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想白白送命!大祭師的渴求非我二人渴求,何必以命相拼呢!花花世界,還沒好好享受一番?!币椎髂祭湫?,嘲諷二人貪生怕死。問道:“你們口中的大祭師是誰?今夜戰(zhàn)斗至此,為何久久未現(xiàn)身?”騰田取來一支新的蠟燭點燃,談起條件道:“給我們一條生路,我們便告訴你,還能和你們合作共同除掉大祭師。此后咱們山水不相逢!如何?”三人半信半疑地互視一眼,揣測“大祭師”應(yīng)該是個極其厲害的存在,如今這倆人想左右逢源,絕境逢生,所說料想不會有假。但啟程之時便已商定,凡六塵島之人不能留下一個活口?!皵夭莶怀猴L(fēng)吹又生!”騰田兩人不是傻子白癡,若不答應(yīng)肯定要拼死一戰(zhàn),三人拿下戰(zhàn)斗也得消耗大量靈力;思前想后,宋鳴遞過眼神,先穩(wěn)住二人,待尋著大祭師蹤跡將其擊殺后,再把二人一道除掉,如此以絕后患!
宋鳴收起仙劍,臉上露出笑容,坐到凳子上打量他倆,“好!我答應(yīng)你們?!斌懔x張揚:“哼!空口無憑,怎么知道你說話管得用。這命只有一條,若有個閃失,我們上哪里喊冤?”易丹楓把仙劍往案桌上一放,劍氣頃刻激蕩,怒吼:“若不相信,你們的生命這里就是盡頭了!至于大祭師嘛,我們多費些力氣也能找到,對我們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你倆就不一樣了,錯過機會,就得——死!”騰田上前兩步,欲言又止,強自鎮(zhèn)定:“好!成交!”偏頭看向筱義信誓旦旦:“不賭怎么有活命的機會!”筱義心有余悸地望著他堅定神情,暗自問道:“真的可以活命嗎?與虎謀皮的下場就是成為老虎的食物,這些三都人個個狡猾陰險!哎!或許吧,誰說得清楚?但愿能活著!”覆朝之下豈有完卵?屠滅帝都,殲滅神都種種跡象讓四都高層坐立難安,食之無味;過往與世隔絕兩不想干,活的還馬馬虎虎不必擔(dān)驚受怕。如今三都聯(lián)手找來破開結(jié)界,族人七傷八死,哀嚎遍地!還能見著明天溫柔甜美的太陽嗎?還能再觀賞在空中隨風(fēng)飛舞許久不落下的美麗櫻花嗎?須臾之間,六塵島面目全非,再回不去了!亦或“青杉計劃”開始之初就是錯的,只是后輩子孫深信不疑的一個幻想,蚍蜉憾大樹,自欺欺人罷了!事已至此只能夾縫里求得一線生機,祈求奇跡出現(xiàn)……
騰田酣暢淋漓地說:“大祭師名叫‘矢野春山’,是六塵島最強修士。帝都一役后他已隱約猜到六塵島會遭受滅頂之禍;其后命令我二人奇襲神都城,用最短的時間殲滅雷云府,進而開辟去鴻都通道;待一切按計劃而行,最后誘降天都占領(lǐng)神州浩土。奈何神都城外遇到易風(fēng)揚與另一個修士阻攔,致使功敗垂成。回到島上,大祭師挑明六塵島危在旦夕,交代我二人一些事情后,出島只身前往天都神王府,以重寶與絞殺你們?nèi)夹奘孔魍睹麪?,請趙氏一族出手。這樣六塵島化險為夷,反倒能順勢覆滅三都,斬殺你們的全部精銳力量;神王府可趁機一統(tǒng)人界,而我們也獲得不少好處?!甭犓环愒~,三人只覺后背涼意不止,冷汗直冒,想不到大祭師心機如此深沉,竟欲和神王府結(jié)盟。假使一切朝他設(shè)想的發(fā)展,三都恐怕在劫難逃。三人慶幸獲悉此信息及時,若晚了或者不知情況可真是悔之晚矣?。⊥惦u不成,反丟一把米!“算算日子,大祭師也該回來了!該我們說的已經(jīng)知無不盡,你們也該有點誠意吧!”宋鳴瞳孔內(nèi)倒映著哪抹閃動的燭火,重新祭出仙劍,神色緊張,急切道:“走!”易丹楓深知此事干系重大,斷不能拿御劍山莊的精銳力量開玩笑。此刻三都占據(jù)上風(fēng),正乘勝追擊。三人飛向半空,運足真氣呼喊:“撤——所有人立刻撤回戰(zhàn)艦?!笔虑榫o急朱薩滿殺得起興,罵道:“大好形勢,撤個干求!”接著用疑惑的眼神端詳半空的三人,呢喃:“發(fā)生了什么?突然叫撤回戰(zhàn)艦?”六塵島眾人聽見有人在命令三都修士撤退,頓時看到希望,急忙舉劍展開反撲,騰田御劍沖到陣前攔住他們,怒斥:“追什么?你們要去送死嗎?”
