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的房間,燈光散發(fā)出刺眼的光芒。
密密麻麻的監(jiān)控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jiān)視著房間最中心的位置。
那里,有一把焊在金屬地面上的椅子。
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臉頰蒼白的青年坐在上面。
他的雙手被手銬固定在椅子兩端的扶手上,雙腳也被拷在了椅子腿上。
他淡然自若的朝著屋子里的那些監(jiān)控器看了看,漫不經(jīng)心的依靠在椅子上,似乎半點都不關(guān)心自己的處境。
咔嚓!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青年斜對面的地方傳來一道聲音,那看上去渾然一體的墻壁突然打開了一扇門,一男一女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男的看上去四十多歲,女的看上去與青年差不多大。
兩人都穿著藏青色的服飾,在他們胸口位置掛有一塊暗紅色的徽章。
徽章之上,刻有一把長劍。
也隨著那兩人從外面走進(jìn)來,一條長長的審訊桌從金屬地面中慢慢升起。
那兩人坐在審訊桌前,女人打開手中拿著的筆記本,準(zhǔn)備記錄。
而那個男子則是一臉肅穆的看著審訊椅上的青年開始審問。
“姓名。”
“齊修”青年目光在他們胸前的徽章上停留了一會兒,笑著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年齡。”
“二十四……吧?”齊修低頭想了想,有些不太敢確定。
正在記錄這次審問的女人抬頭看向了齊修。
而那男子卻好像知道什么內(nèi)幕,沒有抓著這點小問題不放,繼續(xù)問道:“超凡議會101律法知不知道?”
齊修偏著頭想了想,不太肯定的說道:“根據(jù)101律法第一條,所有擁有超凡力量的人類都不能在生活城市動用武力?”
“那是102律法?!迸巳滩蛔〖m正了齊修的錯誤,又皺眉道:“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你應(yīng)該很清楚?!?p> “知道啊?!饼R修點著頭,很嚴(yán)肅的說道:“出去旅游剛剛回來,還沒來得及進(jìn)家門就被捉來了這里?!?p> “啪!”女人似乎是感覺智商受到了操弄,她雙手拍在金屬桌上,起身前傾,壓迫力十足的看著齊修:“超凡議會101律法第一條,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隱秘組織成員,需立即逮捕,齊修,你還要否認(rèn)你的身份嗎?”
“我是隱秘組織成員?”齊修表情一滯,突然有些激動的大罵道:“就算你們是審判之劍也不能夠隨便污蔑老子吧?”
看到這兩個人胸前徽章時,齊修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被打上了隱秘組織成員的身份。
這可不能認(rèn)。
先別說自己不是了。
就算是,他也萬萬不可能承認(rèn)的。
在這個超凡時代,尤其是大夏境內(nèi),隱秘組織成員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想死都是個奢望!
“都別激動?!蹦凶犹种浦沽吮容^激動的同事以及隱秘組織嫌疑犯齊修。
等他們都安靜下來后,男子看著齊修說道:“兩天前,守城司出城操練,意外活捉了一名隱秘組織成員,在該隱秘組織成員的記憶中有你的身影,而且他的隨身物品中還攜帶著關(guān)于你的照片,你做何解釋?”
“記憶里有我的身影,身上還有我的照片?”齊修眉頭緊皺,心里忽然生出了少許不安,“我被隱秘組織惦記上了?”
能夠被隱秘組織成員記住的,不是與它們組織有關(guān)系,就是上了它們的死亡名單。
而且被守城司抓住的那個隱秘組織成員居然還有自己的照片,這就更讓人擔(dān)憂了。
可自己就一普通市民,有什么地方值得隱秘組織惦記的?
或許,這也是為什么審判之劍懷疑自己是隱秘組織的成員了……
“或許,但有一點可以確認(rèn),你已經(jīng)和隱秘組織有了瓜葛。”
男子看著滿臉不安的齊修,扭頭與身旁的同事對視了一眼。
在他們審判之劍的搜查和多次分析中,齊修不大可能是隱秘組織的成員。
但他和隱秘組織有了關(guān)系卻是一個事實。
以他們審判之劍對待隱秘組織的態(tài)度,他們是不可能放齊修離開的。
齊修都被氣笑了,做為一個成年人,而且知道隱秘組織屬于什么性質(zhì)的人,他怎么可能聽不出男子話中的意思。
他被鎖在鐵椅子扶手上的雙手捏成了拳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兩人:“首先,我有新夏戶籍,其次,我有周山府戶口,你們審判之劍如果在沒有鐵證之前不分青紅皂白的審判我,我有權(quán)向守城司提起上訴,讓你們審判之劍還我一個公道?!?p> 男子心中一沉,感覺到了事情的棘手。
而那女人卻好似遭到了挑釁,眼神冰冷的看著齊修,“審判之劍直屬藍(lán)星超凡議會,有權(quán)處置與隱秘組織有所勾結(jié)之人,其他組織無權(quán)插手?!?p> “證據(jù),拿出我是隱秘組織的證據(jù)來。”齊修眼神一冷,看著那個女人冷漠說道:“如果僅僅只是懷疑我與隱秘組織有瓜葛,在我們新夏不要說沒有直接逮捕的權(quán)利了,就算是現(xiàn)在這個問話流程也過了?!?p> 女人轉(zhuǎn)動著手中拿著的筆,眼眸平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們審判之劍的成員在這里,就已經(jīng)是證據(jù)了?!?p> 齊修聽到這話瞬間怒了。
他的手腳輕輕一震,拷住手腳的鐐銬就被震得碎裂。
在他起身時,無形的壓迫力直接震碎了審訊室里的所有攝像頭。
在燈光一閃一閃下,他來到審訊桌前俯視著他們兩人,冷聲道:“老子好好配合你們,你們卻鐵了心的想弄死老子,怎么,真的覺得你們審判之劍能夠無所忌憚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這是拒捕?!迸藲獾脺喩戆l(fā)抖,厲聲質(zhì)問,可瞳孔深處,卻又有絲絲欣喜剎那閃過。
而那男子驚駭時又不免有些擔(dān)憂起來。
齊修……沖動了啊。
“拒捕?”齊修挑眉看著女人,身體前傾,幾乎都快把鼻尖蹭到了女人的臉上。
在那女人下意識的往后仰躲閃時,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絲絲不屑,抬手在女人的臉上輕輕拍打了兩下:“別說老子今天沒打算息事寧人,就算我真打算拒捕,就你們審判之劍在周山府的幾個歪瓜裂棗,又能夠拿我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