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看著眼前逐漸平穩(wěn)下來,并且處于一種特殊狀態(tài)的劍,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幾日的嘗試讓他證實了心中所想,太一又在劍法上開創(chuàng)出了一種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全新道路。
太一立刻將飛劍分散開,接著對著八柄飛劍灌送靈力,整個大院的法陣竟出現(xiàn)了破碎的征兆,咔擦一響一道裂紋突然出現(xiàn)在靈陣的光罩上,直到這時太一才滿意收手。
“傳聞靈帝境強者能自辟一方天地以此困敵...此陣雖然還有很多不足之處,但且先叫破界吧。”太一這才滿意的收回劍,然后原地盤腿坐下靜等。大陣隨后恢復了原樣。這個用作靈尊強者使用的法陣自然是不凡,卻還是被極太一用八柄飛劍形成的劍陣簡易破開,可見此招的霸道之處。
不久后徐良出現(xiàn)在太一所在大院的門口,他一雙手按著前方虛空,大院靈陣不斷抖動,一道靈光確認著來者的信息,直到大門被人不耐煩地從內(nèi)打開,徐良這才收手。
極太一筆直從院中走來,除卻臉上的煩躁還有對他淡漠,但事情的落發(fā)終究不是他徐良能決定的,于是徐良開口說道“極門主跟我走吧,人皇大人恭候多時了...”隨后便側開身子讓出路來。
極太一不屑地刮了他一眼,一句冷漠的“帶路”傳來,二人的身影便化作虹光消失在此地,倆人一前一后飛著誰都沒有開口搭話,徐良知道跟將死之人已沒什么好說的了,這百年來他不單單學會了屈服,也學會了順從......
二人飛行不久后便到達了靈天殿后殿,金碧輝煌的大殿此時卻散發(fā)著濃郁的死亡氣息,太一不明覺厲地打了個寒顫神經(jīng)隨之緊繃起來,他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顧不得什么了一身靈力開始有序的運作起來。
人皇的大笑聲自大殿深處傳來,從陰影里緩慢走出來的慵懶身影,卻如將死之人才能看見的鬼使者一般,太一故作鎮(zhèn)定的回道:“恭迎人皇大人?!?p> “走吧,帶你去看看九州的秘寶。”洛鴻開口他終于不再掩飾,臉上掛起戲虐的神色,那副表情好像是在嘲笑這個人的不知死活,清淡描寫的右手一揮而下,原本空無一物的二人中間地方憑空出現(xiàn)一道裂縫。
“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跟我進來吧,前提是你不怕死的話...”洛鴻泰然自若地跨進空間裂縫當中,他并不害怕身后的人不會跟上來。
極太一神情嚴肅的望著這漆黑深邃裂縫,輕嘆一聲:“明知如此嗎?那試試就試試!”太一自嘲笑笑,毫不猶豫地踏入了裂縫當中。
裂縫在徐良的眼前慢慢閉合,徐良卻盯著裂縫閉合的地方發(fā)呆,然后無奈說道:“有些事情早就不是我們能改變的了...”
踏入隧道,幾步之后。與洞口處的漆黑不同的是;撲面而來的盎然綠意,一條只由鵝卵石鋪成的羊腸小道出現(xiàn)在太一眼前,青竹林立雜草無章,但全都肆意地生長著,然后直立在道路兩旁。地上停著的落葉仍帶著點點綠意,景色甚美像是一片世外仙境。
原來,那所謂的九州秘寶本身還是一個擁有著巨大空間的法寶!與極太一那腰間只有百方空間的袋子不同,他這里自稱一方體系可以自主誕生靈氣!若是放到外面,其價值不言而喻!
二人走在這被綠蔭覆蓋的小道上,愜意的欣賞風景,洛鴻沒說什么只顧著帶頭向前走,不久后一座巍峨高大的閣樓就出現(xiàn)在面前,綠意在距離此地約莫一百米外就停了,威嚴又端莊的閣樓好似不容侵犯一般!
