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白骨就跟盤文玩是一個道理,所需要耗費的時間跨度較長。
再次研讀《白骨馭鬼術(shù)》,確定沒有紕漏后,顧岳將鬼臉重新收攝進(jìn)體內(nèi),而后便把自己丟進(jìn)板床上,將白骨貼身置于胸前,任由體內(nèi)真氣運轉(zhuǎn)。
在運行《心猿經(jīng)》幾個周天后,顧岳才發(fā)現(xiàn)……真氣每運轉(zhuǎn)一個周天,便會外溢出一縷真氣被白骨吸收。
只是一縷真氣,對于白骨而言無異于車水杯薪,根本不夠看。
對此,顧岳非但沒有覺得拖沓,反而是頗有勁頭,每每都是修行至精疲力盡。
沒辦法!
白骨中暗藏的次元空間實在是太誘人了。
接下來的時間,顧岳除了用餐之外,其余時間全待在客房之中。
一來是繼續(xù)修行《心猿經(jīng)》,壯大體內(nèi)真氣。
二來則是借助修行的功夫,醞養(yǎng)白骨。
這種日子雖然枯燥,顧岳卻是沉浸其中,意猶未盡。
為此,顧岳拒絕了王管家的晚宴邀請,亦是無視了登門拜訪的陳牧。
如此航行了半個月后,顧岳對于《心猿經(jīng)》的修行已經(jīng)頗為得心順手,心脈之中的真氣相較于當(dāng)初初入開脈境時壯大了三倍之余,渾身力量也到了一個恐怖的層次。
最為關(guān)鍵的是,經(jīng)過半個月來的不懈努力,白骨中的真氣已經(jīng)到了盈滿的狀態(tài)。
顧岳盤膝坐在床前,手中白骨如今飽滿如玉,看上去不像是骨頭,更像是一塊品階上乘的白玉。
按照《白骨馭鬼術(shù)》中的記載,顧岳如今便可嘗試著煉化白骨為己用。
想了想,顧岳呼喚出了屬性面板:
【宿主:顧岳】
【年齡:13】
【力量:70】
【體力:20】
【神識:9】
【根骨:黃(9/10)】
【剩余壽元:16天】
相較于半月前,如今顧岳在力量跟體力這兩項上再次有所提升。
“等我煉成《白骨馭鬼術(shù)》,就擁有了攻伐手段,也算是有一點自保之力了。”
“世上最美好的事情,莫過于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在不斷進(jìn)步了?!?p> 稍稍感慨一句之后,顧岳沒有懈怠,而是再次研讀了一遍早已倒背如流的《白骨馭鬼術(shù)》。
直至夜色降臨之時,顧岳才盤膝而坐,將白骨置于雙膝之上,而后唇齒輕動——
【骨為樞,魂為手,攝氣于骨……】
隨著顧開始修行《白骨馭鬼術(shù)》,本就寒風(fēng)蕭瑟的客房溫度再度下降了不少。
一縷縷精純的真氣從白骨之上縈繞而起。
……
揚帆號二層的甲板上,背負(fù)長劍的陳牧正雙手搭在圍欄之上,遙遙看著冬夜的安夷江。
雖說冬夜寒冷,可陳牧卻是依舊身著單衣,任由寒風(fēng)吹過身體而不自知。
“世俗雖好,卻無志同道合之輩,這一趟遠(yuǎn)游,著實無聊?!?p> 本是喃喃自語,有人卻是聽入了耳,回道:“漫漫長夜,孤身一劍,自是無聊?!?p> 陳牧陡然驚醒,他以極為迅捷的速度拔劍入手,環(huán)顧四周,喝問道:“誰?”
話音一落,只見甲板之上黑霧縈繞,一道身影從中緩步走出。
卻是個身著黑袍的少女。
少女眉眼如畫,皮膚白的有些嚇人。
身上所著黑袍極為單薄,裸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俏皮的赤足落在冰冷的甲板上,飄飄若仙。
“你是什么人?”陳牧目露警惕的盯著少女,沉聲問道。
少女輕邁蓮步,巧笑倩兮:“奴家竇媚兒,見過陳師兄。”
“你認(rèn)識我?”陳牧更加意外了。
竇媚兒笑得更加嫵媚了,一顰一笑之間皆有萬種風(fēng)情裹挾其中,直教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七曜陳牧,自詡武圣轉(zhuǎn)世,在七曜苦修十年依舊滯留在淬體境,此番離開七曜遠(yuǎn)游,便是希望能夠遇到前世好友,助你成就玉骨金肢?!?p> 說到這,竇媚兒在陳牧的陰沉目光之下,毫不在意的繼續(xù)說道:“可惜你遠(yuǎn)游數(shù)百城池,卻是無人認(rèn)你,只得打道回府……陳師兄,你說奴家說的對與不對?”
陳牧沒有回應(yīng),只是陰惻惻的盯著竇媚兒,好似正在心中考量要不要一劍將眼前的紅顏禍水?dāng)亓恕?p> 竇媚兒渾不在意,媚眼如絲:“陳師兄這樣盯著奴家,我這心底著實有些慌張,不如你我一道回房,好生管教管教我這張口無遮攔的嘴?”
陳牧聽到這里,忽地開口說道:“你是合歡宗的人!”
竇媚兒捂嘴輕笑:“陳師兄當(dāng)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奴家的出身。”
“你大半夜的過來找我,該不會是真想與共度春宵吧?”
“陳師兄若是不嫌棄,奴家倒是可以讓師兄領(lǐng)教領(lǐng)教我的吹拉彈唱之術(shù)?!?p> 聽著竇媚兒那赤果果的言語,陳牧不為所動,道:“這般說來,你今夜造訪,是另有其事咯?”
竇媚兒聞言,斂去笑意,說:“奴家此番冒昧拜訪,一來是受我家?guī)熥鹬?,前來拜見陳師兄……?p> 話還沒說完,陳牧就追問道:“你家?guī)熥鹦丈趺l?”
“春華夫人?!?p> “春華……夫人?”陳牧嘴上喃喃自語,在腦海中回想了許久,確定并無印象后才說道:“有點印象……另外一件事呢?”
對于陳牧的答復(fù),竇媚兒只是笑了笑,反問道:“陳師兄可感覺今夜格外冷些?”
“有嗎?”陳牧感受了一番冬季的夜風(fēng),這般反問。
竇媚兒一時有些無語,眼前這位自詡武圣轉(zhuǎn)世的七曜弟子怎么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呢。
雖說如此,竇媚兒還是耐著性子說道:“陳師兄可曾聽過白骨宗?”
“兩百年前肆虐南荒的魔宗,相傳此宗最是擅長養(yǎng)鬼馭鬼,于百年前被南荒十大道場宗門圍剿而亡。”
說到這,陳牧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你的意思是,船上有白骨宗的余孽?”
竇媚兒螓首輕點,說:“正是!”
陳牧眉頭一挑,問:“你來找我,是想跟我聯(lián)手?”
“以奴家一人的實力,可不是那白骨宗余孽的對手?!备]媚兒柔弱兮兮,若是尋常人,早就淪落到了她的溫柔鄉(xiāng)中。
偏偏陳牧卻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主,他無視了竇媚兒那柔柔弱弱的神情,極為現(xiàn)實的說道:“想讓我?guī)湍阋膊皇遣恍?,前提是……你得出得起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