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護心丹和假死藥
“可以接下來的安排了。”豫東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鈕漫風微微怔愣原地。
隨即腦海中靈光一閃,仿佛一道關(guān)著的門突然松動了一些。
對呀,龍蛇宗不是還住著一個蘇清康的嗎?
許茹熒能利用他,那他們也利用利用這一點做些事情,不能殺人,但也能膈應人?。?p> 許茹熒手下的人都是江湖上的一些亡命之徒,這樣的人都是心狠手辣、心高氣傲之人,又怎會相互之間真正的服從誰呢?
一切不過就是許茹熒的手段和身體籠絡住了他們。
但也絕不會是鐵板一塊。
從許茹熒受傷一事就可窺見一二。
玨凌子一路跟著陳松他們來到龍蛇宗,享受著最豐厚的待遇。
龍蛇宗早早就差人回去準備了好酒和好菜。
許茹熒的院子是龍蛇宗最好的院子,院子里種滿了花花草草,布局格外的雅致。
玨凌子走在回廊下,心中‘嘖嘖’稱奇。
江湖傳言,這陳松就是一個油鹽不進的狠人,沒想到到頭來也栽倒在許茹熒這個女人的石榴裙下。
這讓玨凌子越發(fā)的好奇,這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門外站在兩個清秀的丫頭,看著回廊盡頭走來的人,上前恭敬行禮,“奴婢參見宗主?!?p> “退下吧!”
陳松揮手退下左右?guī)еk凌子進入內(nèi)室,屋里傳來淡淡的藥香。
拔步床上躺著一位臉色蒼白的女子,姣好的容顏在蒼白的映襯下多了一抹虛弱,更惹人增添一絲憐惜。
陳松目光緊緊盯著床上的許茹熒,眼里含著一抹心疼的光芒,眼底噙著一抹痛色,他還是不夠強,不然熒兒何苦要受這份罪?
一切情緒都在一瞬間,他收起心底的情緒,轉(zhuǎn)身抱拳道,“前輩,還請前輩出手,陳松感激不盡?!?p> 一代狠人,為心里的那個人,生生的彎下了寶貴的腰身。
這是他的誠意,更是他那潛藏心底濃濃的情意。
玨凌子意外的看著陳松,眼里劃過一抹深意,轉(zhuǎn)而淡淡一笑,“好說好說,就沖陳宗主這份深情,老朽也得為眼前的夫人救上一救。老朽提前祝陳宗主抱得美人歸?!?p> 這下?lián)Q陳松被玨凌子的話弄的一愣了,隨即展顏大笑起來,“哈哈哈,多謝前輩的祝福?!?p> 他在玨凌子的眼里沒看到鄙視、懷疑,只有真摯的祝福。
其實江湖上怎么傳聞的,陳松也是略有耳聞的。
只是這些他都沒入心,更沒入眼。
有些人,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權(quán)勢和美人他都要。
而他只要她。
他相信,最后她的身邊也只會是他。
玨凌子上前握住許茹熒的脈搏,臉上看不出喜怒。
心底卻稍稍翻騰了起來。
這一趟可沒白來,這龍蛇宗居然有護心丹?
這護心丹可不是一般丹藥,手上能有這個的,不僅要有人脈還要有金錢,不然可不好到手。
一盞茶后,玨凌子放開許茹熒的手腕。
陳松迫不及待的上前,第一時間給許茹熒整理好袖子,然后再幫她把被角掖好,這才轉(zhuǎn)身問道,“前輩,怎么樣?”語氣里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緊張。
這一點緊張還是讓玨凌子察覺了,他挑挑眉,有些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
從他踏入這扇門,陳松的一舉一動他就察覺出,眼前之人對許茹熒的在乎。
那是已經(jīng)入了眼,進了心,刻入骨髓了。
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一聲輕嘆在他的心中響起,“幸好宗主用護心丹護住了她的心脈,不然眼前這夫人兇多吉少。夫人的心臟和常人有些不同,她的心臟比正常人的位置稍稍偏移了些,這也導致她中的這一刀,傷了她的心脈。
不過有宗主護著,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待老夫給她行針過后,夫人很快就會醒來?!?p> “多謝前輩?!标愃梢活w懸著的心在聽完玨凌子的話后,稍稍放了下來。
“嗯,你幫夫人寬衣,老夫要為夫人行針。”玨凌子拿出隨身攜帶的針包,開始準備起來。
人還是要救的,這是小祖宗吩咐的,但至于怎么救,這把尺在他這里,只要這人不死就行了。
要是壞了小祖宗的計劃,他怕吃不了兜著走。
悅來客棧。
豫東向凰妙戈匯報,“主子,玨凌子已經(jīng)跟著陳松回龍蛇宗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過來?!?p> 凰妙戈啃了一口手中的果子,頭都沒抬的回道,“本尊知道,小老頭雖然愛玩,但該做的事情不會怠慢的。讓人盯著點,不要讓他折在里頭。”
“屬下明白?!?p> “蘇清康那邊呢?怎么說?”
