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沒有上限
吃飽喝足,先到對面賣煤店鋪問了一下,一斤煤三毛錢,價格挺高,利潤率也高,就是不好賣。
接著,來到了一家飯店。
賈悅庭接到王筆的電話,相當(dāng)重視,約定了地點,早早就過來訂了包間,點了滿滿一大桌子菜。
甚至在門口迎接,看到王筆過來,立即堆滿了笑容,“正好午飯時間,這家店的過油肉特別地道!”
領(lǐng)著兩個少年進(jìn)了包間,各色菜品陸續(xù)端上來。
“啥陣仗,咋這么隆重呢?”王嘉友面對眼前的局面,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生意伙伴。”
王筆低聲說了一句,然后指向了賈悅庭,介紹道:“這位是咱們縣鼎鼎有名的賈哥,未來的商業(yè)巨擘!”
“客氣客氣,咱們兄弟之間,還是得相互幫助,一起發(fā)財。”賈悅庭還挺客氣。
他在得水縣這邊,以前是在稅務(wù)局工作,后來辭職經(jīng)商,干了好些年了。
最近幾年,發(fā)現(xiàn)煤礦價格逐漸回暖,嘗到了甜頭。
加上他妻子那邊,有些背景,能夠在貨運鐵路站那邊,拿到運煤指標(biāo)。
縣里很多小煤礦,基本上都是通過他的公司,把煤礦銷往沿海。
唯獨得水煤礦這個最大的貨源,始終沒有打通渠道。
王筆剛才吃了羊肉泡饃,不是很餓,拿起筷子嘗了幾口,眼看閑聊寒暄差不多,便放下筷子,透露了今天的來意:
“我這邊跟得水煤礦的楊礦長談好了,能從他們那里拿到商業(yè)煤礦?!?p> 一聽這話,賈悅庭挺直了腰桿,“有多大量?”
“沒有上限?!?p> “好!”
賈悅庭精神振奮,“還是王筆兄弟厲害!”
他現(xiàn)在越發(fā)確定,面前這個年輕人,背景不簡單!
關(guān)系肯定很硬!
“這是一個賺錢,賺大錢的機(jī)會!”
王筆也不廢話,“所以,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賈哥。在咱們得水縣這塊地方,賈哥是名聲在外,出了名的仗義?!?p> 這話倒也不是吹噓。
在賈悅庭遠(yuǎn)盾美國造車之前,名聲一直相當(dāng)不錯,信譽(yù)也是非常好的。
賈悅庭抱拳,“感謝兄弟抬愛!”
“咱們先把話說開,把事情談清楚,要不然這頓酒喝得不得勁。”
“可以!”賈悅庭也不藏著掖著,“這樣,你把你能調(diào)動的煤礦交給我處理。不管是一萬噸,還是一百萬噸,我都能操辦的明明白白?!?p> “我相信這一點?!?p> “既然兄弟鼎力相助,我不可能虧待了兄弟。按照行情,不說介紹費每噸三元五元。這樣,我給你每噸八元的介紹費?!?p> 賈悅庭也是這方面的熟手了,很清楚一噸煤運到沿海,中間存在的利益空間,“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從得水煤礦運出來一噸煤,我就給你八元。運出來一百萬噸,就給你八百萬元!”
他覺得公子哥肯定是嫌麻煩,這樣的合作方式最利索。
王嘉友聽到這些數(shù)字,眼睛都瞪直了。
這錢就跟白送似的!
這個價,高了還是低了?
