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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生武圣:從泡腳開始

五三:提燈使V守夜人

養(yǎng)生武圣:從泡腳開始 虛福 3690 2022-10-24 23:08:40

  云紋,大氅。

  原以為姒也最多叫兩個“金邊”過來,就已經(jīng)很強大了。

  沒想到大佬這么閑,竟然親自到場。

  大佬到場,總不能自己一個人去干架,所以一同前來的還有三個“金邊”。

  其中一個,也穿大氅,是千戶提燈使。

  這豪華陣容,李隨安不知是否該為那幫邪靈默哀了。

  不過還是先度過眼前這一關吧。

  此時大佬就坐在他面前,依舊一副儒雅隨和的模樣,溫言細語的讓李隨安展現(xiàn)一番他的精神力。

  李隨安看了一旁姒也一眼,眼神幽怨。

  心道前腳才讓你保密,一轉眼就把我賣地干凈。

  姒也對上他的目光,表情些微有些不自然。

  大佬當面,李隨安也不敢放肆。

  乖乖的顯現(xiàn)出精神力來,向袁淳方探知過去,瞳孔變化也十分明顯。

  袁淳方感知入微,瞬間就發(fā)現(xiàn)一縷靈動的精神侵入自己周身,一觸即退,很是規(guī)矩。

  也足夠了,他點點頭,“的確是開了祖竅,且精神已足。再進一步,就該凝神了。”

  姒也微訝,“他的精神力這么強了嗎。難怪才淬體初期,就能調(diào)動龐大的天地之力?!?p>  袁淳方道:“的確有些天賦異稟。”

  姒也不顧李隨安怨男般的眼神,繼續(xù)詢問道:“那該如何解釋,他能發(fā)現(xiàn)古魔寄生呢?連我的心燈,如果不去主動測試,也都毫無反應?!?p>  袁淳方想了想道:“神魂之玄奧,哪怕歷經(jīng)無數(shù)年月,人類依舊還在摸索之中?!?p>  言外之意,有些神奇是也是正常的。

  大佬并不著急對付邪靈,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李隨安,好整以暇的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武道九境,前三境是基礎,卻一境更比一境重要?!?p>  “九品入勁,是武道之基。需氣血充沛,皮膜堅韌,提煉出第一縷氣勁。然后日夜提煉氣勁,打通周身各處關竅氣脈,使氣勁充盈全身,最終開辟下丹田靈竅?!?p>  “八品淬體,淬煉皮、肉、筋、骨、髓、五臟六腑。最終目的是換血,脫胎換骨。此是肉身之基!”

  “七品入神,是神魂之基!第一步便需開神庭祖竅,復返先天,溝通天地源氣,探索神魂奧秘。天地源氣野蠻霸道,如果沒有強大的肉身之基,精神力會連同天地源氣一起撐爆五臟六腑?!?p>  “這是修行的奧妙,一步一個腳印。但在淬體未成之前,就窺見精神者也不是沒有?;蛲淌沉四承┯兄陂_祖竅的天材地寶,或是出生時就內(nèi)蘊有天賦神通?;蛘吆筇焓艿侥撤N外界刺激,偶然開啟祖竅。不管是什么原因使得提前洞開了神庭祖竅,而且還能安然度過天地源氣灌體這一關的,這些人無一不是煉神種子?!?p>  “李隨安,你可知我提燈司為何會有提燈使與守夜人兩種不同職位?”

  李隨安一愣,“這……不太清楚?!?p>  他鬧不準大佬到底想干啥。

  袁淳方笑道:“每個人類個體都是不同的,便如手上十指紋路,細看之下沒有第二人與自己相同。有些人或重體魄,有些人更擅神魂。”

  “相傳在遠古黑暗時期,人族先祖是將神魂與體魄區(qū)分開來修煉的,并將之稱為‘修士’與‘武者’。但經(jīng)后來無數(shù)年月的戰(zhàn)斗發(fā)現(xiàn),這兩種修煉體系,各有利弊?!?p>  “神魂修士更易溝通天地源氣,甚至能夠與某些與人類友好的妖靈簽訂靈魂契約,能夠借妖靈自帶的天賦術種,施展術法,更好的駕馭天地源氣。但修士體魄羸弱,雖然壽元比武者長久,往往晚年受神魂負累,不得善終。”

  “武者體魄強大,神魂感應沒那么敏銳,倒是沒有太大的缺陷。然而武者壽元短淺,非天賦異稟者,往往難以在有限的年月中攀登高峰?!?p>  “歷經(jīng)無數(shù)歲月變遷,為了更好的在這方天地中生存下去。如今的人類武者,已經(jīng)規(guī)劃了武道九境,體魄與神魂兼而修之,卻也不代表沒了側重?!?p>  “唯有在神魂一道上卓有天賦者,才能擔任提燈使。但這種人才,無一不是萬里挑一。李隨安,你可愿意加入我提燈司?”