眾人喪氣地注視二祭師,悶聲問道:“他們要跑,我們?yōu)槭裁床蛔罚窟@些可惡的陸地人殺了我們多少族人兄弟?”筱義面無神采,默默佇立一旁;看得出沒二人的阻止,他們一定會追上去再殺一場,誓要留下更多三都修士。騰田眼睛瞇成道縫注視天空中懸停的戰(zhàn)艦,嘴角露出狡詐的微笑,那種笑叫人看了經(jīng)不住渾身顫栗。朱薩滿鐵青著臉十分不滿地責(zé)問他們是什么意思,為什么突然就撤了?再打一會兒就能殺光那群野人!易丹楓鄙夷地看著他的全身上下,嘲諷:“曾幾何時朱莊主這般英勇善戰(zhàn)?我到真有些佩服,真沒看出來朱莊主也是老當(dāng)益壯!其實朱莊主你大可不必跟隨我們撤退,可以繼續(xù)率領(lǐng)百器山莊弟子拼殺,我想這里沒人阻攔你那樣做!”朱薩滿氣得瞪大了眼睛,一時六神無主地亂跳,大大咧咧:“老夫不是傻子,憑什么要我百器山莊一脈沖殺,你們?nèi)客俗?天底下沒這個道理!你易莊主雖然年少有為,也不能如此嘲諷我百器山莊。三都聯(lián)手合力圍剿六塵島,進則并進,退亦并退!”三人尷尬一笑,“撤退自然是有撤退的理由,六塵島已成甕中捉鱉,再戰(zhàn)三個時辰六塵島必然不復(fù)存在!如此情景,不急于一時半會,先回戰(zhàn)艦稍作休整,在徹底肅清圍剿。欲置其死地,圍三而缺一!”宋鳴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長地看向易丹楓、張擇天。朱薩滿呵呵兩聲,端起茶碗猛喝兩口,粗狂道:“嗨~就你們會算計!照我看吶不用大費周章,直接一鼓作氣拿下六塵島豈不更好!留給他們時間就是給咱們增加圍剿阻力!麻煩!”
易風(fēng)揚對著杯內(nèi)杏黃明亮的茶湯,眼神不自覺地瞥向窗外,耳朵豎起,一本正經(jīng):“收拾東西,他們回來了?!睆垜浹┺D(zhuǎn)頭一愣,急忙跑向艦邊護欄向下俯瞰,尖叫:“他們——我哥得勝歸來啦!”內(nèi)心無比歡喜、開心。煞白的臉龐忽然生機盎然。岳無衣懷抱雙手,屏住呼吸遞給他一個奇異眼神,獨自離開案桌回到房間。文君四處張望,起身走到他身旁,矜持:“你不高興嗎?他們得勝歸來。”易風(fēng)揚仰望深沉漆黑的夜空,海水的潮濕與濃濃血腥味夾雜在空氣中被吸進肺腑,良久木訥地吐出一句話:“得勝?哈哈哈!恐怕真正的戰(zhàn)斗現(xiàn)在才拉開序幕!”文君順著他的目光跟著他注視夜空,語氣乏味:“??!那好吧!我也先進去了,你慢慢看。”眾人不過片刻便全部撤回戰(zhàn)艦,張擇天、易丹楓、宋鳴的神色比預(yù)想的更加糟糕,易風(fēng)揚平淡地走過去搭訕看看情況,不作任何戰(zhàn)局詢問。同樣他們也沒打算將從騰田、筱義口中獲得的消息告訴他。在人群中短暫停留,托著長長的身影登上艦頂,悠閑地躺下享受海風(fēng)帶來的愜意!眉梢兀自皺起,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嗎?看你們能耀武揚威到什么時候!姑且先小睡一會兒!
