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許大茂報仇記(中)
“柱子,快住手!”剛踏進傻柱家的易忠海厲聲呵斥道。
“孫子!你要干什么?快把瓶子放下?!敝糁照鹊拿@老太太激動地敲擊著水泥地勸道。
緊接著是劉海中、閻埠貴先后走了進來,不過他們也僅僅只是皺了皺眉頭沒開口說話,畢竟他們都知道傻柱是易忠海的頭號打手。
有老易在,傻柱根本就不敢再打許大茂。
果不其然,當被許大茂吐得口水激紅了眼的傻柱聽到易忠海的聲音,高舉的酒瓶子緩緩地落了下來,被傻柱松開之后轱轆轱轆滾進床底下。
在易忠海的壓制下傻柱不甘心地變慫了,可許大茂這人就是有一點不好得了便宜還賣乖。見院里管事的三位大爺都在,顧不上擦拭嘴角處的血跡,看著傻柱嘲諷道。
“傻柱,你剛才不是挺橫的嗎?打我打得不是挺開心的?怎么不打了,繼續(xù)打呀!剛剛是誰說的我罵他一句他就揍我一下,你這個注定一輩子打光棍的孫子,以后能跟你爸一樣娶個寡婦當媳婦就算是燒高香了!”
“你說什么,有本事再說一句!”被許大茂刺到痛處的傻柱眼睛又開始變紅了,攥緊的拳頭不停地抖動。
“許大茂!你給我閉嘴,你們要是再敢繼續(xù)胡鬧,我現(xiàn)在就派人把保衛(wèi)科的劉科長請過來好好地收拾下你們倆?!币字液1┡馈?p> “老易說得對,甭跟這兩個小子玩虛的,我現(xiàn)在就去找保衛(wèi)科的劉科長,我跟他熟得很?!眲⒑V锌礋狒[不嫌熱鬧大,在一旁起哄道。
“要我說這事咱們還是聽老易怎么講,畢竟他們是在咱們眼么前打的架?讓你們工廠的保衛(wèi)科來處理大院里的事情,我總覺得這么做不太對?!遍惒嘿F往后退了一步擋住劉海中的去路往易忠海努了努嘴說道。
“我發(fā)現(xiàn)老閻你這人就是心腸軟,咱們剛處理好院里孩子們打架的事情,可他們倆竟然又帶頭打架鬧事。依我的意思就是要嚴懲他們兩個以儆效尤,好好殺一殺這股歪風(fēng)邪氣!”劉海中不滿地瞪了眼攔著面前的閻埠貴意味深長說道。
“二大爺說得對!把他們倆送工廠保衛(wèi)科算了?!?p> “沒錯,這要是不好好整治下,以后晚上天天這么鬧誰能受得了?”
屋外圍著看熱鬧的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帶頭拍手稱快,估計不是被傻柱欺負過,就是眼紅許大茂隔三差五往家里搬好東西。
發(fā)現(xiàn)過來瞧熱鬧的住戶們的思想有被劉海中給帶偏的風(fēng)險,易忠海趕忙上前兩步低頭看著傻柱急迫道:“柱子,你還不趕緊松開許大茂,難道你還真想去保衛(wèi)科住一晚?”
“一大爺你不用管我,你就讓傻柱繼續(xù)打吧,等他打完了我再好好跟他算這筆賬?!痹S大茂看出了傻柱內(nèi)心里既想松開他卻又不想松開他的糾結(jié),滿臉不屑地看著傻柱繼續(xù)挑釁道。
“柱子!”
到了此刻,易忠海已經(jīng)沒有工夫再搭理許大茂了,伸手搭在傻柱的肩膀上喊道。
傻柱最終還是從許大茂的身上站了起來,推開了易忠海搭在他肩頭上的手,轉(zhuǎn)身走到墻角立著的臉盆架子前就著盆里的冷水用皂角使勁地揉搓著沾滿了口水的臉。
易忠海略顯尷尬的收回了被傻柱推開的手,橫眉怒視從水泥地上爬起來的許大茂責(zé)問道。
“許大茂,大晚上睡覺你跑傻柱家里搞什么事情?”
