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師傅,真是一日不見如隔十二個時辰不見??!”
金山寺的山腳之下,李長生熱情的拽著法海的手掌,開心的交談著。
金山寺漫長的階梯上面,密密麻麻的光頭和尚,正在搬運著李長生他們馬車上的銀兩。
原本閉門不出的法海,在聽到了李長生竟然帶著兩萬兩白銀香油錢的時候,就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出聲,來到了李長生的面前。
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之時,金山寺的僧人,都已經(jīng)開始搬運白銀了。
法海就算是想后悔,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阿彌陀佛,李施主,我們未見的時間,還沒有到十二個時辰呢!”
“對啊,雖然沒有到,但是我已經(jīng)感覺我們兩個人像是十二個時辰?jīng)]見了一樣,真的很漫長!”
李長生純真的目光看這法海,口中的話語,讓法海整個人有些發(fā)懵。
原來一日不見,如隔十二個時辰不見,是這個意思嗎!
有點想念,但是沒有太想念???
艱難的從李長生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掌,法海的余光從那些僧人搬運的木箱子上面掃過。
兩萬兩白銀,又能夠讓寺廟內(nèi)的佛祖,再鍍上一層金身了!
法?;貞浿蛱煲估锇l(fā)生的事情,三份功德自己一點都沒有拿到手,這讓法海氣了一個晚上,肝都疼了。
不過現(xiàn)在,見到這兩萬兩白銀的存在之后,法??偹闶怯X得自己舒心了很多。
算了,就當是看在這些香油錢的份上吧!
心中默默地想著,法海原本被氣腫起來的腦袋,在這兩萬兩白銀的攻勢之下,都縮小了許多。
在李長生他們的身后,葉知秋滿臉羨慕的看著一箱箱的白銀,被那些僧人搬運到金山寺之中。
“他奶奶的,原來當和尚這么賺錢啊!早知道我也不當?shù)朗?,去當個和尚了!不然也不會窮成這個樣子!”
嘴里面輕聲念叨了一句,葉知秋顯然對金山寺能夠擁有如此之多的香油錢,感到極其的不忿。
“這你就不懂了,亂世之中,道士下山除妖,僧人閉門隱世。你看看人家,在看看你們,有點錢都要給你們折騰完了,這不活該你們這些當?shù)朗康母F嗎!”
“人家和尚的香油錢,也是攢了多少年才慢慢攢出來的!”
雙手環(huán)抱,李二狗在聽到了葉知秋的話語后,不屑的輕笑了一聲。
而葉知秋,則是對于李二狗說出的話語,卻是完全的不認同。
“亂世降妖,這是天下修行之人的職責,亂世出山,盛世歸隱,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奉道者不可違。這也是修道成仙中的一環(huán)罷了!”
“所以說,不是活該你們窮嗎!”
笑著搖了搖頭,李二狗跟葉知秋兩人也不再爭論。
而不遠處,法海也是恭敬的看著面前的李長生,兩萬兩白銀的香油錢肯定不是白拿的。
李長生帶來了這么多銀兩,必然是有什么事情。
“阿彌陀佛,李施主來金山寺尋找小僧,卻不知道所為何事?”
“法海師傅,當初將陳老太太變成厲鬼,想要控制陳家的那個幕后黑手,您有了解嗎?!”
在一旁等待半響的李長生,看到法海終于識趣的主動開口,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自己這兩萬兩的白銀,果然是沒有白花。
連忙詢問起了自己最急切的問題,當初陳老太太攻擊李家,李長生一直以為是個誤會,卻沒有想到從春十娘的口中,竟然得知這件事情背后,還有一個隱藏的真兇存在。
對陳家出手也就算了,那個家伙竟然將注意打到了李家的頭上,這一定李長生不能忍。
“春十娘可是施主您親自超度的,您都不知道那人的下落,小僧有怎么可能知曉?”
“法海大師,我這可是兩萬兩白銀啊,您就給我回答這個?”
“這件事情,小僧是真的不清楚,還請李施主換個要求吧!”
雙手合十,恭敬的沖著李長生說道,法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苦笑。
金山寺距離汴京城還有一定的距離,當初法海聽聞了陳家發(fā)生的事情,等他趕到的時候早就木已成舟,他哪里還能夠知道些什么。
疑惑地目光在法海的臉上來回打量,最終李長生能夠確定,法海確實是不知道這件事情。
只能夠遺憾的嘆了一口氣。
陳老太太背后的那個家伙,一直讓李長生給惦記著,可是卻始終是沒有線索。
唯一知道這件事情的陳老太太,都被自己賣給了哭嚎敬老院了,自己就算是想問她,也沒有機會?。?p> 大仇沒法得報的遺憾,讓李長生有些難受。
不過還好,這一次來他真正的目的也并不只是這個,幕后黑手的事情,李長生只是掙扎著詢問一下而已。
“既然如此,那還請法海師傅跟隨我一起,去城外的隍城廟,降妖除魔!解決了那所謂的太靈道祖黃仙人!”
“太靈道祖黃仙人?就是春十娘身后的那個黃鼠狼精?”
法海疑惑地目光看向了李長生,他不明白這李長生怎么突然相對那家伙出手?
“它那里得罪你了?”
“春十娘都被我解決了?陳鐘秀家的財產(chǎn)聽說是被官府的人全給收去了!”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個太靈道祖能夠不記恨我?倒不如先下手為強,把那家伙給宰了,這么多年積攢的錢財,那個黃鼠狼精的家底,恐怕是頗為豐厚??!”
輕聲的沖著法海說著,李長生一點都不擔心法海會拒絕這樣的事情。
春十娘是被太靈道祖給掌控著的陰魂,而春十娘又是被李長生賣給了哭嚎敬老院,跟著陳鐘秀他們一家人一起工作。
丟了財產(chǎn),又沒了春十娘,那個黃鼠狼精會不記恨自己?這種事情要是發(fā)生在他李長生的頭上,恐怕今天晚上就已經(jīng)把對方的皮都扒下來了。
所以,為了防止自己今夜被人扒了一身皮囊,李長生決定,先把那個黃鼠狼的皮給扒下來再說。
只不過,自己沒有對付妖怪的經(jīng)驗,還需要法海這樣一個專業(yè)人士,替自己當肉盾才行!
果然,在法海聽到李長生說到,那黃鼠狼成精的太靈道祖,家底頗為豐厚的時候,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轉(zhuǎn)念一樣也對,這黃鼠狼如此貪財,這么多年來不擇手段不知道收斂了多少的錢財,它的家底恐怕都是要超出大家的想象了。
只不過,法海是個要面子的人,聽到李長生張口就是要先下手為強,法海的臉面上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李施主,你這剛聽到一點消息,就沖著人家出手,恐怕不太好吧!”
卻沒想到,李長生反倒是一臉驚異的說著。
“這有什么的,法海師傅沒聽說過古語有云嗎!朝聞道,夕死可矣!”
“早上打聽到你家的消息,晚上你就得死了!”
“法海師傅你看看,古人做事都這么的干脆利落,難道我們不應(yīng)該跟古人學習學習嗎?!”
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法海看著李長生那理所當然的模樣,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楚對錯。
“誰說這話是這么解釋的?”
“儒家圣人,掄語制造機!純度至強者!范馬孔次郎先生!”
一臉正色的說出來,李長生的臉上,散發(fā)著信仰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