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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醫(yī)女:撩個病嬌首輔生崽崽

第2章 冷血無情的病秧子

  原主的勤勞和賢惠,村里人有目共睹,她嫁過來沒多久,纏綿病榻的婆婆就撒手人寰。

  這體弱多病的安景琛也是可憐人,據(jù)說剛出生家里就生了變故,娘親只好帶他逃難,要不是遇到老丁這個好人,只怕他們娘倆早就死于非命。

  老丁帶著他們到響水村落了戶,這一住就是十五六年,直到離世前兩人都以兄妹相稱,孩子們也以干親相稱,不是一家人勝是一家。

  安景琛還在上學,婆婆死后,家里家外的活計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下田種地、砍柴擔水、搗米攆磨……

  她像個男人一樣撐起這個家,只把一張小臉曬得黝黑,干瘦如姜的雙手,就連手指頭都結起了厚厚的老繭。

  可那冰塊臉對這一切毫不知情,每次匆匆回來,除了沐洗換衣,就是伸手要銀子……

  當牛做馬大半年,憑什么這么輕易的離開!

  “不想和離也行,從我手中拿走的銀子,需得連本帶息的還我!”喬木瑤咬著牙說道。

  從小一個村子里長大,安景琛知道她性子跳脫,可每次看到他卻像老鼠見到貓,總是羞答答的勾著腦袋,說話也磕磕巴巴的讓人窩火。

  今日這是怎么了?

  一改先前的羞怯不說,做了虧心事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討價還價,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放肆!”

  安景琛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那些銀兩不過是我娘托你代為保管,還當真以為是自己的!”

  “哈哈……這簡直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喬木瑤掙扎著起身,倚著一顆松樹坐了下來。

  “你娘纏綿病榻這么多年,家底早就被掏空,你用的每一文都是我用血汗掙來的,要真這么有骨氣,立刻馬上……將這些銀子還我!成婚這幾個月,除開給你添置的衣衫鞋帽,你一共拿走六兩零400文,第一次給你的一兩銀子,是我用賣芣苢的400文,和賣黃連的800文換來的……”

  靠在古松上的身子漸漸變得松快,喬木瑤如數(shù)家珍的,訴說著這些銀子的來歷,精氣神似乎也越來越足。

  安景琛瞬間石化,這些年來娘讓他安心修文習武,不要擔心家里的事。

  且總是購置人參燕窩等名貴藥材,為他補養(yǎng)身子,他一直以為娘是有些私房錢的。雖然吃穿用度都是最低標準,但起碼應該是衣食無憂。

  但想到娘臨終前的話,他似乎隱隱有些明白了。

  想到這大半年來,自己如此理直氣壯的問她要銀子,就羞愧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你還有完沒完!”

  丁夢兒不耐煩的打斷她,“光天化日之下,和別的男人舉止曖昧,你犯了七出還想抵賴?依我說像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就該游村示眾混棍打死!”

  ?;⒓绷?,趕緊攔在她身前,“你們要相信我,我和她真是清白的……”

  “清白?”

  丁夢兒冷哼著推開他,“我們大家可是親眼見到,她親昵的躺在你背上。你看她那衣衫不整的樣子,說是清白的,誰信呢?”

  她說完朝著身后的常小龍看去,“小龍,你信嗎?”

  常小龍呆頭呆腦的搖搖頭,“我不信!”

  “哈哈,傻子都不信,你以為我們會信?”

  丁夢兒鄙夷的瞪了他一眼,“按理說應該叫你一聲表兄的,但你做的這些事,真讓人叫不出口!”

  “我不是故意要袒護她,雖說男女大妨猛如虎,但我堂堂七尺男兒,總不能眼睜睜看她受傷而不管不顧?”

  ?;⒑苡魫?,明明自己已經(jīng)解釋得很清楚,可大家為何不信?

  “老虎在哪兒?”

  丁夢兒朝著山上瞅去,“咱們村幾十年沒進過老虎,你說有老虎誰信?再說真要遇到了老虎,她能活著回來?”

  綿延兩國的數(shù)百里青山,有的是果腹的獵物,虎豹確實很多年沒來村里擾過民,大家贊同她的說辭。

  提到這老虎,不得不想起那條披領來。

  喬木瑤朝著慈眉善目的常文惠看去,靈動的眼眸里有輕蔑有鄙視。

  “要說那老虎啊,還得感謝你們送的好披領,說是憐惜我整天背那么重的東西,特意做了個墊著艾草的披領給我。哪知道放艾草,只是為了掩蓋紫薄荷的味道……”

  “你……你……”

  常文惠氣得眉頭緊皺,指向她的手指不停顫抖著,“誰不知道那紫薄荷招惹猛獸,我還不至于老眼昏花到,連艾草和紫薄荷都分不清。我確實給你做了一條披領,要知道你不僅不領情,還這么倒打一耙的毀我名聲,就不該憐惜你婆婆不在心疼你……”

  喬木瑤有點傻眼,好一個倒打一耙,老阿姨演技不錯啊,怪不得在村里名聲這么好。

  里長這下徹底失望了,他嘆了口氣安慰道:“妹子莫要生氣,畢竟不是親兒媳,既然好心當作了驢肝肺,以后還是離遠點吧!”

  “哥哥,我也想啊!”

  常氏將手中的竹杖敲得梆梆響,“可麗娘死前千叮嚀萬囑咐,說這兩孩子年幼無知,讓我務必像親兒子親兒媳一樣看顧。

  琛兒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已經(jīng)沒了娘,若我這做義母的再不管,還不知道喬氏會做出什么事來。我就是把她當親兒媳,才會偶爾指摘兩句,這不,起了仇!可我這做長輩的,總不能因為這點污蔑,就對小輩不聞不問……”

  提到娘,想到昔日的種種,安景琛剛軟下來的心又硬了,這丫頭嘴里就沒一句實話,剛才恐怕又被她給騙了!

  呸,好一朵白蓮花!

  喬木瑤被她精湛的演技氣笑,要不是沒摸清楚狀況,且有傷在身行動不便,真恨不能撲過去狠狠扇她幾耳光,看她還裝腔作勢的端婆婆架子!

  “娘,為那披領你熬了兩個通宵,眼睛都熬紅了,手指戳的血泡到現(xiàn)在都沒好呢,可她……”丁夢兒欲言又止。

  “在我心里義母和我娘一樣,我娘死后義母就是我娘?!?p>  安景琛帶著磁性的嗓音,就像叮咚的泉水一樣悅耳,可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也不招人待見。

  “你說是誤會,我權且信了,可不順父母照樣犯了七出,這次你還想怎么抵賴?”

  “我有說過抵賴嗎?”喬木瑤再次冷笑,“只要銀子還我,我立刻帶著休書離開。有了這些銀子,買點脂粉和漂亮的衣裳不香嗎?干嘛要養(yǎng)著你這冷血無情的病秧子,給自己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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