拂曉之際,一艘青雀黃龍巨艦從遠處駛來,素黑旗幟在微風(fēng)里緩緩飄揚,上面繡著一個白色“趙”字。三都修士在艦上極目眺望,負責(zé)警戒的修士率先發(fā)現(xiàn)這一情況,迅速拉響警報。宋鳴站在護欄邊緊緊抓住欄桿,身子佝僂?!敖K究是來了!”張擇天愁容滿面,深吸口氣平復(fù)煩躁心情,暗道:“天都——神王府?!敝焖_滿站在甲板揉揉眼眶,仔細辨認旗幟上的字樣,張目結(jié)舌:“我的個乖乖!果真是...神王府。不是說好不來嗎?怎么?真奇怪吶!早知道這樣昨晚就該領(lǐng)著百器山莊弟子去突襲一趟六塵島。看你們來分什么寶物!呸!”易丹楓夜里和懷榮、懷毅商量妥當(dāng),只在戰(zhàn)艦?zāi)瑴\笑。大祭師矢野春山拱手拜別神王府眾人,抽身飛向六塵島;半空中透過少許嵐氣,海灘、島內(nèi)的尸體還在流血,房屋建筑幾乎毀壞殆盡,空氣里彌漫的血腥味十分嗆鼻。嘆息:“比我預(yù)想的糟糕不止一點,你們可真夠狠的!”六塵島修士死傷大半,族民將盡被殺光;活下來的小孩或老人、婦孺呆傻地跪在血泊中的尸體旁,有些還在放聲嚎哭,有些已經(jīng)失了魂魄一動不動,眼神無任何光芒渴望。大抵他們在昨夜就死去,只是肉體活著罷了!存活下來的修士大多傷痕累累,他們圍繞大祭師的大帳站著,看見矢野回來,紛紛下跪行禮,心情頓時高漲,激動:“大祭師!您可算出來主持大局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們有救了!”矢野悲憫地掃視眾人,咬著沉痛心情杵著法杖進入大帳。騰田、筱義和少數(shù)長老窩在帳內(nèi),看見大祭師進來神色各異。兩人慌忙站起來欠身:“參...參見大祭師。”矢野放低架勢,走至身前,神情復(fù)雜。遲滯少頃:“大家——都坐吧!不要站著。傷亡情況我已看到,各位同心協(xié)力抗敵,相信一定能守住六塵島。”昨夜一戰(zhàn)各方各有損傷,六塵島卻更加嚴重,圣元境修士喪失過半,人心自然不穩(wěn),家破人亡眾多。究竟要怎樣才能應(yīng)對此禍患?或歸責(zé)于誰?矢野春山不甚迷惘,霍然狠下心來決絕道:“事到如今,拼了全島也要殺了哪些三都修士。血債必須血來償!等著吧!”猙獰的表情,顫抖的手從懷里拿出一顆泛著藍色光芒的吊墜,酷似橢圓。騰田盯著哪顆吊墜看了看,吃驚道:“海神之淚?!斌懔x抬頭望向大祭師,支吾:“大祭師要……”
清風(fēng)半卷,云霧升騰??諝獍挡貧⒁?,飛鳥絕跡。光線送葬黑暗,海水把歲月洗盡。宋鳴、張擇天、易丹楓、朱薩滿等人聚到雷云府戰(zhàn)艦甲板,端望神王府意圖。張擇天鼻頭微鉤,拱手:“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神王府趙潮先生,什么風(fēng)把您吹到海外來了!”神王府戰(zhàn)艦甲板站著神王府高層人物,至身最前的便是趙潮,此人心高氣傲,一向不把三都任何人放在眼里,一心聽命府主。趙潮身著一身墨黑長袍,面似刀割,胡須冗長,體盤壯碩,尤其一雙眼睛酷黑發(fā)亮?!澳阋粋€后進小輩,即便做了雷云府之主,又有何資格與我講話?!睆埿峦錾砬?,“呵!我家府主如何不配同你說話?難道你想自降身價嗎?的確,對于一個沒有身份的人,我家府主也不屑與他談話?!壁w潮身后一名瘦小老者凝眉怒斥,道:“大膽!黃口小兒便這般沒有禮數(shù),是欠教養(yǎng)嗎?”他是神王府內(nèi)輩份極高的老者,平常居于神王府后山,心腸狹小,手段陰狠。名叫趙亢!