“他同意尊者的辦法?!?p> “哦?答應的這么快?不考慮考慮?”凰妙戈微微抬眸,眼中的神情意味不明。
豫東微微一愣,轉(zhuǎn)而說道,“雖然屬下不懂那些情啊愛的,但如果這件事情發(fā)生在屬下的身上,屬下或許會比他狠十倍百倍。說到底蘇清康是個自我的人,他更在乎的是他自己。所以許茹熒的那一刀觸碰到了他不能觸碰的底線,所以才會反彈的這么厲害?!?p> “呵呵……人啊,永遠都是自私的,那些無私的只不過也是打著幌子的偽君子,還不如蘇清康這樣的讓人舒坦呢!至少他自私的直直白白,沒有遮遮掩掩。那就成全他吧!”
豫東心頭狠狠一震,“主子?”
凰妙戈眼神淡淡掃過,“去吧!”
“是。”
一旁,司禹是前所未有的壓力,他最近在奶小少主,所以時刻跟著小少主的身邊。
今天也有幸跟在小少主的身邊,正好聽到了這段談話。
他自認是狼族的族長,腦子長得也不比別人笨,怎么愣是一句都沒聽懂呢?
此時只見凰妙戈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沖豫東晃了晃,“五百兩一粒呢!”
豫東嘴角微微上揚,“屬下明白的?!?p> 這錢得蘇清康自己出,主子一看就舍不得這么一顆丹藥呢!
到這里司禹慢慢瞧出了名堂。
主子和豫東在商量幫人死遁呢!
兩人打著的啞謎就是這么一個謎底。
藥主子出,但錢嗎,當然是求人的來。
“咻……”一下子,豫東就在窗口消失了。
龍蛇宗,偏僻的小院。
蘇清康在看完許茹熒后特意叫了熱水,沐浴更衣,一身清爽的坐在桌前,手中拿著一盞茶,腦中的思緒早已飄遠。
仿若回到了和許茹熒最初認識的時候,兩個情竇初開的人,在碰到喜歡的人時,發(fā)乎情止乎于禮仿佛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們相約好要相守一輩子,等他出人頭地就去她家提親,一切都在按照他們心中的設想在進行著。
只是人的情,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他的熒兒對他沒那么上心了,和他見面的時候也是越來越少。
他們都有一個江湖夢,想要仗劍走天涯。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在最后一次爭吵中,兩人平靜的分開了,直到二十年后的再次相遇。
這么些年他也遇見形形色色的人,但這些人無論是長相出眾還是家世好的,他都入不了眼進不了心。
那個靈動少女一直在他的心里,揮之不去。
相遇時他是興奮的,他的心里又燃起希望。
可一次一次的欺騙,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再熱乎的心都冷了。
對孩子的算計,對他的算計,這些年的愛和思念化為一腔的憤怒。
他該放下了。
“啪嗒。”窗口傳來輕微的聲音,一道漆黑的身影靈活的進入房間。
暗九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這是假死藥,主子說五百兩一粒?!?p> 蘇清康的嘴角微微抽搐,很想說,你主子差這五百兩嗎?
我都要去死了,雖然是假死,但萬一呢?
萬一真的死成了呢?
他認命的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小聲嘀咕,“你主子也不是個缺錢的人??!”
“啥玩意?怎么不缺錢?主子養(yǎng)我們這些人不要錢啊?”暗九無情的懟道。
蘇清康很想呸他一臉,你是怎么這么理直氣壯的說出你們主子養(yǎng)你們的?
奈何形勢比人強。
蘇清康接過瓷瓶,滿臉堆著笑,“我說錯,我說錯,好走不送,來給我收尸就行?!?p> 很快,龍蛇宗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身在偏院的蘇清康中毒而亡。
等陳松忙完許茹熒的事,再安頓好玨凌子,還沒來得及休息就收到這樣的消息。
他驚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再說一遍?”
“宗主,下面來報,蘇宗主在一炷香前中毒身亡?!钡紫聢笮胖藨?zhàn)戰(zhàn)兢兢的再次說了一遍。
彼岸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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