“星藏閣,倒還算是個不錯的名字...”太一抬頭看著那顯眼牌匾,對著洛鴻說說道。
此時的洛鴻已經(jīng)站在了星藏閣的門口正對著太一“真是佩服你啊...極門主。難道他們對于你來說就這么重要?甚至讓你冒著生命來面對我?”洛鴻輕嘆說道。
“哈哈哈...你誤會了,我無非就是想死得明白點罷了!寧可當那戰(zhàn)死的厲鬼,我也不當那不明不白的糊涂鬼...”太一笑說道,也不再跟面前的人皇裝樣子。
“...不知好歹,既然想死那本座就成全你!也讓好你下去好給個交代。還有!記得別跟那黑判官打我小報告就行!哈哈哈哈哈”洛鴻的臉色變得譏諷起來。
當日的感覺再次出現(xiàn),太一如墜冰窖,隨即冷哼一聲八劍齊齊出鞘結陣,迅速抵抗這種奇怪的感覺。
“枯骨之白...”白常公輕念開口,太一眼中的景色在飛快地向后倒退,肉眼可見的神秘結界將太一吞噬,再次睜眼的極太一只看得見無邊的白骨,森森的白骨不斷向上冒著白色的死氣。
太一覺得心悸,再度看向洛鴻卻發(fā)現(xiàn)他變了個樣子,一身干凈的白袍配上蒼白的面孔讓人覺得妖異,太一恍惚間只覺得心跳加快好似要破出胸膛的樣子,于是趕緊靜心調節(jié)狀態(tài)這才緩了過來。
“本座畢竟不是巔峰只堪堪拿得出悟...啊不對,是靈帝境中期的實力,不知門主大人對這埋骨之地可還滿意?”白常公戲虐地看著太一,在他眼里極太一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太一不敢怠慢,連忙召出八劍護住周身,升騰的屢屢白氣在跟靈力不斷抵消著,白霧抵觸靈力消散后的嘶嘶聲不斷在耳邊響起。
“法相天地嗎?傳聞靈帝境強者能夠自構一片天地,如今看來確實是不假...”太一心里感嘆。
白常公進入了安靜的狀態(tài),但臉上仍是不屑的神色,他任由太一去思索對策,白常公依舊自信地站在空中,因為就算他不行動,憑借著白骨之地的威能能將太一活活耗死在這里,這便是二者間的差距,當年他還在上界的時候就憑借此招贏過不少同階強者。
太一眉頭緊皺思考對策的同時,在腦內(nèi)試著呼喚起那位魔族的公主。
此時女子略顯煩躁的回道:“你要干嘛?”
“不想死的話就幫個忙?!?p> 她借由太一的靈識向外探去,驚呼道:“哇??!靈帝境強者!?你是怎么惹上這種家伙的,你不要命啊???”
