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霸天鏢局
那絲疑惑剛剛浮上心頭,就被五皇子給否定掉了。
赤炎國都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下,在這期間根本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更何況,這段時間君墨夜一直在邊關(guān)打仗,要說他能在對付父皇和幾位皇兄的雙重手段下,還能牢牢的把控國都。
那他才真真是可怕的。
如果,他真的有這般能耐,想來父皇早就容不下他。
而不是到現(xiàn)在才動手。
這一定是他虛張聲勢,想要拖延時間。
可惜,他五皇子自以為智計多端,卻唯獨忽視了自己的身邊人。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來人,給朕把九千歲和徐將軍就地格殺,以儆效尤!”
一隊身穿黑色甲胄的士兵氣勢洶洶的沖入金鑾殿,將君墨夜和徐映南團團圍住。
就連大殿上那些被挾持的大臣都沒有放過。
另一邊。
凰妙戈在隨著君墨夜他們進城后,幾人就分開了。
凰妙戈帶著豫東和司禹向城西而去。
國都在城中間,同時,國都也被分為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居住區(qū)。
雖然沒有明確規(guī)定,但在陛下為大臣賜下一座座宅子后,國都也就有了不成文的規(guī)定。
越是離得國都近的,越代表著權(quán)勢和富貴。
城西,處于赤炎國都邊緣化的地帶。
這里住著三角九流,藏污納垢,很多見不得光的手段和人,在這里層出不窮。
也造就了這里的混亂。
三人坐著馬車一路疾馳來到城西的入口。
一念光明,一念地獄。
在這岔路口,把這里劃分的清清楚楚。
城西柳巷,一條深不見底的巷子坐落在城西最里。
這里住著城西最兇狠之人。
尤其以柳霸天之最。
他是霸天鏢局的總鏢頭,常年做著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凰妙戈抬眸看著前方建筑上的匾額,霸天鏢局四字,龍飛鳳舞,更帶著一抹凌厲的殺氣。
微微挑眉,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想。
纖細有力的小腿微微用力,大門被一腳踹了開來,露出院子里正在切磋的幾人。
大門發(fā)出‘嘭’的一聲響,把正在切磋的幾人嚇了一跳。
一道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媽的,哪個不長眼的,跑來這里鬧事?”
幾人回眸看向門口時,看到門口三人微微一愣。
幾人被凰妙戈淡定收回腳的姿勢弄的有些下不來臺。
大門被一個女人輕飄飄的踹開了,這讓他們這些老爺們還怎么混?
“媽的,你個臭娘們,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這門也是你個賤人可以踹的,老子今天就教教你做人。”
為首的一人罵罵咧咧的,挽起臂膀上的袖子,腳步快速朝著門邊而來。
司禹聽到男人那不堪入耳的聲音,眉心輕蹙,那褶子仿佛都能夾死蚊子。
本來他就一肚子火氣,那破擄國老太婆弄一個和他長得一摸一樣的人來惡心主子,還順帶把他和主子的關(guān)系挑撥一下,他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火,這不正好有人撞上門來了。
那他也就不用客氣了。
手中的拳頭仿佛蒲扇一般扇了過去,‘嘭’的一聲,砸在男子的臉上。
男子被這一拳砸的人一歪跌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抹鮮血。
劇烈的疼痛讓男子怒目欲裂,大喊一聲,“媽的,老子要弄死你!”
“許二……”一道沙啞的聲音從后方傳來,也讓怒目欲裂的男子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抱拳道,“二哥?!?p> 被稱為二哥的男子淡淡‘嗯’了一聲,眼神在凰妙戈的身上輕輕一掃,沒有因為她是女的而有任何的輕視,微微抱拳,“不知幾位來此有何貴干?”
言語間挑不出一點錯處,但他話語中的戒備還是稍稍露出了一點,被凰妙戈正好捕捉到。
凰妙戈幽深的視線緩緩掃過眾人,不徐不緩的跨步走入鏢局,臉上的神情云淡風輕,嘴角輕勾,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眼前之人,“閣下拖延時間,是想把柳霸天和蒼狼放走嗎?而你,想要斷后……還是迷惑本尊?”
頓了頓后,繼續(xù)道,“狐貍迷惑人是天性,可惜你修煉的還不到家,迷惑不了本尊,可惜了……”
譚墨聞聽凰妙戈的話微微一愣。
隨即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知道她很強,但沒想到她這么強,微微一照面,她就看清了他是誰?
這樣的強者真心不想為敵。
但他也有他的苦衷。
曾經(jīng)在他瀕臨死亡的那一刻,是柳霸天好心救了他。
雖然后來他也知道了,他救他并非是真心想要救他,只是看中他的能力。
但不管怎么說,救命之恩大于天。
人們常說,他們狐貍一族是最最狡猾的。
人類更是有一句話說的,狡猾如狐。
可他想說,他從沒想要過害人。
他搖了搖頭,把腦海中的想法拋之腦后,最重要的是應對眼前的情景。
然后,腦海里一直在不斷循環(huán)那句,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
為什么就可惜了?
這么想了,他也就這么問了!
譚墨抿抿唇,聲音沙啞暗沉,猶如一壇陳年的老酒,“可惜?可惜什么?”
凰妙戈淡淡看了譚墨一眼,也沒隱瞞,“可惜嘛,只是可惜你識人不清,可惜你成為炮灰,可惜你馬上命不久矣?!?p> “這樣的答案,譚少主,滿意嗎?”
“你知道我?”譚墨的臉上露出一抹欣喜。
他也不懂他為什么要歡喜。
只是在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心底彌漫上來的喜意,不知不覺帶到了臉上。
“嗯哼?!?p> 凰妙戈朝著豫東揮揮手,后者點點頭,猶如猛虎下山一般沖了進去,目標明確的朝著后院的一處而去。
幾個黑衣人緊隨其后,在一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譚墨瞳孔猛的一縮,心中咯噔一聲,“不好。”
他從沒想過,如瑤臺尊者這般皎潔如皓月般的女子,也會讓人進行偷襲。
他臉上呆楞的神情還沒褪去,只見一身白衣的女子,猶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翻飛間消失在他的眼前,只留下一片清脆的笑聲,“咯咯咯……譚少主,承讓!”
譚墨懊惱的拍拍腦袋,都說他們狡猾如狐,要他說,那瑤臺尊者才像只狡猾的狐貍。
心中腹誹歸腹誹,腳下的步伐一點都不慢,腳尖一點就想追上去。
司禹伸出結(jié)實有力的臂膀,骨刀一出,攔住了譚墨的前路,狹長的眼眸閃著森森暗芒,“閣下,你的對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