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春拳終于是快觸摸到升級的門檻了,李束抓緊時間打練著。
大約十點半的時候,感到了一絲倦意,李束從網(wǎng)絡(luò)上展開了一些舒緩心情的梵音音樂,播放著草草洗了個澡,然后大字型躺在床上不過五分鐘就熟睡過去。
第二天,早早起了床的李束打了幾套詠春,又是加了2點經(jīng)驗,李束估摸著,這幾天估計能夠升級了,希望能給自己多添加點屬性點。
到農(nóng)莊大廳吃了點包子豆?jié){充當早餐,李束到處閑逛了起來。
農(nóng)莊外邊不遠處有一處學校,小學。
看樣子像是荒廢了有些年頭了,教學樓斷壁殘瓦,周圍的欄桿長滿了紅紅綠綠的繡,整座學校似乎給蒙上了一片沉寂可怖的灰黑色。
李束感覺那所學校有點像恐怖電影的布局架構(gòu)。
期間他遇見了同樣前來吃早餐的小馬,小馬每天在堅持健身,因此早上除了補充蛋白質(zhì)的雞蛋,雞腿和奶粉,其他啥也不吃。
“小馬哥!”
李束走過去問道。
“啊,束哥…真巧哈…”
小馬看見李束,有些尷尬,整個人似乎緊緊繃了起來,像拉緊的弓弦一般,自從他認為李束是來辦案的便衣后,心中就不免對他有所畏懼。
面對著李束,小馬是渾身不自在,連對其的稱呼都變成了哥。
“有什么能幫到你的?”
小馬小跑上前,頭部前傾,動作很搞笑,他是以為李束找他協(xié)助調(diào)查來了。
順著李束手指的方向,小馬朝著農(nóng)莊后邊看過去,確認李束手指著那座廢棄小學后,小馬心中猛然一震。
臥槽?
廢棄小學…
隱藏便衣…
這?
難道是調(diào)查殺人案的?
小馬背后直冒冷汗,感到心中一陣驚悚,他有些哆嗦地試探道:“什么?”
“你知道這個學校啥時候廢棄的嗎?還能不能進去?”
“這個我不知道啊,我之前都在外邊,待在這里的時間有限,這學校是多少年前荒廢了我早就給忘了,我回答不了你的問題哈?!?p> 胡亂將雞蛋塞進口中,小馬便一溜煙地跑了個沒影。
看著小馬的背影,李束皺起了眉頭,他只是想知道學校里邊有沒有跑道而已,正好閑得無聊跑跑步。
“阿姨,知道那廢棄學校怎么進去嗎?”
最后,李束找到了一位廚房阿姨,對方告訴他。這所學校十年前就荒廢了,校長卷走了錢,搞得裝修斷尾,后來教學樓又被檢測是危樓,不符合標準,最后就荒廢了。
她說李束要是想進去的話,就從后門,哎,那里的鐵絲網(wǎng)有個洞,是附近村里小孩經(jīng)常為了鉆進去捉迷藏給劃拉開的大口子。
李束順著阿姨所說的方向,找到了那處網(wǎng)洞。
洞口前面的小草叢,早就被那些頑皮的小孩子給踩出來一條光禿禿的小道。
鉆進去,李束才將這座學校的樣貌給盡收眼底。
他沒有靠近那些建筑,畢竟是好多年前就已經(jīng)判定為危樓了,說不定自己一個運氣不好…
他一向運氣不好。
小屁孩們是不知道這些的,身邊大人也不提醒,或者是他們不聽。
一個兩個膽大得很,跑這跑那的。
繞過一處長滿雜草的泥地,看得出來這里之前是花壇,經(jīng)過歲月的變遷,化為了腐朽的爛草堆。
再繞過一處地基都沒打好的建筑后面,李束看到了跑道線。
是人為劃的跑道線。
以前的鄉(xiāng)村小學不像如今,總有這么好的教學環(huán)境。
所謂的跑道只能夠在泥坑地上,自己給劃出來。
李束打量著,標準400的跑道到了這里,好像縮水了將近一半。
也就是說,一圈只有200米。不過對于小學生來說,也不是太糾結(jié)這些。
泥沙坑過了這么些年,已經(jīng)稍稍凹陷了下去,李束掂量掂量,心想還是算了。
還是到學校那棟還沒打好地基的爛尾樓前邊跑幾圈吧,那里好歹也是水泥地,雖然凹凸不平,但起碼是學校唯一的水泥地。
來來回回跑了三十幾圈,攏共應(yīng)該就五六公里不到,李束停下了腳步。
這種地方,坑坑洼洼地,跑的不舒服。
沒什么好做的,李束準備離開了,這里的氛圍有些懷疑,難道是自己被那些恐怖片給同化了?
