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白玉蓮的再次出現(xiàn)
沈凝白知道自己不該留在這里等著玉瑤帶回食物在好友聊天界面給玉瑤留了言后她起身離開。一路上跌跌撞撞,走了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吃食。好在腳踝的傷恢復(fù)的很快,不會再劇烈疼痛了。
她在一棵樹底下休息片刻,抬頭望天,今日天氣不錯,明媚的陽光照射下來,帶著微弱的暖意。可是此時她卻毫無感覺。她現(xiàn)在恨不得馬上變強,這樣才不至于被這個世界耍的團團轉(zhuǎn),變成那些躲在暗中操控一切的人手里的棋子。
正當(dāng)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前方傳來悉悉率率的聲音,像極了草叢晃動時的動靜。
“難道是?”她心中閃過一抹亮光,她趕緊加快步伐朝著聲源處走去。果然,一陣風(fēng)吹過來,她清楚的聞到了肉香味,順勢看過去。
一只肥碩的野兔躺在火堆上,烤的滋滋冒油,看的沈凝白垂涎欲滴。她的視線落在野兔旁邊不遠處的野菜上,野菜旁邊的泥土上還堆著一些野果,果皮紅彤彤的,看著格外誘人。
她咽了咽口水,慢慢移動腳步朝著野兔走去,眼睛貪婪的看著野兔,只差沒流口水。但是腳步又是一頓,這肯定是其他玩家烤的,她要是吃了,指不定會引起什么麻煩。
她還在猶豫著是否應(yīng)該偷偷過去把烤兔撿了就跑畢竟她也已經(jīng)餓了好久了。但還在猶豫著,那邊耳畔便突然傳來巨型蜘蛛的叫聲。她嚇得差點跳了起來,這個該死的巨型蜘蛛,還真是陰魂不散。
就在她還在想著如何擺脫巨型蜘蛛的時候,巨型蜘蛛就突然從她頭頂?shù)奈恢蔑w掠過去。目標正是不遠處的烤兔,沈凝白心里咯噔一下。
巨型蜘蛛的速度很快,眨眼功夫,它就落在了兔子的身旁,鋒利的腿迅速朝著兔子戳去,緊接著它便突然慘叫一聲,身子被從地面伸出來的陷阱扎成了馬蜂窩。
地上只剩下巨型蜘蛛的尸體,綠油油的蜘蛛體液滿地都是,看起來特別的滲人。沈凝白看著那一地血淋淋的畫面,只覺得胃里一陣翻騰,再也忍耐不住,哇啦哇啦的狂吐起來。
她本以為自己膽子夠大,可是這么血腥的場景她還是沒法承受。這樣一番折騰她的胃早已經(jīng)反的抽搐起來,她雙手抱拳放在腹部,劇烈的嘔吐。那種反胃惡心的感覺依舊縈繞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離的遠些深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后,繼續(xù)邁開腿朝外圍跑去。因為沒了靈氣支撐,她的速度也慢了許多,不一會兒她額頭上已經(jīng)沁出汗水。
找了個地方休息一下,她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漸漸恢復(fù)了血色。她站起來,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塵,準備往前面繼續(xù)走去。她的腳剛邁開,就聽見不遠處有說話的聲音。
她屏住呼吸仔細聽,果真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姑娘,你這次能幫助我們解決了這群畜生,以后就是咱們的貴客,若是以后有需要幫忙的事情,盡管吩咐我們幾兄弟就好,絕對義不容辭。”
“好,我知道了?!币粋€很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冷淡疏離。
“既然事情辦妥了,我就先告辭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似乎有些急迫,語調(diào)帶著絲不耐煩,讓周圍的幾個男人聽了有些尷尬。
其中有一位黑衣男人似乎并未察覺,依舊熱絡(luò)的說道:“姑娘這次你幫了我們的大忙,待出去我們會給姑娘奉上一份大禮。若是以后還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黑衣男人的話說完,身旁的另外三名男子也連忙附和著。
那位姑娘并未再理睬幾個男人的挽留聲,而是直徑朝著前面走去。沈凝白在聽見這些談?wù)摵?,立即停止了腳步,整個人都靠在樹干后,豎起耳朵認真的傾聽。
“白姑娘……”
沈凝白聽到黑衣人的稱呼,眉毛皺成川字形。白姑娘?而且聲音這么耳熟...難不成世界這么小,這么巧又遇到白玉蓮了?不過聽那些黑衣人所言,她們貌似跟他們并非是同行之人,難道是巧合?
