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緊急建設(shè),律者對撞實驗的平臺已經(jīng)在柯洛斯藤鎮(zhèn)的一座橋梁上搭設(shè)完畢。
在烏云密布的天空下,薪炎之律者與第三任理之律者已經(jīng)各自就位。
在這次實驗中,布洛妮婭和琪亞娜需要盡可能地把自己的崩壞能約束在一條直線上,讓它們向兩束激光一樣相互對撞。這對她們來說是一種全新的挑戰(zhàn)。
不過王偉宸對她們很有信心。幾分鐘后,兩人就做好了準備,同時定向解放了崩壞能。
兩束功率幾乎完全相等的崩壞能,以支配之律者的核心為接觸點,完美地相互碰撞,沒有產(chǎn)生一丁點的能量泄露。此前的各種實驗中一直沉默的支配之律者核心,也煥發(fā)出獨特而微弱的光彩。
逆熵的記錄設(shè)備分毫不差地記錄下了這一過程中所有的能量變化?,F(xiàn)在,只需要靜靜等待即將分析出爐的實驗結(jié)果便可。
幽蘭戴爾找到了琪亞娜,笑道:“祝賀你們的實驗一次成功,琪亞娜。”
琪亞娜說道:“謝謝。這種使用力量的方式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很幸運能一次搞定。”
布洛妮婭說道:“嗯,布洛妮婭希望這次的經(jīng)驗以及實驗結(jié)果,都能夠在未來給大家提供一些獨特的幫助?!?p> 幽蘭戴爾說道:“但即便不能如愿,探索本身也是有其意義存在的。天命過往獲得的經(jīng)驗,都是對抗律者的方法。至少對我來說,像這樣慢鏡頭地觀摩律者使用能力,給了我不少在協(xié)同作戰(zhàn)方面的啟發(fā)?!?p> 琪亞娜問道:“你是指,在未來與我們一同作戰(zhàn)時的戰(zhàn)術(shù)嗎?”
幽蘭戴爾說道:“當然,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之前不滅之刃也和雷之律者進行過協(xié)同作戰(zhàn),不過由于互相之間缺乏足夠的了解,實際的效果并不理想?!?p> 王偉宸撓了撓頭,說道:“正常,凡事都是一回生兩回熟嘛?!?p> 麗塔說道:“不瞞您說,我們當時寫了三萬多字的復(fù)盤報告,連主教大人都覺得幽蘭戴爾大人是不是反省得太過了。。。咦?”
王偉宸問道:“怎么了?”
麗塔說道:“是主教大人的通訊,我接到公共頻道吧。”
王偉宸皺了皺眉頭,說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p> 奧托的影像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休伯利安的朋友,以及我的女武神們,大家下午好呀。對律者核心的研究還算順利嗎?”
德麗莎冷聲說道:“爺爺,你不是說已經(jīng)沒事要找我們了嗎?”
奧托笑道:“哎呀,德麗莎,今天好冷淡啊?!?p> 王偉宸說道:“有話就說,少擱著拐彎抹角的?!?p> 奧托說道:“啊,艦長大人性子還是這么急啊。好吧,不開玩笑了。我現(xiàn)在確實沒什么事要找休伯利安的各位,我只是有任務(wù)要交給天命的S級女武神們?!?p> 幽蘭戴爾問道:“是與你之前提到的旅程有關(guān)嗎?”
奧托笑道:“哈哈,反應(yīng)很快,不愧是幽蘭戴爾。沒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一切準備就緒——你和麗塔只要來幫一個小忙就可以了。啊對了,不滅之刃的其他隊員們——你們都可以留下來繼續(xù)幫助我的孫女。畢竟她很快就要接任天命的大主教了,大家提前熟悉熟悉業(yè)務(wù)也是很不錯的。這么說來,對于各位中的絕大多數(shù)人而言,這應(yīng)該是我與你們之間最后一次交談呢。畢竟我很快就要上路了嘛。瓦爾特先生是不是也在和大家連線?實在對不起,我當年沒有讓你們在紐約過一個愉快的感恩節(jié)。這么多年來,我一直想對你表達歉意,甚至設(shè)想過很多方式:比如找個紀念碑當場跪下,為你表演一番痛哭流涕。不過既然這么多年都已經(jīng)過去,你其實也不怎么需要這種矯揉造作的儀式了吧?”
瓦爾特忍著怒火,冷冷地說道:“這就是你在上路之前要對我說的話?”
“哈哈哈哈,那不然說什么呢?換個例子來說,你覺得事到如今的K423,還需要我為過去的事情道歉嗎?你們都是很完美的英雄人物了,想必不會這么小家子氣吧?”
王偉宸說道:“薪炎之律者,她有自己的名字。她不是什么K423,她就是琪亞娜·卡斯蘭娜?!?p> 奧托的語氣依舊是一如既往地輕佻:“好吧,琪亞娜·卡斯蘭娜。的確也沒問題,畢竟這個名字的真正主人,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變成那樣了呢?!?p> “你!再!說!一!遍???”
王偉宸被觸及逆鱗,周身燃起了一陣無名怒火。他的聲音并不大,但是每個音節(jié)都敲打在了人心的最深處,小鎮(zhèn)里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徹骨的陰寒。
這是來自人類基因最深處的恐懼。
奧托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陣短暫的失控,不過瞬息就恢復(fù)了平常的樣子。
奧托笑道:“別這么生氣嘛,偉宸,消消氣消消氣~幽蘭戴爾,麗塔,來卡斯蘭娜街的晨曦觀景臺向我報到。我需要你們站好最后一班崗。其余的各位,我們好聚好散,就此別過。”
金發(fā)的主教干脆利落地掐斷了遠程通訊,似乎還帶著一絲逃跑的意思。而此時,休伯利安的眾人還沒從剛才那股要命的壓迫感中緩過來。
德麗莎緩過神來,說道:“偉宸,你。。?!?p> 突然,王偉宸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右半邊身子傳來的劇痛幾乎讓他喪失理智。高大的青年直接栽倒了下去,渾身都在抽搐著——
“偉宸!”
眾人一起撲了上來,扶住了王偉宸。愛因斯坦吃了一驚,急忙從懷里掏出了準備好的免疫抑制劑,給王偉宸注射了一針。
注射了抑制劑之后,王偉宸很快就恢復(fù)了清醒。
幽蘭戴爾抓著王偉宸的手,逼問道:“偉宸,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再瞞著我了好嗎?!”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王偉宸擦去嘴角的血跡,說道,“咳咳咳,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沒事的。”
隨后,王偉宸朝麗塔伸出了手,麗塔把他扶了起來。王偉宸在麗塔的攙扶下走到了橋邊,背靠著護欄坐了下來。
眾人心情平復(fù)之后,便開始了進一步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