搞到現(xiàn)在都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了。
正準備離開之時,李束朝著旁邊瞥了一眼。
咦?
這棵樹不錯!
他看到了雜草旁邊的泥地上長著一顆油亮油亮的松柏。
筆直健康,這棵樹非常標準,非常美觀。
甚至直徑粗細,都和木人樁相仿。
看著它,就如同木人樁樹立在自己眼前一般。
手癢了。
李束忍不住。剛好詠春快要升級了,一個渾然天成的木人樁擺在眼前,自己怎么能夠忍受得住此等誘惑?
徑直走到樹旁,草草檢查一下樹干是否有異形凸起,倒刺之類的,便開始了李束的手腳動作。
砰砰砰,聲音非常沉悶。李束圍繞著松柏走來走去,手上按照詠春動作擊打著,不知不覺,腳下的泥土都被李束給挪散開,甚至松柏周圍的一圈泥土,都有些凹陷。
人在高度集中,專心致志的情況下,會對這件事投入自己全部身心,從而忘記,忽略了時間的流動。
大半個小時過去,隨著最后一聲“喝”,砰的一聲,李束整個身體猛然一震,被雙拳對松柏使出的寸勁彈開,腳趾甚至緊緊地刨住地面,才沒有摔倒。
做出這樣的行為舉動,李束整個人仿佛矮上了幾厘米似的。
李束看了一眼腳下,嘴中笑意連連,他早在武術(shù)館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意到木人樁周圍的軟墊都幾乎被磨爛磨平了。
還有伽藍寺的小僧,十年如一日的打練八極拳,他所站的地方相較于其他地面已經(jīng)有些明顯凹陷。要知道,那可是水泥地?。?p> 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武術(shù)格斗也非一蹴而就。
燕子筑巢也需一二挪木,人類移山仍需日夜驅(qū)之。
這些,都是路上腳步所踏過的痕跡啊。
李束陷進了入我境界中,他繼續(xù)打練著。
整整兩個多小時過去,他的呼吸急促,他的汗水滿背。
全程沒有看過一眼腳下,目空一切。
他不知道自己的腳步已經(jīng)逐漸將松柏周邊的泥土刨開了有四五十厘米之深,當李束感受到腳下逐漸從泥土的柔軟轉(zhuǎn)化為堅硬后,此時此刻。
他的詠春拳,經(jīng)驗值滿了。
100/100
沒有意外,提升至等級2。
力量屬性點+0.10
加了不少屬性點,雖然只加了力量的。
手背擦拭臉部汗液后,李束稍稍一頓腳。
不像之前泥土的質(zhì)感一般,堅硬的地面反沖李束腳底,給他刺得生痛。
他周圍打量著,好家伙,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深陷其中了。
也倒是奇怪,松柏的根部也太過筆直,往下這么多距離都沒怎么接觸到它的根。
李束頭一低。
…
……
揉了揉眼。
這一刻,他終于知道為什么腳被刺得生疼了。
泥土中,掩埋著一副骨頭。
森森人骨。
仿佛已經(jīng)有了一些年頭。
沙沙啪啪…
鐵絲網(wǎng)晃動的聲音,李束朝后面看過去。
是小馬。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糾結(jié)和為難,看見李束,他尷尬地咧了咧嘴。
手中的長鐵榔頭握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