“你怎么不走了?”沈凝白還在疑惑間,一道略顯冰涼的嗓音就在她耳邊低喃。
沈凝白被從思緒中驚醒,猛的轉(zhuǎn)身,卻不防備撞入一個堅硬溫?zé)岬男靥?。鼻尖充斥著一股熟悉的龍涎香和男性荷爾蒙的氣息。這種感覺讓她莫名熟悉,可一時半會兒她根本無法將這兩者聯(lián)系到一塊。她趕緊退后兩步與男人保持距離。
“你是誰?”
“呵呵,姑娘還真是健忘啊,我們剛才不是剛見過嗎?”男人輕笑的說著。
聽完男人的話,沈凝白這才注意到他的長相。他臉頰上那道長長的疤痕證實了他的身份。
“哦!原來是你呀!”沈凝白嘴角掛著淺笑,打量了眼前俊美異常的男子一眼,隨后收斂神情。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危險,她必須謹慎行事才行,萬一他對她不軌的話……她還是先溜為妙吧!
“既然沒什么事,那就告辭了!”
沈凝白剛要轉(zhuǎn)身離開,胳膊卻忽然被男子拉住。
她回頭看著抓著自己手臂的手,心里有種怪異的感覺,想甩開,卻被男子緊緊的握著。
“放開我啊?!鄙蚰籽凵窈蒽宓牡芍矍暗哪腥?。
“姑娘何必對我這般排斥呢?我之前可是救了你兩次呢,難道我們不算朋友?”男子的聲音依舊柔軟動聽,可卻透露出絲絲威脅,讓沈凝白有些郁悶,她最討厭這種類似于被人挾制的感覺了,讓她渾身都難受,她用力的掙開他鉗制著自己的手。
“朋友是朋友,男女授受不親,能不能別動不動就靠我那么近?”沈凝白的眼底劃過一抹厭惡,聲音更冷了幾分,她不喜歡被陌生男子觸碰,尤其是這種帶有侵犯性質(zhì)的接觸。
“男女授受不親?”男子輕笑一聲,聲音微啞,仿佛一縷清風(fēng)拂面,撩撥著她的心弦?!霸瓉硎俏姨仆涣??!?p> 男子終究還是松開了她,不過沈凝白卻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殺意。他的目光太犀利,讓她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掩飾著自己眼底的慌亂,她暗罵一句自己沒用。
“多謝公子當(dāng)日出手搭救,救命之恩,沈某記住了!”沈凝白鄭重其事的鞠躬表示自己的感激,自稱沈某意指自己只當(dāng)他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
那男子看她的模樣,唇角微揚,輕笑出聲。那張精致妖孽的臉龐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魅惑勾人。他緩緩抬起手掌覆蓋在沈凝白的額頭上,溫柔的撫摸她的發(fā)絲。
沈凝白心里升起警惕,可當(dāng)男人的手貼在她頭頂?shù)乃查g,一股暖流從他掌心涌進了她的頭顱內(nèi)。這股暖流如同春雨滋潤著干涸的土地,讓沈凝白的四肢百骸都舒暢起來,疲倦頓消。
“你做了什么?”沈凝白有些惱怒的看著男人,她現(xiàn)在確定這個男人對自己并不安全,而且對自己似乎有極強的占有欲。這個認知令她有些恐懼,這種感覺很不好,讓她感覺像被野獸盯住了一樣。
男人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笑著看她?!肮媚锏亩倦m未痊愈,但也基本無礙了。”
沈凝白狐疑的看著他,卻發(fā)現(xiàn)男人已經(jīng)朝著森林的出口處走去。再一想因為這一耽擱剛才那幾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便一咬牙跟在男人身后,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確定對方是敵是友,但是她不敢輕舉妄動,她怕自己貿(mào)然出手的結(jié)果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你怎么不說話了?”沈凝白看向前面的人,對方卻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喂,那你叫什么名字?”
“柳銘?!?p>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沈凝白試探的問,卻聽到男子毫無波瀾的回答?!安恢溃蛟S是命中注定吧?!?p> “柳銘,你也姓柳,你和柳千城什么關(guān)系?”沈凝白猜測,畢竟能夠擁有這樣的修為的人,肯定是武功高深的江湖中人。而這樣的人,肯定是屬于哪個隱世的家族,否則普通人哪里來的那么高深的武藝?
“你猜呢?”