“一大爺,你說我搞事情!你怎么不問問傻柱他都干了什么,把我害的這么慘!”許大茂激動地指著已經(jīng)是第三遍洗臉的傻柱反駁道。
“傻柱,別洗了,許大茂說你坑害他,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劉海中板著臉看向傻柱。
“別介,二大爺,可不帶像您這樣隨便給人亂扣帽子的。好嘛,您可是院里的二大爺,就許大茂這孫子說的話您都能信,我看您也別當什么二大爺了,干脆把許大茂收了給您當兒子算了?!鄙抵鶖傞_毛巾在臉上囫圇抹了一圈后開口道。
“你,你這小子說得什么胡話!”氣得劉海中直喘氣。
“一大爺,您說就傻柱這種人,當著你們老哥仨的面都敢這么損我和二大爺,您說背地里能干什么好事?”許大茂扇風(fēng)點火說道。
“傻柱,你別不識好得,現(xiàn)在還有機會讓你解釋,等會真要把你押送到工廠保衛(wèi)科,自然有人會收拾你?!本忂^一口氣的劉海中語氣很是嚴厲,再次提到了要送工廠保衛(wèi)科的事情。
傻柱在橫在軋鋼廠里他也只是一個有點廚藝的廚子,保衛(wèi)科那可是實權(quán)部門,管轄的工作范圍非常大,工人可以不怕廠長卻沒有不怕他們的。
光憑傻柱經(jīng)常從工廠食堂里偷拿飯菜這件事情,就可以給他安一個盜竊集體財產(chǎn)的罪名,輕則離開食堂被發(fā)配去掃廁所,重則被工廠開除以后送派出所法辦。
“二大爺,瞧你這話說的,算我剛才說錯話了成不?可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害他哪了。許大茂這孫子大晚上的不睡覺,拎著一桐冷水趁我睡著了闖了進來直接就往我腦門上倒啊。你摸摸我床上的被褥子是不是濕的,還有我這窗戶上的玻璃也是被他給砸碎的。你說我害他?是他害我才對?!?p> 傻柱也不是個愣頭青,知道什么時候該服軟就服軟,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床邊掀開被冷水浸透濕漉漉的棉被,明顯可以看出床單上有一大灘水跡。
“許大茂,這你又作何解釋?”易忠海表情嚴肅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看了看眉頭緊鎖的二大爺,干笑道:“這不是傻柱坑害我,我這腦子一熱就想給他一點苦頭吃?!?p> “胡鬧!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搞這種事情,幼不幼稚?”易忠海爆喝道。
“老易,你也沒必要發(fā)這么大的火,現(xiàn)在事情的具體經(jīng)過我們還沒有徹底搞清楚,是不是得先聽聽許大茂講講傻柱到底是如何害他的吧?”劉海中眉頭不解說道。
“對,二大爺說得很對,有理沒理一辯便知,咱們還是要先聽聽許大茂怎么說?”閻埠貴依舊是樂呵呵的和善模樣,小眼睛朝許大茂眨了眨,那意思是說前段時間許大茂送給三大媽兩串野山菇的情分他給還了。
許大茂心領(lǐng)神會地點了點頭,然后開口說道:“傻柱這個人他混不吝呀,以前小的時候就知道欺負我,我還記得那年冬天我爸給我買的新棉襖,他自己爹跟寡婦跑了沒人給他買,就想搶我的?!?p> “別扯那么遠,說重點,柱子他哪里害你了!”
易忠海制止了許大茂繼續(xù)提陳年往事翻舊賬的行徑,他心里明白許大茂這是要故意刺激傻柱,一旦傻柱受不了刺激當著他們老哥仨的面動手再把許大茂給打了,
那傻柱今天晚上打許大茂的這件事情,算是徹底變成板上釘釘了,有什么理由都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