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信行把飛劍喚回手中,“你是第二個煉氣期就讓我用這招的?!?p> 葉蕭林撓撓頭,“那你平時跟人打架的次數(shù)也不多呀,不然早就有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了?!?p> “找死?!?p> 齊信行手持飛劍,人就是劍,劍就是人,刺向葉蕭林。
這一招,一定能刺破隔絕陣的防護。
可他卻從葉蕭林的身體中穿了過去,再回頭看,葉蕭林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殘影……”
一條火龍,憑空出現(xiàn),咆哮著,張開烈焰大口,要把齊信行吞入腹中。
一劍斬斷。
水龍,雷龍,土龍,風(fēng)龍接連出現(xiàn),都是從不同方向奔著齊信行而去。
“雕蟲小技?!?p> 齊信行扔出飛劍,化為一百二十八柄,環(huán)繞于自身,阻擋襲來的巨龍。
他閉起雙目,以靈識去感受靈氣變化。
他突然動了,一人一劍,對著一個無人的地方,刺過去。
葉蕭林身形顯現(xiàn),以身軀硬接下這一劍,“你竟然能發(fā)現(xiàn)我?”
這一劍并沒有將他刺穿,因為他身上套了七層貂皮大衣。
每一件,都是上好的法器。
齊信行想起剛才那么多金鏈子和金戒指阻擋他的飛劍,“震天宗,栽在你們手里了?”
“你說陸善緣他們???他們崇拜我是仙祖的徒弟,主動送我的,但你好像是要栽我手里了?!?p> 葉蕭林已蓄氣完成,手中雷光劈啪作響。
他用出五雷震天訣,幾十道閃電劈在齊信行身上。
齊信行以飛劍抵擋,飛劍迎著閃電而上。
在閃電的侵襲下,飛劍逐漸不支,漸漸下落。
葉蕭林見勝利在望,卻也不禁對齊信行的手段給予稱贊,“我這招比高階術(shù)法還厲害,你能扛這么多下,劍修還真是不一般?!?p> “劍道二式,仙人指路?!?p> 齊信行收回飛劍,一口鮮血噴出,噴在劍身上。
葉蕭林:“大哥,你都吐血了,要不你給我磕三個,我就放過你怎么樣?”
飛劍吸收了齊信行的精血,劍氣四射,葉蕭林已躲到百丈外,臉上還是被劍氣劃出許多小傷口。
劍身的紅光,如鮮血一般殷紅。
“當(dāng)年,我殺筑基期時,都沒用過這一招。”齊信行嘴角還殘留著血痕,“死在這一招下,也配得上你仙祖弟子的身份?!?p> 葉蕭林對靈氣感知太過敏銳,這劍身上所蘊含的威力,就算再用十次五雷震天訣,怕是也抵消不掉。
他咽下一口唾沫,“齊信行,看來這是你最強的一招了吧?在你用出這招之前,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
“將死之人,有何遺言?”
“第一個問題,你敢不敢放我走!”
“你耍我?”
齊信行握劍,化作一道紅光,射向葉蕭林。
“還有第二個問題呢!”
葉蕭林的斬天劍上,雷光閃爍,他把五雷震天訣附加在斬天劍上。
五雷震天訣和斬天劍器靈的結(jié)合,這就是他在周山剛才的戰(zhàn)斗中,所獲取的感悟。
“第二個問題,你這一招是很強,但你能接下我這一劍嗎!”
葉蕭林化作一團雷光,迎著紅光而去。
轟!
以他們二人為中心,爆炸波及到周圍千丈。
漂亮女弟子等三人,在距離非常遙遠(yuǎn)的地方,以肉眼看到那邊的爆炸之勢。
周山此時已經(jīng)蘇醒,但身受重傷,無法動彈。
他看著那邊的爆炸,想要揮拳去錘擊地面,卻連這點力氣也沒有。
葉蕭林……
你的命,是我的!
漂亮女弟子心中擔(dān)憂,這么強烈的靈氣碰撞,他沒事吧?
馭起搓衣板,朝爆炸中心飛去。
……
……
葉蕭林和齊信行二人,滿身狼藉,均已身受重傷。
斬天劍和齊信行的飛劍,都跌落在地,他們就連握劍,都沒有力氣了。
二人雙雙倒在地上,無力動彈。
盡管身上不動,但他們體內(nèi)靈氣暗涌,沖擊著經(jīng)脈,都在忍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他們現(xiàn)在要比的,是誰能先讓靈氣穩(wěn)定下來,誰能先控制住傷勢。
漂亮女弟子飛到戰(zhàn)場中央,這里已經(jīng)被剛才的爆炸夷為平地,除了那二人的身影和兩柄劍,再無他物。
她落在葉蕭林身邊,“你沒事吧?”
葉蕭林沒有力氣回應(yīng),只能眨眨眼,告訴她自己還活著。
她發(fā)現(xiàn)齊信行也還活著,“我?guī)湍憬鉀Q掉他!”
馭物,搓衣板砸向齊信行的頭。
葉蕭林艱難的喊出四個字:“不要殺他!”
他這么一喊,體內(nèi)靈氣更為混亂,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出。
“這是……我……的戰(zhàn)斗?!?p> 看著葉蕭林大口吐血,漂亮女弟子干著急,卻沒有辦法,“你別說話,你現(xiàn)在越說話,體內(nèi)靈氣就越混亂。
我不殺他,我?guī)闳グ踩牡胤健!?p> 原本葉蕭林還有機會搶在齊信行前面,讓體內(nèi)靈氣平息。
可剛才說的那兩句話,體內(nèi)靈氣已經(jīng)不受他的控制,在肆意破壞著他的經(jīng)脈。
漂亮女弟子正準(zhǔn)備帶葉蕭林走,賈文飛卻從遠(yuǎn)處,飛了過來。
他身上同樣傷痕累累,但都是皮外傷,并沒有什么大礙。
他并沒有死在剛才的爆炸里,但剛才的爆炸,也毀了他一件極其珍貴的防御型法器。
賈飛文看著地上的三人,肆虐道:“齊信行?都說你是百湖城第一天驕,竟然連一個七星宗的廢物都對付不了。最后,還不是得我來替你收場?”
賈飛文抬起手刀,準(zhǔn)備揮下。
齊信行也吐了一口血,“不許你……插手……我會……親自解決……”
賈飛文置若罔聞,“當(dāng)初要不是我爹把你撿回宗門,你早餓死在外面了,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我?”
手刀揮下,一記風(fēng)刃襲向毫無還手之力的葉蕭林。
漂亮女弟子馭起搓衣板,迎了上去,擋在葉蕭林身前。
她知道自己不是賈飛文的對手,但她還是選擇戰(zhàn)斗。
“一直都是你保護我,這次,換我保護你!”
賈飛文大笑道:“不自量力,上一次見面,你差點就死在我手里,你拿什么保護他?”
手刀揮動,接連兩記風(fēng)刃,向葉蕭林襲去。
搓衣板擋下一道,另一道卻已接近葉蕭林的身軀,搓衣板來不及再抵擋。
漂亮女弟子沒有任何猶豫,撲在葉蕭林身上,以肉身,為他擋下這道風(fēng)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