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一愣,隨后帶著一絲鄙夷的目光看著我說道:“我來你這都是因為有事嗎,我就不能過來玩玩?我倒是沒事,不過劉哥有一些事情想請你幫忙?!蔽野涯抗庖频搅嗽谝贿呥€站著的劉哥身上,一身西裝外套,一頭短發(fā),兩個炯炯有神的眼睛,顯得更加有氣質,“見笑了劉哥,里面請”把三人請到了屋里,分別三人倒好了杯茶,我剛放下茶壺,一杯子茶二狗已經(jīng)下了肚,我已經(jīng)習慣了這家伙像飲牛一樣喝茶,相反,劉哥喝小楊很會喝茶。見二人在默默品茶,于是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劉哥,最近生意還好吧?”只見劉哥遞過來了一根煙,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隨后嘆息了一聲說道:“哎,不瞞你說,最近運氣特別差,經(jīng)常出事情,特別在生意上,這不最近在這附近收購了一塊地皮。前幾天工地上就出了些事情,死了幾個人。”說到這里,劉哥臉上還帶著幾分憂愁之色。我感覺一陣迷惑,眾所周知,工地上哪有說沒有出過事情的,
我椅在了沙發(fā)上,跟他說到:“劉哥,你也知道,工地上哪有沒出過事的,這種事我覺得你應該找警察和保險公司更合理,不過即便如此,幾個人你也得掏不少錢啊,”“是啊,不過如果是正常的事情我也就不會來打擾你了。但是這件事很離奇,這些人死的都很怪,當時這些人先是口吐白沫,然后就躺在地上渾身抽搐,等救護車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氣了,警察來了也找不到案件的突破口,后來法醫(yī)斷定是死于疾病,至于得了什么病,就連法醫(yī)也不知道,后來也就草草結束了,可是,這些人的家屬聽說這個結果后可就不樂意了,都說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說死就死了,整天來我這鬧事,我也覺得很奇怪,這些人怎么說死就死了。一個這樣的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幾個人都是同樣的狀況,死法也是一樣,而且死前沒有什么征兆。讓我最堅持相信是臟東西干的就是他們死后的模樣?!闭f到這里,他的臉上浮現(xiàn)了幾分恐懼。
一旁的二狗插嘴道:“是什么樣子啊”劉哥把剩余的茶喝完后抿抿了嘴說道:“他們死的樣子很古怪,都是翻著白眼,但臉上浮現(xiàn)著詭異的陰笑。對了,我這里有照片,你們看不看?”隨后不由分說的直接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翻出了幾張照片,里面的畫面正如劉哥所說,幾個人躺在地上,翻著白眼,口吐白沫,而嘴上卻帶著詭異的笑容?!蔽艺谙胧虑椋蝗?,啊的一聲傳進了我的耳朵,嚇得我頓時一激靈,我看向聲音的來源,只見小楊驚恐的說道:“??!怎么這么恐怖”二狗也跟著看了過去,也一臉驚愕的看著那張照片,不過好在他心理素質高一些。我也看了過去,不看不要緊,這一看的確嚇了我一跳,這照片遠要比他所描述的還要恐怖,只見照片里里的人瞳孔放大,但是整個眼睛都充斥著血色,就像是紅眼病一樣。眼神中還帶著死前的恐懼,而鼻子里流著血,嘴巴卻是向上斜歪著的,幾乎已經(jīng)扭曲了,整個人看上去極為詭異和恐怖。嘴巴邊還有白沫和血液。我穩(wěn)了穩(wěn)了心態(tài),只見下面還有幾張,我對著小楊說道:“小楊,你先去樓上或者外面吧,下面的或許比這還要恐怖。”她點了點頭后站起了身走了出去,我望著二狗正要開口,他卻先說道:“我沒事,咱啥沒見過。”我點了點頭對著劉哥說道:“好,我們接著看。”下面的幾個和上面的都差不多,有的臉上還有蛆蟲,我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八阅銘岩晒さ厣嫌胁桓蓛舻臇|西?”我看著一臉心事重重看著照片的劉哥。
劉哥似驚了神一樣,抬起頭也看著我,就在剛剛他抬頭的那一瞬間,帶著一種錯綜復雜的表情,但是一閃而過。
