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已經(jīng)去稻妻好幾個月了,聽說不久前稻妻的鎖國令解除了,也不知道和旅行者有沒有關系。
“越叔!”香菱跑過來找越永渡,鍋巴跟在她身邊一晃一晃地走過來,見到越永渡也發(fā)出“嚕嚕嚕~”的聲音,“你最近有空嗎?”
“怎么了?”越永渡問香菱,鍋巴跑過來想抱住他的腿,被他放下錘子一手抱起來,干脆走到鐵器鋪外面來和香菱說話。打鐵的地方火太大,越永渡擔心燒著鍋巴柔軟的毛發(fā),所以離得遠了些。
“我有件事想找越叔你幫忙,”香菱說,“越叔你平時喜歡吃什么菜?。俊?p> “嗯……我對菜沒有太多要求,能吃就行。”越永渡想起阿鳩,撫摸鍋巴毛發(fā)的手一頓,垂下眼來,“但是如果真的要我選一樣的話,我喜歡不那么甜的點心?!?p> “咦,越叔你居然喜歡吃點心嗎?”香菱有些吃驚,她還以為越永渡和她爹卯師傅或者往生堂客卿鐘離先生那樣喜歡吃分量足的硬菜,管飽;沒想到越永渡居然也喜歡吃點心,和云堇口味相似。
“因為之前認識的一個人喜歡吃點心,但是她不喜歡吃太甜的,所以我就隨了她的口味?!痹接蓝刹辉高^多提及阿鳩,隨便找了一句話匆匆把這個話題揭過去,“不過你為什么突然想到問我喜歡吃什么菜?難道是又想創(chuàng)作出什么新菜式了嗎?”
“嘿嘿,也差不多啦。”香菱被越永渡一句話戳中心思,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這樣,今年逐月節(jié)的主題是‘食與山河’,七星特地舉辦了廚藝比賽……”
“逐月節(jié)?廚藝比賽?”越永渡打斷香菱的話,臉上露出點驚訝的表情,“逐月節(jié)還會做這些嗎?我怎么不知道?!?p> “哎呀,也不是每年都會舉辦啦,只不過今年為了響應‘食與山河’這個主題才舉辦的廚藝比賽?!毕懔膺@才想起來越永渡似乎永遠都不會關心這些東西,連忙解釋道,“聽說是凝光小姐親自指定的這個主題呢?!?p> “不過……”越永渡還是有些疑惑,“逐月節(jié)不是仙人們求取仙道的節(jié)日嗎?”
香菱這才明白越永渡是真的不知道逐月節(jié)是什么,她現(xiàn)在有點相信她爹說越叔是仙人的話了:“越叔,您這都是多久以前的逐月節(jié)了啊?,F(xiàn)在的逐月節(jié)簡單多了,吃好吃的東西、走親訪友、賞月賞花……和平時也差不多啦?!?p> “這樣啊……”越永渡恍然,又有些失落。是啊,阿鳩說得逐月節(jié),都是千年前的了;一千年,太漫長了,滄海也能變成桑田,逐月節(jié)又怎么可能不會變呢?
“那我再去問問其他人吧,鍋巴,走吧?!毕雱?chuàng)作出一道全新的菜式只問一個人的意見是不夠的,所以香菱還需要去問其他人。越永渡把鍋巴放下來,鍋巴就邁著小短腿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向香菱,香菱抱起鍋巴,向越永渡揮手作別,“越叔再見啦,等過幾天廚王爭霸賽開始了我再來找你哦?!?p> 越永渡注視著香菱遠去的身影,嘆了一口氣,回到了鐵器鋪里繼續(xù)打鐵。你說今年要和我一起過逐月節(jié),你還是食言了啊。
……
……
“老婆啊,你都不知道我在稻妻經(jīng)歷了些什么。”旅行者盤腿坐在伏龍樹下,對著這棵樹長吁短嘆,派蒙被他留在了璃月港,沒跟過來,“我跟你講啊,稻妻真不是個人待的地方,上有雷暴下有核廢水,我還和影師傅打了兩架,要不是我的好兄弟萬葉替我接了無相的一刀,我差點就不能回來見你了?!?p> 現(xiàn)在想想當時一轉(zhuǎn)過頭就是人偶將軍拔刀對著自己腦袋就是一下,旅行者都心有余悸。真的就差那么一點,要不是楓原萬葉和五郎他們帶著反抗軍剛好沖上天守閣,他估計就要命喪天守閣了,客死他鄉(xiāng)啊。
“旅行者,你在這里干什么?”旅行者身后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他轉(zhuǎn)過頭去,果然看到越永渡雙手抱胸站在他身后,挑眉看著他。
“怎么,只許你來看你哥,不許我來看我老婆?”旅行者被越永渡看到還是有些尷尬,就好像在和老婆卿卿我我的時候被小舅子撞見;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咱倆不應該是一家人嗎,尷尬個什么勁,頓時就理直氣壯起來。
“我沒有說不許,只是感覺有些奇怪,畢竟你剛從稻妻回來,不去璃月港找胡桃鐘離他們來這里干什么?”越永渡放下手,走了過來,坐在旅行者身邊,“還有,我不認為你和龍王是夫妻關系,因為從始至終只有你在單方面這么稱呼他,他從來沒有回應過?!?p> “嗐,回不回應又有什么關系呢。”旅行者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我對老婆的愛天地可鑒,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被我的誠意所打動?!?p> 我覺得到時候你可能要么被龍王本龍打死要么被千巖軍抓進去喝茶。越永渡默默在心里吐槽。
“話說越永渡,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甭眯姓呦肫鹨粋€他一直憋在心里的問題,“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告訴我們的稱呼,是‘越永渡’;但是我老婆叫你的,卻是‘越人歌’。哪個才是你的真正的名字呢?又或者,兩個都不是?”
