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等她們嗎?”說著,陳一看向田甜。
“為什么要等......哦,不用,吃飯的時候等就行,放學等什么?”梁策回答。
“沒事就一起走吧,反正我也是一個人?!标愐徽f出自己的想法。
“可以啊,當然可以了?!卞X朵替梁策回答了。
“行,那就一起走吧?!绷翰哒f道。
“嗯?!标愐稽c了頭。
放學的路線仍是教學樓——女生宿舍——男生宿舍。
送完田甜和錢朵后,陳一問了梁策一個問題:“你覺得,杜銘是不是喜歡田甜?”
梁策沒有給出正面的回答:“那你覺得,陳一是不是喜歡田甜?”
“陳一當然喜......”話音未落,陳一反應過來了,他的心臟跳動地越來越快,本來張開的嘴也默默閉上了。
“怎么不繼續(xù)說了?”梁策問道。
“那你覺得梁策喜歡錢朵嗎?”剎那間,陳一想到了回擊的方法。
陳一的問題讓梁策陷入沉默,在這安靜又尷尬的氛圍中,兩個男生繼續(xù)向宿舍樓走去,他們第一次感覺回宿舍的路很長很長。
“換個話題吧?!边^了兩分鐘,梁策打破了這個氛圍。
陳一也正有此意:“好?!?p> “不過”,梁策停頓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我確實喜歡錢朵?!背姓J這件事不難,他也不是第一次說了。
“哇,沒想到你這么誠實?!标愐话l(fā)出感嘆。
“那你呢?”梁策問道。
“我?不知道啊?!?p> “喂。”梁策無奈地看向陳一。
“哈哈,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喜歡田甜?!边@次陳一回答得很認真。
“咱們班有很多人喜歡她。”
“是啊?!?p> “加油,兄弟挺你?!?p> “好,也祝你早日和錢朵在一起?!?p> “算了吧”,梁策嘆了一口氣,“我和錢朵從小就認識,她要是喜歡我早就喜歡了?!?p> “這種事,說不好?!贝藭r的陳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梁策,他的腦子里只有這句話。
“不好說,走一步看一步吧。其實一直做朋友也挺好的,萬一談戀愛以后分手呢?那還不如做朋友?!?p> “說的也是?!标愐稽c了點頭。
接下來的一天也是考試天。晚自習結(jié)束后,田甜收到杜銘疊的一個紙盒子。
“這是什么?”田甜問道。
“你打開就知道了。”
從外觀上看,這個盒子由一大一小兩個空心紙盒組成,大的盒子包住了小的。
田甜聽話地將大的紙盒緩緩取下,可是這個紙盒只是小了一圈,因為里面還有一個更小的盒子和起初的那個小紙盒扣在一起。
“一共有幾個盒子???”田甜問道。
錢朵也湊了過來:“哇,這是套娃嗎?”
杜銘清了清嗓子:“你回去慢慢拆吧,我也不知道有幾個?!?p> “里面有東西嗎?”田甜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盒子。
杜銘點了點頭:“嗯,有。”
“好,那我回去拆吧,謝謝你疊的紙盒?!碧锾鹫f道。
“嗯,沒事,都是我無聊的時候疊的。”
帶著這份好奇心,田甜回到宿舍,坐在床上,開始拆盒。錢朵坐到她的身旁,一臉吃瓜的表情:“他是不是喜歡你???”
“不是吧?!碧锾鹨贿叢鹨槐榛卮?。
“那他給你疊這個干嘛?”
“我也不知道,估計就是他說的,無聊?!?p> “無聊為什么給你疊不給我疊?”錢朵繼續(xù)追問。
“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p> “好吧。”錢朵只得在旁邊安靜地等待田甜拆盒子。
幾分鐘后,田甜和錢朵終于看到了盒子的內(nèi)部,和田甜想的一樣,里面有一封信。說是信,其實只有幾個字——里面什么都沒有。
“里面什么都......沒......有......”錢朵念出信上的內(nèi)容,然后遲鈍地看向田甜。
“這也......”田甜不知道該說什么。
突然,錢朵爆發(fā)笑聲。因為她的笑聲太魔性了,把田甜也帶動了,甚至完全不知情的石琦和張佳佳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罷,田甜開始吐槽自己:“還不如不打開呢。”
“是啊”,錢朵回復,“說這盒子里沒東西吧,也有;可是說這里面有東西吧,也不能算有。”
“你們在說什么?。俊笔鶈柕?,她也想知道錢朵為什么笑。
就這樣,錢朵把杜銘送田甜紙盒的事告訴了石琦和張佳佳。
“哦,有這回事啊?!笔€是不理解笑點在哪,張佳佳也有同樣的疑惑。
田甜抿著嘴看向錢朵,她眼神中透露的無奈像是在說以后再也不可能上這種當了。
錢朵攤了攤手,表達了相同的無奈。
過了一會兒,田甜和錢朵去洗漱了,這件事她們也沒再提起,而杜銘的盒子則被田甜收到了柜子里。
考試來到第三天。早上,梁策剛出門就碰到了陳一。
“嗨,早上好啊?!绷翰叽蛄苏泻?。
“早上好?!?p> “你是直接去吃早飯,還是......”
“還是什么?”
“還是和我們一起吃?”
“和你們一起吃吧?!?p> “好,我也覺得你會這樣選?!绷翰叩哪樕下冻鲂赜谐芍竦谋砬?。
陳一沒有回答。
接著兩個男生走到女生宿舍樓下。雖然看到陳一后的田甜和錢朵很驚訝,不過這份驚訝并沒在二人的臉上停留太久。
吃過早飯,四個人相繼去了各自的考場。今天是考試的最后一天,考完試,也就要放月假了。所以,即使考試帶來的緊張是無可避免的,但一想到能放假,緊張的心情頓時削減大半。
不過,除了考試的緊張,還有另外一種緊張存在于一個人身上,而這個人就是司馬容川。
帶著這份心情,司馬容川看見了走進考場的田甜。
當田甜坐到椅子上的時候,司馬容川站起身,鼓起勇氣,走近了她:“嗨,考得怎么樣?”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也不知道,可能會考砸?”田甜回復。
“為什么?”
“感覺這一個月沒學什么東西?!?p> “哦哦,確實,才上課一個月。”
“嗯,你......是有什么事嗎?”
“那個,好像畢業(yè)后,和初中同學都很少聯(lián)系了。”
“嗯,是呀。”雖然田甜這樣回答,但她在心里想的卻有所不同:畢業(yè)前也沒聯(lián)系過啊,不存在前后差異吧?
見田甜肯定了自己的說法,司馬容川繼續(xù)說道:“你......你的聯(lián)系方式可以給我嗎?額,能在一所學校也挺巧的,雖然初中的時候沒怎么說過話,但是......但是到高中應該也能成為朋友吧?”
司馬容川的手在輕微地顫抖,田甜也注意到了,她沒想到他會如此緊張。見狀,田甜也不想讓司馬容川太尷尬,就答應了:“嗯,好的?!?p> 說罷,田甜從書包里翻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自己的QQ號,然后遞給司馬容川。
這一刻,司馬容川的心里開出了一朵花。他很開心,比考試考好了還要開心無數(shù)倍,即便他是一個非常非常在乎成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