雖然是一閃而過,但還是被我觀察到了,看來一定是有問題。我問道:“劉哥,還有什么問題嗎?”只見他有些驚慌的搖了搖頭說道:“額,沒有沒有?!笨磥硎怯羞€有什么事沒說,我站起身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墻上的鐘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到了傍晚,我看著他們說道:“現(xiàn)在不早了,一起去吃個飯吧?!倍芬徽?,隨后看著我嘿嘿一笑:“嘿嘿,老驢。這次你請客!”到了附近的一家燴面館,作為河南的特色,燴面自然是不能少的,剛入座,就有服務員來遞菜單,二狗一把搶過菜單,我們都是一愣,二狗壞笑著解釋道:“嘿嘿,以前都是我和老曹請他,驢子難得請一次,今天得好好宰他一頓,只不過老曹沒有口福了?!蔽乙荒樀男『诰€啊,一時竟無言以對。劉哥倒是笑了起來,只見二狗基本上不怎么看。就拿起筆滑來滑去。我去!不帶這么宰的吧,我咳咳了兩聲,伸出了拳頭在他面前晃了晃,用眼神告訴他:小子,你要是敢宰我,小心我讓你你吃不了兜著走。他渾身一激靈,嘿嘿的笑著把菜單遞給了劉哥。劉哥點了一兩個也就給了服務員。沒過一會,一個接一個香噴噴的菜上了桌,二狗也不管我們直接就開吃了起來,“喂,我說你,咋一副幾天沒吃過飯似的,也不怕噎著?!眲傉f完,二狗突然停了下來,坐在那一動也不動,沒過一秒,就哼唧了一下,我疑惑的看著他,只看見二狗一陣咳嗽!我縮了縮腦袋,由于我和二狗對著做,桌子還很小,不還是噴到我衣服上一點,周邊也有不少人往這邊看了過來,我低聲說到:“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一旁的劉和和小楊笑的合不攏嘴。
喝了一輪酒后,不知何時劉哥手中多了一個東西,他示意我們往前來點,我和二狗對視了一眼,往前坐了坐,這才看清楚,猛然看上去就像是泥巴一樣,但有棱有角的,還透著白色,上面還有一些紋路清晰可見,顯然這是被土包了一層外皮的什么東西。我笑了笑說到:“劉哥,這個是玉器嗎?”他也往前湊了湊說道:“確實,這是我今天早上弄到的,你猜猜是哪代的?!比绻皇峭ㄟ^這個模型和紋路,我也不會想到玉器。
我拿過他手上的玉器,形狀酷似一把已經(jīng)有些變形的小刀,入手感覺要比平常碰到的玉器要冰涼許多,不過有些輕,我用手擦了擦包著的土,隨后看到了這塊玉一面刻著人獸面紋,一面刻著有些模糊的符文,一頭寬大,另一頭尖圓,面上的泥巴有些發(fā)紅,以至于都已經(jīng)沾染在玉器上。
我試了試手感,感覺還不錯,二狗也緊跟著看了起來,我思索了一下看著有些發(fā)愣的劉哥說道:“劉哥,我看這材質,有些像是商代的,”他激動的笑了起來說道:“高!,前些日子我找人給看了,也是這么說的,你怎么看出來的?!币慌缘亩芬哺胶狭似饋?,我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有很大的猜測因素在里面,其次就是,你看這些紋路,這個是現(xiàn)在人所說的琢陽線和雙勾陰線,這個是商代的特色,雖然后來西周的工藝很大程度上是傳承自商代,但如果仔細研,就不難發(fā)現(xiàn)其中的差別,其次就是造型,這個刀體就是商代玉器的樣本,我曾在商周玉器的書籍考證上看到過,你們再看看。”說罷,我把玉刀豎了起來。他們三個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啊,彎的?!眲⒏缱匝宰哉Z的說道:“這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蔽倚α诵φf道:“那是你沒仔細看,”我接著說道:“這種玉器,屬于自然彎曲,即便彎的弧度小,但也算是比較少見的,而且這玉摸上去有一股不大的松弛感,足以說明它的年代是否久遠,”
二狗有些不解的問道:“玉的硬度不是很高嗎,為啥還會出現(xiàn)彎曲。還會有這種感覺?!蔽液攘艘槐笳f道:“其實這也和壓力和時間有關系,在《玉紀》一書中就有過記載:‘凡玉在土中,五百年體松受沁,千年質似石裔,二千年形如朽骨,三千年爛為石灰,六千年不出世則爛為泥矣!如果三代以上舊玉,體已朽爛,其質松軟,指爪亦能掐落?!馑季褪钦f,玉質隨著時間就會變松,這個玉身變松,同時也就會更加容易受到一些外界產(chǎn)生的壓力變形。好在這個受到的擠壓非常小,不過也很少見?!?p> 這讓我想起了曾在安徽凌家灘就出土的幾件玉器,當時考古隊在挖掘的過程中出現(xiàn)了一種閃玉石,也就是雞骨一樣的白,在發(fā)掘的中,就發(fā)生了類似一碰就碎的情況,考古隊隨后就展開了搶救性發(fā)掘,后來曬干后拿著在池塘邊清洗,但不知怎么的,剛泡進去,玉器開始冒泡,拿出來后就變成了糊狀物,其實這就是隨著時間的變化和地理的因素產(chǎn)生的。
“原來是這樣,那這玉怎么變紅了啊”我正在想事情,突然的一聲還是把我嚇了一跳,我打了一個激靈,這才聽到是二狗在說話,我搓了搓有些發(fā)熱的臉,哎,看來一段時間沒喝酒,變化這么大。我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這也和玉質和侵染有一定的關系,主要還是因為玉質和侵染的時間等原因,時間長,玉較松,顏色越容易透里,不像現(xiàn)在的很多所謂侵染玉,只在表,不容易透里,主要還是侵染的時間太短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