“你不想說我就不猜了,總之今天的事情謝謝你,離開歷練之境哪天一起吃頓飯作為報答吧。”她可不想招惹麻煩,如果他真的和柳千城是一伙的,那為什么他三番五次救自己呢?不過就這樣認識一下也挺好,至少免除了自己的后顧之憂。
柳銘挑了挑眉梢,沒有反駁沈凝白的建議,點了點頭。
下午的叢林中很安靜,偶爾傳來幾陣蟲鳴鳥叫。沈凝白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看著周圍茂密漆黑的枝葉,她不禁有些困乏,打了個哈欠閉上了雙眸。
不遠處的柳銘看著坐在大石頭上睡覺的沈凝白,唇邊泛起淡淡的弧度,他從腰間取下一枚火折子,朝著沈凝白丟去?;鹫圩勇涞兀查g炸裂開來,紅色的火焰迅速蔓延開來,將周遭照亮。
“臥槽!你干嘛!”沈凝白嚇了一大跳,在森林里點火,真是狠人。“你丫的瘋了,你想引火燒山嗎?”沈凝白忍不住暴粗口。
看著她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柳銘不由得失笑?!按镭??!闭f完就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回走,留下沈凝白一個人呆愣在原地。
沈凝白恨恨的跺腳,這廝絕對是故意的!她憤憤的追上去:“柳銘,咱倆勢不兩立!”頓了頓她又加了一句:“老娘跟你誓不罷休!”然后追著柳銘的腳步追上去。
柳銘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等她過來。
沈凝白氣喘吁吁的跑到他的跟前,叉腰怒視著他:“你剛才為什么要點火?你知不知道那是森林?會產(chǎn)生大火災(zāi)的!”
“我不是點了一簇小火苗,火苗很小,不會造成大火災(zāi)的,你放心。”柳銘漫不經(jīng)心的說,他的語調(diào)平穩(wěn)的就像在敘述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沈凝白聽完差點吐血,她真不明白為什么這個男人會這么冷靜,這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甚至連擔(dān)心都不曾有半分。
“這么干燥的森林里,任何一丁點小火苗都有可能引發(fā)大火災(zāi)的,”沈凝白實在忍不住吼了一句?!澳恪氵@個混蛋,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你是故意整我和其他玩家的是吧!”
她的情緒很激動,臉頰漲紅的。
柳銘沒有辯解,他沉默片刻,才說:“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不管是什么事,都需要付出代價。以后,你不要再隨便和別人搭伙了?!彼戳怂谎郏壑袧M含著復(fù)雜的意味,說罷徑直越過她離去。
“不管是什么樣的人際關(guān)系中,只要有一點點的矛盾,就好像森林里的小火苗一樣,要么被一腳踩滅,要么就會不知何時變成燎原大火,將一切全都泯滅干凈?!绷懙穆曇魸u行漸遠。
沈凝白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她的神情有些恍惚,心情更是復(fù)雜難言,她沒想到這個初次見面的男子居然給自己說了這樣一番話,這讓她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哪怕加上前世,她也從來沒有考慮過人際關(guān)系。即使如今是在末世,她依舊活得瀟灑恣意,愛恨情仇分明,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沈凝白緊緊握拳,咬了咬牙,最后還是決定跟上他。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簡單,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自己,也許他有他自己的目的。
兩個人都沒有交談,只是一直往前趕路。
夜晚,森林里的霧氣漸濃,樹林里的溫度比外界低得多,寒氣襲體,沈凝白不禁抱緊了胳膊,不斷的搓著自己的胳膊。
她抬起頭,看向前方正在慢悠悠趕路的人。此時的他穿著一襲黑衣,寬闊的背影在迷霧的襯托下顯得孤寂而冷漠。即使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他依舊保持著優(yōu)雅尊貴的姿態(tài)。
沈凝白撇撇嘴,暗罵一聲裝逼犯,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盡量縮短自己與這個危險份子的距離,人高馬大的,如果有危險就拉他擋,她這樣安慰自己。
“柳公子,前面有個山洞,我們進去歇息吧?!鄙蚰字钢胺秸f,她已經(jīng)凍得渾身冰涼,再不抓緊時間休息的話,估計就真的撐不住了,更別說還沒吃上東西呢。
柳銘聞言,微瞇了瞇雙眸,似乎在觀察四周。
片刻后他緩緩開口,聲線清潤好聽:“走?!彼氏冗~步向山洞內(nèi)部走去,沈凝白忙跟上。
洞穴內(nèi)很潮濕,陰暗昏黃,光源就是那一堆燃燒的枯木柴禾,空氣中彌漫著嗆鼻的煙霧。洞穴很深,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才走到底。山洞的入口很窄,但走起來倒也順暢。柳銘拿出火折子把枯木燃燒殆盡,洞穴中才稍稍暖和了一些。
“你沒吃東西?”