“等會出去我再跟你解釋!待會我將七柄飛劍的控制權交給你你按照這個劍陣嘗試破開此地,你辦得到吧?”太一迅速說完,目前的情況已經(jīng)容不得他多做思考。
一道魂光竄入若琴韻都腦袋里,她輕呀了一聲,還沒來得及抱怨,極太一就動身提劍沖了上去。
“死到臨頭了還如此頑固,為何不試試拿劍給自己個痛快呢?真是活受罪!”白常公開口同情起極太一。
他隨手一揮,一顆白骨頭就出現(xiàn)在太一身前,太一持劍對著頭骨揮下,劍與骨接觸的瞬間爆炸開,直接將極太一炸得倒飛出去,七柄劍靈巧的托住太一的身子,這才停下了太一倒飛的趨勢。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聲音自腦海內(nèi)傳來,帶著些慍怒。
“夠嗆...我盡力吧...”太一笑回道,一口濃血從嘴里不爭氣地噴出來,僅僅一個照面太一就受了不小的傷勢。
太一心里由衷地感嘆起來,這還只是對方的隨意而為,要是全力之下恐怕第一個照面自己就得敗下陣來,太一心中慶幸還好他懶得動手。
“你到底抗不扛得住?。课铱刹幌牒湍阋黄鹚涝谶@!”腦海內(nèi)的聲音再次傳來,太一咂嘴“先管好你的事,再廢話咱倆都得完蛋!”說話間七柄劍就開始在四周游離了起來,太一提劍再上直接催動秘法強行提升實力,身形瞬間快了數(shù)倍。
白常公在下界呆久了實在是無聊,打起兩分精神陪他玩玩,看著向自己發(fā)起無聊攻勢的極太一,下一秒他的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極太一揮了個空,隨后頭猛地向側后方一仰,一雙枯手從虛空中飛出從太一腦門上方擦過,太一急忙倒退數(shù)米,白常公卻詭異的出現(xiàn)在了太一身后,然后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我在這呢,你在跑什么?”
太一面色大駭,連忙向后揮劍卻不料又砍了個空,此時白常公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剛才的原地,悠悠的開口說道:“沒用的,在我的地盤里我想去哪就去哪!不但如此,就連我的攻擊也會受到強化!”
話音剛落,太一就驚恐的發(fā)現(xiàn)剛才被他捏住的肩膀失去了知覺,絲絲的白霧往肩膀匯聚鉆入,極太一急忙調動全身靈力阻止白氣侵蝕肩上的傷口,要是任由這白氣進入體內(nèi),恐怕下場就是變成這堆白骨中的一份子。
白常公夸贊性的哦了一聲,平淡說道:“看來你確實可以讓我玩得盡興一點...”
“咳咳...咳...我也簡單說兩句吧,只要我極太一今天想走憑你還留不住我!”盡管此時的極太一右手捂著左臂的樣子狼狽不堪,但還是原先的氣勢絲毫不減,這讓白常公有些生氣。
白常公負手走出一步,下一秒白光閃閃爆炸聲不斷響起,二人的身影交錯變換著,一人追一人逃,極太一此時的身影極其狼狽,自知逃不掉太一匯聚起全身的劍意對他揮去。
“你好了沒?”太一著急問道,他清楚再這么耗下去,隕落只是遲早的問題了,太一已經(jīng)確認到了人皇的真實目的了,沒有再跟他拖下去的必要了,太一此刻只想早點離開此地。
此時的若琴韻正全神貫注地操縱著七劍御敵,同時也謹慎地在極太一周圍試探,七劍的位置不斷交錯變換著,忽然間靈劍對某一處有了反應,若琴韻大喊一聲:“找到了!左方向將你手上那柄劍一起丟出去!”
