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劍青搖搖頭,道:“師兄此言差矣,既然夏侯堂主將此峰賜予了師兄,那便是師兄的?!?p> 桓劍熙連忙附和:“聶兄說得對,更何況,就算師兄輸了,玉女堂下也還有其他峰頭,師兄身為執(zhí)事,再要一座便是。師兄有所不知,聶兄所屬寂滅堂的寂滅堂,弟子眾多,洞府資源一直不夠分,白師兄若是可以割愛,那就再好不過了?!?p> 擱這讓我當(dāng)冤大頭?想得美。
白芍沉思片刻,道:“打賭嘛,講究公平二字,若讓我壓上這峰頭,不知聶師弟愿意拿什么作為賭注?”
聶劍青微微沉默,似乎在權(quán)衡什么。
桓劍熙見白芍好不容易上鉤,頓時急得拍了下聶劍青的肩膀,道:“白師兄既然拿了峰頭作為賭注,聶兄也不缺寶物,前幾日他從寂滅堂中購得一本劍法,不如就用它作為賭注,如何?”
說完還不忘使了個眼色,似乎在暗示聶劍青趕快定下來,免得白芍反悔。
白芍根本沒吃那套,似笑非笑地問道:“劍法具體是什么,還望師弟講得明白些。萬一只是一本普通劍法,可劃不來。要知道,在下身為夏侯堂主的師弟,手中的劍法可未必少?!?p> 桓劍熙上前一步,忙道:“白師兄放心。叩劍宗下屬四堂,擅長劍法各不相同。我太乙堂主修以氣馭劍,而寂滅堂則主修劍招殺招。聶兄作為寂滅堂高級弟子,這劍法定然是不俗的?!?p> 聶劍青終于閑不住了。只見他咬咬牙,從懷中取出一本劍法,交予桓劍熙,道:“那就請桓兄做個見證,師弟就以本堂招牌‘寂滅十三劍’來做賭注?!?p> 白芍瞥了一眼,只見這本功法裝訂精致,顯然剛買不久,上面蒼勁有力地寫這‘寂滅十三劍’五個字。
這家伙身為寂滅堂高級弟子,手里的這本功法也帶有寂滅二字,顯然是不俗的。
白芍頓時也燃起了興趣,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桓兄做個見證?!?p> 桓劍熙點點頭,對著遠(yuǎn)處靶子的方向,在地上劃了一道粗線。
聶劍青與白芍二人皆上前一步,踩在線上。
“比試開始!”
桓劍熙大手一揮,從懷中取出兩把紅纓短劍,交予二人。
白芍打量一番,見這兩把短劍并無二致,應(yīng)是沒做什么手腳,也就沒多說什么。
聶劍青挑眉問道:“誰先?”
“隨意。”白芍無所謂道。
“既然如此,師弟先行獻(xiàn)丑了!”只見聶劍青上前一步,右手持劍,側(cè)臂后舉,鉚足全身力氣大喝一聲,將短劍全力擲出。
短劍在空中急速滑過,放眼看去,幾乎沒有明顯的下落軌跡,直接命中靶子。
見狀,桓劍熙點點頭,道:“聶兄果然厲害?!?p> 說完快步走向靶子查看,白芍自然也跟了過去。
只見那把短劍插在靶上,劍首沒入之處距離紅色靶心只有約莫一寸那么大,已是相當(dāng)接近。
白芍心道:叩劍宗的弟子,果然有兩把刷子。
聶劍青滿意地點點頭,驕傲地說道:“師兄請吧。若師兄不幸落敗,還請不要忘了方才的約定?!?p> “放心,不會?!卑咨秩允切α诵?,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聶劍青看在眼中,心里有些惱火道:等一下你就笑不出來了。
眾人回到基準(zhǔn)線上。
白芍微微感知一下,方才出屋前服用的那顆大力丸,此時正好起效,時機剛剛好。
“瞧好了?!?p> 白芍微挪一步,仍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向后甩了甩胳膊,然后輕描淡寫地將手中短劍擲出。
見他動作幅度不大,也沒像聶劍青方才那般大喝造勢,眾人也就沒放在眼里。
但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什么東西極速閃過。
電光火石間,唯見一道紅纓如同炮彈一般扎在靶子上。
下一秒,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一眾弟子瞠目結(jié)舌,聶劍青更是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
只聽兩名守在靶旁的弟子,結(jié)結(jié)巴巴喊道:“師師師兄……這……”
桓劍熙聞言,立即朝著靶子跑了過去。聶劍青回過神來,連忙跟了上去。
唯有白芍在眾人身后,慢慢悠悠走了過來。
桓劍熙站在靶前,直接瞪大雙眼。
只見白芍?jǐn)S出的那把紅纓短劍,直接擊碎了之前聶劍青的那把,然后穩(wěn)穩(wěn)地扎在靶心。
不論是力道、精準(zhǔn)、還是速度上,都是白芍毫無懸念地勝了。
聶劍青瑟瑟發(fā)抖轉(zhuǎn)過身,見白芍面帶微笑,才走過來。
“師弟,你輸了?!?p> 聶劍青一臉不解道:“師兄,你不是…琴心境嗎?”
“我沒否認(rèn)。”白芍點了點頭。
“可你那擲出的那一劍,已經(jīng)直逼騰云境了!”聶劍青歇斯底里地喊道。
“哦,平時粗活做得多,力氣自然大了點?!卑咨值f道:“但你輸了卻是真的,劍譜拿來吧?!?p> 聶劍青聞言如同吞了個黃連,有苦說不出,忙轉(zhuǎn)過頭,求救般地看向桓劍熙,希望能出個主意緩解一下。
卻正好看到桓劍熙微笑著將劍譜交予白芍,說道:“這一場比試,白師兄勝,依照之前約定,劍譜歸白師兄所有?!?p> 聶劍青頓時急的大喊道:“桓劍熙,你做什么!”
桓劍熙淡淡說道:“在下身為見證人,自當(dāng)保證公平。本宗弟子贏得起也放的下,聶兄既然輸了,當(dāng)然要守規(guī)矩,不是嗎?”
“你!”聶劍青氣得咬牙切齒,恨恨地道:“走著瞧!”
說完,帶著寂滅堂的幾名弟子,灰溜溜轉(zhuǎn)身走了。
白芍將劍譜收入囊中,心道:這聶劍青雖然沖動了點,卻是個直性子。反觀這桓劍熙,看似溫文爾雅,規(guī)矩守禮,實則不好對付。而且剛才的一切,似乎都是他拱火謀劃,要小心了。
聶劍青走遠(yuǎn)后,此處只剩下桓劍熙與白芍二人。
白芍懶得廢話,開門見山道:“桓師弟,要切磋什么不妨直說?!?p> 桓劍熙聞言,緩緩道:“白師兄果然痛快。既然如此,師弟也就直說了。想與師兄切磋的內(nèi)容很簡單,就比最基本的打坐即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