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雇傭老唐
至于另一個號,那就單調(diào)多了。那個號只有一個好友,那就是“寂寞的貪吃蛇”。路明非將消息劃到最上面,這家伙一直在抱怨。抱怨的內(nèi)容大概就是什么“每天要被老媽臭罵”“要被支使著買東西”之類的事情,路明非這個人肉盾牌沒了,小胖子路鳴澤自然成為了嬸嬸的打氣筒。
對此路明非覺得好笑之外連忙安慰,“夕陽的刻痕”對于路鳴澤而言不過是泡沫幻象,但他還有半年的時間,樂子還是得從小胖子身上找。原來我們在乎的,都只是幻影罷了。
安慰完倒霉的小胖子,路明非心情大好隨即打開了游戲頻道,老唐還在頻道里吹水。
明明:老唐,我半年后有個考古項目,在羅布泊,你感興趣嗎?如果你能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說不準(zhǔn)還能成為第二個印第安納?瓊斯。
在頻道里聊天的時候,這家伙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自己對于一些考古和文物鑒賞有不錯的水平,對于青銅器,瓷器都有研究。并且還想習(xí)慣把自己比喻成商博良,亨利?羅林森,甚至是斯文?赫定之類的歷史學(xué)家,這讓路明非在這里找到了突破的缺口。
想要改變老唐的命運,最簡單粗暴的方法那就是不要讓他去學(xué)院就好了。路明非總覺得,老唐和康斯坦丁的相遇,是有人引導(dǎo)并策劃好的。就像是一場早已經(jīng)安排好的舞臺劇,雖然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誰,但那人絕對不簡單。
他不是沒懷疑過小魔鬼,但那時候小魔鬼還在山上幫他和他數(shù)星星呢。嫌疑暫時但不完全排除。
甚至他還一度懷疑過是不是校長干的,目的是在可控的范圍內(nèi)處理掉以暴虐而著稱的青銅與火之王。昂熱甚至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但這個想法還是被路明非否決了,‘夏之哀悼’就是龍王級別的敵人從內(nèi)部突破了卡塞爾莊園,昂熱真的能狠下心來讓那樣的覆轍重蹈一次嗎?
好了好了現(xiàn)在不管策劃者是誰了,我是穿越者,只要把你們計劃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拿走,那幕后之人拿什么謀劃?
路明非自認(rèn)沒有赫爾佐格那只老狐貍那樣詭計多端,但一個簡單的調(diào)虎離山還是會的。羅布泊是學(xué)院的煙霧彈,只要讓老唐去那呆幾個月,那這場相遇自然會完美的錯開。然后,風(fēng)馬牛不相及。
唐:考古嗎,好啊好啊,我有興趣。不過報酬怎么說。你們說得好,親兄弟明算賬嘛,到時候我賺錢了請你去紐約玩。
老唐倒是回答的十分干脆,作為一個獵人他的工作本來就不穩(wěn)定,難得有人這么長時間雇傭他。只要報酬合適他還是很愿意去做的。
明明:好啊好啊,坐灰狗吃熱狗,天南地北任咱走。六十萬美金,三個月怎么樣。
唐:一言為定,我干了。羅布泊是嗎,我馬上安排。
路明非此刻突然有了一種自己是小魔鬼的感覺,早已經(jīng)洞察了一切,在為所有要出場的演員安排著角色,同時也確定了結(jié)果。同樣的,小魔鬼也一直在為他編織那部叫命運的劇本。
如果說康斯坦丁與諾頓的重逢是所謂命運的話,那么他就要撕破命運這張網(wǎng)。所謂命運,不就是生來就是要被打破的嗎?
路明非雙手離開鍵盤,伸手去取放在桌上的營養(yǎng)快線,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帶著棒球帽女孩的頭像閃動起來。
自從運動會以后,路明非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默默無聞的日子,大概和以往不同的是,趙孟華這家伙,居然開始躲著他了。于是路明非又少了一個蹭飯的地方。
其實趙孟華當(dāng)老大也是蠻不錯的嘛,對小弟很照顧,會裝大哥拍著胸脯請大家吃披薩。有時候讓小弟給他幫忙還會給紅包……一想到這個路明非就有些苦澀。
現(xiàn)在好了,他對陳雯雯的那僅剩一絲的感情算是徹底放下了,以后就算是死都不會在這件事上悔恨。這無疑是最好的結(jié)局。
也只有他們才能過上那種平平淡淡的生活,而他是背負(fù)著所謂命運的。平凡之人走向溫暖,不凡之人面對孤獨后者就是路明非自己的命運。
其實他才是那種應(yīng)該平凡碌碌無為的人啊,每天搭著公交車上下班,每天為了車貸房貸忙的累死累活,回家了才能有片刻的溫存。這才是衰仔該有的前途啊。
混血種們個個都鮮衣怒馬,活的自由且灑脫,拽的二五八萬似的。他們?nèi)砩舷碌拇┐鲏蛩弦话倌甑木W(wǎng),馬不停蹄的那種,可這終究掩蓋不住他們的孤獨。
這就是所謂血之哀啊,就像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其實是同一個精神病院畢業(yè)的一樣,他們的思維在主流的社會里并不被認(rèn)可,直到他們遇到卡塞爾學(xué)院。
路明非覺得自己就更慘了,不但孤獨還衰的厲害,老爹老媽都跑的沒邊,最終重逢的結(jié)果卻是活生生的悲劇。
路明非點開了聊天框,大抵是文學(xué)社又要舉辦讀書會了,路明非這個文學(xué)社的助理得去收個錢跑個腿啥的。對此路明非自然回答好的好的。在其位謀其政是一種美德,誰讓他是社長親自邀請入社的呢?
其實陳雯雯的小心思路明非也是知道的,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陳雯雯養(yǎng)的一條小狗,她只需要付出很少的關(guān)愛就能讓你對她汪汪叫還搖尾巴,再進一步死心塌地的隨時準(zhǔn)備赴湯蹈火的。天可憐見他眼瞎當(dāng)年怎么就看不穿這個事情呢?
可現(xiàn)在現(xiàn)在不一樣了,路明非在疏遠(yuǎn)她,而且和蘇曉檣和那個新來的白芷柔越走越近。這讓陳雯雯感到了一絲危機。畢竟又有誰甘心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奪走呢?哪怕那東西并不被她珍視。
這讓他想起了那個夜,那個叫風(fēng)間琉璃的家伙用用那個女孩來作為邀請自己加入刺王殺駕組織的時候,那股殺氣是屬于小魔鬼路鳴澤的,同樣也是他的啊。
一時間路明非居然有些累,干脆躺在椅子上睡著了,作為一個嗜游戲如命的人,在網(wǎng)吧里包夜睡覺著實少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