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蓮一聽,心中一喜,站起身來,只是跪的久了,雙腿不聽使喚,忍不住一個踉蹌,被蕭凡扶住,“姐姐,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要投奔相如哥哥呢?”
“當然是杜家大難臨頭,杜老頭想要把我送給煙道盟來換取對付公子的籌碼。
如果公子勝了,我自然人頭落地,杜家勝了,我也淪為他人的玩物。我杜清蓮自然不甘心?!倍徘迳忋读艘幌滦Φ馈?p> 顧相如摸了摸鼻子,看來罪魁禍首居然還是自己。
“不要高興的太早,入我門來,生死由我,你做的到嗎?”顧相如雙眼精光爆起,緊盯著杜清蓮。
“這是自然,清蓮拜見公子。”杜清蓮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拜倒在地。
“好!”
顧相如一指點出,人即到了杜清蓮跟前,手指一下印在杜清蓮的額頭上,將剛得到的陰煞修羅功功法帶著部分功力傳給杜清蓮。
這修羅陰煞功真力偏向陰寒,且霸道無比只要入門,一掌就可凍死一個人,就是同階的武者也會肌肉凍的發(fā)硬,失去抵抗能力,等到練至第九重,就邁入煉神之上的先天巔峰,一掌出可讓大地立刻進入三九寒冬,附帶的更有封神指,凝血掌,更有輕身,暗器功法。
只是這功法比起赤帝焚天訣來說,不值一提,更與赤帝焚天訣屬性相克,當時差點就被焚天訣霸道的法力吞噬,被顧相如強制壓縮在體內(nèi),如今輸入杜清蓮體內(nèi),只要把這股功力吸收完畢杜清蓮就可以邁入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練氣境界,可謂一步登天。
“多謝公子成全?!倍徘迳彺笙?,本來就想好了,為顧相如做出成就,然后換取力量,只是沒想到幸福來的這樣快。
當然顧相如也覺得人手有些不足,如果慢慢培養(yǎng)太過耗時,而剛好自己體內(nèi)封存有功法功力,也算是杜清蓮的機緣。
“不用謝我,我能給你力量,自然隨時就可以收回。假如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你背叛了我,就是上碧落下黃泉,我也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顧相如一臉淡漠,。
這一陣子力量的提升,加上無限的殺戮,讓他的心態(tài)悄然發(fā)生了變化,一股殺意撲面而來就算蕭凡都忍不住一陣戰(zhàn)栗。
“是。”杜清蓮聞言心中一凜。
“你們不必羨慕,這種事情實屬偶然,復制不來。”顧相如看著一臉羨慕的蕭凡,笑道,“這修羅陰煞功,月神倒是可以學一學的,至于小凡,我給你準備了風神腿?!?p> 半個時辰后,杜清蓮離開,要回杜家暗中整合資源,而月神也要向飛鷹堂傳令,不惜一切代價收集藥材,盡快送過來。
昨晚一戰(zhàn),雖然收獲滿滿,但煉神實力的陰虎都出來了,要知道之前的錢塘縣可是一個宗師都沒有,這是要變天了,自己得要早作準備。
顧相如把書放在一邊,看著正在苦練的蕭凡,點了點頭。
一夜修煉,第二天,天蒙蒙亮,顧相如睜開雙眼,洗漱完畢,換上一身儒衣,開始一天的晨練,把所有武學過上一遍。
而月神忙前忙后張羅著,把科考需要的各種物品整理的整整齊齊,放在籃子里,等吃過飯,兩人一起下山。
今天三月二十二,是秀才試院試的日子。
一大早,考場外人頭涌動,有趕考的學子和家屬,也有一些看熱鬧的人,如今的大宋和前世地球不同,提倡文武并重,但文風依舊昌盛,而在本縣考秀才更是十多年才一次,更多的時候是需要趕赴杭州,更是吸引無數(shù)百姓來觀看。
考場周圍數(shù)十米外,更有無數(shù)精兵把手不僅要維持考紀,更要保證考生們的安全。
“相如,你終于來了?!蓖踬x看見顧相如急忙跑了過去,和顧相如說起了這些考試章程,畢竟顧相如文采雖然不錯,但終究缺失了記憶要是因為犯了考規(guī)而失去了秀才的資格,那才冤枉。
顧相如一邊和周圍同窗打招呼,一邊用心記憶,中間還碰到寧采臣,呂子凱,桑子明這人鬼情緣三人組,寒暄了一陣。
由于之前在演武場上露了一手,呂子凱對顧相如格外熱情,絲毫也不像是那種賣友求榮的小人。當然此刻的他還沒有黑化,還是買個五好青年。
而寧采臣果然如書中說的溫文爾雅,正直善良,還給顧相如說了很多考場考規(guī),搞得顧相如都有點慚愧自己冒名頂替了。
“姓顧的,你還敢來這里!雖然你過了童子試,但秀才試可不考文章,你還敢出來露丑!”
