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手下飛奔回安陽府,報告了朝堂上的情形,無墨擔(dān)心的道:“殿下,此去,恐怕少不了要挨板子了。”
挨板子?就是打屁股嗎?聞聽此言,蕭遙竟然覺得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她倒想看看,姬子燁挨揍的時候,是一副什么摸樣。只當(dāng)好玩,全沒意識到此事的兇險。再說了,是那高公子無禮在先,再怎么著,虞皇也不能讓姬子燁還高公子一個手腕吧?蕭遙這樣想著,意念一動,閃進(jìn)了姬子燁懷中的青簫之中想跟著去看個究竟。。
姬子燁覺出了自己的胸口一熱,低頭說了一句:“在父皇面前萬不可輕舉妄動?!边@句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蕭遙以為是對無墨說的,也就完全沒有在意。只聽無墨說了句:“殿下,無墨定謹(jǐn)遵吩咐?!?p> 緊接著,皇上身邊的張公公就到了:“安陽王殿下,小的傳皇上口諭,請安陽王走一趟吧?”
安陽王對今日之事卻并不感到意外,當(dāng)下,對張公公施了一禮:看來本王又惹了是非,竟勞煩公公走這一趟?!?p> 張公公一笑:“安陽王的是非也并非只有今日才有,小的跑腿,也實(shí)屬榮欣。”
“張公公,請?!?p> “安陽王,請?!?p> 張公公小步走在前面,引了姬子燁上的前朝來。
姬子燁在大殿之上跪拜下去:“兒臣參見父皇?!?p> 虞皇看著跪在地上的姬子燁,忍不住怒喝:“姬子燁,你可知朕為何宣你上朝?”
“兒臣不知?!奔ё訜畎褌€頭低低的壓在地面?;卮鸬?。
“朕來問你,斬下高太傅之子的手腕,可是真的?”
“是?!奔ё訜罾侠蠈?shí)實(shí)得回答。
聞聽此言,虞皇勃然大怒:“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混賬東西!你怎么會行事如此目無王法!”
“是那高延不尊法紀(jì)在先,兒臣才斬下了他的手腕?!?p> “他又是如何不尊法紀(jì)了?”
“他調(diào)戲兒臣的一個婢女?!?p> 聞聽此言,虞皇氣的手指姬子燁:“果真——一個婢女,為了一個婢女,你竟然會對高公子做出那等傷害的事情,你簡直為所欲為!今日若不嚴(yán)懲與你,還不知道日后你還會做出何等危害于他人之事!”
虞皇說完這些話,一臉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悲痛,嘴唇哆嗦了良久,心道:“燁兒,你能不能躲過此劫,就看你的造化了!”而后,虞皇把眼睛一閉,吩咐道:“來人,把姬子燁拖了下去,斬斷他的一只手腕,以示虞國法紀(jì),王子犯法于民同罪!即便皇子也不能例外!另罰禁足安陽府三個月。閉門思過!”
一聽此言,蕭遙在青簫中差點(diǎn)沒忍住閃了出來!想沖到虞皇的面前去和他理論一番。這是什么狗屁王法?還是不是親生的了?
還沒等蕭遙做出什么反應(yīng),虞皇的話一出口,滿朝文武臉色皆是一變。虞皇對三皇子如此施法,除了給高太傅一個交代,讓他無話可說,另一個目的,可就是做給所有人看的,此后,任何人只要觸犯了虞國法紀(jì),定沒有個輕饒。再沒有個轉(zhuǎn)圜的余地。安陽王的下場就是個例子。
大家都面面相覷,一些大臣紛紛跪地道:“皇上,手下留情。雖說,安陽王的做法是有些過于殘忍了些,但是還是因?yàn)槭鲁鲇幸颉!?p> “就是呀,就是呀,如果沒有高公子調(diào)戲那婢女在先,又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瘪R上有人附和。
“就算高公子調(diào)戲那婢女在先,可那婢女微賤之軀,怎能和高公子高貴之軀相提并論呢?”馬上有人站出來反駁。
“哼,高家公子縱然是高貴之軀,那和三皇子安陽王殿下相比較呢?”一直沉默著的大臣冷慎,突然冷哼一聲,冒出這句話。
這冷慎在朝堂之上,幾乎鮮少發(fā)言,遇到什么事情幾乎都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今天卻怎么發(fā)言了?
那人被冷慎一問,也冷哼一聲道:“這個還用問嗎?安陽王乃是皇家子嗣,其高貴又是旁人能相比之?”
“其高貴既然無人能與之相比,那皇家尊嚴(yán)就可以任意冒犯了嗎?”冷慎繼續(xù)問道。
“高公子只是失禮了一個低賤的女婢而已,又怎冒犯了皇家尊嚴(yán)?簡直無理取鬧之說!”
“哼,冒犯了安陽王殿下身邊的侍女,你卻說和皇家尊嚴(yán)無關(guān)嗎?誰人不知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更何況是安陽王的侍女,如果人人都像高公子那樣,任意輕薄皇家身邊的人,那皇家尊嚴(yán)在哪里?皇家威嚴(yán)又何在?”
冷慎的一席話說得群臣啞口無言。:“這……這”了半天,竟然再也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又有一眾大臣給安陽王求情。這時候,醇陽王看到那個情景,也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父皇,安陽王一向行事荒唐,此次行為或許也不是有心為之,或許還只是他年少輕狂,才犯下這等殘暴之行,還望父皇能從輕發(fā)落,給三皇弟一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贝缄柾跽f完,跪拜了下去。
滿朝文武一看醇陽王都給安陽王求情了,也都紛紛跪地:“請皇上開恩,從輕發(fā)落安陽王!”
看到殿下的情景,虞皇沒有再堅(jiān)持,只能順?biāo)浦郏骸翱丛诒姁矍淝笄榈姆萆希蘧兔馊啬闶滞笾塘P,但是,為了能給高太傅一個交代,——也讓你長長記性,來人!把安陽王拉下去,重責(zé)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聞聽此言,姬子燁一副紈绔子弟的摸樣呼號了一番:“父皇饒命?。「富署埶撼歼@一次吧!父皇,兒臣再也不敢了!三十大板打下去,兒臣豈不成了肉醬了!”
他的話,讓虞皇哭笑不得,卻又不得不裝作震怒的樣子:“拉下去!狠狠的打!”
接下來,就有侍衛(wèi)上前來,把姬子燁拉下了朝堂。噼里啪啦,當(dāng)著眾群臣的面,打了姬子燁三十大板。三十大板下來,姬子燁已經(jīng)是被打的血肉模糊了,高太傅看在眼里,雖說不能報了斷腕之仇,但眼下,滿朝文武都在替姬子燁求情的當(dāng)口,自己卻再也不能說什么。這件事情,也就這樣收場了。
姬子燁被打得血肉模糊,被臺下大殿,回了安陽府。就那皮開肉綻的傷勢,就是虞皇不禁足,他恐怕一時半會也出不了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