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緩緩道:“青姨由此擔(dān)心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此粉末并不會危及性命,攙在茶水中可以使飲用之人短期內(nèi)綿軟無力,每問必答,而且無法說假話?!?p> “有意思~”青姨眉頭微挑,指尖一探,輕輕撫摸著白芍下巴,道:“想不到這般白白凈凈的公子,竟還懂得用毒,弄得我手癢癢,都想從你這進(jìn)一些貨了。”
“青姨就別拿在下尋開心了?!卑咨中Φ溃骸斑@哪是什么毒藥?在下境界低微,行走江湖總要有些低保手段。如青姨這般騰云境巔峰以上的強(qiáng)者,又何需這等只會對琴心境才有用的藥呢?!?p> “呵,小家伙倒是聰明?!鼻嘁绦α诵Γ骸澳氵@單我便接了。不過,報酬嘛……”
“早就準(zhǔn)備好了?!辈坏人f完,白芍就接過話去,將裝有兩千靈石的袋子放在桌上。
方才月兒離開時,白芍就已經(jīng)將這鸞鳳樓中基本明細(xì)調(diào)查完了。
雖說云劍城地處極北,但靈石依舊十分值錢。點一桌子菜不過幾十顆,就算真的找一位姑娘服侍,幾百靈石也綽綽有余了。
這么一想,難怪方才給月兒一千靈石做小費,她十分激動。
如今給青姨兩千靈石,她定然不會拒絕。
青姨拿起靈石袋輕輕地顛了顛,目光微詫。稍微拉開袋口瞧了一眼,立時喜上眉梢:“小家伙這般闊綽,真讓我花枝亂顫~若是二十多年前,老娘說不定會親自服侍你呢?!?p> 可放過我吧……
這等媚到骨子里的女人,若來真的,一定會被徹底榨干,到時候走路怕是都困難了。
不過,總覺得這青姨的氣息有些熟悉?
一時半會肯定是想不起來了,見青姨還在盯著看,連忙清了清嗓子,道:“總之,事情就拜托了?!?p> “放心吧,包在老娘身上~”青姨笑了笑,收起靈石袋,順便拿起白芍給的藥粉,又問道:“對了,還不知你說的那兩人長什么樣?”
白芍皺著眉頭,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在宗門中就一路尾隨,修為皆是琴心境巔峰。青姨既能察覺我的氣息,到時分辨出那二人應(yīng)該不難?!?p> 青姨點點頭:“倒也可行。方才我已探查過這大堂中的幾百人,除了你這小家伙就沒別的叩劍宗人了?!闭f完,媚眼如絲地看著白芍,極具誘惑道:“話說回來,你來都來了,不順勢叫幾個姑娘在此享受一番?”
不愧是這鸞鳳樓的老板娘,白芍連忙別過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怕是再多看會,什么都答應(yīng)了。
只聽白芍支支吾吾道:“不…不必了。還是辦正事要緊。”
“小家伙又臉紅了,真是又英俊又可愛?!鼻嘁绦α诵?,目光微轉(zhuǎn),對著不遠(yuǎn)處招了招手。
順著目光看去,月兒正屁顛屁顛地小跑過來。
青姨吩咐道:“月兒,帶這位……”說到這忽然頓了頓,看著白芍道:“竟忘了問你這小家伙姓什么?!?p> 白芍紅著臉道:“白…”
“好,帶這位白公子去樓上牡丹房中休息,好生伺候。”
月兒行禮道:“是,鴇媽媽?!?p> 白芍嚇得忙道:“在下畢竟是修行之人……去樓上恐怕不妥吧?!?p> 青姨一聽,白了一眼,語氣中透著十分不滿:“叩劍宗那點破規(guī)矩誰不知道?有個執(zhí)劍堂整日練練練,怕不是終有一天會成傻子。還有那太乙堂和寂滅堂,整日就知道耍心眼,規(guī)矩也是多得很。但千說萬說,你們片唯獨沒有規(guī)矩,禁止弟子進(jìn)入青樓,是也不是?”
好像的確如此。
不然自己也不會悄咪咪溜進(jìn)來了……
白芍絞盡腦汁,實在找不到其他理由反駁,只好點點頭。心中卻在犯嘀咕:這青姨怎么對宗門規(guī)矩如此熟悉?難不成以前也是宗門中人,但犯了門規(guī)被逐了出來?
不過,云劍城畢竟就在叩劍宗腳下,城中走動的弟子不少,客棧中更是經(jīng)常有弟子休息,偶爾講講門規(guī)倒也不算犯了戒律。
見白芍杵在原地,青姨又輕輕撫摸了一把他的下巴,笑道:“小家伙莫不是怕我這吃了你?讓你上去是休息片刻。稍候老娘將那二人綁了丟到你那里就是,不然都在大堂中,豈不耽誤做生意?”
“原來如此?!卑咨诌@才松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轉(zhuǎn)過頭對著月兒道:“煩請帶路?!?p> 月兒點點頭,剛要走,卻被青姨一把拉了回來。只聽她用僅能三人聽清的聲音說道:“白公子似乎還是個雛兒,可莫要怠慢了。”
月兒:“鴇媽媽放心~”
白芍:“……”
跟在月兒身后走上大堂惻方的樓梯,不一會兒便到了二樓。比起喧鬧嘈雜的一樓大堂,此處明顯安靜了許多。
門廊兩側(cè)有各式各樣的房間。走到盡頭向東一轉(zhuǎn),盡頭的屋門牌上寫著“牡丹”二字。
看來是到了。
月兒緩緩?fù)崎_房門,站在一旁行了個禮道:“公子請?!?p> 白芍點點頭走進(jìn)屋中,柔和的香氣撲面而來,只見床角的熏香早已點燃。
環(huán)顧四周,屋內(nèi)紅燭花帳,不遠(yuǎn)處還放著一個散著濃郁花香的木桶。
看此桶的大小,似乎可以容納兩個人。
情調(diào)滿滿。
可惜,無福消受……
白芍搖搖頭,冷靜下來,走到屋內(nèi)桌邊,靠著椅子坐下。
月兒走入屋中,將房門關(guān)好,將熏香又換了一顆新的重新點好,然后緩緩走到白芍身后,纖纖玉手探出搭在肩上。
白芍立時緊張,繃緊身子道:“你做什么?”
月兒微微一笑,銀鈴般的聲音回道:“鴇媽媽早已吩咐讓月兒好好服侍公子。不過既然公子放不開,月兒便給公子捏捏肩舒緩一下,權(quán)當(dāng)放松了。”
“多謝?!卑咨诌@才點點頭,閉上雙眼。
嗯……手法果然不錯,近些日子練劍的疲憊逐漸消散,就連有些僵硬的肌肉和舒展開來。
一刻鐘后。
正當(dāng)月兒捏完肩膀,準(zhǔn)備按摩頭部時,白芍忽然開口說道:“月兒,你不是普通丫鬟吧?!?p> 月兒搭在白芍肩上的手微微一頓:“公子,這話是何意?”
白芍緩緩睜開雙眼,卻并未轉(zhuǎn)頭,而是一字一句道:“那我便把話說得明白些。你,根本不是丫鬟,對嗎?”
何以玖鴿
初五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