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敵人就該往死里整
靜,現(xiàn)場死一般的安靜。
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在見識到這般手段后,一個個頭顱低垂著,像一只只斗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等待著神的審判。
光球里的眾人也被眼前的爆炸給弄懵了,一個個一頭一臉的血沫沫和骨頭渣渣。
饒是張淼、李峭這種見慣了死亡,用慣了陰暗手段之人。
在見識到這般手段后,也是心驚肉綻。
也被這樣粗暴的手段給一時鎮(zhèn)住了。
蕭嶼這個鐵憨憨抬手抹了一把臉上黏膩的血沫,手滑過臉頰摸到一個渣渣,攤開手一看,正好看見一個骨頭渣子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反射弧慢半拍的他,眨了眨眼眸,憨憨的捅了捅旁邊的張淼,一臉好奇的問道:“二哥,你看看俺手里的這是什么???白白的、硬硬的,怎么有點像是……”
聽到蕭嶼的呼喊,張淼的腦門就冒出一系列的問號,有股不好的預感從心間升起,回眸掃過他的手心,一時怔愣住了。
在看到蕭嶼手中的那玩意后,饒是張淼也忍不住胃里一陣翻騰。
心中忍不住罵道,這個鐵憨憨,人骨都看不出來,還傻逼玩意的問出來,真真是想打他的心都有了。
“嘔……”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嘔吐聲響起,“你個二逼玩意,人骨看不出來???”
“嘔……”接著又是一道響聲響起。
光球內一陣兵荒馬亂,剩下的人被張淼的話驚的一陣亂嚎。
“啊……”
縱使他們心機深沉,也不能不說殺人無數(shù),但冷不丁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爆炸,鮮血和骨頭渣渣亂飛的景象。
強烈的視覺沖擊,讓他們一時真的有些緩不過神來。
一陣陣的嘔吐聲,和張淼的形容聲,讓不在光圈中的人都有些受不住,紛紛捂住嘴巴,惟恐發(fā)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聲音。
再讓那道一聲清冷的身影給惱了。
四國隊伍中,蔣時箏算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識到了凰妙戈的手段,那雙黑而亮的眼眸中閃爍著晶亮的光芒,那張瓷白的臉蛋因興奮而染上一抹潮紅。
她手腳不自覺的往凰妙戈靠近,直到離她還有五步距離的時候,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激動和崇拜,停下了腳步,雙眼撲閃撲閃的看著凰妙戈,嘴唇微微顫抖。
“尊者,我能跟著您嗎?洗衣做飯帶娃,我都可以學,只要能跟著您。我吃的不多,很好養(yǎng)的?!?p> “我也可以自己養(yǎng)自己的,我爹有錢的,我讓我爹出錢,您看行嗎?”
重焱在蔣時箏靠近的時候就悄悄改變位置,站在了凰妙戈的身旁,在聽到小姑娘嘰嘰喳喳說了一堆,只為想要跟在凰妙戈的身邊時,微微有些驚詫。
然而想到凰妙戈的優(yōu)秀,他的嘴角微微輕勾,又覺得好像理所當然。
凰妙戈收回遠眺的視線,轉眸看向站在前面一臉興奮的蔣時箏,微微挑眉:“這是被本尊的手段給吸引了?瞧,小臉興奮的?!?p> “嗯嗯?!笔Y時箏頭點地猶如小雞啄米般,撲閃撲閃的大眼睛里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那是崇拜之光。
“我爹爹從小就教育我,敵人就該往死里整,整不死他們,死的就是自己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什么手段用在敵人身上都不為過,對一個想要自己命的人仁慈,那就是自己的蠢?!?p> “我很崇拜尊者這般雷厲風行的人,果敢、毫不拖泥帶水。不像有些男人娘們唧唧的,耍手段就耍手段,還死不承認,這種人讓人看不起?!?p> 她眼神鄙夷的瞥過被江家?guī)兹藟褐臏嬗印?p> 這人她從第一次見就覺得有些違和,看來她的第六感還是非常準的,這人還真是叛徒。
她最討厭叛徒。
凰妙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一臉陰鷙的滄佑,被江家?guī)兹藟褐浦蛟谀抢?,臉上還帶著一抹桀驁不馴。
呵呵,有點意思,看來這人還以為他能安然離開呢?
真真是想屁吃??!
不過想到蔣時箏說的她爹從小教育她的話,凰妙戈還是給予贊同的,教育孩子就該讓她知道這社會的黑和白。
在社會立足的同時,也要學會保護自己,更要懂得生存之道。
“你爹教育的很好,就該這樣子,不能婦人之仁,不然害的還是自己?!?p> “對,我也是這么認為的?!?p> 天下第一頭號小迷妹點頭如搗蒜,尊者說的話都是對的,她絕對贊同。
小蟒再次望向方文風離開的方向,銅鈴般的大眼睛里露出一抹疑慮,大腦袋蹭了蹭凰妙戈的胳膊,蛇信子急促的吐了吐。
重焱和姬惟與都感覺到了小蟒的急促,紛紛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重焱道:“阿戈,我去一趟吧!”
“嗯,你去吧,把漏網(wǎng)之魚也給抓回來?!?p> 凰妙戈的話讓眾人微微一怔。
漏網(wǎng)之魚?
是他們想的那種意思嗎?
難道還有什么人隱藏在死亡林?
是什么人有這么大本事在這么多強者的眼皮子底下隱藏起來?
這讓他們感受到了危機。
“啊……嘭……咣……”
還沒等眾人想明白那漏網(wǎng)之魚是什么意思呢?
光球里的爆炸聲緊接著傳來。
一柱香的時間又過去了,爆炸再一次發(fā)生了。
這也應證了凰妙戈的話是正確的,她沒有和他們在開玩笑,這個光球真的會每隔一柱香就爆炸一次,直到這里再沒有一個活物。
張淼的瞳孔猛的緊縮,好像這一爆炸聲直接炸在他的心巴上,他的心臟猛的一縮,一股疼痛和戰(zhàn)栗從心間升起。
這種不知道下一刻會怎樣的折磨讓心臟非常的煎熬。
蕭嶼‘嗷……’的一嗓子叫了起來,“啊……血……骨頭渣……”
爆炸聲嚇的他原地蹦起來,不要怪他膽小。
其實他在江湖上也能算是一個狠人。
只是有句話說的好,惡人自有惡人磨。
碰到比他還惡的人,自然能磨凈他骨子里的惡氣。
李峭不耐煩的大喝一聲道:“你給我閉嘴,再敢咋呼,下一個輪到的就是你?!?p> 聽聞這話,原本還在心驚肉跳的張淼直接不干了,他一把把蕭嶼拉到身后,那雙陰暗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向李峭,譏諷一笑道,“現(xiàn)在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怎么?現(xiàn)在就想卸磨殺驢了?你不好奇這女人手上的回像石里的內容了?”
“我敢肯定,這里面肯定是關于我們三宗之事的。我猜,大體是那幾個老家伙商議事情的畫面,你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