  啊這……

  我還沒“考妍”呢,宇宙盡頭的道路就已經(jīng)向自己敞開了?

  李隨安仔細思考一番,不禁怦然心動。

  但他還是婉拒了。

  主要是不能熬夜。

  這于養(yǎng)生之道可是大忌諱啊。

  “守夜人”這名字一聽就不吉利,他怕自己上班后要天天熬夜,又給熬出個神經(jīng)衰弱來。

  “大人容稟,保家衛(wèi)國、匹夫有責。隨安生是大潤人,從小耳濡目染提燈司保護百姓不受妖鬼邪靈侵害的事跡,對提燈司敬仰已久。然而,如今我老李家只剩我一人了。我若去了提燈司,只怕這個家就要散了。連小家都保不住,談何保大家,還請大人見諒?!?p>  “何況,我手上還有貢酒任務。”

  提到貢酒,袁淳方也瞬間清醒過來:“罷了,此事日后再說,你先專心辦好釀酒之事?!?p>  李隨安點頭稱是。

  心中卻有些異樣。

  貢酒到底是朝廷需要,還是提燈司需要呢?

  這時門外進來一名金線千戶,“大人,陣法已成!”

  袁淳方長身而起,大步流星走出去。

  李隨安忙跟上,一把拉住要沖出去的姒也。

  “你做什么?”

  她目光不善的看著自己的胳膊。

  李隨安忙松手,“大人,待會打起來,不要一把火燒光了。請注意留意一下釀酒坊的地契?!?p>  姒也哼了一聲,“我憑什么幫你找地契?那是孫家的東西,與你何干。就算孫家主家沒了,也還有分家在?!?p>  李隨安悻悻攤手,“得~算我沒說。”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敗家娘們。

  姒也眼珠一轉,“你可以自己去找。如果能找到,我可以當什么都沒看見?!?p>  “什么?”

  ……

  天已入夜。

  東城的瓦舍勾欄已經(jīng)張燈結彩。

  百戲、雜技、歌舞升平。

  戲臺、戲房、賭坊、神樓、腰棚,座無虛席。

  雜劇、滑稽戲、講史、歌舞、傀儡戲、魔術、雜技、武斗等接連上演。

  孫家莊園的位置極好。

  正處于鬧市之畔,門前與側面兩條內(nèi)城河交匯而過,宛如一座孤島,又能獨享清凈。

  龐大的莊園外,一場大戰(zhàn)也悄然拉開帷幕。

  此時城東著名的禾豐樓中,斧頭幫一眾高層正在聚會。

  四大堂的堂主皆到,首座上,有“斧傾天下”之名的幫主霍沉舟面色微沉,下面人也不復往日熱鬧。

  白日里的戰(zhàn)陣,他們沒討到太多便宜。

  雙方看似打地熱鬧,其實都保持著克制,并沒有派出高端戰(zhàn)力參戰(zhàn)。

  北野幫畢竟也是稱雄東城的大幫派,與斧頭幫實力不相上下。報仇之計,恐怕要另尋他法了。

  畢竟整日里打來打去,死的矮騾子太多,光撫恤金也是筆不菲的開銷啊。

  這般天天打,還做不做生意了。

  大家還要不要賺錢了。

  兩方人心知肚明,目前無非是面子上過不去。按以往的規(guī)矩,最終的解決途徑,還是要落到和談之路上。

  仇恨?

  那要看死的人值多少錢咯。

  他們正商討之后該如何行事時,“轟隆”一聲巨響,讓所有人為之震動。

  “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霍沉舟發(fā)聲道。

  不僅禾豐樓,其他場所中,無數(shù)沉迷聲色犬馬中的人也瞬間清醒過來。

  “我的天吶,有人在攻打?qū)O家?!庇腥舜舐暫暗馈?p>  “不要命了,孫家好歹也是老牌家族。護院可兇著呢,可不是吃素的?!?p>  “鬧市區(qū)公然搶劫,官府不管嗎?”

