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奏

　　【問題】

　　捉住了可能知情的人員！要詢問什么內(nèi)容？

　　【選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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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項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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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項一直在彈出，飛快地往下翻。

　　是因為腦中的念頭太多了嗎？

　　鄭灼看到選項在持續(xù)增加。

　　他決定一條一條向下問。

　　不過，在那之前……

　　“這地方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小偷飛快地說。

　　“我們不能留在這里！太危險了。我知道有個地方更安全?！?p>　　……

　　…………

　　………………

　　伴隨著“吱呀呀”的聲音，小偷撬開一樓走廊盡頭的木板。

　　下方果然如小偷所說，有著狹窄的地下室。

　　鄭灼手持鋸條站在后面。小偷在前方，將水和食物搬進地下室。

　　“我敢打賭，就算有人來找，也找不到這里——這里絕對隱秘！”

　　小偷保證道。他的語速很快，又有某種地方口音。鄭灼總是慢半拍才聽懂他在說些什么。

　　“……”

　　小偷的口音絕對不是鄭灼所住城市的本地口音。鄭灼住在南方，但他想，小偷是北方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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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偷搬東西期間，鄭灼零零散散地問了他一些【投票】頁面上的內(nèi)容。并了解到了一些情報。

　　小偷在現(xiàn)實中也是一名小偷。多次進宮后，手頭沒有了錢，離開看守所時，路邊有一名中年男人向他搭話。

　　“你看起來很不好過啊。”

　　小偷本不想理他，但中年男人將這個軟件告訴了他，并指引他在奇怪的網(wǎng)頁上進行下載。

　　據(jù)說，這個軟件能幫助人賺到大錢。他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使用軟件后，與鄭灼一樣從空中落入了世界里，但迄今為止，都沒有遇到那個中年男人。

　　“三局了！我什么也沒賺到！進來只是為了吃飽飯。是真的……”

　　“這樣啊?！?p>　　跟我的經(jīng)歷不太一樣。鄭灼想。

　　這個軟件他是自己搜索到的。可沒有什么中年男人。

　　他問了一些關(guān)于哪里能找到真相，誰比較強，哪里更奇怪，哪里更安全之類的事。但小偷表示他的行動方針就是利用自己【移動】的能力“先躲起來，再撿漏”，根本沒有進行調(diào)查，完全不清楚這些事。他也是在兩次鐘聲敲響前——鄭灼抵達的那天——早上，出現(xiàn)在鎮(zhèn)子里的。當時，他就出現(xiàn)在了現(xiàn)在所在的這棟房子里。

　　“我也不知道那些原住民是什么情況?！毙⊥嫡f，“他們中的一些長得像我認識的人。我曾試著搭話！但最后放棄了——他們根本不認識我！還有一些參加者——我從來沒在現(xiàn)實中見過他們?；氐浆F(xiàn)實后，也沒遇見過。”

　　“【潛意識世界】的旁邊有一張卡?！?p>　　鄭灼想了想，問。

　　“你的卡下方寫著什么？”

　　“呃，這，這……”

　　“……”

　　鋸條很管用。不光能撬開木板，也能撬開別人的嘴。

　　“是……是【孤兒】。”

　　小偷說道。

　　“我一直都是這張牌。三次都是。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我在界面上見到過一些……我印象深刻的有……【英雄】或是【統(tǒng)治者】吧?！?p>　　他用力地回想。

　　“那些應(yīng)該是代號？畢竟，沒有人愿意在這里說自己的名字。我沒有太多關(guān)注這些——我知道自己腦子不好使，想也想不懂！第二局一個人也沒淘汰，最后聚集在一起的有十二個人。我想，一局游戲的參加者應(yīng)當是十二個——我就知道這些——”

　　他們在地下室相對坐了一會。鄭灼又問了他一些關(guān)于“死亡”和“出局”的問題。

　　“為什么”

　　“我也不明白?！?p>　　小偷說。

　　“可能有些人主動退出了吧？畢竟，被淘汰還挺疼的——”

　　小偷干笑了幾聲。那聲音就像是被撕扯開一樣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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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品全部被搬運完了。鄭灼和小偷一起進入了地下室。

　　他們有默契地分開，蜷縮在角落里。

　　鄭灼斷斷續(xù)續(xù)地問了其他的一些問題，再后來，他們都陷入了沉默。

　　鄭灼幾乎要睡著了。但他還緊緊地握著那根鋸條。朦朧間，他感覺到有光線透過了地板的縫隙。

　　天亮了。

　　光落在小偷的臉上，他皺了皺眉頭，慢慢睜開了眼睛。

　　“……我睡著了。”

　　小偷慢慢地說，隨即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

　　“我沒有被殺、被捆起來……我可以認為我們的合作成立了嗎？”

　　“……”

　　鄭灼保持了沉默。

　　眼見鄭灼沉默不語，小偷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看到了他的傷口。

　　“你的……你的手很嚴重！”

　　他立即接下去說。

　　“對……昨天……你好像有問我治療的事……我?guī)湍闳ツ盟?！?p>　　“……你要跑？”

　　不不不不不。

　　小偷慌忙擺手。

　　“我的食物、水、物品……全都在這里！我跑不了的！我會……我會表示一些合作的誠意?！?p>　　在鄭灼點頭之前，他從地上彈了起來，頂開木板。

　　不好。鄭灼想要抓住小偷。但他的右手沒有力氣。

　　鄭灼的手伸了個空。小偷向上一跳，跑了出去。

　　蓋板“嘭”地一聲，又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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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灼立即站起身，重新頂開蓋板！他擔心小偷把地下室堵死，或是攜帶危險物品回來。

　　但他看見的是小偷真的跑出了屋子的背影。他沒有回頭。

　　他是真的想要表達誠意？

　　鄭灼擔心小偷放火，不敢呆在地下室，離開了那里，改為坐到大門旁邊。

　　他決定先等待。

　　然而過了很久，小偷也沒有回來。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

　　有些事情變得不對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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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安靜了。

　　太陽在逐漸升高。小鎮(zhèn)在一點一點變亮。

　　然而，他沒有聽見任何人的聲音。

　　鄭灼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

　　街道上空無一人。

　　又等待了十幾分鐘，鄭灼慢慢地走到大街上。

　　無聲無息。別說其他參加者了，就連一個幻影也沒有。

　　鄭灼漫無頭緒地在街上走來走去。不一會，他看到了藥店的牌子，推門走了進去。

　　藥店里空無一人。

　　鄭灼繞進柜臺，取了一些他認識的止血粉和消炎粉，并用繃帶對肩膀進行了簡易的包扎。

　　他并不熟練，因此花了比想象中更多的時間。

　　但在這期間，不論是小偷還是店員，都沒有出現(xiàn)。

　　“……人都去哪里了？”

　　鄭灼開始感到不安，于是又走出藥店。

　　太陽已經(jīng)升得很高了。

　　現(xiàn)在是白天。

　　街道上卻像深夜一樣安靜。

　　鄭灼悄悄退回門背后，打開了投票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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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票】

　　【街道上突然沒有人了！接下來，應(yīng)該如何行動？】

　　【選項一】

　　【留在藥店內(nèi)，靜觀其變】

　　【選項二】

　　【返回小偷的空屋，等待小偷回來】

　　【選項三】

　　【去第一天落腳的旅店】

　　【選項四】

　　【去先前發(fā)現(xiàn)的半開放式水下洞窟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