俠客的出現(xiàn),“快快斬下,有人劫刑!”
行刑劊子手剛揮出半圓便被空中飛來的飛鏢一閃扎在后腦,劊子手應(yīng)聲倒地,陸丘珩抽出佩劍直奔小皇帝“今日必斬武景元,我便是新帝,都給我上!”
義士們與官兵打成一片,廝殺聲中孫馮二人沖在陣中與官兵打在一起,孫文斌騰飛出去直奔陸丘珩,小皇帝被陣中場景嚇的哭了起來。
“盟主!帶小皇帝走,我們殿后!”義士們傷死參半,人數(shù)并不為多,孫文斌抱起小皇帝向后倒飛,義士們擋在陸丘珩身前,只見嘭嘭聲后,三兩義士倒下,一持大斧強盜踩在死去義士身上,肩扛大斧喚著一眾手下去追孫文斌。
“不殺武氏同樣可坐帝位。”強盜頭子對陸丘珩所說,可陸丘珩偏要殺死前帝才可安心坐位。
“不殺?天下怎可歸順?”陸丘珩斬殺一義士扭頭對強盜頭子說著。
強盜頭子知陸丘珩斬掉武景元后,必然會將矛頭指向自己,心中似乎謀劃中什么。
孫武斬掉眼前官兵后,見有殺不完的官兵再次涌來“馮兄快撤!”
“抓住他們!”陸丘珩下令,一大片官兵將孫馮二人圍的水泄不通,其余義士見有生門扭頭帶傷逃脫。
眼前持大斧強盜走上前來,只見大斧揮來!孫武站在斧上飛踢出去,那強盜頭子非常壯實,僅是一甩大拳攔在孫武腰間,孫武姿勢變形飛摔在地,土匪頭子一沖拳出去,馮兄持劍抵擋,大拳撞在馮兄劍體連同胸口,那一拳結(jié)實打中,馮兄后退三步劍插在地支撐,吐血單膝跪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孫武后翻起身,軟劍甩出纏繞在強盜大斧,強盜松手大斧掉落半空,又接住重新抄起回身一砍,孫武不敵連做空翻,抓起馮彥承肩膀向后撤離,陸丘珩派人追殺不留活口。
二人逃出城外索性,馬匹還在門側(cè),二人上馬飛奔逃離,強盜頭子派出駐山傳侯“發(fā)令各寨一旦發(fā)現(xiàn)武氏下落,立刻斬殺不留活口!”
孫馮二人路逃中途,見一義士半躺樹下,孫武蹲下探息“此人已死片刻?!绷x士腰間兩道金絲十分搶眼,“不知盟主去了何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