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今日當(dāng)試刀
轟!
沈岳的話像一道驚雷在所有人耳邊炸響,讓眾人的腦袋嗡嗡作響。
趙根生和白方淮更是瞠目結(jié)舌,心底同時冒出沈岳是不是瘋了的念頭。
難道他不知道,得罪了白家,幾乎就等于自決于青石城,赤火幫也將永無寧日,徹底被打入深淵?
他們根本不相信,赤火幫有實(shí)力與白家相比。
赤火幫這邊。
一行人心底也對沈岳充滿了懷疑,但也十分佩服他的勇氣。
不是所有人都有招惹四大家族的膽量和勇氣。
“好。”老酒鬼打了個酒嗝,豎起大拇指,佩服道,“老鬼平日佩服的人不多,咱沈幫主算一個?!?p> 大長老也是哈哈一笑,豪情萬丈,“白家算個鳥,惹惱了咱們,讓兄弟們?nèi)ソo他們潑大糞,我就不信了,我們上千號人,打起來還打不過白家?!?p> 吞并了逐浪幫之后,赤火幫的幫眾一下子擴(kuò)充一倍,實(shí)力大增。
胡三娘捂嘴媚笑,“不知道白家的那些公子哥,是不是跟咱們幫主一樣硬呢,奴家很想試試他們的成色?!?p> 哈哈哈!
赤火幫的眾人都是亡命徒,雖然忌憚白家實(shí)力,此時卻不想丟了里子,嘴里各種難聽的話噴向白家。
這讓白方淮暴跳如雷,“一群賤民,竟然如此侮辱我白家,柳老,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這幫泥腿子?!?p> “嗯?!?p>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隨即一個彎著腰,穿著灰色衣服的老者默默出現(xiàn)在人前。
所有人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就那樣十分突兀地出現(xiàn)了。
見到此人,眾人反應(yīng)不一。
趙根生先是一愣,繼而大喜過望,趕緊拜倒,“見過柳前輩,久仰前輩大名,沒想到今日竟然看到真人?!?p> 人群中不少人也認(rèn)出了老者的身份,頓時一片嘩然。
“是柳白元啊,三十年前突然失失蹤,都以為死了,沒想到投靠了白家?!?p> “云龍劍柳白元,三十年前就是一流武者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什么層次了,有沒有突破那個界限?”
“傳聞他屠殺自家滿門,自盡而亡,現(xiàn)在看來,都是白家傳出去的風(fēng)聲,怕他妻家的人來找他報(bào)仇?!?p> 人群議論紛紛,自然也包括赤火幫,幾個長老全都駭然失色。
朱烈見到沈岳疑惑,急忙解釋,“幫主,此人叫柳白元,三十年前就是一流武者,他的劍法比風(fēng)快,比雨急,他的敵人常常還沒有看到他的出劍,就紛紛殞命于他的劍下,實(shí)力極為恐怖?!?p> “不止如此,此人心理扭曲,為了成就武道,殺妻殺子,為了突破連屠自家滿門上百口,最終不知所蹤,現(xiàn)在看來是被白家收留了?!敝芴┚o跟著補(bǔ)充。
“幫主,一定要小心啊,此人很可能已經(jīng)是一名頂流武者。”
流級高手里,頂級武者已經(jīng)是最后一個層次的武者,跨過那一步,就是新的天地,也是無數(shù)武者終極一生的渴望。
頂流武者嗎?
沈岳一笑,從背上抽出黑刀,靜靜看著那老者,對方身上的一股煞氣有如實(shí)質(zhì),一股惡意牢牢鎖定自己,他感覺自己就像被餓狼盯住了一樣。
是被當(dāng)獵物了嗎?
沈岳嘴角一彎,正好,自己也好久沒有全力施展自己的實(shí)力了,自從實(shí)力大增以后,一流武者遠(yuǎn)遠(yuǎn)不能逼出他的極限。
正好,今天就拿你來當(dāng)試刀石吧。
柳白元冷漠的眼神微微一動,自從突破到了那個層次之后,已經(jīng)很少有人讓他有所觸動,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一個少年的眼神驚動了。
既然這樣,就讓他來讓這個少年清醒清醒,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
沒有廢話,二人同時出手。
唰!
柳白元從上坡一躍而起,就像展翅翱翔的大鵬,眨眼功夫就殺到沈岳近前。
沈岳不甘落后,后來居上,迎面攻了過去。
轟!
兩人刀劍碰撞,一股劇烈的沖擊破從中心四散而去,四周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塵土飛揚(yáng),轟鳴聲炸裂。
圍觀的人不得不一退再退,直到很遠(yuǎn)的地方才停下腳步,看見如此威力,眾人眼中都顯現(xiàn)出驚駭之色。
流級武者有這么強(qiáng)嗎?
