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花藥
鐘府。
“喲,老爺,怎么又帶了個(gè)妹妹回來了?”柴秀兒笑說,原見了楊小娘,憑著眉眼,就知道她要是張開些是不會差的,現(xiàn)在又看見靜清子也是個(gè)嬌滴滴的美人。
“怎么,你成了姨娘,還不許我房里舔兩個(gè)丫鬟?”鐘丹這話雖說對柴秀兒說的,眼睛卻看向床上的靜清子,晴雯在用針挑嵌在她的足中的瓷碗渣子。
“我知道老爺是個(gè)身強(qiáng)力壯本錢足的,這些天我和晴雯妹子一起侍奉你,還覺得費(fèi)力呢,多幾個(gè)妹妹來,巴不得!”
聽著柴秀兒的語氣有點(diǎn)不對勁,鐘丹說:“我又是哪兒錯了?”
“爺怎么錯了?不過是冷了?!辈裥銉赫f著,眼眶就紅了。
“冷?”鐘丹看著柴秀兒的兩件衣服,可不想冷的樣子。
這是要一個(gè)哈個(gè)?
把戲!
鐘丹抱著柴秀兒,問道:“不冷了吧?!?p> “不是這個(gè)?!辈裥銉亨洁斓馈?
看著柴秀兒不似從前的樣子,鐘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會是有了吧?
就在鐘丹胡思亂想的時(shí)候,晴雯道:“老爺,別多想了,秀兒姐今天給你包餃子,那狗兒回來,他就以為你也回來了,就把那些餃子給煮了,現(xiàn)在還在鍋里面呢?!?p> 原來是這樣,鐘丹道:“你這也至于成這樣?那餃子熱一熱不就能吃了?”
“這不一樣,第一次煮的,它就不一樣。”
鐘丹倒是沒想到有這個(gè)說法,鹵子有百年老湯的說話,但餃子卻是得趁熱吃,第二回就不中吃了。
鐘丹道:“這樣,我自己去熱,我們一起吃?!?
柴秀兒突然不哭了,用眼睛看著鐘丹,疑惑道:“老爺,你還會這個(gè)?”
這話說的鐘丹就想笑了,熱個(gè)餃子誰不會啊,何況她以前還是個(gè)煮方便面高手,每次都能有面完美收汁。
小瞧我?
鐘丹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走進(jìn)了廚房。
廚房里面的仆人正在涮鍋洗碗呢,只有一個(gè)鍋還蓋著,沒有人動的。
廚房的主管李叔原還在頤指氣使,一看看到鐘丹,跑來躬身問道:“老爺想吃什么?”
鐘丹說:“你們柴姨娘放在這里的餃子呢?!?
“老爺,都在鍋里面,沒動呢,您要吃,我這就給您熱。”李叔笑道。
鐘丹說道:“我自己來吧?!闭f完看著灶臺又摸了摸頭。
這火咋生啊。
鐘丹拿著火鐮子,琢磨了半天,還是不會用。
把李叔看的只撓頭,他看著另外一個(gè)灶臺那水洗碗的人,把手探了進(jìn)去,劈頭蓋臉就罵道:“說了多少遍,洗碗要用熱水,把碗放了,先把水燒好?!?
那人聽了直撓頭,剛燒的水啊,且疑惑呢,李叔道:“愣著干嘛,快啊?!?
那人方才明白了,把碗放了,開始打著火鐮,開始生活。
鐘丹就像那黑夜里面趁著月光偷師的小子,小心翼翼的看著,接著自己夸嚓一試,那火還真點(diǎn)著了。
看著那團(tuán)慢慢燃燒的火,李叔比鐘丹都高興。
第二次的餃子,只要熱個(gè)三分鐘就夠了,但是比較容易散。
咕嘟咕嘟——鍋蓋被滾開的水和氣撐起,白浪洶涌。
鐘丹掀開鍋,拿筷子夾了一個(gè)放在嘴里面已經(jīng)輸了,拿著大勺把這些餃子盛了,待會了柴秀兒房里。
晴雯已經(jīng)把靜清子腳肉里的渣子挑出來了,現(xiàn)在和柴秀兒說話,而靜清子被送到了鐘丹的房里。
看著這一大碗的餃子,柴秀兒的精神來了,拿著眼睛數(shù)了幾次,說道:“二十九個(gè),少了一個(gè)。”
難為她這也記得,鐘丹道:“我吃了一個(gè),嘗嘗生熟?!?
