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其芳什么時候回家并不要緊。
匆匆回到家,煉制好丹藥天色微亮。
周玄吃過早飯又匆匆出發(fā)了,這讓周大山幾個人都不清楚周玄又忙什么,不免有些擔(dān)心。
周玄開著車上高速,下高速,轉(zhuǎn)眼進(jìn)入綠蔭小道。
上午九點(diǎn),周玄停下車接受檢查。
“唐老,周玄來了!”
“哦,讓他進(jìn)來!”
唐老現(xiàn)在精神很好,早早起來打兩遍太極拳,做做深呼吸,然后再吃早餐。
此時正好和天京打完一個電話坐下來。
“唐老!”
“來來來,來坐!”唐老朝著周玄招收。
周玄坐下之后,唐老放下才拿起的文件道:“怎么,大清早來有事請我?guī)兔???p> “對!”
這么直接?
唐老都好奇了:“你現(xiàn)在事情都和東海四大財閥扯上關(guān)系了,完全可以找莫天魔,或者莫天臨去幫忙。在東海,他們兄弟做不到的事,大概沒人能做到了?!?p> 周玄卻直白道:“因?yàn)槲也淮_定他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唐老點(diǎn)頭:“所以你來找老頭子?!?p> “嗯?!?p> “說說看什么事,不過先說清楚了,能幫你的,必須要符合規(guī)定的。超出規(guī)定的,老頭子我誰的面子都不給!”
“您放心,此事……我只是向唐老說明,也是請教?!?p> 說著,唐老的貼身保鏢端上來一杯茶:“先生請用茶!”
“多謝!”
周玄笑了笑:“東海兩大幫派和四大財閥的事您老已經(jīng)知道了,襲擊我們的人用的都是一把烏光長刀!”
周玄說著拿出車鑰匙:“去我車?yán)锇训赌脕恚 ?p> 刀很快拿過來。
“這把刀,是昨晚得來的。昨晚又有一個人帶著這把刀,此人是剛進(jìn)入煉氣,按照他說的,他在二十六年前四歲的時候,因?yàn)榧邑殻邮芰藙e人的救濟(jì)和教導(dǎo)。”
“但昨晚我放這人回去,卻轉(zhuǎn)眼之間被人一槍發(fā)射的燃燒彈燒成了焦炭。殺他的人,也是他們的人,那人我見過!”
周玄說著,得了唐老的同意,拿過紙筆畫起來。
“這是開槍之人的容貌,此前還襲擊過我,把車子一刀砍成兩半。另外昨天被他殺的那個人身上有一個標(biāo)記!”
唐老看著周玄寫的字:“零?”
“對?!敝苄溃骸斑@個字在那人的胳膊上,像是一個紋身。但我覺得未必是紋身!”
“你是想要查這把刀,以及這個字。”
“是!”
唐老慢悠悠的喝著茶,思索著:“你感到這個字可能是他們組織的標(biāo)記,或者至少是他這一批人的標(biāo)記?!?p> 周玄點(diǎn)了下頭:“昨天我特意沒問,因?yàn)轱@然,越是可能暴露身份的事,他越是不知道。如果不涉及到暴露身份,那么這個字問了也沒意義?!?p> “另外,我擔(dān)心問了會不會打草驚蛇?!?p> 看到那人被一槍干掉,周玄甚至慶幸自己沒有問,對方居然一直在別人監(jiān)視之中。
那么,周玄和那人的對話,是否也可能有某種方式進(jìn)入江中那人的耳中?
這不是沒可能的!
“有這些資料嗎?”唐老轉(zhuǎn)頭問著。
貼身保鏢搖搖頭:“從未聽聞,也不記得資料庫之中有這些。不過如需要,可以讓人查一查有沒有!”
“……查!”
“是!”
這位保鏢轉(zhuǎn)身進(jìn)去打電話了。
“先等等?!碧评衔⑽⑿χ骸拔奈錁潜饶阆胂蟮囊嫶?。歷史上的各種資料,如今的各方情報都會傳入文武樓之中歸檔?!?p> “只要有記載,只要進(jìn)入了文武樓就一定會有記錄!”
周玄談:“我就擔(dān)心什么資料都沒有?!?p> “那就比較棘手了,東??墒谴蠖际校谴笄刈罘比A的經(jīng)濟(jì)中心,這里決不能出事!”唐老也微微有些不安。
他之所以來到東海,可不是天京方面亂選地方的。
在唐老手中掌握著絕大的權(quán)力,在必要的時候能力挽狂瀾。
但這股力量決不能隨意出現(xiàn),不能另作他用。
“唐老,難道東海真有比四大財閥還要大的勢力?”
“不清楚!”
人家有心隱藏,又上哪去查?
保鏢在幾分鐘之后回來道:“唐老,周先生,文武樓并無這方面記載。”
“唐老,這是否如要入檔?”
“暫時不要。”唐老說著看了一眼對方:“你給誰打了電話?”
“秦老!”
唐老點(diǎn)點(diǎn)頭:“老秦知道輕重,不會和別人說。此事暫時不要外傳,連文武樓的人都不需要知道。”
“唐老,您這是……”保鏢嚇了一跳。
“如今沒頭沒腦的,文武樓不好記載。另外,通訊工具再好,終究存在泄密的可能。尤其是此事發(fā)生在東海這邊,我們處理好才是本事?!?p> 唐老如此解釋,保鏢點(diǎn)了下頭。
周玄聽著也有道理,但保鏢的那一絲疑惑也讓周玄感到了一絲不對。
唐老,在避開文武樓。
為什么?
“周玄,這件事急不來,我會暗中派人查,但如無意外,也不會太快!”
“勞您費(fèi)心了?!?p> “本就是我的職責(zé)。”唐老笑了笑:“不過你出獄沒多久,確實(shí)是風(fēng)頭太盛。還記得我上次的話嗎,其實(shí)你應(yīng)該稍微低調(diào)一點(diǎn),否則注意你的人就越多!”
“從古至今,這世界不缺天才。你看看歷史,甘羅十二拜相,冠軍侯封狼居胥,但最后呢?!?p> 周玄卻笑了:“我知道您老是好意,但武者不可畏縮,不能畏戰(zhàn)?!?p> “修煉,就是為了讓自己不斷變強(qiáng),挑戰(zhàn)更高的高峰?!?p> “山峰就在那,俯仰天地!風(fēng)霜不動我心,雷霆不動我身,天地變而我不變?!?p> “他日世間若再無高峰,我便是最高峰!”
保鏢在一邊聽著心中激蕩。
唐老看著周玄良久,猛地笑了:“也好,少年熱血,這心態(tài)很不錯。愿你永遠(yuǎn)少年,永遠(yuǎn)年輕,永遠(yuǎn)有一顆如此的心!”
“可不論如何,該小心的還是要小心。風(fēng)雨能滴水成海,沒過山峰。天地變,能滄海桑田,能使山脈成海床!”
“我曾經(jīng)也見過像你一樣的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天資縱橫,到如今失蹤多年了!”
別說周玄,連保鏢都很好奇。
“唐老,怎么沒聽你說過?”
“多年前的往事,說他做什么,徒增傷感而已。”唐老長嘆一聲:“周玄,我還有事就不留你了。你說的我也會讓人查,然后提點(diǎn)你一句?!?p> “您說!”
“四大財閥水很深,不要隨便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