張擇天并不生氣,恭謙:“趙先生說的是!新瞳欠缺禮數(shù),我自會教授。用不著您來指手畫腳?!彼浜咭宦暎杨^偏向一邊,輕蔑:“原來甘泉府、百器山莊這群老鼠也在場!怪老朽眼花,一時沒認清。見諒見諒?。 壁w亢譏笑著注視二人,趙潮兀自淺笑。朱薩滿指著他大罵:“你這老匹夫,如此大言不慚,是活夠了嗎?別以為你是神王府的就怕了你!”趙亢與他針鋒相對,“帝都覆滅你們東躲西藏,茍延殘喘,不是老鼠是什么?”朱薩滿一聲暴喝,赫然祭出仙劍,惱怒道:“那就讓你知道老鼠也不是好欺負的!”宋鳴按住他與趙潮交談,“老鼠這個詞用我們身上,不是很恰當(dāng)。蟲子更像是神王府的真實寫照,而且是生活在陰溝里的蟲子!”趙潮不怒而威,撫掌道:“未曾想經(jīng)此一事朱莊主、宋府主口舌越發(fā)了得,不知修為精進是否如此!”易丹楓氣宇軒昂的問道:“趙先生來此有何貴干?不會單純來磨磨嘴皮吧!”他斜視一眼,身后跟隨的長老議論:“你們瞧,堂堂御劍山莊無人了嗎?竟讓一個祖元境初期的小子執(zhí)掌。真辱沒了先人!”易風(fēng)揚聽后忍不住笑道:“祖元境初期不能執(zhí)掌御劍山莊嗎?按你們這群老鬼的意思,何種境界才有資格執(zhí)掌御劍山莊?敢問數(shù)千年來,神王府出了幾名祖元境修士?再反觀你們的境界——祖元境中期而矣。千年時光用在你們身上,多少有點奢侈?!彼麄兟劼暳⒖趟阉髀曇魜碓?,有甚者釋放出威壓以示憤怒。詢問:“是誰在此大放厥詞?趕快滾出來?!币讘褬s大聲說:“我御劍山莊要誰來執(zhí)掌輪不到神王府指教!你們還是老實待在天都城?!币椎黩湴恋卣f:“是我二弟!”易風(fēng)揚從艦頂躍身下來站到甲板邊緣,緩緩看向神王府戰(zhàn)艦,一道磅礴威壓瞬間炸開。朝易丹楓點頭:“大哥。”趙亢定睛打量他道:“他就是御劍山莊易卓凡之子嗎?菁華宗首席客卿長老!當(dāng)真修為高深,資質(zhì)極好!哎,這樣的人為什么不生在神王府呢?”趙潮早聽過易風(fēng)揚的種種劣跡,適才他一出現(xiàn),心中便猛然一震。御劍山莊有這樣的人物存在,再屹立數(shù)千年又有何不可!
兩名黑袍中年男子從船艙上到甲板前沿,注視易風(fēng)揚片刻,頭微偏轉(zhuǎn),對趙潮說:“易風(fēng)揚是帝君下令圍殺之人,神王府如果能斬殺他,相信帝君肯定高興萬分,屆時神王府遷入神界還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趙潮淡淡的看著他似笑非笑,殺易風(fēng)揚談何容易,且不說他的修為高深莫測。單以易丹楓等人在他身旁,背后不是御劍山莊就是菁華宗,連商盟之人隨行左右;神王府若在此動手,能否成功另說。遭到的報復(fù)一定不小,神王府能擋住御劍山莊,那菁華宗呢?面對傳承上千億萬年的仙門,神王府何其渺小。二人乃神界天宮來的傳令使者,原本早該回天宮復(fù)命,由于府主一再挽留才答應(yīng)在人界多逗留幾日。正好遇上六塵島大祭師上門求援之事,遂跟著趙潮出海探個究竟。一個叫皮蔽,一個稱疏毓。趙潮備感壓力甚大,抬手開脫:“二位使者有所不知,人界御劍山莊所藏神劍軒轅劍威力絕倫,還有一位前輩高手活著。悄然殺了易風(fēng)揚,只恐招來滅頂之災(zāi)呀!況且,他為菁華宗首席客卿長老,這不是要神王與菁華為敵嗎?神王府久居天都城,稍極少踏足六界,也知道一點六界消息。”皮蔽沉吟不語,在他身前來回踱步,道:“你怕什么時候天宮即是你們的依靠,有天宮在沒人敢動神王府一分一毫。”他說的擲地有聲,可是趙潮明白,殺了易風(fēng)揚神王必自取滅亡。細細一想,易風(fēng)揚有那么好殺嗎?如果有,千年間他一定死了多次!仙界天問閣主都沒能收了他的命,區(qū)區(qū)神王府及隨我出海的趙氏修士是其對手嗎?他千年前無故消失百年,再次出現(xiàn)時便引得腥風(fēng)血雨,而后名重六界。