“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你來說有意義嗎?”越永渡沒有回答旅行者的問題,反而向旅行者拋出自己的問題。
“有啊,”旅行者笑瞇瞇地回答道,“每個人的名字都和他的命運有關。名字改了,命運也會隨之發(fā)生變化,所以我很好奇。”越永渡,你的命運又是怎樣的呢?這片虛假的星空是否會映照出你的命之座?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知道太多對你并沒有什么好處?!痹接蓝刹豢赡軐⒆约河洃浤:纳陷呑痈嬖V旅行者,就算說了,旅行者就會相信嗎?
旅行者摸了摸下巴,瞇起眼,突然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奇變偶不變?”
“?”越永渡眼里的疑惑都要具現(xiàn)化從頭上冒出來了,“你在說什么東西,什么雞什么藕?你是太餓了嗎?”旅行者別是去了一趟稻妻變傻了吧?說的話前言不搭后語的。
“那……天王蓋地虎?”旅行者見越永渡臉上的疑惑不像是裝的,考慮到對方可能沒有學過函數(shù),于是換了個暗號試圖對上。
“你到底在說什么啊旅行者?”越永渡這下更懵了,他完全有理由懷疑旅行者去了一趟稻妻被雷劈傻了,要不然怎么盡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呃,我的意思是說,小雞燉蘑菇真的很好吃?!笨磥碓接蓝烧娴氖翘嵬咛赝林?,旅行者一下子就覺得剛才試圖對暗號的自己像個小丑,“那個什么,今晚月色真美啊哈哈……”
越永渡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雖然已經(jīng)落山了,但是月亮還沒升起來。他又看了看旅行者,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你看我信你說的話嗎?
“我塵歌壺煤氣還沒關,我先走一步了。”旅行者說完,一溜煙兒消失不見了,伏龍樹下只剩下了越永渡。
其實越永渡對旅行者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并不在意,或者說,正是因為旅行者時不時就會語出驚人,所以才顯得格外與眾不同;越永渡更好奇“雞變藕不變”和“天王蓋地虎”是什么東西,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在哪里聽過這兩個東西,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算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反正和自己沒有什么關系,操心這么多干什么。越永渡伸了個懶腰,從草地上站起來,往層巖巨淵的方向走回去。
……
……
他感覺自己被周圍的重量擠壓得根本喘不過氣來,他睜開眼,入目是不見一絲光亮的漆黑。他想大聲喊“有人嗎”,回應他的是一片沉寂。
他用雙臂撐起來,觸摸到的是冰涼堅硬的東西;他想邁開腿,卻驚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下半身空蕩蕩的,仿佛什么都沒有。
他是誰?這里是哪里?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沒有人可以回答他的問題。因為這里是地底的最深處,不可名狀的存在在這里沉睡。
越永渡猛然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南天門的這片花海里,太陽已經(jīng)完全落下去了,蒼白的圓月高懸空中,冷冷地照在自己身上。
“我不是回去了嗎?怎么還在這里?”越永渡揉了揉額角,那里有些脹痛。他仔細回想自己來到南天門之后的事,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太奇怪了。越永渡想著,他坐起來,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東西,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一直貼身放著的那塊石頭不見了,四周也找不著它。這下子越永渡可急了,要知道那塊石頭可是“昆鈞”送給他的禮物,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若陀龍王對他的贊許的具現(xiàn)化。
會不會還是個夢?越永渡想著,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疼得他嗷嗷直叫。看來不是夢,那么會到哪兒去呢?
他的身后就是龍王的尾巴所化的巨樹,越永渡甚至不敢回過頭去看。算了,還是先回去吧,說不定明天來這兒就能找到了呢。這樣說服著自己,越永渡邁著僵硬的步子回去了。
在這片土地更深的地底,祂撫摸著掉進地脈中的老石,感受著其中儲存的記憶。良久,祂睜開眼,望著地上那座繁華的商港,冷笑著。
原來如此,我的兩個孩子,你是一個都不肯放過啊,摩拉克斯……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重視的這個地方,毀掉吧。
孤云閣的海底,因為地底的震動,封印略有松動,暗流在海里涌動,它在等待著一個時機。
月光沐浴之樹
這里是2.1的版本活動劇情,逐月節(jié)......是的,又要分章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