就算是位階武者的碰撞,也不過如此吧。
半晌,塵土散去,露出里面真實(shí)的場景。
只見沈岳上衣盡裂,露出銅色的均勻有力的肌肉,雙足陷入了一米多深的陷坑,相比之下,柳白元風(fēng)輕云淡,神色輕松,不僅足下平地,衣衫也是完整的。
一番較量,沈岳頓時落入了下風(fēng)。
白方淮起先對沈岳竟然有如此實(shí)力感到驚慌,現(xiàn)在見到柳白元優(yōu)勢如此巨大,心中大石頓時落地,臉上露出大喜之色。
只有趙根生臉上閃現(xiàn)復(fù)雜的神色。
赤火幫的這位幫主可只有十九歲啊,都可以與頂流武者一較高低了。
而柳白元雖然是頂流武者,但年齡都可以當(dāng)沈岳的祖父了。
看似沈岳落了下風(fēng),實(shí)則是自己本方輸了。
只要沈岳這番不夭折,遲早會一飛沖天。
趙根生臉色莫名,心緒雜亂,看著一邊大吼大叫的白方淮那肥胖的身體,再看身邊一臉關(guān)心自己的女兒,突然對自己投靠白家的決定感到一絲后悔。
……
赤火幫的人見到沈岳如此狼狽,頓時大急,就想上來動手,卻見到沈岳揮手阻止,露出一嘴白牙,神色猙獰。
“終于遇到一個可以一戰(zhàn)的對手,希望你能讓我好好過癮?!?p> 眾人一愣,沈岳這是什么意思?
卻見沈岳揚(yáng)天長嘯,反手黑刀劃弧,施展流風(fēng)斬的第十層仙人指路,劃向柳白元的脖子。
柳白元身體雖然老邁,但身體靈活猶如飛鳥,手中細(xì)劍上下翻飛,劍劍不離沈岳要害,然而沈岳絲毫不理會,混不吝一般,拼了命地向柳白元攻去。
叮叮叮!
柳白元作為頂流武者,自然不是浪得虛名,他的一手云龍細(xì)雨劍,常人連看都看不清,更不要說去防御。
然而,他卻遇到了沈岳這樣的怪胎,渾身跟鐵板似的,柳白元的細(xì)劍刺到他的身上只留下一些紅印,連皮都刺不破,更不要說刺穿要害了。
而沈岳的刀法雖然不如他的速度快,身法更是粗糙不堪,但是沈岳的力量很大,刀風(fēng)凜冽,每每掛到身上,就仿佛被刀割的一樣。
漸漸地,圍觀的人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他們都看出,柳白元的劍法雖然十分精妙,但是對沈岳一點(diǎn)傷害也沒有,反而在沈岳拼命三郎的攻擊下束手束腳的。
白方淮臉色蒼白,雖然身體表現(xiàn)十分鎮(zhèn)定,但眼神卻出賣了他。
他確實(shí)沒想到,家族派來的頂流武者竟然奈何不了一個少年,更關(guān)鍵的是,這少年居然不怕白家。
眼看柳白元在沈岳凌厲的攻擊下越來越狼狽時,白方淮眼神開始四周亂飄。
什么家族任務(wù),什么異域風(fēng)情,早就被他拋之腦后了,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砰!
柳白元久攻不下,體力不支,一個空檔,被沈岳一拳打中心脈,倒飛而去。
“無趣啊,所謂的頂流武者,仍然不堪一擊。”
沈岳如同蒼鷹撲食,一刀砍向柳白元。
生死關(guān)頭,柳白元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害怕,望著如現(xiàn)身下凡的沈岳,驚聲尖叫道。
“沈幫主手下留情,我有一份寶藏愿意交換我的命?!?p> 沈岳黑刀如同幽靈般突兀地停留在柳白元額頭正中間,差一點(diǎn)將他腦袋像西瓜一樣破開,后者額頭汗珠有如雨下,渾身顫抖不止。
“寶藏?”沈岳疑惑。
柳白元小雞吃米一樣點(diǎn)點(diǎn)頭,毫無頂流武者風(fēng)范,“是前任四大家元家的寶藏,我藏身白家多年,就是為了弄到這張地圖,我愿意用來交換我的狗命?!?p> “沈幫主,有了元家的寶藏,赤火幫早晚可以成為青石城新的世家?!?p> 元家么?沈岳眉頭一擰,刀鋒變刀背,拍蒼蠅一般將柳白元拍飛。
“綁了,帶回幫里好好審?!?p> 早已迫不及待的赤火幫眾人紛紛激動上前,綁了柳白元圍觀起來。
這可是頂流武者啊,有些武者一輩子也達(dá)不到的高度,就跟前世明星一樣。
柳白元早已沒有了高手的淡然,一臉諂媚笑容,絲毫不敢阻攔赤火幫之人的圍觀。
半坡上。
白方淮像被抓住的小兔子,被趙根生和沙坨幫的人圍住,驚慌失措地叫嚷起來。
“趙根生,你們想干什么?還不趕緊放我離開,你敢惹怒白家?”
趙根生苦笑一聲,“白管家,事到如今,只能委屈你了,你要是跑了,這赤火幫的怒火只能由我來承受了?!?p> “賤民,背信棄義,不得好死啊?!卑追交捶酱绱髞y,又吼又叫。
趙根生背刺讓他徹底失去了白家主管的風(fēng)度,像失了心智一樣。
啪!
突然一只秀手狠狠打了白方淮一個耳刮子,正是趙根生之女趙思,“臭肥豬,差點(diǎn)惡心死姑奶奶了,要不是我爹,早就把你剁了?!?p> 這哪里還是先前的異域風(fēng)情,魅意無雙啊,簡直就是帶刺的玫瑰啊。
白方淮徹底呆住了,都忘了尖叫。
突然。
白方淮感受到無數(shù)雙惡意的注視,他冷不丁的打了寒蟬,轉(zhuǎn)頭望去。
坡下。
赤火幫的人正怒火高漲地看向他,那一雙雙炯炯大眼,仿佛一道道烈火,要將他活活烤焦。
不知誰高昂了一聲。
“打死這頭肥豬?!?p> 頓時,一群赤火幫的人紛紛沖了上去。
見到這一幕,白方淮徹底癱了。
……
可愛糯米團(tuán)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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