“說實話,神王府真不愿去招惹御劍山莊?!笔柝勾故终玖ⅲ瑐?cè)臉陰沉道:“你何必憂慮,有我二人在此,你盡管去做該做的事。我二人自有主張,方才皮蔽之言權(quán)當(dāng)玩笑?!壁w潮皺眉后退向他拱手:“多謝使者體諒?!甭犅劶装迳献h論聲頗多,百里將行偷摸到張擇天身后,一面趙字旗幟令他心頭一驚,愣道:“神王府!”趙潮仔細探望雷云府戰(zhàn)艦,咋舌:“劍圣也在。”趙亢負手與他并肩而立,狂笑:“好哇!三都精銳都在這里,若一網(wǎng)打盡,神王府一統(tǒng)人界就快了?!币椎鞑恍嫉乜粗裢醺畱?zhàn)艦上的宵小,不由握緊拳頭?!摆w先生率神王府一眾高手前來,是要助三都圍剿六塵島嗎?亦或講六塵島及我們一同絞殺!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也好動手!”面對易丹楓心直口快,趙潮顯入沉默。朱薩滿附和:“是?。〗袢樟鶋m島注定在劫難逃,你們神王府最好思慮清楚。即便你們高手如云,先掂量掂量牙口好不好!”旌旗獵獵,眾人經(jīng)過一夜休整,精力充沛不少,三都修士用極其堅定的目光盯著神王府戰(zhàn)艦。趙潮思慮少頃,重新敲打算盤,既受六塵島厚禮,加上如此良機;神王府怎么能袖手旁觀。滅了你們,再順手宰了六塵島,也算一石二鳥!張擇天俯瞰下方海域狀況,再觀察神王府戰(zhàn)艦,心中立生不好預(yù)感?!敖袢丈裢醺畞硖蔬@渾水,怕是要逼咱們破釜沉舟不可!無論如何,六塵島要滅,雷云府弟子也得帶回神都城?!闭惺址愿缽埿峦?“等會兒動起手來跟在我后面?!彼櫭疾唤?,自信:“我能保護自己,府主!”張擇天拍拍他稚嫩的肩膀,肯定:“我知道你在修煉上面肯下功夫,不過這戰(zhàn)斗殺起來可會丟命的!雷云府不能沒有傳承!明白嗎?”張新瞳收了嘴角笑容,聽出了他的話意,鄭重的點頭,“新瞳明白?!币罪L(fēng)揚徘徊思索神王府插手這事要怎么做呢?目前修為尚未恢復(fù),恐怕?lián)醪蛔≡S久。又回頭看看易丹楓他們,無聲:“希望你們沒事?!壁w亢祭起仙劍準備動手,易風(fēng)揚出言:“趙先生是執(zhí)意要自相殘殺嗎?這...親者痛,仇者快啊!”趙潮居高臨下,笑聲淫膩,道:“不錯!你不滿意?”
易風(fēng)揚面不改色,笑呵呵:“不敢,不敢。這么說待會兒就生死勿論,各安天命嘍!”趙潮回復(fù):“別太得意,你并不是六界無敵!御劍山莊也不是?!币罪L(fēng)揚轉(zhuǎn)頭深沉地對張擇天他們講:“張兄、大哥、宋府主、朱莊主。一會兒你們留一千修士在此阻攔神王府,其他的修士立即上六塵島清剿。”易丹楓瞟他一眼,雖然平日兄弟倆人多少不和睦,此刻也放了一切。他斷喝道:“不行!神王府這次來的都是圣元境的修士,咱們?nèi)计礈惼饋淼男奘棵銖妷蚩?,分一千給你,你能攔住幾刻?我留下幫你?!币罪L(fēng)揚擺擺手,隨意:“六塵島如不在此役拿下,往后四都必后患無窮。拿下六塵島不僅解決了隱患,還開辟出了海外未知海域。對付神王府交給我,我不是還有個幫手嗎?別太擔(dān)心!”易丹楓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兇狠:“你的修為還沒恢復(fù),還有傷在身。知不知道?三叔等著你回去哩!”他淡然一笑,“我會沒事的!大哥!你們的戰(zhàn)場在六塵島。”易丹楓松開他的手臂,嚴肅:“別太逞強?!薄叭グ?!他們要殺我也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