太一應聲做出反應,任由白常公的攻勢打在自己身上,七劍同時急速掠出以太一丟出的那把劍為陣眼一個靈陣緩慢形成,此時的天地一陣顫抖,太一感覺身上的束縛力少了許多,那八柄飛劍所在的位置竟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道縫隙,太一通過縫隙依稀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
“怎么可能?。磕闶窃趺雌频粑业念I域的?”白常公大感詫異地驚呼一聲,然后加快步子就要抓住太一,可不料抓住時機的極太一先一步站在了縫隙當中。
太一對著面色難看的白常公冷笑道:“我說過的,今日想走你還留不住我!”隨后太一向著身后陷去毅然離開此地,八柄飛劍緊隨其后。
退出此地,太一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原來的位置上根本不曾發(fā)生變化,面前的虛空緩緩分開一雙枯手穿出就準備抓回極太一,太一怎么可能給他這個機會?當即召回飛劍護在身邊就向著綠林外飛去。
后方傳來一道怒吼“極太一你今日必死無疑!”一個人影憑空出現(xiàn)在太一身后,此刻白常公的臉色鐵青,原本疲憊的無力蒼瞳此刻竟然炯炯有神地盯著太一,顯然白常公被氣的不輕。
他哪有料到極太一有這么詭異的功法,不然也不會刻意放水陪他玩鬧,但此刻的白常公非常清楚,能破去法相天地的奇術在上界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珍惜之物,隱隱間竟有些惜才之心。
太一可不管那么多,八劍再次擺陣對著先前進來的方向飛去,變換之下裂縫再次出現(xiàn),就在枯爪離太一不到一尺的時候,太一不顧傷勢,接連催動秘法速度瞬間加快幾倍直接沖出這片竹林,枯手剎那間擦過太一的衣角扯下一塊碎布來。
重回大殿后極太一看見一臉不可思議的徐良,一轉劍身將他拍飛出去“無用的狗奴才!”冷哼一聲后急忙飛出大殿向著遠處的傳送陣飛去。
這時,又一個人影從裂縫中走出來,洛鴻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可惡!讓這小子跑了!這下可完蛋了...”然后看著還在愣神的徐良,一腳將他拍入大殿的墻內(nèi),這座金石所筑大殿自然沒讓徐良好受,當即胸膛處陷下去一個掌印,噗呲一聲一口膿血從嘴里噴出。
“沒一個有用的!全都是一群廢物!”洛鴻大罵道,一甩袖袍轉身離去。
遠去的太一雙眉緊皺不斷思考著,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我好像還沒問過你叫什么名字...”
魂海內(nèi)的女子一聽,氣憤叫道:“我叫若琴韻!給我記好了!”腦海內(nèi)傳來她的回音,太一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我叫極太一....”
不久后一封懸賞傳遍了九州上下,人們收到消息的那一刻皆是震驚的神色,上面寫著太一門門主盜走九州重寶且重傷代理徐良,凡是捉拿者必有重賞,發(fā)起人那一欄清楚地寫著人皇洛鴻二字,紙上鐫刻的印銘觸目驚心......
太一門門主反叛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九州上下,就連太一門也不例外,可門內(nèi)的人一個個眉頭緊皺,他們不相信門主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所以這幾日太一門的護宗大陣一直對外展開著。
天乾歸元陣的外面早已聚滿了人,他們都是前來捉拿太一的,只是太一遲遲不肯出面,他們礙于大陣的威力不敢硬闖只好聚集在山下,然后每天對著太一門吼道“罪臣太一速來領罪!”
三日的時間過去了,太一從太清峰中遲遲醒來,那一戰(zhàn)看似輕松其實他受創(chuàng)不小,也是因為這樣才造就了先前的那些景象,不然以太一的性子當天就要帶著太一門離開。
太一動身迅速飛下山頭,眾人看見一條光線停在太一殿門前,太一迅速走進去,同時吩咐長老召集弟子們前來大殿門口集合。
太一殿共分五層,殿后就是通向各個山峰的山路,頂樓一般用來議會,三樓用來登記和處理門內(nèi)的大大小小的事務,一樓一般用來派發(fā)門內(nèi)任務和不定期的公開講法,五座大峰將太一殿團團圍住,從左到右依次是太清峰、玄仙峰、真一峰、望重峰和緣來峰。
此刻的太一正站在太一殿的頂樓,他走出樓外對著下方熙攘的人群開口說道:“我是太一門第七代門主極太一,很抱歉以這種方式跟大家講話?!碧煌nD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氣。
“雖然不久前我們才告別了亦長老,現(xiàn)在卻又發(fā)生了這種事,我相信大家一時間都難以接受?!?p> “不過...我極某人做人做事多年來大家有目共睹,以至于我是否真的做了他們口中的事我不多作解釋。我選擇相信你們的判斷...再然后...”太一停頓,能從一眾人的眼中看出疑惑和不解。
極太一再次對著人群開口:“那日的事端之后,人皇邀我,卻沒想到是要設局對我痛下殺手...因此我更加確定了此次亦長老的無故隕落跟他們脫不了干系!現(xiàn)在整個九州聚集了一場名為禍亂的風云,我身為門主,決定帶著太一門離開此地!以謀求更好的發(fā)展后...再回歸九州!”太一堅定地對人群說道。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人群激烈地探討著,覺得事情太過蹊蹺,有害怕的、有擔憂的、也有恐慌的...大家都在衡量極太一,自己是否要信任這位已經(jīng)是罪臣的門主,又或是選擇懷疑他?掌門識趣地閉上了嘴巴的任由他們討論。
等到人群漸漸討論出了結果,太一緩緩開口說道:“不論你們信或不信,我都是要這么做的...身為太一門的掌門我無法放任太一門這么的任由他人掌控,這也是歷代的太一門的門人不愿意見到的!”