那柴秀兒的眼睛像掃描一樣,看著碗里的餃子,道:“我就說不一樣嘛。第一次和第二次就是不一樣,有幾個(gè)破了?!?
鐘丹聽著這確乎是一種忠貞的觀點(diǎn),第一次好像是真不太一樣。
晴雯聽柴秀兒這樣,以為她是拿話臊自己呢,自己也算是跟過兩個(gè)主人了,道:“姐姐,你是打小服侍爺?shù)模膊恢劣谶@樣?!?
晴雯聽柴秀兒這樣,以為她是拿話臊自己呢,自己也算是跟過兩個(gè)主人,直言道:“姐姐,你是打小服侍爺?shù)?,也不至于這樣。”
柴秀兒答:“妹妹,你也別多心,我不是說你,只是看著那餃子一回生,二回老,心生了些感慨?!?
鐘丹也鬧不明白柴秀兒在想什么,女人心向來是海底針。
你一個(gè),我一個(gè),她一個(gè),這二十九個(gè)餃子都分了,多余的兩個(gè)叫鐘丹吃了,完美的一頓餃子。
芹菜餡的,很想,咬下一口,肉在滋滋冒油,如果是剛煮的話,肯定更好吃。
“晴雯,那個(gè)衣服怎么樣了?”
晴雯聽了,立馬把衣服拿了過來,大致的樣子已經(jīng)有了,只是“猶欠篩在”,換句話說,還需要修。
這才沒幾天,真是有她的。
晴雯看著鐘丹贊許的眼神,突然問了一句:“老爺,你真的不嫌棄我嗎?”
這鐘丹肯定不嫌棄啊,這有什么呀,現(xiàn)代就是一個(gè)開放的社會嘛,那怎么能講究那些呢?
不過實(shí)話實(shí)說,初次這些還真挺重要的,干凈。
鐘丹還挺怕花柳的,所以他從來不逛那些地方。
“當(dāng)然了,你是命里該著我的,你知道嗎,你原是天上的芙蓉花神,武則天當(dāng)年命令百花開放,違反了天條,你吃了官司,才貶到這里的。”
晴雯聽了笑道:“原來是你欠我的,如果沒有你,我早回天上做神仙了,你說吧,怎么還?”
鐘丹道:“把我的命償給你,你可稱心了?!?
晴雯淬了一口:“你可別胡說?!?
“我可沒胡說,你不知道有個(gè)詞叫做鐘情嗎?說的就是你和我。”
晴雯愣著了,說道:“那你從前是天上的什么神仙,怎么就認(rèn)出我了?”
“我以前是天上的除草仙,專管你們這些花花草草的命,那天玉帝下了旨意,讓你上我的斬花臺,我舍不得,說了一句“玉帝老倌,我已鐘情與她“玉帝就罰我下屆和你做鴛鴦了,要不怎么有我的姓你的名?”
一旁的柴秀兒聽了,道:“老爺,我在天上的時(shí)候是什么花?”
鐘丹道:“你也不是什么花?!?
柴秀兒聽了撅嘴道:“扯謊也不說個(gè)好聽的。”
“你是我的藥,我嘗了一百種草,才找到了你。”
柴秀兒竟然覺得鐘丹說的鬼話是真的,她上輩子還就是一顆靈丹妙藥,而且現(xiàn)在也是鐘丹的藥。
鐘丹沒她就不會好。
鐘丹有些乏了,說完,就躺床上呼呼睡覺。
點(diǎn)著燈,晴雯還在織衣服,柴秀兒枕著,看著鐘丹熟睡的臉。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