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偏離命運的雛田與寧次
“為什么不反抗呢?”
不知道為什么,耳邊響起的溫和聲音明明很陌生,卻讓女孩不由心生好感。
“父親……父親大人說過,力量不能濫用,要用來守護?!?p> 女孩紅著臉,聲音像是蚊子般輕微。
而原本扔向女孩的石頭,已經(jīng)砸在了那個胖小鬼的腦袋上。
面麻沒有用力,卻也讓那個小鬼立刻坐在地上“嗚哇哇”地大哭起來。
“還不滾?”
面麻站在那里,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那群呆愣的小屁孩突然打了個冷顫。
“啊嗚嗚嗚!好可怕!媽媽?。 ?p> 回過神來后,他們便連滾帶爬地哭嚎著一哄而散。
面麻低下頭,看著女孩紅撲撲的小臉,面具下的表情也有些復雜。
這個怯懦的女孩,其實就是日向一族宗家日向日足的嫡長女,日向雛田。
不過……
“現(xiàn)世的日向大小姐也太溫柔了,唯一不變的就是這死腦筋。”
難道只有守護他人才算是守護嗎?守護自己難道就不是守護了嗎?
小孩子明明十分無知,卻以無知作為傷害他人的武器。
而四周明明有很多路過的行人,卻對這樣的欺凌現(xiàn)象視而不見。
因為這和他們沒關系。
到時候如果怪罪到他們身上,這些家伙只會說:“啊不好意思,我如果那樣做的話,會給他們帶來麻煩吧?所以我也沒辦法呢,只能在旁邊看著?!?p> “這就是木葉嗎?真是可悲……”
面麻心中暗嘆一聲,伸手握住雛田的小手,將她拉了起來。
“真是個溫柔的孩子呢,但是也要保護好自己才對?!?p> 然后輕輕揉了揉雛田的藍色短發(fā),語氣帶著笑意道:“如果你受傷,那些小鬼的下場可就說不定了?!?p> 雖然他不知道小雛田為什么能從日向一族族地跑出來,而且身邊連個守衛(wèi)都沒有。
但是,如果雛田真的受傷,她那個表面冷漠的老爹,可就要生氣了。
不過等面麻回過神來,雛田的小臉已經(jīng)如煮熟的螃蟹一樣通紅。
“嘶,居然真的可以冒蒸汽嗎?”
在面麻驚奇目光的注視下,頭頂隱約還冒出了熱氣。
……真的有被萌到。
面麻又想起月讀世界的那個傲嬌大小姐。
這么一對比,這個世界的雛田貌似更適合當妻子。
但那個大小姐在戰(zhàn)斗方面,更加值得信任呢。
余光瞥了眼自己的右臂,面麻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小雛田?!?p> “你想要讓你的父親對你另眼相看嗎,想要你的父親對你露出欣慰的笑容嗎?”
“我……”
小雛田聞言愣了愣。
另眼相看嗎……
她的兩只食指轉(zhuǎn)著圈圈,紅潤的小臉有些復雜。
但最后還是多了幾分堅毅道:“我想?!?p> 她也想像寧次哥哥那樣被父親夸獎,而不是被父親用失望的目光注視。
但就算如此,她還是無法用全力揮出自己的拳頭,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為什么而揮拳。
她討厭這樣無能為力的自己,討厭自己軟弱無力的拳頭,也討厭自己的怯懦。
雖然不知道這個大哥哥是誰,但那種莫名的親切感,讓她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面麻伸出右手摸了摸小雛田的頭。
眼神變得深邃,意味深長道:“那么,就如你所愿?!?p> 而就在話音落下的同時。
“你是誰!放開雛田大人!!”
三名戴著木葉護額的日向分家也尋來了。
看到大小姐被一個戴著面具、從未見過的家伙觸碰,立刻就是一聲呵斥,身形疾馳而來。
他們身后也出現(xiàn)數(shù)道暗部和警備隊的身影。
“你們遲到了?!?p> 咔嚓!!
在眾人的注視下,面麻居然直接掰斷了自己的右臂。
更加詭異的是,傷口處居然沒有任何血液流出,也看不到如何骨肉。
只能看到瑩瑩金光四散而飛。
又是一眨眼,被面麻掰下來的那條手臂變成了金色的光點,縈繞在小雛田的身旁,最后一點點被她吸收。
仔細看去,還能看到這金光幻化成一道人形。
那是一道和小雛田有幾分神似的人形。
“就這樣,抬起頭來?!?p> 看著小雛田那泛起淡藍色光芒的白眼,面麻語氣中帶著笑意:“用你的眼睛去直視這世界,用你的力量去直面這一切,我會注視著你?!?p> 下一秒,三名日向分家的忍者攻來。
他們的速度很快,但面麻的身形卻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
“白眼!開!”
日向忍者的眼睛變成青白色,眼旁青筋暴起,環(huán)視一圈后。
“怎么回事?”
他的臉上露出訝色,不敢置信道:“那家伙居然消失了!”
他的白眼,可是能看到方圓一公里以內(nèi)所有帶著查克拉的事物。
但那個面具人居然就這么簡單而徹底地消失了?
難道他在幾秒的時間內(nèi),就瞬走了一公里距離?
這怎么可能?
一旁帶著犬臉面具、露出一頭白發(fā)的暗部開口道:“我們?nèi)ネㄖ笕耍胁幻魅宋镞M入了木葉,并且接觸了日向宗家的大小姐?!?p> 日向忍者點了點頭道:“麻煩了,我們先帶著大小姐回日向檢查身體?!?p> 隨后警備隊開始維持起現(xiàn)場的秩序,日向忍者抱起小雛田趕回日向,而暗部則向著火影大樓的方向奔去。
…………
夕陽西下,日向族地已經(jīng)被一片昏暗籠罩。
就在日向日差的府邸內(nèi),卻傳出陣陣擊打聲。
嘭嘭嘭!
日向?qū)幋握驹谀緲肚?,用日向一族的柔拳對著木樁不斷進行攻擊。
但是逐漸的,在揮打之中,他白凈稚嫩的臉也變得扭曲猙獰,多了一絲兇狠的意味,沒有了以往的平和之色。
手中的柔拳也逐漸變得狠辣剛硬。
這種毫無章法的擊打方式,只會他的拳頭受傷。
但就算是打到血肉模糊,血流不止,他也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寧次的耳邊再次響起父親的勸導聲。
“寧次,不要怨恨宗家,籠中鳥并不是詛咒?!?p> “我明白的,父親。”
“我們一族的白眼歷來遭遇外人的覬覦,宗家這么做完全是為了保護白眼不被外人得到,是為了日向家的未來考慮?!?p> “我明白的,父親?!?p> “這就是我們的命運,總有一天,其余的分家人也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我明白的,父親……”
嘭!!
在寧次的不斷猛擊下,木樁終于不堪重負,從中間斷裂開來。
呼~呼~
寧次喘著粗氣,手上的鮮血不斷滴下,口中喃喃道:“我明白的,父親……”
但是,我不明白。
為什么,宗家之人能夠如此心安理得地接受這一切?
憑什么,宗家之人能夠如此心安理得地接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