“所以我只說一遍,愿意跟我走的留在這里,不愿意的可以自行下山離去,但是有一點需要銘記,無論什么時候,你們都是我引以為傲的太一門門徒,更不能忘記我們的責任和使命!話就說到這了諸位請便吧...”太一用眼睛掃過下方一群群的人。
“要是我們不在九州邊界,然后魔族反攻呢?九州又要誰要誰來保護?”開口質疑的正是本門德高望重的李長老,同時這也正是許多人心中的疑惑。
太一露出微笑然后認真的講解起來。
“人與魔之間最大的差別就是在成年后的魔甲,不同的濃度的血脈會產(chǎn)生不同強度的魔鎧,因此魔族常年需要高階王獸的血脈,魔和獸同樣是水火不容的!當日過來阻擊我們二人的正是維持魔族獸界前線的葉承德一行人,這三月我們能安然無恙,說明魔族的另一個戰(zhàn)線的情況已經(jīng)容不得他們樂觀了,不如他們?yōu)楹尾还ミ^來呢?”
事實的確如太一所說的那樣,葉承德三人重傷回歸魔界的消息被獸界知道了后,就被幾位獸族長老帶頭發(fā)難,穆平落早已趕去前線支援,這次截殺亦逍遙二人給魔界帶來的損傷可不小,短時間魔族沒有辦法同時推進兩個戰(zhàn)線,畢竟四位靈尊強者一死兩重傷還有一個不知去向。太一門這三字已經(jīng)變成了縈繞在魔族所有人心頭的陰霾。
極太一見眾人還在遲疑只好苦笑說道:“你們可以不信我極太一,但還請你們相信亦長老!不論我怎么樣,我都希望他們作出的努力不被你們否定...”
眾人驚醒,再看向太一的目光閃著透徹的光“對??!亦長老劍意冠絕天下!又怎會那樣平凡的死去?”“是啊是??!想必亦長老臨終前一定給了他們重創(chuàng)了!”不少人開始改心,決定跟著掌門走。
幾位長老露出欣慰的笑容,三位長老對著太一行禮欠身說道:“我們幾位年事已高經(jīng)不起折騰了,若門主執(zhí)意要走我們便留下來看守此地了!”三人話音剛落又有一人應聲答道“也算我一個!”
太一還禮“不敢當,幾位隨先輩征戰(zhàn),昔日的風采不是我極某人能評判的,還請諸位慢走,下次再會時我極太一答應你們,定給九州一個水落石出的真相!”太一的語氣很堅定。
四人沒有回話只是對著太一揮了揮手,就算做是告別了,不少弟子們也開始跟著離開,那通往內(nèi)院的千米階梯此刻走滿了忙碌的人。
看著這道階梯太一感慨道:“戎馬一生卻是辜負了這偌大的山門,這次背井離鄉(xiāng)一去不知多少年,歸來還能是少年嗎?話雖如此,我又真的有辦法還他們一個真相嗎?”太一看向遠方的眼睛逐漸變得深邃。
一道聲音突兀的打破了太一的憂慮“門主大人我們應該怎么離開此地,該不會是硬闖吧?”