“原來是被嚇破膽的魏公子,本來以為魏公子今天不會來了,沒想到比我想的好一點,真是太可惜了?!?p> 顧相如扭過頭看到魏無忌正在自己背后,旁邊還有幾個人陪同,只是臉色蒼白,似驚魂未定。
看到顧相如扭過頭來,魏無忌忍不住后退兩步,惹得王賦一陣大笑,連夸“好膽色!”
魏無忌臉色鐵青地走進考場,顧相如和王賦也跟在后面有條不紊地走進考場。
這科考比起前世的高考待遇更高,當然也很嚴格
每次科考考官們都要請孔圣,防止邪魔作亂,而考生進考場之前不僅要經(jīng)過搜身和圣前三問。
在孔圣面前沒有人能隱瞞自己內(nèi)心想法,算是考前的政治審查,當然人心難測,且變化無常,經(jīng)得起考驗的考生日后也不見得全是忠義之士,只是如此做能減小敵人的滲透。
考場里面布局大致相同,每一考生所房間大致也相同,每人一間房,一張凳子,一張桌子,一個馬桶,每間房之間都用木板遮擋,阻斷了偷窺他人的可能,而且甬道上不僅有官差來回巡視,更有眾多監(jiān)考員虎視眈眈,一旦發(fā)現(xiàn)有徇私舞弊的行為,就會把考生拉出去,處以嚴刑,并永遠取締科考資格。
而顧相如則在甲區(qū)三十六號考舍,等走了進去,顧相如開始便調(diào)整心神,平復情緒。
大概在半個時辰后,科考正式開始,有手持考題的官吏,高舉著考題在每個考舍前轉悠,確保每個考生都能看清楚。
這秀才考的和之前不同,主要考經(jīng)義,策問,和詩詞。
經(jīng)義考的四書內(nèi)容,多半是說上句,考生答下句,或者說出句子出處及對句子的理解延伸,以死記硬背居多。至于策問則是對某些句子加以闡述,并進行論證,有點像議論文,至于最后的詩詞確是當朝才有,如今天子酷愛詩詞,不僅秀才試,甚至舉人試也是一樣,最后一題必是詩詞。
顧相如看完題目,提筆一揮而就,拍門交卷,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快速離去。
周圍的考生搖了搖頭,哪有這么快的速度,自己剛攤開紙,還沒有醞釀,對方這就交卷了,難道是知難而退,放棄了。
雖然大宋沒有不能提前交卷的規(guī)定,但如此早的交卷確是頭一回。
王學政看著遠去的顧相如,臉色鐵青,一般提前交卷,都會給考官留下不好的印象,何況這種來了就走,如同走個過場的,簡直把科考當兒戲。
黃縣令也愁眉苦臉,本來還想幫顧相如一把,送個順水人情,哪想這人的狂傲和修為一樣深不可測,得罪了王學政,那可是仕途堪憂。
要知道王學政可是四品官,和知府,提督同階,是一個州的最好長官。他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也愛莫能助。
“嗯,好字!”王學政看了一眼答卷,臉色馬上變了回去,“這題倒也答的中規(guī)中矩,偶爾還有一些新意?!?p> 王學政一邊看,一邊贊嘆,自己也是進士出身,文學功底自然不差,顧相如的答卷別的不說但從字來看,已經(jīng)自成一家,將來開宗立派也未必不可。
“這是你們錢塘的第一才子嗎?”王學政問道。
“不是。”黃縣令小心翼翼地答道。
看著王學政的臉色,黃縣令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看樣子這答卷應該還不錯。
本來自己還打算在科考中對顧相如放放水,希望能換來顧相如的幫助,沒想到能者無所不能,這位顧公子文采似乎也不差。
顧相如出來后,直接帶著月神逛逛縣城,嘗嘗美食,至于科考,顧相如真不在意,成也可喜敗也無所謂。
而且也不認為自己會落榜,畢竟自己恐怖的精神力令的自己記憶力達到一個駭人的地步,記憶中更有數(shù)不清的流傳千古的詩詞文章,就算不能高居榜首,但也不會名落孫山。
第二天考策問,居然是以和親為題,搞得顧相如一臉懵逼,這是韓夫子泄題了?