  整個市區(qū)都沸騰起來,變得無比喧鬧。

  不少人不僅不躲,反而湊熱鬧般往這邊蜂擁而至,隔著河眺首相望。甚至有人已經(jīng)擺好了板凳,占據(jù)有利位置。

  果然,看熱鬧是人之天性。

  河道這邊,李隨安緊緊跟在姒也的隊伍中,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不由想起前世看過的一篇俄國小說:有一個人看著天空飛過的一只鳥看得很投入,而路過的人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于是也跟著他停下來仰著脖子看,接著第四個人,第五個人也相繼加入了這個行列,甚至連路上的汽車也都停下來望著天空,執(zhí)勤的警察也走了過來。人越聚越多,但是誰都不知道朝天上看什么,但是大家看的還是那么的一本正經(jīng),看的還是那么的帶勁兒。

  這個荒誕的故事證明了俄民族很有可能也是非常愛看熱鬧的民族。

  前世國人就更不用說了,樹人先生曾寫過一篇雜文,題目叫做推,就是描述國人如何在看熱鬧的你推我擠的過程中得到快樂。

  另一篇雜文中,先生也記錄了末代皇帝大婚的場面。

  這次皇帝大婚,也把沉浸了十多年郁悶了十多年憋的五脊六獸的封建余孽,沒落貴族,八旗子弟的積極性充分的被調(diào)動起來了。

  不過這皇帝娶媳婦的事的確是不常有,市民最熱衷的熱鬧還是去菜市口看秋決。

  還有人排隊三天三夜看熱鬧,大家都生怕事態(tài)不擴大,場面不熱鬧,群眾不轟動。遍想著法地擺出花樣來,可謂是推陳出新。

  如今他已經(jīng)穿越到了異世界,瞧這看熱鬧的場面,人類的習性依舊是改不了的啊。

  “也不知待會兒知道是邪靈為禍,會是個什么反應?”

  李隨安不無惡意的猜測著。

  “大人,他真要跟我們一起行動嗎?”沈河悄聲問道。

  其實聲音也不小。

  李隨安掏掏耳朵。

  其他人也都用詭異的眼神看著他。

  姒也道:“他要來就來,不用刻意關照他。這次是古魔種,你們幾個待會兒要小心行事。”

  “是。”

  眨眼間,一道巨大燈籠虛影,已經(jīng)籠罩了整片天地。

  燈籠結界光芒泛著詭異不詳?shù)募t光,時明時暗。莊園內(nèi)邪靈也瘋狂起來,一道道墨綠色邪氣沖天而起,在燈籠結界內(nèi)肆意沖撞。

  空中激蕩起層層漣漪,發(fā)出連綿不絕的悶雷炸響聲。

  看著無比恐怖。

  遠方看熱鬧的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紛紛驚恐地四散逃竄。

  “是邪靈!”

  “快逃啊,是提燈司在圍剿邪靈?!?p>  “草特么,誰在后面推勞資?!?p>  “啊啊啊,不要踩,臥槽哇!”

  空中傳來一聲斷喝:“起陣!”

  數(shù)十道燈籠法器升空,連成一片。

  陣法中火光炸響,場面更加混亂。寄生邪靈們紛紛變身,露出本來面目,雙目血紅。

  姒也掌控一盞燈籠,將結界撐開一道分陣。

  漏出一道縫隙,將數(shù)頭寄體邪靈框了進來。

  一道道光幕門戶,在眾人面前拉開。

  “殺!”

  久侯的守夜人沖進光幕之中,暴起沖殺,直將李隨安看得目瞪口呆。

  這大陣好神奇,分而劃之,逐個擊破,許進不許出。而提燈使們,就是掌控大陣各個陣眼的鑰匙。難怪提燈使在提燈司的地位,要比尋常守夜人高出一頭呢。

  忽覺有人拉了把自己的袖子,“你在發(fā)什么楞,自己小心行事,最后才進去,聽清楚了沒有!”

  說著不要理會他的姒也,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叮囑著他。

  李隨安用力點頭,臉上咧出一個笑容,反拉住她道:“你也小心點,不要熱血上頭總沖在前頭,打不過的就搖人?!?p>  姒也微楞,一張冰冷的俏臉上陡然一僵,“用你廢話!”

  一甩袖子,沖了進去。

  李隨安很快就失去了她的身影。

  他深吸一口氣,這片刻光景,已經(jīng)有數(shù)道綠芒涌來。

  要進嗎?

  去特么的。

  畢竟咱也是見識過妖鬼圍城大場面的男人,眼前場面雖然嚇人,還嚇不住咱。

  看來“茍道”精髓,他這輩子是沒法學會了。

虛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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