太一順著聲音看去那張稚嫩的臉,有著他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澀,被門主這么一看馬上就漲紅了臉,剛想說話解釋卻被打斷了。
“極太一你不要妄自菲薄盡說些不切實際的事,趕緊出來領罪!”開口的正是許家家主,一起來的還有徐良等三人,察覺到山腳的不對勁幾人迅速飛上高空查看情況。聽到極太一發(fā)言后卻無奈于太一門的護宗大陣太過強勢的四人,只敢停在外圍怒視著極太一。
太一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回頭掃過廣場,零零散散的聚集了八千余人,靈固境一千八百位,長老五位,太一扭頭看見那李時誠對他嘿嘿一笑,本想開口道謝卻被他搶了過去。
“你們這群小兔崽子真不怕后悔?保不準會丟小命的哦!”李前輩審視般地掃過眾人,眾人左看看又看看一個聲音突然喊道:“我才不怕呢!”然后大家也跟著齊呼“我也不怕!”一眾長老和太一都欣慰的笑了。
太一開口“怎么離去?那就讓你們看看我太一門珍藏多年的秘密吧!”掌門的神色激動,伸手從衣服里掏出一枚紫白相間的令牌,上面赫然印著太一二字,太一捏著令牌,神識向著手中令牌傳去,突然間巨大的山門開始不斷震動瞬間揚起無數(shù)的飛沙。
太一門拔地而起,卷起巨大的風沙,點點般的沙礫被不斷抖下。漸漸地,下方人從飛揚的塵土中看到了太一門正拔離土地飛上高空,龐大的太一門不斷升高,給人帶來一股震懾心弦的感覺。
許安然見狀對著太一門內(nèi)大聲喊道:“思萱不得胡鬧,現(xiàn)在跟我回去還來得及!”
今日之事他本無意摻和只是山下遲遲不見女兒的身影這才匆忙趕來查看,一時間他有些急了,靈尊中期的修為不再收斂獨門身法就要展開,許家主徑自向大陣飛去隱約間就要穿透這大陣,可太一哪會給他這種機會,三柄劍直對著他,許家主若不停下來就要被捅出幾個洞來。
“許家主還請稍安勿躁,既然入了我太一門了那自然就歸我管了,她既然愿意,那我就不得不維護我的門徒...”太一對著許安然厲聲說道。
不斷騰空的太一門終于停下來,此時離地已有六百米高,眾人向著天空望去,一個巨大石盤托付著整座山門,石盤內(nèi)部傳來一股不俗的陣法波動,眾人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太一的聲音從山門內(nèi)傳出:“這是由二代掌門提議,終于到第六代建造完成的浮空城!這就是我太一門舉世皆驚的壯舉!”
“不過,除此之外這座浮空城還有配備了一個特殊的功能...那就是可以隨機傳送到這個世界的某一處角落!”眾人聽后大驚。
話音一落,巨大的石盤中部和底部就開始閃爍著奇光,一個巨大的法陣自底部出現(xiàn)籠罩住了整座山門。
許安然大吼:“極太一!你今日敢?guī)е遗畠鹤呶以S某定跟你沒完!”
掌門這次沒有會話,卻在山門即將消失之際傳來一句“爹,思萱相信門主的選擇!”
太一望向中州的方向說道:“再見了...九州。下次再會時我一定會砍下你的腦袋!”
掌門輕捏太一令,法陣就收到了指令,剎那間天地靈力變得狂亂起來,開始源源不斷地向著石盤底部匯去,整個太一門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起來,許安然準備再度沖上去卻被幾人攔下了,他只能無助的看著不斷模糊的太一門消失在自己眼前。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一個個的都要想著離開我?我就這么讓你們覺得不堪嗎?”這片天只剩下這位老父親無奈的嘆息聲和空無一物的深坑,也是此事之后許家家主大病一場疑似得了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