當然這個問題前世的鍵盤俠們不知討論了多少,無論激進的還是保守的,觀點數(shù)不勝數(shù),說得頭頭是道,比所謂的專家更像專家。
顧相如略一思索,還是中規(guī)中矩,略帶一些新意,揮筆一蹴而就,在別人苦思冥想的時候直接交卷。
這考試是個體力活,限時更有數(shù)個時辰,也就是將近一天時間,待的久了,尿騷味,屎臭味,撲鼻,實在難受,更有不少考生體力不支,直接暈了過去更是常見之事。
因此在這里干等,哪有陪月神逛街舒服,至少美女養(yǎng)眼不是?
王學政這次沒有發(fā)怒,而是和黃縣令反復看了幾遍答卷,拍案叫好。
第三天,顧相如看了一眼考題,居然是寫詩,以柳為題,這也太簡單了,這寫柳的名詩太多了,選擇太多也是煩惱,最后顧相如就選擇了賀知章的詠柳。
思考完畢,顧相如也不在多想,雙手執(zhí)筆,左右開弓,左手寫詩,右手作畫,不一會兒,再次交卷,離開考場。
這次,王學政迫不及待地接過接過考卷,只見上面還是精美優(yōu)雅的瘦金體,“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絳。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旁邊更有一副畫與之相對交映成趣,相得益彰。
王學政一邊觀賞,一邊贊嘆,見小吏臉色古怪,不走問道,“這有什么不妥嗎?”
“我見這位公子左手詩,右手畫,左右開弓,同時完成。”小吏認真答道。
“哦,一心二用,怎么可能!”黃縣令也有些吃驚。
“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只要你能左手畫圓右手畫方就行?!蓖鯇W政笑了笑,當學政這些年很少見到這樣優(yōu)秀的年輕人。
黃縣令常試了一下不一會兒頭腦發(fā)暈,堅持不下去了,這是人能做到的?
“你也不用灰心,這事是講究天賦的,咱們這百年來的九個宰相,其中七個都會這一手,包括當今的那位蔡大人?!蓖鯇W政看著黃縣令一臉尷尬忍不住道。
“你是說他有丞相之資!”黃縣令道。
“那倒不是,丞相哪有那么容易。”王學政搖了搖頭,“但中個進士問題不大,關鍵還有一身連女子都妒忌的好皮囊。”
當今徽宗皇帝酷愛讀書,尤愛詩詞,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不僅對士子的文采有要求,相貌也是重中之重。用現(xiàn)在的話說,國家公務員代表國家形象,你長的太磕磣,不是丟了我大宋的臉嗎?而且每日相見,估計連飯都吃不下了。
如今的朝堂,那個不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而這顧相如才貌雙全,將來可能在朝堂春風得意了。
既然如此,今日結下善緣,也是一件好事,于是便有了決斷。
山上,一個偏僻院落里,青松老道,還在喝酒,這趙員外雖然做鬼不怎么樣,這酒還真的是極品。
“不會抓錯了吧?”趙員外看著一臉癡呆傻笑的少女,有些懷疑,雖然這少女的相貌真是人間絕色。
“怎么會,我上帝教的成員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查出來,這錢塘叫寧采臣的共有五人,但是年輕書生的,僅此一人。這個就是他的未過門的媳婦?!鼻嗨梢荒樀靡狻?p> “那你為什么不抓他的父母,抓一個未婚妻干什么?”趙員外疑惑道。
“現(xiàn)在世人多是寡恩薄義之輩,在他們眼里,自然是未婚妻更重要?!鼻嗨呻S口道。
“哦,難道是我做鬼時間久了,忘記了做人的原則還是與時代脫節(jié)了。如果是自己選擇,過門的媳婦自然可以和父母相提并論,未過門的,算什么,值得自己冒生命危險?!?p> 趙員外一臉懷疑,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宗師,會找不到美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