王筆覺得低了,搖了搖頭,“光讓賈哥出力,不合適。我負(fù)責(zé)前半部分的工作,跟得水煤礦協(xié)調(diào),貨車運輸,以及到了火車站煤礦的裝載。只要煤礦上了火車,我的工作部分,才算結(jié)束。”
他對這個流程并不陌生。
而且這個流程,其實并不復(fù)雜。
“煤礦通過火車,運往哪個港口,賣給哪個人,賣價是多少,我不管?!彼终f。
“你沒必要這么辛苦?!?p> 賈悅庭笑了笑,“按你的說法,你就是按照車板價,把煤礦賣給我?!?p> “就是這個意思?!?p> “不同煤礦種類,不同的運輸距離,車板價都是不一樣的。而且你把難題都甩給我了,車皮指標(biāo)、銷售回款,才是煤礦買賣最大的難題和風(fēng)險。”
“我已經(jīng)解決了從得水煤礦獲得產(chǎn)量的最大難題!”
“你說說價錢吧?!辟Z悅庭忽然覺得這買賣,好像不那么稱心如意。
這個年輕人,不好說話呀。
“現(xiàn)在5500大卡的精煤,按照得水煤礦的煤礦品質(zhì),價錢大概是158元左右。這個月,沿海港口這個品質(zhì)的煤礦,平倉價已經(jīng)從250元漲到了270元。咱們?nèi)龝x省遠(yuǎn)離港口,市場反應(yīng)速度一般會遲緩一個月左右。下個月,精煤的價格肯定會有一大波上漲。不過,現(xiàn)在咱們正好趁著緩沖時間,能夠賺取更大的差價!”
王筆見包間的儲物桌上有筆,還有收據(jù)單,便拿了過來,在上面寫了一串?dāng)?shù)字,然后遞給了賈悅庭。
他解釋道:“從得水煤礦拿到精煤,肯定不能完全按照市場價。咱們關(guān)著門說話,說白了,其中會有每噸10元的茶水費。也就是說,精煤價格是168元。從礦山運到車站,汽車運費每噸5元到6元之間。六百多公里的火車運費,按照現(xiàn)在的基價,每噸40元左右,加上除塵費等雜費大約15元。整體算下來,運輸成本,在70元左右?!?p> 賈悅庭看到這些數(shù)字,也知道王筆肯定是做了詳細(xì)調(diào)查。
他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你列出來的,只是看得到的成本??床坏降某杀荆膊簧俚??!?p> 王筆可不管那些看不到的成本,“算下來我們有每噸30元左右的利潤空間。公平起見,咱們一人一半。”
賈悅庭微微搖頭,顯然是不太滿意這樣的價錢。
賺得太少了一些。
王筆又計算了一下,然后得出了最終的價格:“車板價193元每噸?!?p> “我承擔(dān)了所有的風(fēng)險,但利潤空間卻這么小?!?p> 賈悅庭還是微微搖頭,“這買賣劃不來。另外,如果下個月這邊的煤價上漲,平倉價沒變,利潤就被壓縮的更低了!一噸都賺不到十塊錢,而且還沒算那些看不到的成本!”
“如果你有本事在港口賣出更高的價格,或者再通過海運,銷往更遠(yuǎn)的地方,肯定就能夠賺取更大的利潤。具體怎么操作,火車運煤出了車站,我就不管了。”
王筆態(tài)度倒是很強(qiáng)硬,“至于你說的,下個月咱們這邊煤礦調(diào)價。那么,我們再商量,按照成本,重新劃分利益?!?p> “你這也……”
賈悅庭皺著眉頭。
王筆卻是笑道:“按照你之前的說法,每噸白給我8元,其實跟現(xiàn)在提出來的合作方法,差不多。無非是給我每噸多幾塊錢,是不是?但我?guī)湍憬鉀Q前半部分的工作,也能減輕你的壓力?!?p> 賈悅庭皺著眉頭想半天,終于抬頭,問道:“你能從得水煤礦拿到多少量?如果量太少,這買賣我可不做,沒意思?!?p> “我說過,沒有上限!”
王筆拿起茶杯,優(yōu)哉游哉的抿了一口,“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你能在鐵路局那里,拿到多少車皮指標(biāo)!”
看到王筆自信的眼神,賈悅庭也稍稍挺直了腰桿,“我這邊的車皮指標(biāo),肯定不會拖后腿!行,咱們就按你說的方法,姑且先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